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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与父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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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曾在神兵阁见过他,他就是沈澈的哥哥沈肆,他身旁跟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兵马司捕头的打扮。

这捕头面容清隽,二人一直你来我往的攀谈,看来这沈澈断袖之癖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

“吁!”飞刀将马车勒停,便毕恭毕敬的向沈肆点头行礼,道:“家主,已将二爷带回。”

“进府再说。”沈肆跟飞刀不愧是主仆,这言简意赅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沈肆虽跟沈澈的面庞有七八分相似,气场却不似沈澈般温柔和煦,而是透露出一股冷漠和肃杀。

不过他守着镇抚司和诏狱这样嗜杀的地方,应有不少人是他的刀下亡魂,戾气重一些也没什奇怪。

不愧是他能坐上这沈家家主的位置,昭昭心里足有七分畏惧,却还有三分钦佩。

飞刀背着沈澈,昭昭紧跟其后,沈府的庭院很大,却也很空。

除了沈澈沈肆和飞刀三人外,竟只有寥寥几个小厮,连个婢女和管家都不曾有。

庭院的左面有一张棋台,右面则是架着一排武器,想来这兄弟二人无事时便会在此演武或对弈。

正对着棋台的便是沈澈的房间,走进沈澈的房间。

内部陈设十分整洁有致,一进门就看见一张很大的檀木书桌。

书桌上摆着未点尽的檀香,文房四宝整齐摆放,砚台和狼嚎笔看得出都是上好的材料所制。

书桌后是一排书架,书架上的书很多也很杂,天文地理武学药理,看起来都十分陈旧,有经常翻阅的痕迹,看来他儿时应是极爱读书。

房间内还有一张太师椅坐落在窗台边,想来他平日里在家就最爱坐在这太师椅上晒太阳看书,上面还有一张薄薄的狐狸毛毯,这样看来他应是体弱多病不大耐寒的。

不起眼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架古琴,包裹着古琴的绸缎已然蒙尘,应是许久未弹奏过了。

飞刀将沈澈放到床榻上,沈肆则是伸手为他把脉,把着把着便开始皱眉,令道:“飞刀,去我房里把清心丸取来!”

“大人,还是让我去吧,不必麻烦飞刀兄!”兵马司的那个捕头谄媚道。

沈肆只斜眼瞟了那捕快一下,不耐道:“你?你知道在哪吗?”

“卑职不知,还是由飞刀兄代劳吧,哈哈哈哈哈。”捕头满面尴尬。

飞刀去取清心丸时,沈肆三两句便向昭昭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也未再与昭昭说过话。

房间里的寂静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昭昭,她看不懂沈肆的情绪,疑心沈肆是因为沈澈为救她而昏迷责怪于她。

她低头望着脚尖,一双脚尖互相踩来踩去,一刻也不得安宁。

“美人姐姐,你不必害怕,我们大人就是这样的,他面冷心热,定不会怪你的!”捕头安慰昭昭道。

昭昭没想到沈肆身边,还有这样长嘴了的小哥,还以为都是像他这样冷言冷语的主。

“多谢。”昭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叫上官云,姐姐叫什么名字?”捕头追问笑得亲切。

昭昭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道:“冷昭昭。”

“哦,你就是沈司使的未婚夫人?可算是见过你了,大人提过你好几回了,说你通晓各种神兵暗器,有时间可否去姐姐那里坐坐?”上官云是个自来熟,一上来便拉着昭昭。

昭昭知她没有恶意,却还是不自在地将手抽回。

“你就一刻也不能消停是吗?再多嘴,就给我滚回你的兵马司去!”沈肆压抑着怒火。

“是,大人......”上官云吐了吐舌头,朝昭昭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飞刀将清心丸拿来,放在水中化开给沈澈灌了下去。

不出一会儿,沈澈便转醒。

“咳咳咳......”

沈澈缓缓睁开双眼,却像是在焦急的寻找什么人,看到昭昭后,方才安定下来。

看到坐在他床边的沈肆,他有几分惊讶,道:“兄长不是在外办案,怎的突然折返?”

沈肆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冷哼一声道:“我再不回来,怕某人就要把自己给玩死了!”

沈澈虚弱着无奈勾起嘴角,笑道:“兄长言之过重了。”

“我输一些内力给你,剩余的清心丸也都给你留下,此事定于我们正在查的那件案子脱不了干系,我先行一步,留下飞刀和王朗照顾你,你在家好好修养,切勿再胡来!”

沈肆沉声交代,输完内力,便带着上官云离开。

离开时,上官云依依不舍的向昭昭挥手告别。

“你,还好吗?”昭昭脸上的自责都快要溢出来了。

沈澈轻笑道:“放心,死不了。”

昭昭听沈澈胡说八道,连忙制止道:“呸呸呸,不许胡说!”

沈澈望向昭昭眸底温柔似水,道:“好好好,不胡说了。”

昭昭在沈府陪了沈澈三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累了便在沈澈的书桌上小憩,说什么不见沈澈恢复完好,就不会离开。

第四日时,沈澈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是依旧面白如纸,嘴唇也无半点血色。

“你这身体也太差了,怎的病了三日,脸色依旧这样难看?”昭昭抱怨道。

“嫌弃我这个病秧子了?”沈澈佯装委屈。

“怎么会!我们是盟友,就应当互帮互助,我一定陪你到把这病养好为止,要不你再回床上躺躺?”昭昭见沈澈病中可怜,哄小孩似的哄着沈澈。

“大人!”王朗在房外似是有事来报。

“有事进来说!”沈澈朗声道。

王朗靠近沈澈,俯在沈澈耳边说了一长串话,沈澈这才望向昭昭柔声道:是你父亲与姨娘派人来寻你了,我还未有机会上门拜访你父亲,今日便陪你一道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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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府内,冷从山钱和钱姨娘端坐在正堂,莺时此刻正在院子里罚跪。

烈日下,她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今天已经是她被罚跪的第三天了。

每日钱姨娘让她从太阳升起一直跪到日落西山,才放她去喝水吃饭。

她的小姐到底何时才能回来救她啊?再不回来怕是她都要被晒成一具形容可怖的干尸了!

昭昭推门而入便看见,跪得形容枯槁的莺时,她急忙冲上前将莺时扶起。

莺时因为久跪腿麻而站立不稳,险些带着昭昭摔了个狗吃屎,好在沈澈及时上前将二人扶住才得以避免。

“小姐,你可回来了......”莺时眼中噙着泪花,十分委屈的望着昭昭。

昭昭见莺时被罚,顿时怒火中烧,冲着冷从山和钱姨娘吼道:“莺时是我轩辕山庄的丫鬟,又不是你们冷府的奴婢,你们凭什么罚她!”

冷从山见冷昭昭如此没有规矩,沈澈这个外人还在家中,就敢冲着他大呼小叫,本就压抑着的怒火在瞬时间爆发:“给我跪下!”

冷昭昭冷哼一声道:“我没做错,为何要跪!”

冷从山气到浑身颤抖,抄起堂前一根藤条,就朝昭昭走来。

“你待字闺中,却三天三夜不归,你让我的老脸都在这上京城中丢尽了,现在整个上京城的高门大户,都在说我冷从山教女无方,我的女儿恬不知耻!你作为长姐做出如此表率,以后柔儿该如何与人议亲?!”

冷昭昭听到冷从山的话,不觉十分可笑:“教女无方?你又何曾管过我与我娘的死活!我娘死后,要不是外公可怜我,将我带回轩辕山庄教养,我怕是早就死在冷府阴私的内宅之中了吧!”

“哎呀,昭昭啊,你父亲也是一时气急,这件事说来也确是你的不对,你就跟你父亲服个软认个错,也就没事了!”钱姨娘适时拱火。

昭昭恶狠狠冲钱姨娘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我没错,又何须认错!”

冷从山气极,举起藤条便向昭昭抽了过来,沈澈眼疾手快环抱住昭昭替昭昭挡下。

一时之间沈澈的衣衫上,绽开了一朵红梅。

昭昭见沈澈被打,一时气急,竟要上前与冷从山理论,沈澈伸手拦下昭昭,望着冷从山朗声道:“冷伯父,昭昭这三日未归是因为沈某受伤昏迷,她在冷府照看沈某,我们二人之间清清白白,今日沈某代受一鞭,望冷伯父能消气!”

沈从山轻蔑一笑道:“哼,清清白白?沈司使的那些私事,上京城内无人不晓,老夫今日便不想在此提起了,但昭昭是我冷家女,你二人虽已定亲,可我冷家世代清流,绝不能在我这里坏了声誉,今天这家法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打的!”冷从山见沈澈维护昭昭面色铁青。

沈澈并未被沈从山激怒,从容不迫道:“昭昭是沈某的未婚夫人,昭昭的事便是沈某的事,她是个弱女子,受不住这顿鞭子,如若沈伯父执意要打,那么就由沈某代受!”

沈澈虽看起来清瘦,面色苍白,身型也略微有些单薄,但不知为何,此时他挡在昭昭身前,昭昭却觉得无比心安。

自阿娘去后,除外公之外,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挡在她身前这般维护过她,她一时之间竟觉鼻子微酸,眼眶湿润。

昭昭拉住沈澈轻轻摇头,与沈澈对视一眼笃定道:“今日这十鞭,需得我亲自来受!”

昭昭朝沈从山跪下道,眼神坚定从容道:“父亲请!”

说完昭昭竟任由沈从山打完十鞭,丝毫没有躲闪,一声也未出。

沈澈望着昭昭,没有再阻拦,他懂她,这是他们父女之间的恩怨,需得由他们二人亲自了结。

十鞭打完,沈澈上前将昭昭小心翼翼的扶起,唯恐碰到她背上的伤口,昭昭微红着眼对冷从山道:“今日十鞭,生恩尽还,我与冷家,恩断义绝!”

说完便轻轻扯了扯沈澈的袖子,小声道:“阿澈,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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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黑屋采访一下昭昭~

棉棉:话说沈澈今天保护你有没有感动?

昭昭:嗯……说实话是有一点啦。

棉棉:那你准备怎么感谢人家呢?

昭昭:把他当成我铁铁,肝脑涂地,两肋插刀!

棉棉:我觉得他不想……

第9章 与父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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