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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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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希羽拿着包开门进入玄关,换了鞋子,解开衣服,释放轻松地就地坐在地板上。真是漫长的一天,漫长的一个晚上。她现在很困,又有点迟钝的清醒。她告诉自己只是稍稍坐一下,只要清醒一下就好。她想她现在的状况有一点糟糕。这整件事,这个夜晚,龚希羽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像知道要被喂药的雪饼,感受到了陷阱却依然逃不过最后的命运。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可是她觉得自己有一点点,也许只是一点点,对于郝总,有一些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很……不是面对任何其他优秀的或者帅气的或者有钱的男人那样的感觉。而是一种,渐渐在意,如果他的目光没有在自己身上就会觉得扫兴的感觉。当他提起别人,当他说着其他的女性的时候,那一种嫉妒的感觉。

龚希羽在想,这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内部发起了一场运动,似乎就像她在实习的时候的心理状态一样。这一切是别人全然不知道也没有受到影响的。郝杨就像是会议室里的那些旁观者一样,自己所产生的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是半点都影响不了他们。

她想到这里,都忍不住忧伤了。以她这样一个各方面的样子,对郝杨这样一个男人产生了一种带有独占意味的感情,可能从任何外部目光看来,她跟自己对于鲍言言的评价有什么区别呢?她难道就很能理直气壮地说是因为郝杨对于自己的那些别人没有看到的帮助和教导吗?

龚希羽一下子泄气了,如果今天的暑期工不是小龚,是小王,小陈,也会得到郝总的那些耐心的辅导看工作细节,可以得到他的面试推荐,可以跟他一起去喝酒吗?

她支撑着有些坐麻了的腿,扶着旁边的柜子站起来。心情很是低落,现在不应该为了这些事情而烦恼,当务之急是找工作。又想到这个忠告的来源就是让自己产生这些烦恼的罪魁祸首,瞬间又在心里暗自生气,气这个不争气的自己。等她洗完澡,睡到床上的时候,看着同样的窗口,同样的月光。龚希羽又想到郝杨今天说的那一句:她不是这样的人。

下一秒钟,龚希羽就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空气,这个讨厌的人!

她又因为很困马上睡下闭上眼睛。他也会帮鲍言言解决工作上的问题吗?就像帮自己安排面试一样?鲍言言这样的人的工作能力在他面前也会得到很高的评价吗?要不要,索性告诉他,那个很差很没品的欺负自己的经理就是他那个宝贝的女朋友呢?如果说了之后,他还会说那句“她不是这样的人”吗?还是会像之前一样,站在自己这一边呢?

这个想法和答案很快就在龚希羽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了,她真想知道在他心里,有没有可能自己能够比鲍言言更能够得到他的怜惜呢?

龚希羽还是克制不住又努力地忘记自己这个奢望,因为她知道,郝杨是绝不会欣赏这样的女性的,从他一直说的话里可以知道。

转过身,龚希羽还是唾弃自己,说的好像按照他说的来做就真的可能会得到他的欣赏似的。

诶,今夜注定无眠了。

高温依然在继续,暗示着这个夏天还远远没有过去。众人已经有些不耐烦这样让人不适应的高温了。天天忍耐还是不适应这样的热气时间似乎是没有尽头的。全球气候变暖被专家喊了这么多年,此刻才终于有些实感。公司里面依然收到为了降低碳排放而呼吁员工使用高铁代替飞机的官方邮件通知。

摩天大楼的打工人们好像一个个在格子笼里的仓鼠,谁也不知道每天如何在这样的非人高温下还在地铁、公交的熔炉下依然做到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座位上,而没有像被挤干的咸菜。

整座城市似乎都在崩溃的边缘苦苦支撑,就像二十四小时开着已经超负荷听得到空调外机哀嚎的空调。其他内陆城市的缺电调控也依然不影响这里依然像停尸房的冷气。在断电的前面最后一秒钟,都不会有任何的人会采取什么提前措施。大家都被高温搞得反应迟缓。

鲍言言对于高温倒没有太大的影响,她本身就体寒,怕冷不怕热。不过最近还是有些能够让她火热的聚餐和会面吧。

不过她还是抽时间,跟自己的男朋友郝杨约了吃饭。闷热的天气里,其实没有什么胃口,即使对着其他很多新颖的双人套餐,鲍言言还是只对着前面色拉里的菜叶翻来覆去地挑拣。旁边套餐里配好的新品气泡饮料不断有小而密集的气泡涌上来,跟杯子外壁上滴下的水珠形成对比。

在她的对面,郝杨在接电话,她听到了似乎是在安排推荐人员去面试。在郝杨挂了电话之后,调侃道:“现在你的下属都需要你去帮他们找出路了吗?”

郝杨摇头,“是一个打工的小朋友,人挺努力,我顺便帮忙看有没有其他机会。”

鲍言言问:“郝总居然有这么大精力还能关心到底下的小朋友?”接着敏锐地问:“男的女的?”

郝杨说:“女生,不过很能吃苦。”

鲍言言本来听到是女生,心里就泛起涟漪,听到他的评价,又感觉像是那种艰苦朴素的上班族风格。开着玩笑说:“在老板面前,估计谁都表现得很能吃苦吧。”

郝杨回答:“真的假的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谈话接着又转向了食物和天气,看着窗外美妙的夜景,即使是盛夏也依然不影响在充满冷气的晚上,很多人选择室外座位。不过突如其来的雨又让这一选择不是太愉快了。高级餐厅内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们依次请客人移动到室内,并且贴心地递上速干的毛毯,并安排重新上餐。一场混乱消解于无形。

鲍言言就像看戏一样观察着这一切,不过很快从窗户玻璃的敲击声中,室内的人们都发现,原来不是下雨,而是冰雹。这奇怪的极端天气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鲍言言点开手机推送的天气预警,转头跟郝杨惊叹:“现在真是越来越吃不准这个天气下一秒钟是什么样子了。”

郝杨也看到了外面,明明时间不早,天反倒亮起来了,冰雹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窗户和地面,看上去好像跟雨水一般,从声音上却能听出不同。郝杨瞬间想到不知道今天龚希羽有没有带伞,这阵冰雹下起来要多久才能结束。他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想提醒下她,又怕自己也一时半刻赶不回去。发了一句“外面现在下冰雹了”,还没有回复。

鲍言言看着郝杨说:“今天我没开车,要不要今天直接去我家?”

郝杨本来低着头在看手机,听到鲍言言跟他说话,抬起头看向她,听完她的话后说:“雪饼在家我不是很放心,今天不了,一会儿我帮你叫车或者让司机送你吧。”

鲍言言听了,也没说什么,点头答应了。

郝杨让司机待会儿开另一辆车过来送鲍言言。吩咐完,龚希羽这边还没回复,他犹豫半天,打开了远程监控的实时画面。他很少这么做,平时忙的时候,都很难想起去看小猫咪。他总觉得雪饼在家里是有独立猫格的生物,所以只在自己待家里的时候才会观察雪饼发呆。也许观察猫咪洗脸就是一种人类新时代的冥想。

郝杨打开视频界面,卡了两秒钟,他手控远程转了一下摄像头,看到了龚希羽和雪饼出现在画面里,雪饼的小爪子缠住了龚希羽的头发,龚希羽半弯着身子要想将头发拉出来。雪饼似乎还很享受,根本不觉得困扰,在龚希羽解开的同时又把她的头发当逗猫绳给掺进自己的爪子里。

怪不得没时间回信息,看上去两个小朋友都没有被冰雹吓到。客厅都关起了门。郝杨看着这一番画面,又关起手机界面。

“在看什么?”鲍言言问。

郝杨解释:“雪饼。”和另一个女人。

鲍言言说:“它没事吧,看你笑得很开心。”

郝杨重新拿起刀叉,草草吃了两口,又不想再继续了,好像刚刚的打断将胃口也打断了,胃突然意识到了饱腹感这件事情。“没,看起来还没听到外面的冰雹声。”

鲍言言点头。

最终依然是将鲍言言先送上车了,外面的奇怪天气好像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正常。两个人分别坐上了两辆不同的汽车。鲍言言在浅色皮质车后座跟其他人发着消息。郝杨则自己开车驶向回家的方向。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接着走进客厅看到龚希羽才想起今天似乎是忘记带点什么好吃的回来了。之前似乎有意无意的都会像个圣诞老人一样,从来不让龚希羽空手或者饿着肚子回家。不过,今晚的餐厅看上去都是生冷餐食,没有好吃的东西。看来下次,需要找一些好吃的店进行晚餐。

现在龚希羽的测试工作已经步入正轨,郝杨似乎觉察到她都没什么问题需要自己晚上留在客厅。一向很会需求管理的郝总在这个晚上,又主动提出帮龚希羽练一下口语。

龚希羽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她发现自己现在太无所适从了,在晚上的打工时间,跟郝杨还有雪饼在同一空间内,雪饼可以忽略不计。他们俩在同一空间内,郝杨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都不太去书房或者其他房间办公。龚希羽都感觉自己开始变得做作了。这样下去不行,他们之间还是得需要一个工作主题比较好。

一段时间之后,英语学习小组还是顺利展开了。龚希羽在晨东的店里照例帮忙遛狗和打扫。周末总是最忙的时候,各种宠物预约了洗澡,还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来宠物馆里进行亲子活动。小陈光是在洗浴房间给一个接一个的宠物客人做泡泡浴都忙得出不来。外间的活动就交给了龚希羽。

等到外间空闲的时候,龚希羽又进旁边的美容室将刚刚司机送来的在宠物包里的小顾客们放出来安抚,它们还需要排队等一下才能轮上进入洗浴室的顺序。白色的毛发比她的头发还茂密柔顺的美丽马尔济斯就站在美容台上,根据主人的要求,一会儿晨东会来帮它修剪一下。

龚希羽在房间里将其他的猫猫狗狗都安顿好之后,抬起腰回头,就看到旁边台子上的马尔济斯睁着水汪汪的大黑眼珠子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龚希羽感觉到内心都被击中,这种目光是一种跟雪饼完全不一样的眼神,龚希羽不自觉地走过去,将手很轻很小心地去抚摸一下它肩背上垂直批下来的毛。

它就那样很稳定地看着龚希羽,头都没摆动一下。龚希羽控制不住地像个觊觎它的坏蛋一样露出垂涎的笑容,悄悄跟它说:“你好美哦。”又去收银台那边取出拆过的一包零食,拿过来给它吃。

后来,晨东帮它剪毛的时候,因为毛发会满天飞,龚希羽还是退出了房间。等到晨东也忙完的时候,大家总算可以在这边休息一下告一段落了。正当晨东请客,给员工们买了吃的东西的时候,外面郝杨走进了店里。龚希羽看了一下时间,没想到他会来这么早。

之前听说店里帮雪饼新定制的猫爬架需要拿回去的时候,郝杨就约好了今天来正好晚上一起接龚希羽晚上到雪饼那里陪它。龚希羽想现在这个时间似乎是还没到,不过既然来了,先走一会儿也没关系,反正她无论在哪边都是打工时间。

晨东似乎看起来也挺惊讶的,他发现郝杨进来后,似乎没什么兴致打招呼。他开玩笑要敲郝总竹杠请客的话也没有得到郝总的回复。有些不对劲。晨东还是先去后面仓库拿出已经被员工安装拼接好的猫爬架,想要搬到车子上,这款猫爬架是新出的设计和款式,上面垂挂着许多下坠的球、铃铛还有小玩具。拿起来还不太方便,晨东想叫龚希羽搭一把手,看一下搬出去的时候别勾到或者碰到店里的东西。

龚希羽还没有将手放到猫爬架上,郝杨就自己将猫爬架扛起来往外走了。龚希羽跟在后面一路跟上车。他们打了声招呼,龚希羽坐上车后,就开走了。晨东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疑惑地回到店里。他总觉得今天的郝杨很不对劲。

晨东搅动着奶茶习惯,忍不住和小陈探讨这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郝总不太对?”

小陈跟郝总仅有的接触也就是在店里,想了一下说:“好像情绪不高?”

晨东瞬间找到了赞同的感觉说:“看来我感觉没错,他今天怎么回事?”

小陈说:“我怎么知道,这不是老板你朋友吗?”

晨东说:“我不是之前一段时间都在泰国休假了嘛,最近都没关心我兄弟。”

小陈说:“是不是老板你出去玩没带兄弟,所以郝总失落啦?”

晨东嗤之以鼻:“怎么可能,郝杨这么上进的人,跟我这种没大志向的啃老族不一样。再说我之前还问过他呢,他还去问了他女朋友,后面说不去的。”

小陈想起上一次似乎看见过的高冷美女,说:“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啦,后来都没看到郝总的那位过来。”

晨东否认:“不会吧,郝杨的性格,很难想象他会跟别人吵架。”

小陈受不了老板的发言,说:“也不一定是郝总跟女朋友吵啊,可能是女朋友那边跟他生气呢?”

晨东想了想继续否认了:“他对他女朋友肯定处处周到妥帖,怎么可能?”说着,又觉得实在有大八卦或者内情在其中,马上又在手机里发消息询问他们一起玩的朋友。

没想到收到的朋友那边的隐隐约约的消息说,好像是暂时分开了!晨东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后来又觉得以郝杨的风格是不喜欢将自己的私事公开的人。如果有传闻出现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他跟小陈吐槽:“难道你的乌鸦嘴那么准?”

小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晨东忍不住化身情感专家,说:“他女朋友可是他喜欢了很久的,怎么会才谈了那么些时间就分手?”

小陈一脸见怪不怪:“这不是很正常,暗恋久了,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暗恋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想象。很多时候,真的谈了才发现不合适。”

晨东被小陈说得一脸思索,不太确定地说:“但他女朋友我也算认识,我觉得是个挺好的人呀,跟我们当时读书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小陈又淡定地抛出另一种可能:“那也许是女生提出分手?毕竟郝总那么帅,又有钱,而且还不是那种油腻男,说不定他女朋友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压力很大,配不上他?”

晨东觉得这种可能性也有些离谱:“不会吧,大家都不是刚刚认识。而且他女朋友也不差啊,长得那么好看,以前也有蛮多追求者。”

小陈的分析角度总是大胆而清奇,又接口道:“那要么就是男方劈腿了。”

“哈?”晨东一脸有没有搞错的表情。“我兄弟人品我还是清楚的,他女朋友劈腿他都不可能干这种事。”晨东觉得靠小陈是猜测不出什么了,她的直觉太差了。晨东自己继续思考着,想要等郝杨有空从他嘴巴里撬出什么。又一想,可以从龚希羽入手,问问看有没有看到过郝杨和他女朋友吵架。毕竟她天天晚上都在郝杨家里,如果有争执说不定她会听到或者看到什么。

想到这里,晨东想到了一种可能:“诶,你说小龚天天在郝杨家里,还跟雪饼玩得这么好。会不会郝杨的女朋友看到误会或者吃醋啊?”

小陈在老板面前翻了个白眼,维护龚希羽道:“老板,你这个猜测太离谱了吧,龚希羽是去打工诶,这都要吃醋的话,那郝总的女朋友也太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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