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岚曲的事你打算怎么解释？”

两人对视。周珩玉把烟拿掉，“你不说，没人知道。”

“哇，”陆嘉元面无表情，“我嘴巴好严啊。”

曲染是好看，称得上一句大众情人，但好看的那么多，周珩玉凭什么为她打破自己不谈圈内的底线？

他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即使随心所欲，但习惯的事不会去改，更别提喜欢和爱。

——他们都是玩惯的人，哪有功夫真心实意？

说到底，不就是她名字里也有个“曲”字吗？

可他有多喜欢赵岚曲吗？——不见得的，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只是因为玩脱了，才这样耿耿于怀。

“打算恋爱的话，注意点商姒。”陆嘉元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我明天的飞机走。”

***

雨滴连成线，顺着房檐而落下。曲染吸了吸鼻子，在教学楼下等司机。

“染爹！”舒竫挤到曲染身边，“元旦去不去商老板家里吃火锅？——2号。”

曲染点点头，“晚上是吧？我带瓶酒回去。”

“OK，”舒竫比了个手势，随即补充：“但估计只有我俩能喝。”

曲染：“……”天杀的妻管严，她一猜就知道：“是不是胃又烂了？”

舒竫点头，“而且矜姐管着，她想喝也不能喝。”

曲染幽怨地来了句：“她这个年纪是要注意点了。”

舒竫：“……”

熟悉的嘴毒，熟悉的染爹。

***

迈巴赫在两人面前停下，却不是曲染等的那辆。后排放下窗户——是穿着西装的周珩玉。

舒竫摸了摸鼻尖，“我去找阿元了。”

“嗯，”曲染低头迅速打了几个字，忽然转头，“小组作业你的part做好了吗？”

“这个……哈哈，”陆嘉元偷瞄一眼曲染的手机屏幕然后火速撤离，“我先走了染爹拜拜！”

屏幕上曲染发给司机：赵叔，不用来接我了。

***

曲染坐进车里，和周珩玉并肩，“怎么翘班来接我？”

周珩玉还穿着西装，大概是从公司出来就来接她。现在下午4点多，从周珩玉公司到曲染学校要快一个小时，很明显，这人又早退。

周珩玉抬起手腕，“留香太短，味道都要散了。”

曲染抓着他的手腕，凑近去闻，直起身不清不重的打了他一下，“快两天了，香味早散了，你补喷上去，做贼心虚啊？”

“sorry，”周珩玉低头认错，“这两天有点忙。”

“还有呢？”曲染双手环胸，一副“我听你解释的样子。”

还有？周珩玉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地接道：“不该对你撒谎的。”

曲染“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曲曲消气了？”

“差不多吧。”

“那……赏光跟我出去行不行？”

曲染挑了下眉，和他对视。

周珩玉递给她一根黑色的皮筋，语气自然：“我请你吃饭赔罪啊，曲曲。”

说是吃饭，但除了一开始送上来的两道小甜点，菜品几乎一动不动。

先是曲染钉钉弹了消息，然后她轻叹一口气，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周珩玉，说：“我得处理一下期末作业。”

曲染内心恨的牙痒痒。舒竫不是在追一个英语专业的学妹吗，怎么这么闲？平常催他作业已读不回，这时候就勤快了？

好在周珩玉听不见曲染的内心os，被那个眼神看的心软，“就在这吧，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帮忙。”

***

这一搞就是快两小时，最后当然饭也没吃成。周珩玉送曲染回家，临别时曲染因为心虚罕见的变扭着道歉：“明明是我约你出来，结果还把你当苦力用。”

周珩玉笑笑，“那曲曲跨年那天留给我好不好？”

曲染有点为难，最终还是答应了：“那天有点忙，跨年跟你一起跨可不可以？”

“可以的，”周珩玉点点头，“那我等你。”

周珩玉好懂示弱，在曲染眼里就像只人畜无害的大型拉布拉多。

曲染忍不住回想，路灯下的周珩玉浑身泛着金光，对她说“我等你。”

她在床上打个滚，拨了个电话出去。

舒靖：好善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