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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娇软庶女靠马甲躺赢 > 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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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挥动着手里的小竹板朝着谢司珩背部狠狠打了二三十下。

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刺痛的感觉瞬时翻涌而上,很快银白色的窄身锦衣就被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我又不是考科举的那块料儿,您老让我用功干什么?兄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您怎么不把您这一身官威朝他撒去?惯会欺负一向孝顺的我!”

齐国公怒极。

“混账!但凡你蠢笨如猪,我都不会像今日这般对你恨铁不成钢。

你满腹文采,却用不到正途上,就会偷奸耍滑,跟旁人打马遛街!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没去那种风月之地醉生梦死?”

提起这个,谢司珩顾不上背脊和屁.股上又酸又麻的彻骨疼痛了,含糊的嘴里似是漾起一缕得意。

“还是父亲教导得好,那种地方,您都不愿意去,我又怎么可能以身犯险,被她们摸了个遍呢?”

齐国公听后,攒起的眉头愈深了,稳了稳心弦,按捺住即将喷射出来的怒火。

但他又有些不解气,看着手里的小竹板都被自己打得弯了几度,又瞧了眼惨白着脸,还有力气说笑回嘴的谢司珩,终是将小竹板扔了,让人将他扶起来。

“朽木不可雕也!从明日起,你需在嵊山书院里待够四个时辰,想要偷溜出去,连门儿都没有!我就不信了,是你小子骨头硬,还是老夫的家法硬!”

谢司珩忿忿不平道:“寻常人家都是宠爱长子,把满腔期待都给他。您怎么能倒反天罡,不顾礼法呢?凭什么兄长就不用受这个罪,我不服!”

看谢司珩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齐国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未几,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似是被他挑起了作为父亲的威严,顺着其意说道。

“哼!你也不用羡慕砚清,他早就答应了要去嵊山书院,哪像你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谢司珩撇嘴,“君子有什么好的?还不都是被一群伪君子污了名声,让人分不清君子到底是何种品性。”

听他小声嘟囔,齐国公张嘴想要反驳,但转念一想,要是说下去,接下来又是一场嘴战,白白误了时间。

想骂又骂不了,心中纡郁难释,提着一肚子火气就离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疼得险些站不起来,冷汗直冒的谢司珩,瞬间挺直了腰板,俯身捡起地上的小竹板,之后捅咕着自己的背。

眨眼间,一块内含羊血的软垫就这么掉了下来,周围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口观鼻眼观心,他们十分默契地装作看不见。

关于谢司珩在书房被打的消息,传得十分的快,如箭离弦般进入到李簪雪耳里。此时,她刚准备让杏雨去打探一下李昀疏在这几天内都经历了些什么。

杏雨走后不久,便带着新的消息回到相思堂,只不过与李昀疏无关,她得到李簪雪的首肯,绘声绘色地讲着谢司珩是如何被打的。

棉雾蹙眉担忧道。

“二爷素来随性,老爷太太都时常拿他没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被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带着一身伤回来,将自己关在屋里,除了觉哉,谁也不见。”

李簪雪低头不语,有些无聊地望向窗外,银装素裹,分外岑寂,远远望去,一道白中带红的身影,双.腿状似无力,被觉哉搀扶着走了过来。

顺着她的视线,棉雾和杏雨注意到了谢司珩,连忙撩开绣帘,让二人进来。

其中一人解开谢司珩身上的斗篷,另一个人与觉哉一起将他扶到暖阁里去。待谢司珩趴在床上后,觉哉便让两人出去,自己则是要为他换身干净的衣服。

从美人塌上悠悠起身的李簪雪走到暖阁外,对着棉雾吩咐道。

“备碗姜汤送来,顺便叫人请个郎中。”

她点点头,转身下去。

须臾间,觉哉就已经为谢司珩换好了衣裳,李簪雪进去后,坐在杏雨拿过来的圆凳上,满眼不忍地看着比月光下的百合还要白上三分的脸庞,攥紧帕子为他轻柔地擦拭额间涔出来的冷汗。

哪知李簪雪刚要靠近,谢司珩就不露痕迹地往边儿上移了移,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一旁的觉哉很有眼色地拿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几下,并为其解释道。

“二爷不像别人家的公子少爷那般,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婢女温柔小意地服侍着,他习惯了我和飞流几人的照顾。因为这件事情,二爷没少被人说闲话。”

李簪雪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弯唇一笑:“二爷洁身自好,在这群自诩高尚的人的眼里显得格格不入,所以他们才会排斥这股清流。要是二爷纵了那群人,那才是着了他们的道。”

谢司珩面露动容之色:“你是一个夸我的人,别人只道我是假清高,处处落了排挤,就连姨娘也不懂我的心,每次过来都带着几个貌美丫鬟,想让我纳了她们做通房。”

话音刚落,棉雾就端着一碗姜汤进来,“奶奶,我已经让人去请了郎中。”

闻言,谢司珩眼眸微动,视线停留在李簪雪的身上,见她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鼻子一皱,姜丝的味道顺着鼻翼钻到天灵盖。

“这有些热,还是过会儿再饮吧。”

李簪雪听话地放下姜汤,面上浮出一抹忧虑:“我听杏雨说你是因为没去嵊山书院而被老爷打了,这伤筋动骨都需要百来天的时间恢复,你这一身上要是没有十天半月定是好不了的,届时又怎么去书院呢?”

谢司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眼波微转,敛下透出的诙谑,清声含笑,递过来几分耐人寻味的味道:“你哭起来的样子好看吗?梨花带雨的那种?”

是夜,蕊珠阁内。

宋姨娘正捧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美目稍作一抬,随意地落向别处,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显别饶风致。

当她看到王善喜家的从外面走进来屋内,手里抱着厚实些的布料时,脸上含笑,立马将搁置角落里的一篮彩线放到炕桌上。

两人互相配合着将团成团的线弄散一些,过程中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始讲起了近日以来发生的琐事,尤其是当王善喜家的提到谢司珩挨打的情形时,宋姨娘眼底聚起一丝烦忧。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天天像个精力旺盛的灵猴,上蹿下跳的,整日都没个安生。”

王善喜家的嘴上挂着笑,宽解道:“二爷还是小孩子心性呢,等到有了自己的孩子,他自然会成熟稳重些。”

她叹道:“二爷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他是什么样儿的性子,我能不知道吗?以前我去福熙院给二爷塞了多少个娇美的丫鬟,可他一个都看不上。

就连与李家姑娘成婚这事,二爷也是闹了好久,若不是老爷铁定了心,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怕他要在祠堂里跪上十天半个月。”

细细回想,谢司珩这个状况在别的人家里倒是不常见,一个身体正常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对稍微有点美貌,且身怀绝技的女子无动于衷呢?

莫非……

宋姨娘心里“咯噔”一声,开始心不在焉地摆弄手中的线,根本就没注意到王善喜家的给她递了根银针。

正当自己想入非非,愈发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去的时候,指腹传来了一股疼痛,低头一瞧,珍珠大的鲜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王善喜家的见宋姨娘仍是神思恍惚地吸吮着流血的指腹,神色紧张,却又半是调侃道:“您怎么心神不宁的?难不成是在想老爷?”

宋姨娘知晓王善喜家的这是在纾解自己的心情,便没有隐瞒的意思,将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说出口,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语气,在对上她惊讶的神色时,一切的怀疑都变成了肯定。

“非也。我是在想二爷为什么不喜欢女子?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有断袖之癖。觉哉、飞流等人,二爷从未让他们离开半步的距离。

以前我还觉得是他洁身自守,现在想想实则不然。就算二爷不动烦心,也不至于对婚事那么抗拒。要是此事成真,那岂不是要步大爷的后尘?如此一来,老爷当真就要绝后了。”

王善喜家的陷入沉默,起初她是觉得这件事很荒唐,但听宋姨娘说得这么情真意切,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登时叹惋道。

“大爷只是刚从卧佛寺里还俗归家,一时半会儿还有些不适应罢了,可二爷有断袖之癖,那是怎么改也改正不回来的。”

闻言,宋姨娘便觉得头昏脑胀,伸手捂住欲要往外跳出的心脏,痛心道。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晌午时还觉得是簪雪她心思深沉,不愿为我儿生子。

现在这么一琢磨,恐怕是她早就知道实情了,变得法子让我明白其意,可偏偏的……我还差点会错了意。”

王善喜家的几次想要张口,可都被打断了,看宋姨娘没有称呼谢司珩为“二爷”,便知道她自哀自怜到一时失了分寸。

现下在屋里的只有她们两人,就算宋姨娘想要逾过规矩,也不会被人听了去。

然而她行事虽然稍显张扬,但若牵扯到谢司珩或其他孩子,大概率会谨慎小心,不会让人寻了错处。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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