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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早就要破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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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锦和难受地转头,皱眉看着那个纪风在旁边上蹿下跳,“你能不能别乱动?”

“我是来看你输液输完没的。”他煞有介事地把病历本拿过来,翻动一下。

“你纯纯放屁,你看得懂再说。”陆锦和很想踢他一脚,“你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我心灵感应。”

“去你的。”陆锦和低声笑了几声,然后瞬间感觉到脖子一股刺痛,开始激烈咳嗽。

“义肢?”纪风愣了一下。

“我已经半身不遂了,护士跟我讲的。”陆锦和艰难地对着天花板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他们打算先给我修补破损的器官,装上义肢。”

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打扰了,陆先生,我们现在去输血。”

“然后,我也烧伤了。”

几个医护人员走过来,把他的病床挪动,陆锦和的侧半边脸漏了出来,漂亮的脸蛋上有烧伤痕迹。

纪风嗓子像堵了块棉花。

“你得加快速度了。”陆锦和冲纪风眨了眨眼。

输液房内,纪风看着液体一滴滴滑入陆锦和体内,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陆锦和开口,他手里正攥着一个基因武器的事情。

倒是陆景恒先发消息过来:“写报告,加上误伤队友,罚十天禁闭。”

纪风:不是,我什么时候算误伤队友了??

但是他没敢发,他怕发了人头更加不敢保证了。

白恒的消息轻飘飘在上面飞过一句:洛诚垂危了,怕是醒不过来。

纪风:嗯,好,我知道了。

白恒:总督让我以后自己出任务,现在已经外派了一个任务下来,所以我们先告别了,纪副总督。

纪风关上了通讯器,陆锦和也慢慢被推了出来,护士端着个小板板走向他:“家属吗,器官修护签字。”

纪风潦草地签下名字,决定开口:“陆锦和。”

“嗯?”

“我们已经查到武器设备的来源了。”

“什么。”陆锦和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他正在调节手上的输液管的液滴速度。

“北方科技实验公司悄悄研究的基因武器,是你手里的吧。”

陆锦和调节的手指停下了,良久才冒出一句话:“不冻港帮以前的公司,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说着就开始摇摆不定的推拉手里的输液管。

“可是我听说,最近那里发生了一场严重的势力变革。

公子哥冷笑了一声:“是吗,看来有人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啊。”

纪风痛苦地咧咧嘴:“如果真的有这个人,这不是要跟你闹事的问题,这是要跟你争权的问题。”

“如果是真的,我会让他好看的。”陆锦和转头,生硬地塞给纪风一个完美的笑容。

夕阳斜斜照下来,凉风吹着一边的窗帘摆动,白色的病床被套被晒得金黄,像盖在公子身上的金毯。

“陆锦和。”纪风摆了摆头,“我现在要以首都副督查的名义逮捕你。”

陆锦和头也不回:“你当然可以逮捕,甚至可以现在执行。”

“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会很难受。”纪风声音有些哽咽。

“你一定要我直接讲出来不可?我跟你,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病床被推的很快,带着他离开纪风身边。

“你想说从监狱开始吗?”纪风嘴唇僵硬地抖动。

“我是说从出生开始,你看清楚了,你是一定要站在太阳底下的,我只能呆在阴影里。”陆锦和侧脸,能清晰的感受到,护士把病床往前推,脸上的温暖在慢慢消失。

纪风的脸也僵硬了,无助地咆哮起来:“那是基因武器,陆锦和!你全家八百遍都不够死的!”

护士走过来:“病房区,请安静,先生。”

院内走廊挂来一阵阴风,带着陆锦和最后一句话:

“没有家里人,我一个人死八百遍就可以了。”

“干什么,是不是惹得自己老婆不开心了?赶紧买点好的安慰一下。”老猫抱着手,坐在纪风那漂亮的实木办公桌上。

“没有。”纪风木着脸,键盘噼里啪啦写报告,像是盲目地打字机器。

“那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这个表情。”老猫在办公室转了转,“这个办公室真不错,这复古的小感觉,都让我回到年轻的时候的感觉了,哎哟,这木地板。”

纪风瞥他一眼:“陆景恒就在这里,你是怎么敢这么招摇的?”

“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老猫淡定地继续转悠。

“话说边境走到最后一环不应该是考核成为督查的人吗,你怎么是个自由身。”

“因为当年法庭判决我的时候,特地注明了我不得再任何机关单位任职。”

“法庭?”纪风抬起水杯,战术性喝了一口。

“我被陆景恒栽赃了,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死人,哼。”他屁股一掀坐在窗台边,“话说你和陆锦和怎么了?”

“我们……关系破裂了。”

“哎,好不容易培养的内线。”

“内什么线,他是陆景恒的儿子。”

“什么?!”老猫背部一挺,差点从窗台掉下去,“他那些儿子居然还有活着的?我还以为都死光了呢?”

“陆锦和已经知道自己手里握着基因武器,并且不愿意停止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纪风眼睑下的黑眼圈很厚,他继续开口,“我们已经是敌人了。”

“这屁大点娃娃想干嘛?”猫子挠了挠头,“但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破案了。”

“已经没办法再调查下去了,调查行动变成了警方的反恐行动,即使上层支持,也不会交给督查去做的。”纪风放下手里举着半天的杯子。

“那你们就这样等着不冻港统治世界啊?救命,我可不喜欢青马身上的味道,算了,纪副督查,祝你好运,我可要提前享受世界去了。”猫子笑了两声,“我们算是别过。”说完转身从窗台翻了下去,一会传来轻盈的落地声音。

挺符合猫子这个外号的。

“咔哒。”陆景恒带着那张臭脸伸了进来,眼睛尖锐地扫了扫。

“在会客?”

“没有,您进来吧。”

“洛诚今天上午宣告退役。”

退役可以是人不在了,也可以是单纯退役。

“我知道了。”纪风麻木的心里掀起一阵不适,“他现在在哪?”

“保密。本来有一个追击黑客的任务要交给他,现在你来完成吧,这是卷宗,如果有什么问题和案件进展,你可以直接去他的屋子里找。”

“好的。”纪风点了点头,上司的皮鞋尖尖眼看就要擦到出去的门板上,突然他转过头来,“看来老猫是来过了,你却没有跟我说。”

纪风笑了笑:“陆总督好眼光。”

“他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纪风嘴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写自己的报告。

“少跟这种落马人物来往。”说完便出了去。看来是他是没觉得,一只上了年纪的老猫能对人有什么威胁,猫子的想法似乎也差不多,只想赶紧远离是非过退休生活。

纪风装蒜的样子也放了下来,伸了个懒腰,突然隐隐感觉到一些失恋的痛苦感,自己一直在纠结基因武器,督查任务,却忽略掉一个对他本人非常重要的影响。

难道他们两个的感情,没有因为监狱和边境隔离,反倒是在一个案子上的意见不合而结束了吗。

他的心里一下从和通缉犯私通的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心里像缺了一块。

很疼。

麻醉效果过了,他们去摆弄他的伤口,很疼。

陆锦和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很快就好了。”上方飘来一个男医生的声音。

他还疼到忍不住去翻白眼,感觉快死了,这群人才放过对他的折磨。

“你一个人吗?”

“是……”陆锦和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看着很年轻的样子。”

“二十来岁。”陆锦和一边回答一边下意识警惕。

“你不清楚自己多大?我看你病例本这边写的23。”

“二十三岁吗……我是孤儿,什么时候出生我不知道。”

“孤儿。”医生像是陈述又像是一些疑问,不管怎么说,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是陆景恒那个死人爹,该不会真把自己岁数谎报了吧,他生那么多个,鬼记得哪个儿子生日啊。

“这样吧,我们待会给你测测骨龄,装在义肢需要详细的身体信息,不然不能装。”那个医生让护士把他推出去:“我叫明谨令,是你修复义肢的主治医生,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哦哦……好的。”陆锦和点了点头,他下意识地想报名字,转念一想又不对,总不可能来个自我介绍吧!能把周围一票人吓死啊。

重新回到了落寞的病房,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台仪器还在响。

已经是晚上了,这次连站在窗外的交流的人都没有了。

他依然还是被吊在空中。

他依然还是自己一个人。

如果想陷害的炸弹就在周围,那他也躲不了。

他能放下戒备了,暂时。不只是有对不冻港的不信任,还有怕纪风的质问和公事公办的逮捕——说到底,两人是对立面。

在不冻港这么久,他已经很难完完全全地去信任谁。但是,一段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在脑子的某一个隐蔽的角落,他朦朦胧胧还能看见,模糊的两个人影相处在几平方的一隅里,灯光温暖,炉子里的东西再烧,两个人都期待明天会变得更好。

明天确实是变好了,但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人生从暖炉黄灯中走出来,拥抱了刀枪和icu的冷光。

天花板能看到他的眼神有多寥落。

明谨令:“明天就要初步做义肢比对,今晚记得清淡饮食,好好休息。”

陆锦和警惕瞄了一眼外面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钟了。

“你还不下班?”

明谨令愣了一下:“我忙到现在。”

他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最近被炸弹炸到应激了,吐了一口气,淡淡回答:“哦。”又多扫他两眼,公文包是旧的,他拿着很顺手,脚步顺畅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疑点。

他扫了两眼,没有发现异常,就是觉得这哥们长得倒是还可以。

按照世俗的想法,这哥们就是又高又帅,能当首都的医生还年轻,高知,有头脑。

跟那只狗可不一样。陆锦和坐在床上,自己和自己笑了笑,脑海里又浮现出来纪风那会的样子,眼睛难得因为开心眯了眯。

“那我下班了,你好好休息。”明医生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工作狂一样检查了他的病例。

“身体数据还是可以的,多吃点蛋白质,肌肉不行,我有些担心你带不动义肢骨骼。”

“好的。”陆锦和笑了笑,要笑不笑。

明谨令挑了挑眉:“明天见。”

“明天见。”

病房又安静下来。

陆锦和突然想起来,和纪风交往这么久,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有感觉的纪念物,并且交往时间虽然长,但实际上能见面的时候不算太多,更别说进一步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感到些许头疼,现在远离纷争中心和不冻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吵!别吵!”航一恶狠狠朝天上开枪,好让自己眼前那群鬼喊鬼叫的猴子安静一点。

头领遇刺了,他纠集所有人开了个紧急会议,把帮派在任,无论大小人全部都叫了过来,就在不冻港的港码头,黑压压一片,海面上货轮悄悄卸下货物离开。

“陆锦和遇刺,哪个不长眼的干的?没看到我在这啊!啊?”

一窝贼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作声。

海风很大,再吹一会皮都要裂开,航一本来一腔热血给兄弟平反,现在只想快点干完事情走人。

“陆锦和的行程都是保密的,到底是谁泄露给了督查局,下面总有人清楚,我现在一个个过去清点,我看你还敢不吱声!”航一从大货柜子上跳下来。

走到一个人的面前。

“是你吗?”

那个人刚刚还笑的很开心,幸灾乐祸的,现在脸色惨白:“航哥,冤枉啊,真他妈冤枉我了!”

“砰!”

“是你吗?”他走到另一个曾经幸灾乐祸的人面前,看来虽然陆锦和干了挺多事,手下的人多多少少有点不服,都知道陆锦和在夜场的破事,不愿意被这种人管着。

“砰!”

是在找叛徒,也是在清算势力。

“我再说一遍,谁干的,到底是他妈谁干的?”

“航哥,您应该找专门给陆哥安排行程的人嘛,我们这些人白天拉货晚上干黑活,陆哥的脸都没怎么见过,您找我们算账也没用啊?”

航一走到讲话的那个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更加具有压迫感地靠近了,鼻子呼出的气喷到那个人的脸上。

“哦?是吗?”手枪怼到了那个人的太阳穴,“你是在质疑我的方法?”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这不为了我们兄弟好嘛。”那人看着年纪不算很大,航一突然从口袋里抓了把烟过来,塞到那人嘴里,给他点上,海风吹着烟灰在码头上哆嗦。

“今年多大了。”

“十三。”

“叫什么。”

“马十三。”

“怎么取这么个破名。”

“哥,我孤儿,三岁跟着去码头拉货了。”那人一脸媚笑,“谢哥的烟。”

航一一巴掌呼过来,把他嘴里的烟扯掉:“小小年纪不学好,抽锤子烟,陆锦和不是让你们这些年纪不大的去搞技术黑活吗,不是有师傅吗,你怎么看着不像那种天天坐办公室的?”

“航哥好眼光,我这不是坐不住,学不会嘛。”

航一看了一眼周围,一挥手把所有人的遣散了,找周围人要了件衣服扔过来:“关于间谍的事情,还有什么想法?没想法把衣服脱了滚。”

“我就是说,应该先从给陆锦和安排行程的人开始查。”马十三笑嘻嘻拿着衣服笑嘻嘻的,“陆锦和的行踪低调,把那几个人叫过来再耍耍手段,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结果,不行的话那就是我们技术部有了内鬼,资料叫人给偷走了。”

“什么陆锦和,叫小陆爷。”航一抽了他后脑勺一下,“想法不错,但是查也不需要你查了,陆锦和身边却一个你这样的人当助理,你去吧,一个小时后首都的列车,自己去首都医院找他,a区重症监护病房1号。

“谢谢航哥!”马十三就爱歪着嘴笑。

“回头也别叫这么个破名了,叫你小陆爷给你取个新的。”

航一招呼了一下周围人,挑了几个人去查卧底,自己却上了长轿车。

大好玩乐时间可不能浪费。

“黑客,电脑都不怎么会玩叫我来查黑客。”纪风两只脚搭在洛诚办公桌上,他是打探不了一点洛诚的消息,这个又是生死未卜,陆锦和那边又是关系破裂,他一时间找不到一点消解办法。

警察抓贼,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还是只是在他眼里,这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的潜规则就已经改变了。

警察不一定要抓贼,贼也不一定要怕警察了。

他上警校就是靠着一腔热血,但是像现在的科技手段,沸水都能瞬间结冰,更何况热血。

真是搞笑。

他突然感觉,对自己的傻和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也难怪陆锦和已经不再愿意和他在多费嘴舌讨论这些是非了,他扛着各种各样的担子,已经非常沉重了,已经被吊在空中了,接下来呢,会越吊越高吗?督查先生?

他摇摇头,把这些冗杂奇怪的想法扔掉,把洛诚的电脑打开,这个人的电脑倒是干干净净,只留下黑客的卷宗放在桌面比较显眼的位置上。

“初步锁定该黑客旅居,行踪不定。”

嗯哼。

“男子,三十来岁,独居。”

嗯哼。

“最后一次定位出现在堪萨斯边缘山地森林地带,附近有小城镇。”

总算来了点有用信息,既然陆锦和的事情这么烦心,基因武器又只能放在一边,他早就听说堪萨斯那边的森林很美,大可以去那边散散心。

他没有多想,十天禁闭过了后,把洛诚的查案记录拷贝带上,就向陆景恒申请去了堪萨斯。

“你是谁。”陆锦和斜眼,艰难地看了一眼来人。

“我,航一叫我来的,他说你缺个助理,我叫马十三。”

“我不缺助理,你要是想干别的可以让你滚。”陆锦和把头扭回来,多半是航一派过来当眼线的,这种小娃娃最诚实好骗了。”

“别啊,小陆爷,我刚来首都,人生地不熟,我技术活不行,只会搬货。”

“你可以卖身。”陆锦和非常没心没肺地说了这么一句,“甚至不需要你动脑。”

马十三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心里对陆锦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我不管,航哥让我过来当你助理,可没说要给我报销回去的车费。”

“那你就站在病房外,滚到一边别来烦我。”陆锦和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接着看那个小孩真的滚到一边,陆锦和就没再理他,闭目养神,等明医生过来给他做比对。

“这小孩是谁?”明谨令惊讶的扫了一眼,“你不会孩子都有了吧。”

“开什么玩笑,不知道。”陆锦和淡淡地看了看义肢型号,“哪个好用给我用哪个,不用管这么多。”

“但是你总得知道自己是更想用重的,还是轻的?”可能是刻板印象,明谨令好像一直都非常耐心,轻声细语的样子,惹得陆锦和心里痒痒的。

不像纪风那条傻狗。

陆锦和想了一会,要重的,不然打架吃亏。

“要重的。”

“你可想好,可能会对另外半边身体造成一定负担,你需要锻炼。”明谨令的眼神也不像是清白,嘴里倒是公事公办,脑子里呢。陆锦和成天混迹夜场,客人有点迹象都看得出来,能看不出来这人在想什么?

只是他都半身不遂了,这医生的癖好怕不是有点变态。

“嗯,要重的。”陆锦和把档案随手一塞,“话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在床上。”

“要等一会,要等一会。”明谨令开口。说着起身出去:“我叫护士了,义肢拼接要陪护,你真的不用我来帮忙?”

喜欢是喜欢,他也知道要吊点胃口的。

“不用了,病房外那个小混蛋就是我家属,你把他叫过来就可以了。”

明谨令的脸黑了黑,神色如常:“好。”

“医生要是可以,也请你帮我看看情况吧。”

“好的。”他眯着眼睛笑了笑。

陆锦和勾了勾嘴角,这种馋人身子的人他见过太多,义肢比对要脱衣服,所以明谨令早在一个小时前,就专门问了他。陆锦和本就长得雌雄难辨,又是很帅很美,夜场头牌,看上他的人可从没少过。

可惜探查人心还得是看陆锦和,已经稳稳把这个人拿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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