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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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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颂这边整理好措词后,就按照陆尹珩的意思,给院长发消息解释了一下。如她所料,对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强调愿意同平大联合承办论坛。

傅青颂明白他的意思,反正抛出一句话来试探一下,对方不会有任何损失,最不济也就是像现在一样联合承办,同样的,会议中所有的资源他们都得共享。

关世平从年轻时便无心行政,遇上这些事便也让傅青颂得过且过了,借一借H大的光也不是坏事。

会议时间及地点确认下来,下一步工作就是联系学者,给他们发送邀请函。傅青颂也邀请了导师周言,她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也表示很有兴趣参加,顺便让傅青颂将这个机会分享到师门里,如果有其他研究生能写出像样的论文,也可以试着投稿。

至此,这件事终于算是迈上正轨。

随之产生的问题也有很多,首先就是人手不足。劳务费反而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大家都不愿意为了那点劳务而花费时间精力去筹备。有的人精一点,表面上很积极,实际上拿着劳务浑水摸鱼也是常态。

举办论坛要用平大管院的场地,哲学系和历史系的老师傅青颂不熟,文学系青年教师算是能说上话吧,但本来也没几个人,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上了年纪、课时少的老师呢,傅青颂又使唤不动。

无奈之下,她只能拜托井怡去管院那里联系人手,但中间转了一道的关系,再加上傅青颂现在学生的身份,就更没有人愿意听她的了。

忙了好几天下来,乍一看工作群里人好像不少,但大家对于工作的干劲可不像表面上的人数一样充足,都是想少做多蹭,只等着最后参会。

周言这边师门关系倒是不错,几个同门纷纷表示很愿意帮忙,可毕竟都是研究生,对于论坛的筹办过程、学术圈的人情往来都不是很熟悉,中间很容易出岔子。就拿收发邮件这件事来说,看上去很简单,但其实涉及到措辞和尺度的把握——比如有的学者回函参会,但论文迟迟没有上交,应不应该催?怎么催?什么时候催?有的硕士生用语比较直接,可能不假思索就立刻回复了,继而产生更多的问题。

傅青颂本人觉得这都不是问题,可她毕竟不能左右大环境。学术圈什么样的人也有,有的学者堪称“Social之王”;也有的性格孤僻、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别人一两句无心的话就会令其记仇;还有的表面上同你其乐融融,其实暗地里等着抓机会卡你的脖子;有的人最讨厌表面形式,最好如同朋友般直来直往。所以,即便是邮件交流也没有模板,得根据对方的性格斟酌用语。

傅青颂考虑到这些,就留了自己和平大一位老师的邮箱,负责收发论文和回复问题,这样一旦有什么她拿不准的,还能请教老师。

只是这位老师没过几天便来同傅青颂商议说,她这学期课时实在太多,又要抽空写论文,同时手底下三个学生都面临开题,她还有自己的项目要做,实在是无暇顾及,无法承担其余更多的任务。

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给傅青颂发了自己这学期的课表,看着都让人心悸眼晕。

人人都有难处,傅青颂能明白。她除了“好的”,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这么不声不响地忙了好一阵子,事情越积越多,傅青颂反而快把自己累病了。生理期来的时候,肚子的疼痛程度直接变成以前的好几倍,让人捱不住。她索性给自己放了一天假,给手机静音,吃过药后昏睡过去。

其实要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并不会对事态产生太大影响。只是用不着到这一步,这之前折中的办法还有很多。

睡觉之前,傅青颂特地给同样是从平大考过来的师妹郑芸说明了情况:“需要在平大落实的事项先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他们不开口,我们就先不管。需要我们去做的事情,如果有人在群里问我,你就先替我回复一下,决定不了的事等我醒了再说,实在着急又拿不定主意的话就实话实话,让群里的老师们商量。”

傅青颂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可能是最近实在太累,傅青颂这一觉睡得很死。一天没有吃饭,她居然也不觉得饿。

她伸了个懒腰,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枕边的手机,而是蜷在被子里,放任自己赖了会床。

如果有可能,她真不想看手机消息。

就这么缓了十来分钟,傅青颂摸起手机按亮屏幕,和预料中一样,看到蜂拥而来的信息和邮件,其中居然夹杂着陆尹珩的数条语音。他自然是没有打通的。

傅青颂醒了醒神,料想这个时候正常人都在吃晚饭,遂将语音拨了回去,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儿?”傅青颂问。

“急事倒没有。看群里炸锅了,问了郑芸,说你今天不舒服,你这是累病了?”陆尹珩问。

“没什么事,等忙过这阵就好了。”傅青颂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幽怨,反而像是已经认命了。

工作上的事,不认命确实也没办法,除非撂挑子。

不过好歹还有他能帮得上的:“你要是需要人手,可以跟我说。”

傅青颂犹豫了一下。这个办法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很快就放弃了。

“这也……太那个了。”傅青颂说出真心话,“陆总你要是没有什么和论坛直接相关的建设性建议,能帮上的最大的忙就是在群里少说话,最好别说话。”

陆尹珩笑出声,一瞬间读懂她的心思:“你这是怕被人编排啊。我是要了解下你的想法,傅青颂,和我一起被编排,是什么很丢人的事吗?”

傅青颂觉得重点不在这里:“已经有这个迹象了,你应该有所耳闻。要是真有其事,说了也就说了。没有发生的事,为什么要任由他们造谣?”

这让陆尹珩实打实惊讶了:“傅青颂,你有点双标啊。”

“我怎么就双标了?”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么办事的。”怎么到了他身上,就换了个方式呢?

“以前是多久以前?你说的是什么事?”傅青颂是真没明白。

他却一瞬间烦躁了许多似的:“算了。你忙你的。我还有事,挂了。”

“莫名其妙。”傅青颂放下电话嘟哝道。

不过看群里的混乱情况,措施还是得采取的。傅青颂万不得已,联系井怡和平大文学院的一位同学,直接加上了两个学院的院长,然后把他们也拉进了群。

她连使唤个研究生都费劲,更不用说院长这种级别的人物了,拉他们进群的主要目的就是当吉祥物,只要人在群里就行,哪怕把群消息屏蔽了也和她没关系。

人都不会喜欢和上司待在同一个场合,傅青颂本来没想做到这一步,毕竟谁不想先从好人做起呢。事实证明,好人难做,眼下这样一搞,群里的人工作起来效率就高多了。

平州大学会议场地的安排主要是一位名叫方铭的男老师在负责,因而他也就成了和傅青颂交接这部分工作的人。想着对方毕竟是讲师,应该不会太缺乏办会的经验,傅青颂不便指教人家,因而只是相互确认了些例常步骤。

会议饮品及茶歇瓜果也是会务人员负责,平大校内就有咖啡厅,能够承办会议所需的咖啡和部分茶点,据说这两天就能联系好。

说到这里,傅青颂就多问了一句:“要不要采买一点茶叶?品质好些的那种。”

她以前在平大的时候去这个会议厅听过讲座,犹记得会场的橱柜里常年只放着一些又陈又碎的茶叶,正式场合派不上用场。中国的学者嘛,很多人喝不惯咖啡,尤其上了年纪的学者更是如此。

对方不知是不是在忙,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了个“好”字。

傅青颂想想,暂时应该没什么了。细节上面她既不好指挥,也不愿指挥,于是同对方客套几句结束对话。

陆尹珩那头忙完手头的工作,见先前发给樊时欢的消息迟迟没收到回复,一股难以名状的不耐感涌上来,促使他直接拨通了樊时欢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阵子,电话才被接起:“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这个点儿能接到你的电话。”

“忙吗?”陆尹珩单刀直入地问。

“唉,被我爹勒令看书呢。老爷子今年身体不好,倒是有精力逼着我学习和做项目。你说我是上的商学院,又不是学的医,看这种书多费劲啊,这么多专有名词,我就不信老头自己看的时候脑袋不疼。”

“医药公司难免要学习这些,也不是给别人学的。”陆尹珩难得听说他在学习,因此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你学你的,我没什么事。”

“光学习有什么用,我爸上个月不过是住了一周院,公司里那帮各怀鬼胎的家伙就全按捺不住了,得想个办法才行。”樊时欢说着,主动凑了上来,“哎,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想喝酒?等着,我去你家找你,不学了。难得你这种工作狂都不加班了,我还学什么习呢?”

陆尹珩无情地提醒他:“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樊叔过几天查进度,你怎么办?”

其实就算今晚待在家里,他也看不进去书,樊时欢觉得与其在家待着耗费光阴,还不如出去找陆尹珩。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是这样,其实不过是把打小的习惯带到工作上了——陆尹珩从小就按部就班得令人发指,他会在放寒暑假的第一周就把能解决的作业全解决掉;樊时欢不同,他是宁愿开学前最后三天通宵大战熬进医院,也绝不会老老实实提前写作业。

毕竟按他的话说,假期最后三天熬夜狂写的计划,怎么就不算是计划呢?

“……”樊时欢唉声叹气,“明后天我不太忙,先玩,明天我定早上六点半的闹钟起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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