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飞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夏桉提升等级就没有这么顺畅过,他说:“你说要帮我提升装备的,还没兑现诺言呢?”
阿桐把奖励的宝物都给他,“现在在兑现了。”
“手动?”
“不然呢?我又不是神仙。”
夏桉:“……”
手动也行吧,还能练级,他们打了两局,饭菜就被摆上桌了。
来蹭饭是真的蹭饭,夏禾孜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的,夏桉很满意,顾栎看他只吃肉,给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尝尝?”
“你做的?”
“嗯。”
夏桉尝了尝,评价:“一般。”
“又一般,你不能说句好话?”
“嗯…”
夏桉冥思苦想,吐出几个字:“刀工不错。”
顾栎:“……”
“嗤。”夏禾孜笑出声,她也尝了尝,赞道:“我觉得很好吃。”
顾栎挑眉:“有品位。”
阿桐不开心:“我觉得难吃。”
夏禾孜笑,对顾栎比了个wink:“看吧,只有我觉得好吃,我就说我们两个很配。”
顾栎:“……”
“小桉,今晚在这住?”
“你这就两间房。”
“顾栎和我住,你和阿桐住。”
“噗——咳咳!”顾栎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他忍着咽下去了,狂咳。
“哎慢点。”夏禾孜拍他的背,又忍不住向下摸,身材真不错。
“不,不用了。”顾栎拂开她的手,喝完最后一口汤,“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夏禾孜皱起眉,“你才吃多少?不给面子是不是?”
“不是。”
“和我住会怎样?我是女孩子都不介意。”
“我介意。”
“你…哈你先再吃点。”夏禾孜转而一笑,“小桉,姐姐好久没见你了,你不想姐姐吗?”
夏桉直言:“也不是很想。”他的生命中就不存在想念这种感情。
“刚来就要走,姐姐会伤心的。”
夏桉抬起眼:“你不是挺烦我的?”
“谁说的?姐姐可喜欢你了,今晚在这住吧,晚上我给你们做大餐。”夏禾孜恳留道。
有吃的,也不是不行,夏桉笑:“那好啊。”
又吃了半碗饭,顾栎放下筷子,说:“走了。”
“去哪?你得陪我在这。”夏桉拽住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顾栎:“……”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他算是知道夏桉前十几个哥为什么没得那么快了,小崽子,你真的很会坑人啊!
“住是可以住,但男女授受不亲。”
夏禾孜托起腮看着他,笑眯眯道:“没关系,日子还长,多住几天。”有的是机会搞到手。
夏禾孜的房子很大,现代化的风格,换洗衣服用具一应俱全,卧房少是因为这些房间都被改造成了其他用途。
夏桉打开一间房门,里面是各种音乐器材,上百万的,千万的,联名的,签字版的,应有尽有。
真有钱啊,顾栎是见过世面的,也不至于太过震撼,他在唯一一辆钢琴前坐下了,抚了抚琴键,爱不释手,他的钢琴课也是满分。
“你会弹?”夏桉拿到了口琴,又被钢琴吸引。
顾栎:“当然。”
“你怎么什么都会?”
“想学?教你。”
“行啊。”
只有一把椅子,夏桉懒得到客厅搬,直接在顾栎腿上坐下了。
顾栎:“……”
这个房间里没开暖气,虽然紧闭着门窗,但还是凉飕飕的,而两个人靠在一起还挺暖和,顾栎并不动作。
“怎么了?”
“没什么。”顾栎饶有兴味环住他,形成半拢在怀里的姿势,“先按这个键…”
手指移动,气息打在耳侧有些热,且呈愈演愈烈趋势,夏桉捂住发红的耳朵,“你故意的吧?”
顾栎贴近他,声音低沉:“我干什么了?”
“你……”夏桉扭头,正对上他的脸,太近了,近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感到一股燥热,“我,我不学了。”
他落荒而逃,顾栎伏着台低低地笑。
悠扬的琴声从房间里传来,夏禾孜查阅完顾栎的资料,又顺着琴声来到房里,站在门口默默地听着。
一曲落毕,她鼓起了掌,“弹得真好,大艺术家。”
顾栎随即起身,合上琴盖,“过奖,谢谢你的琴。”
“名校名师毕业,前途光明无量,怎么就加入林鸟了?”顾栎经过身侧时,夏禾孜忽然开口道。
顾栎顿住脚步,“再好的前途也没在林鸟当保镖来钱快,不是么?”
“是,可是命没得也快,24岁,人没了就没了,这笔账你不会算?”
“个人有个人的选择,安稳的生活过腻了,就想找点事干。”
夏禾孜:“可惜了。”
“可惜什么?”
夏禾孜摇头笑道:“这么好的简历,为一所摇摇欲坠的大厦卖命,怎么能不可惜?”
顾栎不说话,几秒后他说:“林鸟准备进入新鲜血液了,你在挽救了不是么?”
夏禾孜眸里现出惊异,她默然,“可惜没人懂我的良苦用心。”
“或许不是他们不懂,只是他们不想让这所大厦复原呢?”
“是。”夏禾孜苦笑,很不是滋味:“一个个都想单干了。”
“面对夏桉这种未来领导人,单干是聪明人的选择。”
“……”夏禾孜蹙起眉:“那你呢?你为顾泽乙,吴丙七,还是你自己?”
“我?我一个小保镖,自然看风向而行。”
夏禾孜怔了一秒,笑了,“那我们更配了,知音难求,陪我喝一杯吧。”
顾栎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天台,冷风呼呼地挂着,背靠着风向,顾栎叼起一根烟,他倚着栏杆道:“我不是什么好人,醉倒在我怀里,把你卖了也说不定。”
夏禾孜打开一瓶红酒,笑了笑:“我当初就是喝醉了酒,被卖掉的,那时才和阿桐一样大。”
“林鸟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条命,我不能看着它倒。”
顾栎深吸一口烟,吴丙七,顾泽乙,陈韵这些人给他的任务在脑海里错错杂杂,汇成一条线,他就是来看林鸟亡的。
夏禾孜没有与他分享,自己就先慢慢灌了一瓶,她渐渐醉了,脸上生了些红晕,更显风情。
天台的门忽然开了,阿桐走了上来,“你们在干什么?”
“阿桐儿,过来,陪姐姐喝酒。”
“你又喝,不许喝了!”阿桐夺过她的酒瓶。
“哎别抢!”酒随着动作洒了一大半,夏禾孜有些恼怒。
阿桐不想惹夏禾孜生气,她低头,“…对不起。”
“你不会喝是不是?来,我教你怎么喝?”夏禾孜灌了一大口,抬起阿桐的下巴强行灌进她嘴里。
——阿桐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
红酒从嘴角流出,顺着脖颈往下,又被舔掉:“好酒,都浪费了。”
顾栎看着这一幕,算是知道夏桉从哪受的教育了,他吸完最后一口烟,扶起夏禾孜,“回去吧。”
阿桐点点头,拿起剩下的酒,跟在他们后面。
把夏禾孜安顿好后,顾栎回房间洗漱,夏桉已经洗过趴在床头打游戏了,不能说夏桉无忧无虑,手伤不好发挥就是他最大的忧伤。
“好累。”他瘫在床上,有些无聊。转眼看见顾栎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灵光一闪,“顾栎,你过来一下。”
“怎么?”
夏桉拿起桌上的吹风机:“给你吹头发要不要?”
顾栎深深望了他一眼,三个字:“想谋杀?”
夏桉:“……”
能不能给彼此点信任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在报答你!”
顾栎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好吧。”
头发被呼呼吹着,夏桉开了冷风,激起顾栎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崽子,热风。”他按着夏桉的手指往下。
“哦。”夏桉干笑了声,又换了热风。
他坐在顾栎面前,认认真真,宽大的衣领随着动作有轻微的幅动,领口掉了下来,顾栎帮他提上去,问:“穿裤子了吗?”
“这不是有内裤?你衣服都不穿还介意我穿不穿裤子?”
顾栎笑:“我当然不介意,你随意就好了。”
“……”夏桉总觉得他这笑不怀好意,他关了吹风机,“吹好了。”
“手艺不错,谢谢老板。”
“客气。”夏桉抓起手机,“作为回报,帮我把这关过了。”
顾栎:“……”
他两分钟就通关了,挑战性实在不高,在他看来,夏桉什么都有天赋,但绝不是在游戏上面,偏偏这家伙沉迷游戏,网瘾少年要继承亿万家财,也难怪夏禾孜这么愁了。
他幽幽说:“到了学校可不能玩游戏了。”
“为什么?”
“你时间都用来玩游戏了,哪有心情学习。”
“我本来也不想学习。 ”
“嗤。”顾栎轻笑了声,躺下,就不打碎小男孩的美好幻想了,“嗯,也是。”
床铺很大,他闭上眼睛,夏桉不一会儿也钻进被窝里了,戳了他一下,“你睡这么早?”
“把困倦的人叫醒是很不礼貌的事。”
“哦。”夏桉贴近了他一下,脚碰到了他的小腿肚,顾栎直接被冻醒,“冷就把暖气开高点。”
“我不冷。”
“那脚这么冰?”
“一会儿就暖了,你看。”夏桉与他双腿交缠,温度慢慢回升了。
“……”直到夏桉的脚彻底暖了,顾栎就移开了,“睡吧。”
“我不困,你陪我聊聊天呗。”
顾栎:“我困。”
老子昨晚送你去医院,加上打盹的时间总共就睡了三小时!
“那好吧。”
夏桉侧着身,等顾栎真的睡着了,把他的一条手臂抬起,垫在脑后,当做枕头。
顾栎睡得浅,就算睡着也被这动作弄醒了,心中发笑,小没良心真的一点都不客气,他也侧过身,拦腰将他抱住,圈在怀里。
夏桉愣了愣,确认了一遍他没醒,倒是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