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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邪恶力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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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迪逊.戴德娜。”

一张照片被推到了萨姆的面前。聪慧,美丽的女人带着微笑,从相片边框里看向外面,黑棕色的眼睛明亮而无神的凝视着他。

“很耳熟的名字?”

“那要看你们怎么定义耳熟这个词。”萨姆回答,他只看了那张照片一眼,很快就努力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与面前的探员对视:“我以为正式开庭是下个星期的事。”

“当然,不必紧张,萨姆,只是一些正常的问询,你可以把这当做一场谈话。”BUA中的女性探员艾尔·格林诺威说,她将帕特萨.维克提玛提供的所有罪证现场照片都平铺在了桌面上,生前的女人,女人的尸体,尸体,血迹,空洞洞的现场尸体痕迹固定线,解剖台上尸体胸口的‘Y’,炽灯下长满尸斑的白肉。

萨姆的目光稍微粘上它们的边框,就像是胶粘着在了那里,艾尔模糊听到了他喉咙里轻微的一声呜咽。

她与一旁的瑞德对视了一眼。

女探员继续开口道:“她不再漂亮了,是吗?”她的声音格外柔和:“可怜的麦迪逊。也许到庭审结束后的一个月到两个月后,她才能真正的入土为安。”

“而在此之前,作为罪证的一环,法医在解剖又缝合了她的尸体之后,会将尸体收进冷库中存放,冷储的平均温度是零下0.4华氏度,可以将尸体存放一年之久。如果采用防腐措施的话,虽然尸体可以存放的更久,但是人身体内部的一些细菌和细胞是很难死去的,他们不停的分解,消耗,内脏也是容易腐烂的,所以必须掏出来,单独进行药物的浸泡...”

萨姆已经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并拢的双手撑掌,抵在嘴唇旁,这些话会让他感到痛苦,但是却无法激发出他交流的欲望。

而在讯问中,很明显,滔滔不绝的被审讯者要比滔滔不绝的审讯人更好把握。

“足够了,瑞德。”耳麦里传来了杰森的声音,他似乎与身边的人简短交流了几句,继续说道:“和他讨论灵魂,以及尸体的完整程度对于灵魂的影响。”

“也许我能帮上些忙。”帕特萨突然说。

罪证调查科的探员站起身,将桌面上的手提箱合拢,又置换到另一只手上。在这个过程中,他目不斜视,神情自然,似乎这和偷渡提包过安检门一样,都是一件再正常,再合法合矩不过的事情了。

自然到直到帕特萨踏步往审讯室的门口走上两步之后,摩根才想起来将他拦下。

“这不合规矩,罪证调查科。”摩根特意重复了一下对方工作证上的岗位名称,才抬起头来看他:“你们老大给的职场压力已经迫使你们在别人的主场里发光发亮了?”

“摩根。”霍奇纳提醒道。

“别有敌意,同事。”帕特萨说:“在BUA成立或者成立之前,我们一向都秉承着破案优先。被完整侦破的案子就是业绩,就是随时调休的选择和一万三的工资单,就是哪怕我整个六月,七月和八月都在办公室里开着暖气,彼得森都得从门口咬着牙探头说:‘真特么干的不错,小子。哦,我说的是你上个案子。’”

“当然。”维克提玛很快又恢复了一个科内权威应有的平和:“把这些都当成假话吧。”他眨了一下眼睛:“实际上,是因为我在研究标本制作时,对木乃伊学说有所涉足,古埃及所崇尚的肉身与来世灵明的关系,也许会成为一个突破点。”

他看向杰森.吉迪恩,眼神诚恳。杰森也回视着他,年长侧写师的目光中总是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明悟,有那么一会儿,帕特萨也许会误以为对方深刻了解了他的内心与目的,他所想以及所想做的一切。

但也只是那么一会儿。

杰森点了点头。

于是罪证调查科的探员步履自然的继续向前迈步,他的肩头匆匆擦过摩根探员的身侧。很快,相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会议室墙上泛着蓝光的监控屏幕里。

“萨姆.温切斯特。”监控中,探员将提箱换到了另一只手上。他垂下头,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了一个意义模糊的中性词:

“久仰大名。”

—— ——

“你在想什么?”费蒂尔斯问。

约卡姆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转回了头,又侧视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睡着了,我的兄弟。”费蒂尔斯说。他将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十指交叉,轻巧的放在膝面上,端庄的像个淑女。

阳光投射之下,浅海的斑斓水波将金色的纹路倒映在他的西装衬衫上,那更让他看起来威严整洁的不可思议。毫无疑问,他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在行走说话时,都处处透着一种拘于礼仪的温顺,让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善良得体的绅士——会是弑父杀母的刽子手。

“迷幻剂能在我们的梦境之间搭建一条稳定的道路,这还是受你的启发,我的兄弟。”费蒂尔斯说:“不过不必担心,现实意义上来讲,我们仍然相隔着广阔的平行维度,再次亲身见面仍需要时间。”

太好了,但我可一点没从他的话语里得到安慰。

“你想杀我。”我说。

“没有成功。”费蒂尔斯反驳,这就是狡辩了。他就像个屁孩暴君一样,从不为自己做的错事后悔,却又千方百计的想把它们永远埋藏起来。但凡谁不幸知道了那么一星半点,那就得为他做个永远保密的死人了。

我说不过这个恶客,也不怎么想搭理他。

好在,我也为这段难熬的时间找了个顶费事的工作,让我能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并且全方面无视费蒂尔斯。

约卡姆从脖颈上摘下那枚铜矛头,握在手里,又撑着那具灵魂翻身跃到了另一侧,他半蹲下身,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片并不锋利的武器,努力回想迪恩之前在小桌子上蘸水示范的禁锢圆阵与咒文。

...顺序的话,首先是...一个圆?

是所有的法阵开头都是一个圆,还是都要以一个圆结尾来着?

不,圆阵一定是个圆,法阵就不一定 ... 圆阵好像也是法阵的一种?那就也说不定。如果这个圆不是一笔构成的,是由两个半圆分别构成的,应该先画左半圆还是右半圆?

...说起来,土豆算是个圆形吗?

迪恩那个土豆到底吃没吃...?

约卡姆沉吟了半响,在费蒂尔斯存在感格外强烈的视线里,在透金色的灵身上歪歪斜斜的划了条直线,与上面的蚯蚓文字与套索圆圈一脉同源,遥相呼应。

费蒂尔斯侧了侧头,优雅的直视着约卡姆西兹,他的兄弟,目光里的困惑比起昨日只少不多,像是正看着一只在学人类写字的狗。

“这让我想起了大卫雕像背后的凿痕。”绅士尽量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也许有些现象存在的价值是启发人及时止损。”

“你可以直接说它们不漂亮,这是事实。”第一笔落下,约卡姆也稍微获得了些信心,他一边在上部的十字架图案中央刻下竖文:C.S.S.M.L*,一边抬动灵体的肘关节让它的胳膊弯曲到腹部上,没有了手臂的遮挡,从这个角度看去,雪白的十二肋骨在金色的灵体内若隐若现:“但是它们可能管用,这也是事实。”

“如果你希望约束自己的灵言,其实并不需要这样大费周折。”费蒂尔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弯腰从水波里捞出了自己的手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小腿,沉闷的声音透露出了他对此情此景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满不在乎。

“□□与灵魂之前存在着亘古不变的相互关系,肉身对灵魂的约束力有限,灵魂的改变却能直接反映到肉身。”

他停顿了一下,再次整理了思路:“如果能将某种施加在灵魂上的象征真切无害的,多倍报的反映到身体上呢?”

“北欧的祭祀上以一只狗象征着所有狗的死亡,以别在人腋下的稻草象征着长矛穿胸而过的活祭,如果我们能用某种意象来约束‘口舌’过剩的灵力,为正常话语和灵言分别开辟出两条不同的道路...”

费蒂尔斯越说越认真,目光中透露着某种深思状态下的失神。突然,手杖的敲击声戛然而止,绅士转头看向了正在施行灵魂艺术工程创作的自家兄弟。

“停笔。”他说:“你等我一下。”

“我就不送了。”约卡姆西兹头也不抬说。

绅士站起身,拄着自己的手杖,脚步平稳的向着浅海的天际线处走去,在日光即将吞没他的身影之前,他又想起了什么,侧过身提醒道:

“对了,你该醒了。”

.

约卡姆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张惨白凌乱的死人脸正近在咫尺。

第30章 邪恶力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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