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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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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既已知我身份,却也不曾揭穿,我还以为是三殿下亦喜欢什么青楼花魁,任谁演都看的下去,现在不玩了?”

姜棣棠抬手,将面纱取下,坐在先前谢霖坐过的位置上,重新取了个干净的瓷杯斟茶:“我的曲子可是千金难买,三殿下点了一曲《阳春白雪》,该如何算?”

谢明霁哼笑,全然未将姜棣棠的说辞听进耳里,他漫不经心说着,因着随意更显得狂妄:“按你的千金算便是,回京后给你。”

姜棣棠眼神亮了亮,却也狐疑地看着谢明霁:“此话当真?”

“千金难买我乐意。”谢明霁回她,算是将承诺许下,虽然听着并不靠谱,可姜棣棠相信,他言出必行。

谢明霁却突然转了话题,有些试探又有些审讯的意味,他轻声,难辨心情:“这便是姜四娘子说的近日无事,什么都未发现?”

姜棣棠双手交叠着置于桌上,觉得满头妆饰实在是沉的厉害,索性将头搭于手背上,阖眼,有将睡的意味:“那三殿下说的什么也未查到,可是真的未查到?”

“你所言若真,那我便真;你所言若假,那我便假。”谢明霁未曾正面答她,将姜棣棠抛过来的问题又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现下有何打算?”

“能有何打算。”阖上眼后,姜棣棠当真是有些困了,回话的声音都含糊不清,倦倦的,一副不欲与谢明霁多言的样子,“那知州定有问题,可他不说,我们也拿他没法不是。不如先去一趟矿山,看看可有何线索再行决断。”

“不是拿他没法,我想抓个人还不容易?只是缺了人证物证,便没有上来就强捉人家的理由。”谢明霁点头,肯定了姜棣棠的想法,“正巧,我也未曾去过矿山,明日便去走上一圈,看看有什么线索。”

谢明霁话音落,等了许久,却未曾等到姜棣棠回应。他有些奇怪地侧头,朝人看了过去,却见姜棣棠已然枕着手臂睡着,睡颜恬静,鬓云乱洒,同平日里端出的端庄沉稳大相径庭。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性子还是开朗些的好。

学什么深宫老人的死气沉沉。

谢明霁忽然朝着棣棠倾身过去,不断逼近,直至唇几乎要贴上姜棣棠的发髻,他才停住。

“折之。”

谢明霁轻声唤她,睡梦中的人似未听见,并未应答他。

他抬手,覆上姜棣棠的发丝,轻轻揉了两下,欲图将人弄醒:“回去再睡。”

姜棣棠动了一下,想将谢明霁的手甩开,却并不是要起身的模样:“等我再睡会儿。”

谢明霁站直,有些无奈:“那我走了?”

姜棣棠随口应:“嗯。”

谢明霁没了法子,他总不可能真将人丢在这花船上。

这姑娘胆子大,却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她的样貌,留在这儿,保不齐还真能成青楼花魁。

可谢霖还在外边等他,他还有事要去处理,也不可能就一直坐在这儿,等姜棣棠睡醒。

“那我送你回去?”

谢明霁沉思,试探着问道。

“嗯。”

姜棣棠哼了声,算是应下,随即调整了下姿势,想睡的更舒服些。

“别动了。”

谢明霁取过面纱,给姜棣棠重新系上,那知州亦还在外面,可不能让他瞧见姜棣棠容颜:“我先抱你下去。”

谢明霁一手穿过姜棣棠腿弯,另一手却是握拳,搭于棣棠背后,然后轻松将人抱起,掂了掂,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的谢霖和明州知州都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瞧见他抱着人出来,更觉得奇怪,谢霖指了指姜棣棠,问他:“这是做甚?”

谢明霁唇角轻扬,也不知是将话说与何人听:“行得通的话,自然是要拐回去做三皇子妃。”

“那酒酒姑娘这是怎了?”

谢霖跟上去,疑惑道。

“没怎么,她不愿,我给她敲晕了。”

谢明霁说的云淡风轻,瞥见了一旁候着的侍女,目光幽寒:“别跟着。”

那侍女知晓今日这花船上的可是京都来的贵人,连醉月楼管事都开罪不起的人物,她如何敢拦。

索性施了一礼,目送人离开。

花船已停于岸边,他们几人从二层下来后便直接上了岸,谢明霁带着姜棣棠往马车去,那知州见状,连忙迎了谢霖同乘。

“心是真的大,有旁人在身边竟也睡得着。”

将姜棣棠置于坐榻上后,谢明霁在一边坐下,轻声调侃她。

“可你不是旁人。”

姜棣棠迷迷糊糊地,却也不睡了,身子坐直,眼神还有些迷离。

谢明霁挑眉,笑意漾开:“那我是什么人?”

“是盟友。”姜棣棠懒懒地回着,有理有据,“盟友害我可无理由,又不是疯子。”

“将事儿都推到我身上,姜四娘子当真是好样的。”

次日,矿山。

姜棣棠本以为此行只有他们两人,却不料谢霖竟也跟着一道。

而谢霖也以为此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不料竟还瞧见了一女子,有些稀奇。

“昨日你提及的惠宁郡主。”

谢明霁一副看戏模样,同谢霖说道。

“惠宁郡主?那不是钦定的太子妃,怎会与你一同在明州?”

谢霖眉头紧锁,有些狐疑地看着谢明霁,他说话直来直往,直接便问了出来,但又想着或许是不太好,还是同姜棣棠寒暄了句:“惠宁郡主,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见,当真荣幸。”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昨日我们便见过了。”

姜棣棠与谢明霁的回应同时落下,谢霖听了个大概,没同谢明霁纠结,反而是看向了姜棣棠,问她:“我们昨日见过?”

“自然见过。”姜棣棠跃过谢霖,往矿洞入口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走吧两位殿下。”

谢霖拽住了谢明霁,盯着姜棣棠的背影,迟疑道:“她是酒酒姑娘?”

“是也不是。”谢明霁拂开谢霖的手,哂笑了声,“昨日的酒酒是她,今日的酒酒不是她。”

谢霖追问:“她昨日扮的酒酒?你们早就熟识不成?”

“说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但她与我才是一心,别扯什么谢徵。”

谢明霁快步跟上姜棣棠,没打算同谢霖多费口舌。

他们二人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等到谢徵那储君之位一废,真相自然大白。

“救命啊,救命!”

三人还未走近矿洞,却听得旁边有人呼救,谢霖一闪身朝那边过去,等姜棣棠和谢明霁慢悠悠地过去时,只见地上躺着一具死尸和一旁靠着推车休息的老人。

那老人家原本正连连道谢,瞧见谢明霁后神色一顿,有些无奈又惊惶,冲着谢明霁拜了拜,连声怨道:“公子啊,您就别问了!知晓那么多于你而言可算不得好事啊,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谢明霁声音温和,耐心足了些,朝谢霖使了个眼色,劝道:“我不怕这些,倒是您如今过的可不安稳。只因您知晓什么,就有人频频来刺杀您,我们救得了您一次二次,可若是天天这般,也防不过来啊。”

“哎哟,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做甚哪!”老伯弓着身子,朝谢明霁摆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了,本也活不了几天,救与不救又何妨,不过还是多谢几位贵人。”

“陈年旧事如今不亦有人欲图赶尽杀绝。”谢明霁道,“您或是不在意,可您孙子又当如何?那人不会留您,自然也不会留您孙子一命,若您将当年之事告知于我,我定会保您与亲人无恙。”

老人家听了这话,当真是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们这些贵人间的争斗,我一上了年纪的普通人,本无理由掺和。只是我担心我那命苦的孙儿啊,我年事已高,恐也陪不了他几日。若几位贵人愿将他带走养大,只管他能吃饱饭便是,那我便将我所知晓的当年之事告知。”

谢霖毫不犹豫:“您放心,您与您孙子都可与我们一道离开,定保您二人衣食无忧。”

“我呀,就不折腾喽。”老伯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矿洞口,“你们既然想查金矿一事,定然也知道那金矿曾被人私自开采过。”

“旁的我不好多说,只是那被炸毁的洞口底下有个开矿留下的矿洞,从现在的矿洞可以绕过去,只是中间有段路不通,若能将碎石清除,应该能找到证据。”

“我知晓了,多谢老伯。”谢明霁朝老人家拱手,然后同谢霖商量道,“不然二哥留在这儿陪着老伯,我同惠宁郡主下去瞧瞧那矿洞。”

“那你们当心。”谢霖点头应下,他知晓谢明霁是怕有人欲再出手害老伯,留他在此处,总归放心些。

绕过巡视的卒吏和矿丁,姜棣棠与谢明霁一同往矿洞下去。

里面很黑,有些路没有火烛照明,只能由他们举着火折子摸索前行。

好不容易行至一空旷处,似有亮光,还有人声,姜棣棠正欲问谢明霁打算如何时,却猛地被他推了出去,站在几个矿丁面前。

“何人!”

那几个矿丁见有人进来,先是慌了瞬,不过瞧见是个貌美的小娘子,倒是也不再忌惮,笑着就往姜棣棠那儿过去。

只是人还未靠近,甚至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谢明霁飞身过去敲晕,倒在地上。

“姜棣棠。”

“你该多信任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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