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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初至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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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棣棠笑他笑的毫不留情:“所以你真的没有伤的很重,只是他们以为的?”

“不然呢。”谢明霁笑的张扬,手中捏着颗珠子把玩,朝姜棣棠挑眉,“演给谢徵看的,你以为我会那么不堪一击,让他随便派几个人就能把我弄死?”

“那倒没有。”姜棣棠看向谢明霁的眼神里全是坦然,左手支着下巴,笑着调侃他,“我们三殿下文武双全冠绝大宛,他谢徵怎么匹敌。”

“别捧我。”谢明霁轻嗤了声,下一秒做出了个有些逾矩的动作,“你一夸我,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姜棣棠抬手捂着方才别谢明霁轻敲了下的头,有些嗔怪,又似被人打痛了般惊呼:“谢明霁!”

“我在。”谢明霁应的漫不经意,轻飘飘地点破姜棣棠的装模作样,“别装了,那一下还能给你敲痛了不成?这天色已晚,姜四娘子不妨还是早些回去,我可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

姜棣棠看他半晌,什么都没说,起身朝着门口去,她叠着衣袖,行至门边时,却突然转身问了一句:“夺了谢徵的储君之位后,你想做什么?”

谢明霁还坐在原处,面朝着门口的方向,昏黄的灯光只照住了他的侧脸,不过也足够给人添上明澄澄的暖意。

他说:“夺谢徵的人。”

姜棣棠皱眉,显然没听懂谢明霁的意思,满脸狐疑奇怪地盯着谢明霁:“什么?”

“没什么,回去歇息吧,有事以后再说。”

谢明霁笑着轻叹了声,没打算将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只朝着姜棣棠摆了摆手,开始撵人:“不能够我寻姜四娘子的时候你就要赶我走,我要就寝了姜四娘子却还要赖着,这不合规矩啊。”

“有事儿晚些再说,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姜棣棠将门推开,头也没回地迈了出去,再反手将门合拢,全程都没再看谢明霁,像是在否定谢明霁说的话。

谢明霁轻笑,伸手拨了下灯罩,是被火苗熏热的温度,有些烫。

他就觉得,这世间其实有人就似这笼着火光的灯罩,内里被烧的灼热,她却以为自己冷冽凉薄,殊不知那漫出的热气足以让旁人觉得无法轻易靠近。

其实这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更重要的是,一旦她将内里燃着的熊熊烈火释放出来,那便是燎原之势。

可以震慑天地四海的程度。

“自然是,要抢他谢徵得不到的人。”

旅途劳顿,车马行慢,至明州时已过了半月。

谢明霁与姜棣棠没有声张,先在那明州城内安置了下来,他们二人日日在城中观察着明州城环境,其实百姓生活富裕安定,一片祥和,看上去这明州知州应是将明州城治理的很好才对,怎么会是帮着谢徵私开金矿的贪官污吏。

当真奇怪。

只是他们二人那时还暂且不知,这一切,都是表象。

因着此行是为了彻查明州金矿一事,姜棣棠谢明霁二人也不好成日里结伴而行,故而时常是姜棣棠带着应灼蓝溪在街市里闲逛,偶尔茶楼听个曲,再顺路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消息。

而谢明霁则与沈确纪霖去寻那可能知晓明州金矿一事的旧人,谢徵派去的人已被谢明霁的手下悉数除尽,而后他又传书给谢徵说是事已办成。办没办成难说,他的人动手实在是早了些,也怪他们没嘱咐清楚,应该等谢徵亲信将那些知晓明州金矿案的百姓都找到后再出手的,而不是人家才到就下了死手。

不过也幸好,那群亲信有任务在身,来了明州也不敢逗留,直直朝着明州的东南方向去。那儿也就只有几个村镇,一个一个排查,总能找到,只是人家不见得就会说。

看样子,他还是得去拜访明州知州一番。

“小道消息啊,我这儿倒是有一条新的,只是这消息于我们普通百姓而言并无甚作用,也就能听个乐子。”

茶楼二楼,姜棣棠同一白胡子长者对面而坐,她常来这茶楼喝茶听曲,有时候也会寻个百晓生打听打听消息,说自己初来乍到想多了解了解明州风貌,碰巧遇见了这老前辈成日里无事便喜欢坐在茶楼,又知之甚广乐的与人交际,一来二去,他们二人也就混的熟稔了。

姜棣棠笑容款款:“前辈您讲,反正我这些天不也就听个乐子,长街短巷多少与我无关的趣事儿不都让我知晓了,也不差这一个。”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能知道的人都应该知道了。”那老者起身,神采奕奕的,贴近姜棣棠耳畔同她悄声道,神神秘秘的,“就是我们知州呐,过两日要在醉月楼接见位从京都来的贵人。”

“京都来的贵人?”姜棣棠诧异了瞬,她未曾听谢明霁说打算这两日约见明州知州啊,那这从京都专程来的贵人又会是谁?

棣棠状若无意,抬手斟茶递给那老者,轻声问道:“那前辈可知,那京都贵人是何人?”

“这我怎会知道。”老者轻咦了声,摆了摆手,示意姜棣棠小声些,“能叫我们知州亲自寻地方接见的,总归不是什么小人物。哎哟,小姑娘操心这做甚,还没问过你,你是来明州城游历的,原先是哪里人啊?”

姜棣棠眸光一闪,心下已有了对策,她轻笑,声音柔柔的:“我是南境人。”

“南境啊,那还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一点都不逊色江南哩!”老者乐呵呵地捻着胡须,连连点头,“难怪啊难怪,我就瞧着你这姑娘生的水灵,原是因为风水养人,那南境出来的姑娘,个个都是绝代佳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仙女呢!”

姜棣棠笑了出声,又同那老者寒暄了几句,便托词离开。

“姜四娘子,现下您打算去哪?”

应灼跟在姜棣棠身后,低声问道。

她若是没猜错,姜棣棠应该会去那个醉月楼。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姜棣棠淡淡回道:“去醉月楼。”

因着这本就是白日,且姜棣棠又是一女子,想进这花楼倒也不易,而且她又没什么理由。

只是这醉月楼临水而建,她目光一转,就瞧见了河上的几艘画舫,那是醉月楼的花船,应也是某几位姑娘的住船,普通姑娘也就只居于楼中,能住这花船上的,那定不是一般人。

“蓝溪,去替我寻个船夫,来了这么多日,还未曾好好瞧过这明州水乡风光,今日便同我一道——游河。”

她们租了艘画舫游河,朝着那边静静停着的几艘船移过去,姜棣棠本是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瞧见哪位姑娘,若是正巧能得个法子进醉月楼就更巧。

却不料画舫才刚刚驶近,就见到其中一艘花船上走出来了一个姑娘,素妆淡服,容颜绝世,一瞥惊鸿。

那姑娘因是有什么心事,倒是并未注意到隔壁画舫上的姜棣棠,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甲板上吹风,俄顷又从舱内跑出来了一个小姑娘,二话不说直接扑通一声朝着人跪下,声音都带着哭腔:“姑娘,奴婢求求您回去吧,就听周妈妈的一句劝,安生等着去往京都便是,为何非要这般做呢。”

那美人看都没看地上的姑娘一眼,神情淡漠的仿佛那姑娘求的人并非自己,她手撑在甲板上,迎面吹着河风,缓缓闭上了眼:“回去吧,我不会做傻事,也不会拂了周妈妈的意,你不必如此。”

“姑娘!”那地上跪着的丫头又抬头看了眼身侧的姑娘,似犹豫了半晌,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落叶初秋,山色空蒙,细雨敲轻韵。”

姜棣棠正猜着这姑娘身份,亦想着要如何同人寒暄比较好,下一瞬就听见那姑娘沉吟了一句感念秋景的词,恰巧是她能对上一对的。

姜棣棠敛神,思量着浅唱,接上下句:“飞鸿晚照,水波潋滟,微风扫碎香。”

花船上的姑娘怔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了姜棣棠,似思索了一阵发现自己并不识得此人,看向姜棣棠的眼神有些许防备。

姜棣棠轻轻朝着那姑娘颔首,柔声开口:“姑娘安好,方才小女觉着姑娘此词做的甚好,便擅自接了一句,还望姑娘勿怪。”

那姑娘摇了摇头,唇边的笑意极淡,说的话却仿若真心,澄澈的眼神缀着明亮的星,无端引人:“姑娘说笑了,分明是你这一句更胜一筹,夸我,我都觉着羞愧难当。”

姜棣棠噗嗤一声笑了,没自谦也没应承下,反而是另起了个话题:“小女不才,唐突姑娘,只是我瞧着姑娘似有忧色,可文境即心境,姑娘所吟之词却不染愁色反而婉约空灵,此作何解呢?”

“我亦谈不上忧愁,哪有什么好忧的。”那姑娘闻言,倒是将笑容绽开了些,情绪却不似表面般朗快,“不如说是空蒙了。”

姜棣棠颔首,会了她的意,也没再追问:“原是如此,劳姑娘解惑了。”

本以为话题就此打住,却不料下一刻便听闻那姑娘开口邀她,语气柔缓而认真:“奴家叶姓,本名清酌,现是醉月楼里的姑娘,老鸨为了让我名姓同醉月楼相近,便替我挂了花名酒酒。姑娘若是不弃,倒可来我这画舫上一叙,我甚仰慕姑娘才学,只是不知是否有幸,能学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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