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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抄家她成了皇后 > 第40章 会有机会

第40章 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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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棣棠从谢隽易的手臂中挣脱,往前快速走了几步,对谢隽易那不知和谁学的信口雌黄的本事无言以对:“得了吧,要走赶紧走,免得我不想去了。”

谢隽易跟在姜棣棠身后慢悠悠地走,也慢悠悠地回她话,平时里瞧着温润如玉的公子竟亦学得几分谢明霁的轻浮,尾音拖得长长的:“爱去不去,那本王还不奉陪呢。”

姜棣棠听的心烦,一个二个皆此般拖腔带调,纯心给她添堵:“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谢隽易勾了勾唇角,没再接话。

说带她去看风景,谢隽易还当真选了个绝佳的风景胜地。

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

谢隽易像是存心欺负她,非要让她徒步攀至峰顶,便是她不想走了也要拎着她往上去。

此山巍峨,径路崎岖,加之姜棣棠久居深宫鲜少这么爬坡,是以未及三分之一,已疲态尽显,她累的蹲坐在地上,索性闭眼装晕。

“真不走了?”谢隽易久历戎马之躯,自是强健,此刻正气定神闲地盯着累瘫的姜棣棠看,还有些嘲讽的意味,“有那么累?这不过才走了多远,你这什么体魄。”

姜棣棠疲惫至极,不欲多言,勉力撑地而起,转身向山下行去:“爱走自己走,请晋阳王自己爬吧。”

谢隽易摸了摸鼻子,嘴角一抽,不过他知晓这姑娘的脾性,她不走了那便是真不走了,也没有劝,也没有自顾自地往山上走,而是跟着姜棣棠回去:“我的问题,未虑及你的感受。不过我想着这座山若是登顶,应该足够惊艳到你,愈上则愈异,犹分层之水墨画卷,在京都应是罕见。”

“那么神奇?”姜棣棠难得生出些兴趣,终于肯回头看着谢隽易,又半信半疑地问,“你爬上去过?”

谢隽易回的认真:“那是,昔日闲暇之余,至此山往返一日,觉得风光实在旖旎,便想着若有机会一定要带你来走一次。”

姜棣棠点头,算是认可了谢隽易的说法,倒也消了气,将脚步放缓了些,悠悠地走着:“那倒是谢过晋阳王的苦心,只是我自己恐怕是见不到这场面了,就有劳晋阳王多替我看看了。”

身后的谢隽易沉默,姜棣棠初以为其亦惧山道之艰才不做回应,却不料后来听到谢隽易的话居然是——

“会有机会的。”

姜棣棠失笑,谢隽易总是喜欢在她面前说这句话,宛若许诺,又似笃定,昔日觉得是诸多看似无望的可能,却也曾带给她过希望。

像是景和十八年,谢隽易临返边关时,姜棣棠曾问他,以后自己还能再同他学射艺吗。

那时谢隽易的回答是,定有机会。

亦像是景和二十一年,谢隽易送她回长秋宫那天,姜棣棠曾说,她好想看看南境四季如春的风景。

那时谢隽易的回答是,会有机会的,你应该自己去看。

谢隽易是个很擅长兑现承诺的人。

他说过的话,承诺的每一个字,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成真。

所以姜棣棠也希望,景和二十一年,谢隽易带她在贫民区走过一圈,那时她也问,他们会好起来吗。

谢隽易给她的回答是,一定会。

也要实现啊。

“好。”

姜棣棠脚步都轻快了些,她回眸与谢隽易相视一笑,应之亦爽利:“那我就——”

“期待那一天了。”

虽然没有真正登上山顶,不过来回走了几个时辰,吹了山间的清风,赏过茂密的浅绿深青,也在山麓看过半山腰的飘渺云烟,其实也算不枉此途。

次日清晨,姜棣棠整装待发,携应灼蓝溪离行宫而去,谢隽易并未来送。

谢明霁正在马车上等着她,这人倒像是转性了一般,一身淡绿色的云袖袍,坠着冰花芙蓉佩,手上还捧着本《博物志》在读,倒是给姜棣棠吓得不轻。

“来了?”

谢明霁还难得没有呛她,说话的调子也正常了不少,声如珠玉,清澈温润,若非姜棣棠见过谢明霁,都快信了他是哪家的儒雅公子,望之俨然文人风骨。

“你被谁夺舍了?”

姜棣棠犹豫了半晌,还是往车厢内走去,对面而坐,满目惊奇。

“不好看?”

谢明霁连头都不曾抬过一下,他那边的车帘被撩开,日光倾泻而入,映照其身,若披金辉,宛若九玄天落凡之神祇。

姜棣棠将视线移开,以抑心之微澜,笑而嗔道:“你这是演哪出。”

“去明州,人生地不熟的,我自然不敢像平日那般散漫狂妄。”

谢明霁终于将手中握着的书放下,将整张脸露了出来,用姜棣棠听惯了的声调同她讲话,叫她终于生出了些熟悉感。

姜棣棠深感莫名其妙,将谢明霁放下的书拿了过来,一边对谢明霁的离奇行为不解,一边随意翻着:“演什么,天下何人不识你三皇子。”

谢明霁懒洋洋地笑着,那笑容明艳动人,配上谢明霁那张脸已足以令凡尘女子心醉神迷,只是姜棣棠未曾抬头看。他捏了块糕点往嘴里送,姿态闲散,自有一番雍容气度,然亦难掩其骨中轻狂不羁之态:“总有些不长眼的不认识我。”

“那恐怕不是不长眼,”姜棣棠也不知何时学的谢明霁的坏毛病,反唇相讥,却也将那些不识谢明霁的人骂了进去,“是非人哉。”

谢明霁哼笑,不复与姜棣棠言语,又倒了杯茶,于车内吃吃喝喝。

不过半个时辰,终究是姜棣棠忍不住了,骤掷书卷,抬眼望向对面,语含愠怒:“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谢明霁侧躺在榻上,手支着脑袋,认真地道:“你抢了我的书,我没看的不看你看谁?”

姜棣棠将书丢回去:“还你。”

“现在不想看书了。”谢明霁没接,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姜棣棠,眸中侵略之意与占有欲炽盛,配上谢明霁说的话就更甚,“还是你要赏心悦目些。”

接下来的一路姜棣棠都在闭眼假寐,其实车马颠簸,难以成眠,只是不想看到谢明霁而已。

从南境到明州,以他们这个速度恐亦需半月乃至二旬之久,今日赶着马车到了沿途的虔州歇脚,只是不巧,临近官道之客栈皆已满客。闻今年天灾频仍,虽已入秋,虔州却遭水患,致使旅人乡民急欲逃离,是以近日虔州官道旁客栈生意尤为兴隆,纪霖前前后后跑了几家,皆云无空室可居,直至末了,方觅得一店,尚余两间房。

“所以主君,我们怎么分啊?”纪霖跟在谢明霁身侧,出声道,“不然您同姜四娘子一人一间,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谢明霁头也没回,跟着姜棣棠往客栈二层走去:“就这样。”

纪霖:“……”

在客栈用过晚膳后,他们都各自回房,纪霖和蓝溪等人最终还是在另一个稍偏远一些的客栈安身。起初他们都不太放心只留谢明霁和姜棣棠两人在这儿,都不想离开这家客栈,但碍于他们二人的坚决,乃不得已从之,去寻地方去住。

不过他们几人倒是协商妥当了,纪霖和沈确换着在这客栈门口守着,以确保谢明霁和姜棣棠的安危。

谢明霁方于室中收拾妥当,正欲唤店小二备水沐浴,隔壁的姜棣棠却将他的房门敲响,他开门瞧见她时还有些诧异,不过嘴上倒是从来不饶人,笑的轻佻:“大半夜的,到我这儿来做甚?别告诉我你想和我一起睡,我可没这打算。”

姜棣棠拍开他撑在门框上的手,兀自走了进去坐下:“到明州之后,你作何打算?”

谢明霁随手将门一关,朝着姜棣棠走过去,却没坐她身边,反倒是往榻上侧着一躺,撑着脑袋笑,活脱脱的像谁家登徒子,又像是刚化成人形的狐狸,有些蛊人,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别样的意味:“之前才说同我不是一家人,现在都是喊的也亲,进我房的动作也熟稔。”

姜棣棠嘴角都抽了抽,她对谢明霁此等突如其来、厚颜无耻之举,实感无力招架:“我什么时候喊你喊的亲了?”

“以前叫我都还会用尊称,现在呢。”

谢明霁稍微正色,不再同姜棣棠说笑,将话题扯了回来,免得人待会儿又生气:“去了明州,我会先想办法接近知州,具体方略容后详议,届时相机而动。”

谢明霁说完,稍顿片刻,复添一语:“放心,一月内必能查明真相,不会让你嫁谢徵的。”

姜棣棠移开一直锁在谢明霁身上的视线,朝窗外看过去。

今夜有月,半弦悬空,散开了周遭的云雾。

谢明霁总爱以玩笑话的方式去承诺些事,虽然听起来不正经,却总能令人安心。

姜棣棠相信,他也是那个会说到做到的人。

既闻谢明霁此言,姜棣棠亦不追问,她本来也不是非常在意过程,只要结果能掰倒谢徵就行。她突然间,想到了传闻里谢明霁受伤之事,于是又问道:“秋猎第三日,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谢明霁说的云淡风轻,“就是差点死在迷雾森林里。”

卡文了卡文了,这一章卡了我几天,终于衔接上了

第40章 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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