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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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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棣棠还是起的甚早,她今日也要同众人一道回京,耽误不得。

只是她才将将洗漱完毕,那钦文帝身边的大红人福公公就携了天子谕旨至,说是让她勿需急着返京,先在南境修养一段时日,待体气稍复再行,也能少些波折。

还说什么若她再在南境行宫修养月余再回京,便能直接举行婚仪。

“惠宁郡主啊,您也别多心。陛下说过的话自然都作数的,这样决定实为郡主玉体安康着想,太子亦有此意。”

那福公公宣完口谕,见姜棣棠除了接旨外亦无其他反应,便猜测她是否是多心想着其他事,最终还是躬身再多说了几句。

“我知晓,有劳公公了。”姜棣棠淡然一笑,温声应着,伸手将福公公扶起,继而唤南溪,“南溪,代我送送福公公。”

“唉,不劳烦姑娘。”福公公将手中拂尘一扫,伸手推拒了下,又朝着姜棣棠行了一礼,作势退出去,“如此,郡主安心静养,老奴便不多打扰了。”

蓝溪还是跟着将福公公送至了澄碧殿门口,然后塞了些银叶子给人。

“姑娘,那您真要在这行宫里小住月余?”蓝溪送走福公公后就匆匆返身回来,忧色难掩,她急急行至姜棣棠身侧,眉头都皱紧,因知晓这澄碧殿内并无旁人,言语间不复顾忌,什么抱怨之词都讲出来,“依陛下这意思,不就是要把您囚在南境?”

“不可胡言。”姜棣棠抬手点了点蓝溪的眉心,较之蓝溪的忧虑惶急,姜棣棠则是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她安然坐于石凳之上,手里拿着前些日子绣了一半的海棠,柔声同蓝溪解释,“陛下都说了是为我身子着想,那便是真的担忧。我是陛下才封的郡主,和太子有婚约的程家义女,宫里还有太后坐镇呢,你以为太后岂会置我于不顾?”

蓝溪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倒也是。”

姜棣棠继续看着那副海棠微雨图,嘴也没停,安抚着蓝溪:“别胡思乱想了,晚些回宫不也挺好?省得你天天也觉得闷。”

“那您就真的呆在行宫里?”

提及此事,蓝溪的那股子忧愁劲又涌了上来,听声音便知晓她极其烦闷:“可这行宫有什么好玩的?不与皇城无异,终日困于这方寸之地,何谈乐趣。”

“谁告诉你我就要呆在这行宫了?”姜棣棠失笑,将手中的绣品放下,转身正对着蓝溪,认真同她道,“你以为陛下留我在南境,便是要我成日里都呆在行宫养伤?且即便我真欲离去,从南境快马加鞭到京都也需要些时日,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知晓。”

“所以姑娘想去哪里?”蓝溪此刻方悟姜棣棠之意,喜笑颜开,眸光熠熠,直直盯着姜棣棠。

姜棣棠神秘一笑:“到时候再说。”

一上午的时间,应返京的皇亲国戚与世家子弟皆相继离开南境,姜棣棠原以为行宫唯己独留,未料询之方知,谢明霁亦未离去。

留在这儿的理由都和她的一样,说是秋猎受了伤,不宜长途跋涉,还是先养伤而后归京。

姜棣棠下午就独自一人往那燕归楼去。

谢明霁哪像是有伤在身。

谁家有伤病在身的人还能凌虚跃树,到树干上坐着。

午后日暖风和,树影婆娑,绿叶轻摇。

谢明霁闭着眼睛侧卧于枝干间,看样子像是睡了。

伴着微风,光映照人,神容清俊。

姜棣棠立于庭院中,静静地看着。

倒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姜四娘子稀客,怎得来寻我了。”

谢明霁悠悠睁开眼,一双墨瞳深邃,直直盯着姜棣棠,散出些温和的笑意。

姜棣棠知晓如谢明霁这般的习武之人素来睡眠浅淡,许是方才便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只是一直假寐,未曾睁眼罢了。

“自然是来探病的。”姜棣棠走到树下,提了裙摆随意坐下,斜倚树干,与树上之人交谈,“听说你秋猎受伤了?”

“小伤,倒是未成想姜四娘子竟然在意。”

谢明霁语气轻佻,其声透出玩世不恭之态,令姜棣棠一时语塞,不知何以应答,索性换了个话题:“你在这行宫要呆多久?”

“三日。”谢明霁懒懒地回,声线略带磁性,他双手交叠于脑后,抬眼透过树叶眺向湛蓝的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姜棣棠问他:“去哪里。”

“想去哪去哪,带你远走高飞私奔天涯浪迹江湖都行。”谢明霁说着,将自己逗笑,笑声自树梢传到树下,清晰地落入棣棠之耳。他没再闹她,正了色,说话正经了些,“去明州,前些日子所查的金矿一案还缺了实证,待证据齐备,再去查两浙路赈款一事。”

姜棣棠也坐直了些,单手撑着树干移了移位置,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才稍微仰了下头,向谢明霁言道,只是以她的视角她并不能瞧见树上的人:“谢徵欲动手除掉明州金矿知情之人和崔珩之家眷,预计也就这些天,你若是要查什么,速度恐怕得快些。”

谢明霁笑:“怕啊?”

“什么?”姜棣棠略感莫名,疑惑出声,心衬这人莫非是伤到了脑子,但转念间即悟其意,遂感无奈,“我怕什么?他知晓我是谁吗,再说了他有什么证据。”

“姜洄留在京都死牢就是证据。”谢明霁缓缓接话,又将话题引回到他先前问的问题上,“所以你是要和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行宫?”

姜棣棠未加思索,脱口而出道:“自然是同你一起走。”

听见谢明霁的低笑声,棣棠才觉自己方才的话似乎有些欠妥当,于是又思量着补了一句:“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要一起。”

“一条绳上的蚂蚱?”谢明霁啧了一声,似对这种说法不太满意,替她改了下,“不妨说我们是一路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一家人。”

姜棣棠:“……”

“谁和你一家人!”

谢明霁似乎是有种总能引她发火的魔力,平日里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着基本礼仪,端着最恰到好处的笑的姜棣棠总会在同谢明霁讲话时怒火中烧,失却常态,她都说不清是自己耐性衰退,还是谢明霁太过厚颜无耻。

“你不承认也得认。”谢明霁还丝毫没有自觉地在火上浇油,语出荒谬,“我同谢徵有仇,你帮我推翻谢徵,不就是一家人,惠宁郡主。”

姜棣棠气的不行,直直从地上起来,因为起的太猛头还有些晕,她稳住了身形,怒瞪着谢明霁:“我能帮你推翻谢徵也能帮别人推翻你!”

“那恐怕不行。”谢明霁找打的劲是一点儿也不收敛,语气狂的如不知天高地厚,“管你找谁来,都没那个能力能取代我。”

姜棣棠沉默了一瞬,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哪知谢明霁自顾自地补充道:“不过你要是想龙袍加身,我倒是可以将这位置拱手让给你,毕竟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

姜棣棠怒极反笑:“还是等三殿下能争到那个位置后再说吧。”

姜棣棠没再看那在树上躺着的人。转身离开。

“姜四娘子好走,在下就不送了。”

“三日之后,不见不散。”

被谢明霁气了一通的姜棣棠之后两天都安生地呆在澄碧殿里。

手臂的伤已经在渐渐痊愈,只是还有些疼,平日里她除了活动活动手臂手腕也不会用左手来做什么事,故而这两日她也只能在院里晒晒太阳,自己对弈两局,练练字画,消遣时光。

第三日清晨,姜棣棠还在殿内坐着打盹,就听蓝溪通报,说是晋阳王来了。

谢隽易在南境住的是晋阳王府,只有狩猎这三日同她们一起住在行宫,秋猎一结束便就回了自家府邸,如今往这儿来,便是有事儿要寻姜棣棠,而非路过顺道什么了。

蓝溪不过将将通传完,谢隽易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到姜棣棠这儿如同回他自己家一样,谢隽易丝毫不拘谨,也没有讲什么主客礼节,在姜棣棠对面坐下,先倒了杯水喝,皱了皱眉:“你这儿的茶品,实在不敢恭维。那皇帝留你在行宫休养也不给你备些好的物什,这茶那么难喝,你竟也能品得有滋有味。”

姜棣棠表情未变,就着提壶倒了一杯,而后当着谢隽易的面一饮而尽,似用行动证实了这茶并没有那么难喝,只是谢隽易太挑:“晋阳王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你不是要看南境的风景?”谢隽易抬眼扫她,状似对她的记性差有些担忧,眉宇间更添几分紧蹙,“你这什么记性,回了京都恐怕你只能对着枯枝落叶发呆了,今日本王有空陪你去赏景,去不去。”

“去。”

姜棣棠将茶杯放下,站起身,调侃对面之人:“那肯定去啊,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晋阳王陪我,那真是三生有幸。”

谢隽易被姜棣棠的戏谑引笑,笑意难掩:“得了吧,要走就赶紧走。你不是明日就要去明州了?最后带你看看什么才叫山清水秀。”

姜棣棠笑容微滞,似有些意外谢隽易竟然知晓这事:“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要同谢明霁一起走?”谢隽易也疑惑地看着姜棣棠,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通,最后才恍然忆起姜棣棠并不知晓自己与谢明霁的关系,遂补充道,“我与谢霰私交甚笃,他自然将这事儿也说了出来。”

“哎哟走吧,再不走天就黑了。”

谢隽易未多解释,亦恐姜棣棠连番诘问,直接揽住了她的肩膀,带着人朝外面走去。

“什么天黑了?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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