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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姚黄魏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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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姜棣棠静静地直视着谢明霁,眼睛一眨不眨,数十息后,她眼睛有些酸涩,眶中泪光盈盈。

“才说过,我不是谢徵,别在我面前装的楚楚可怜。”谢明霁嘲她,语气却温柔,似在同人呢喃情语,“这样活着明明很累,为什么还要活呢?”

“都走到这一步了,再多撑撑又何妨。”姜棣棠如同兔子般红着眼眶看眼前人,含泪轻声,“殿下说的。”

谢明霁笑了:“拿我的话堵我呢。”

姜棣棠没有出声,就那么看着谢明霁。直到最后,还是谢明霁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扬手一挥:“行了,逗你的。早些回长秋宫休息罢,今日可非休沐之日,还有一两个时辰就要陪小九上课了。”

“臣女告退。”姜棣棠微微屈膝,转身离去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慢着。”谢明霁回过身来,“让应灼跟着你回去。”

“那待臣女归返长秋宫后,再让应灼姑娘回三皇子府。”

“不用。”谢明霁盯着姜棣棠,面上神色淡然,“让应灼陪着你。”

姜棣棠稍感诧异,试探问他:“殿下……这是将应灼姑娘给我了?”

“应灼武功极好,能护你周全。”谢明霁嘴角微扬,“权当酬谢姜四娘子替我说服裴羡安了。”

姜棣棠嘴角抽了抽,裴羡安哪是她说服的。不过谢明霁既愿意给她戴这个高帽,她亦欣然接受。

姜棣棠没有推辞,她身边正缺一个这样的人,谢明霁给她这个人情,那她收下便是:“多谢殿下,臣女告退。”

回了长秋宫,姜棣棠只眯了半个时辰便被蓝溪唤醒去陪谢辞因听学,于是她和谢辞因难得行为反调了一次,姜棣棠在严太傅的课上昏昏欲睡,而谢辞因看似听得聚精会神。

谢辞因轻抬手,悄悄戳了戳姜棣棠,低声问她:“折之,你昨晚未曾休息吗,何以比我还困?”

姜棣棠困乏至极,无力与谢辞因言谈,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又撑着脑袋闭眼欲眠。

谢辞因正疑惑,却不料自己的小动作已被正在授课的严太傅尽收眼底。

严太傅叹息了声,唤谢辞因:“九公主,还请将我方才所授内容复述一遍。”

谢辞因惊惶起身,一双葡萄大小的眼睛瞪圆,她虽没睡觉,然心思也未在课上,以往姜棣棠清醒之时,还能小声提醒她,可现下……

谢辞因赶紧戳了戳身旁的姜棣棠,可耐不住人家睡的昏沉,毫无反应。

严太傅见状,再度摇头,啧了两声,叫姜棣棠:“惠宁县主。”

姜棣棠在睡梦里听见有人唤自己,迷迷糊糊地抬头,正对上严太傅的视线。

瞧了眼身旁站着的谢辞因,她意会,懒洋洋地起身,同严太傅道:“先生请讲。”

“请县主将书翻至第二十章,诵读一遍。”

姜棣棠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书,还未曾翻开。她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赶紧将书翻至第二十章,心道不过一宿未寐,怎至于睡的这般沉。

第二十章,讲的是“诚”。

姜棣棠清嗓,开始诵读。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

严太傅颔首,对姜棣棠之诵读颇为满意,然对其方才课上昏睡之事仍耿耿于怀:“请县主再译此章。”

姜棣棠方才读了那一番已然清醒了不少,加之这一章是她幼时就读过的,早已烂熟于心。她遂开口,流畅译道:“……天生真诚的人,不用勉强就能做到,不用思考就能拥有……”

一旁的谢辞因听的愕然不已,对对姜棣棠这即便睡着亦能流畅应答太傅之问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姜棣棠自己译着,思绪已然飘远。

中庸之道在于诚。

“县主请坐,若身体不适,亦无需勉强,下次请假便是。”

严太傅欣慰地点点头,知道姜棣棠这是将该学的该记的都记住了,遂不再深究她方才睡觉之事,反而关心起她的身体来。

一旁的谢辞因正在佩服姜棣棠,忽闻严太傅厉声,唤她:“九公主,现下可听清了?”

谢辞因忙不迭道:“听清了。”

严太傅握着书卷,显然未信谢辞因之言:“那便请公主再复述一遍。”

谢辞因:“……”

严太傅最后是被她们给气走的。

“折之,这可如何是好,严太傅必会向父皇诉我之过,父皇知晓后定不会轻饶于我。”

方才气严太傅时可没见谢辞因收敛,现在知晓事态严重了就挽着姜棣棠的手,一个劲地闹腾。

“那公主去同陛下道歉可好?”姜棣棠摸了摸谢辞因的头。觉没睡够,她现在脑子都是痛的,可还要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给谢辞因出谋划策,真是作孽。

谢辞因连连点头,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恳求道:“折之与我一起!”

最后姜棣棠陪谢辞因到了御书房去寻钦文帝,正巧碰见严太傅在叫苦,一旁站着的谢明霁在看戏。

姜棣棠打量了谢明霁一眼,难得见他着衣不是黑色,一袭紫色朝服竟意外地称他,更添几分雍容华贵之气。

她记着世间有一花名为魏紫牡丹,锦绣堆砌,倾城国色。

形容谢明霁。

正在倒苦水的严太傅见了她们来,顿时止语,就那么站着,一时间御书房内格外安静。

“公主,我们去同严太傅道歉可好?”姜棣棠先是同钦文帝见礼,后又俯身同谢辞因说话。

谢辞因点点头,拉着姜棣棠往严太傅那儿走去,许是钦文帝在场的缘故,她声音都怯怯的:“严……严先生,辞因知错,还望严先生莫要生气了。”

“哼。”严太傅摸了下胡子,阴阳怪气,“公主何错之有,是臣无才,实不能教导公主,还望公主见谅才是。”

谢辞因难得被人明嘲暗讽一通,一时无措,又转头看向姜棣棠。

姜棣棠拍了拍谢辞因的肩,心下暗暗叹气,朝着严太傅道:“严先生,今日之事,棣棠亦有过失,是棣棠于课上睡觉在先,为公主树立反面之范,致使公主今日学业未进,甚至出言顶撞先生。”

姜棣棠屈膝,对着钦文帝又道:“请陛下与先生责罚棣棠。”

严太傅赏罚分明,也不喜李代桃僵一说,遂未应姜棣棠请责之言,反道:“县主言重。县主虽身体不适,还硬撑着坚持课业,虽精神不济,然课文内容已掌握得透彻清晰。以县主才学,我的课您其实不听也罢。”

“可偏偏往日里就属县主听得认真,九公主学识尚浅却无心于我的课堂。我想九公主的课业,应也是县主课后抽暇替公主辅导所成罢。”

“公主既是不愿听我授课,我也不好耽误公主。”严太傅朝着上首的钦文帝拱手,“陛下,臣实无能,难当公主之师,还望陛下责罚。”

“嗤。”

钦文帝还在思忖应如何挽留严太傅之际,就听一旁的谢明霁笑道,“父皇,既老师不欲教诲小九,那便作罢。”

“若父皇以为可行,儿臣倒是愿意教授小九课业。”

姜棣棠转头看向谢明霁,授公主课业之事,怎可如此草率?

“臣以为甚好,三殿下才识过人,且与公主亲近,由三殿下授课正好不过。”严太傅倒是先点了头,肯定了谢明霁的意见。

钦文帝亦舒展眉宇,谢明霁才学本就是他几个儿子里最好的,比太子都还要略胜一筹。谢辞因不愿听严太傅授课,他教授谢辞因也不失为良策。

于是钦文帝点头:“既然太傅都说了,那便由你三哥授你课业,辞因不可再任性了。”

“明霁莫给她放水,你若有公务,则令其他先生代授,这丫头平日里就是被你们惯坏了,若不严加管教恐难改这脾性。”

姜棣棠连忙领着谢辞因谢恩,又同钦文帝说了几句,几人一同退出御书房。

“三哥……”谢辞因走在谢明霁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待人回首才小声问,“我可不可以不学这些经传了?”

“不可。”谢明霁笑着,却给谢辞因泼了一大盆冷水,“老师受不了你的脾气,我还会受不了不成?该学什么便学什么,在我这儿,只增不减。”

谢辞因小嘴一撇:“那我还是要严太傅教吧。”

“晚了。”严太傅悠悠地路过她们,神情似乎愉悦,“臣年事已高,亦想清闲一阵,便有劳殿下代臣授课。公主若有不解之处,亦可来寻臣解答。”

“老师折煞。”谢明霁拱手,目送严太傅离开,随后转身望向谢辞因,“走吧,将今日老师所授内容给我完整复述一遍,就放你回景阳殿。”

姜棣棠正抬脚跟上,就听见谢明霁又说:“姜四娘子毋须随侍,你既已通晓该章内容便无需再听,往后亦不必再费时间为小九补习,她学成什么样都有我来担着。”

“回去休息罢,等你醒了,请你瞧一出好戏。”

姜棣棠点头,她困的脑袋发懵,就盼着自己也能回去躲个清闲,也未仔细听谢明霁在说什么。

“折之……”

谢辞因还欲伸手拉她,却被谢明霁单手揽过往旁边拖去,一边将人拽走一边轻嘲,“唤她也没用。”

姜棣棠回长秋宫后便直接歇下,连午膳亦未曾用,直至黄昏方醒。

睡到现在,她精气神倒是起来了些,也不觉得饿,于是干脆唤蓝溪跟着自己,想着再去一趟东宫。

今日谢徵当已知晓裴羡宁被劫之事,她倒是好奇谢徵的反应。

于是她方出宫门,正感叹着这夏天便是到了晚上也热,就瞧见了倚在长秋宫门口那棵大榕树旁的人。

“睡到现在才醒,姜四娘子当真是心大。”

1.“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出自《中庸·第二十章》

第18章 姚黄魏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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