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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在恋综被我哥白月光渣了 > 第21章 照顾

第21章 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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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之前几个小时神经绷得太紧,陡然松懈下来,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纵然身处温暖的怀抱,但这股熟悉的消毒水味还是刺激了脑海深处,江清涿夜半断断续续做了一些梦。

梦里父母为新开楼盘剪彩,光鲜亮丽地站在繁花锦簇的高台,下一秒高台骤然坍塌,花朵溅上猩红的血液,台下观众的掌声也变成惊恐的尖叫。

他身体僵硬地挪动步子,上前看到钢筋铁泥下,父母血肉模糊的脸。

怀里人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身体也开始发抖,谢骄迷迷瞪瞪被他惊醒,觉得不对劲,抬手摁亮了灯光。江清涿的脸被白炽灯映得惨白,看上去像在经历一场噩梦。

“宝贝,宝贝?”谢骄伸手摇晃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喊,“快醒醒。”

没过多久江清涿猛地睁眼,浅琥珀色的瞳孔里竟然满是恐惧。

谢骄被他这幅样子吓住了,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那双眼里的惧色慢慢褪去,恢复了清明,江清涿看见谢骄近在迟尺的,担忧的脸,理智渐次回笼。

“嗯。”他有些意外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睡着,起身掀开被子,“几点了?”

已经快三点了。

在病房肯定是睡不好的,江清涿挂着眼下淡淡的乌青,打算去住酒店,谢骄握住他的手,脑海里还是他刚刚脆弱反常的模样:“梦到什么了,告诉我。”

什么样的梦会让他都这么害怕?

江清涿顿了下,他原本从来不会跟别人说起这件惨痛的往事,但今日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出口:“梦到我爸妈,他们是摔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跟方才在梦里冷汗颤栗的人截然不同,谢骄怔愣,半晌没找回声音,直到江清涿抽出手,拉好外套拉链。

“你睡吧,我明天一早过来。”

是因为我摔倒才让他回忆起当年的噩梦吗?

谢骄张了张口,巧舌如簧的嘴在此刻却迟钝的失灵,他想起刚见面时江清涿近乎梦魇的神态,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自以为聪明的一步棋走得有多蠢。

腿上打了石膏,想挪也挪不动,他暗骂了一声惶急道:“等等!等等、那个……”江清涿一回头看他就愧疚又心虚,谢骄支支吾吾,“我叫小陈送你。”

“这么晚了,别麻烦他。”江清涿直接拒绝了,因为觉得根本没必要。

要是没包这一腿的石膏还能一瘸一拐跟上去,谢骄自己挖坑自己跳,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也不能把医生喊过来现拆,只能懊恼地说:“那好吧……”

眼睛好像掉人身上了,一眨也不眨,谢骄认认真真地凝望着他,黑亮的双眸好像会说话。

“你注意安全。”

这幅依依不舍的神态让江清涿冷淡的表情有几分松动,迟缓道:“嗯……”

后半夜谢骄其实也没怎么睡好,他知道江清涿父母在他十四岁时过世了,但不清楚具体原因,要是知道,就算再多冷战一段时间也不会愿意勾起他的伤心事。

但他也不敢说实话,否则还不得死到临头了。

节目组征得同意,第二天跟江清涿一起来了病房,江清涿休息一夜脸色好了不少,过来陪谢骄吃完早饭后听他闹着要出院还不是很赞同。

“你这腿这么严重,不应该住个十天半月吗?”

当着镜头的面谢骄也不敢随便胡说八道,否则总有专业人士指出不对劲,做戏做全套,只能老老实实拖着他的石膏腿当了一周废物。

这期间柯凌舟和闻人延他们拖家带口过来探望,正好凑一起审判热播的第二期节目,闻人延给谢骄一通损:

“滑雪还能掉坑里把人砸了,你是故意的吧!你嫂子脾气真好啊,这都没杀了你?”

“都怪柯凌舟好吗?”谢骄在剥桔子,顺手把皮砸过去,理直气壮,“破滑雪场居然还有坑,什么豆腐渣工程!”

柯凌舟瞥他一眼,懒得搭理,薄彦阴阳怪气:“借给你就不错了,还挑,有本事自己弄一个。”

画面上江清涿一个翻身把试图人工呼吸的臭流氓骑在身下勃然大怒,谢骄突然表情隐晦意味深长地说:“你坐肚子行吗,别坐下面。”

弹幕从满屏的哈哈哈变成满屏???,薄彦他们几个当时还在群里接到了谢骄的骚扰呢,此刻指着屏幕恍然大悟:“啊!!!就是这儿啊?居然在这里对人家起反应!”

“恶心!”

“下流!”

“无耻!”

“臭流氓,怎么没把你抓起来!”

闻人延跟薄彦一唱一和,铿锵有力慷慨激昂,活像嫉恶如仇的人民警察。柯凌舟没出声,但也露出了些许嫌弃的表情,谢骄无语地把桔子扔进嘴里:“都是男人装什么呢?”

江清涿这段时间晚上都住酒店,白天来照顾他,虽然窝在医院不能出去闷得要死,但有美人亲手端茶送水,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呢!

不管薄彦他们骂什么谢骄都一副春风明媚的样儿,臭嘚瑟,十分欠揍:“他看着凶,其实可心软,随便哄两句就不生气了。这次也是听到我受伤就急得不行,看到我的第一眼,都快哭了。”

谢少声情并茂,矫揉造作地感叹:“唉,我让他回鹭岛,他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我,问他为什么?说太爱了,根本离不开。”

屋里其他三人露出要吐出来的表情,柯凌舟不咸不淡地问:“哦是吗?不知道要是告诉江清涿你是演戏骗他的,他还会不会这么爱。”

“?”

“凌子!”谢骄面目狰狞动作癫狂地扑过去,“你要是敢出卖我,我就跟你拼了!!!”

门外传来江清涿跟医生沟通的声音,谢骄魔爪一顿,火速躺回病床装出楚楚可怜柔若无骨的模样,变脸之神速动作之迅猛令人叹为观止。

几位发小震撼,薄彦嘴角僵硬地扯了扯:“你真该转行去当演员。”

江清涿垂眸推开门,看到病房里这么热闹的时候明显一怔,谢骄楚楚可怜地开口:“宝宝,你来啦,他们都是我朋友,过来看我的。”

江清涿不是太习惯跟人打交道,顿了顿,礼貌地点点头。薄彦站起来露出星星眼:“江老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季尧迦呀,上次WG盛典我们见过,你还夸我戏演得好!”

这张脸算不上熟悉,但江清涿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似乎也有一点印象,毕竟能让他主动开口夸赞的人并不多。

只是突然面对这么多谢骄的朋友实在让他感到拘谨,所以只客气地应和了一下:“记得的……那你们聊吧,我一会儿过来。”

“等等!”林黛玉猛然切换成林冲,谢骄声如洪钟,“你不用走啊,你就在这儿,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不许走。”

江清涿不认识他们,但闻人延柯凌舟薄彦已经认识他很久了。高中时候谢骄喝醉了发酒疯,在大街上对着路灯狂敲,大喊“嫂子你开门啊!我是肖君黎,嗝!我是我哥。”

引来大批路人围观,以一己之力丢光四个人的脸,想忘记都难。

这么多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可算碰面了,闻人延挂着笑帮腔:“是啊是啊,你既然跟骄在一起,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用见外。”

闻人延他们自然也对这个当初谢骄使尽手段也要抢到手,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的嫂子十分好奇,一边嗑瓜子一边目光炯炯地观察他俩互动。

江清涿道:“医生马上过来给你拆石膏,帮你把摄像头遮住吗?”

当然得遮了,不然全国人民不都知道他是装骨折?谢骄点头说要,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果篮:“能帮我削个苹果吗,宝宝?”

腿断了又不是手断了,果篮就在他旁边,伸手就能够到,这不纯找事吗?

薄彦战术性喝水,不动声色往那边瞟,江清涿很想说你自己不能削吗?但当着他这么多朋友面,最后还是忍了。

谢骄心满意足,对发小们投去“看吧他就是爱我”的嘚瑟表情。几分钟后一个苹果递到他手上,谢小天王接着得寸进尺。

“这水凉了,你帮我接点热水。”

“……”

热水放到了手边,谢骄嘚吧嘚吧逐渐迷失自我:“我想吃中午的水晶团子,冰箱里还有,帮我热一下拿过来。”

“。”

“行。”江清涿危险地眯眼,“你好好躺着。”

微波炉加热用不了多久,江清涿端着一碟水晶团子进来刚刚放下,谢骄又说:“宝贝,我有点想喝……”

“我让你喝。”江清涿忍无可忍,端起那杯原封不动的热水往他嘴里灌。谢骄被呛得不住挣扎,水洒出来打湿了床单。

“咳、咳咳咳!!”他捂着脖子悲愤地控诉,“干嘛,谋杀亲夫啊!”

薄彦跟闻人延在一边憋笑,江清涿拖起枕头暴打:“看你朋友在这儿才给你点面子,你还使唤上了,我是你的保姆吗?嗯?”

“噗!”薄彦捂着嘴,眼泪差点飙出来。谢骄被江清涿打得嗷嗷直叫还不忘挽救颜面:“打是亲骂是爱哈哈哈,轻点!”

“你们看他多爱我,宝贝轻点,我是病号。”

一通暴打之后,谢少终于老实了,乖乖靠在床上给什么吃什么再也不敢当事儿逼。

拆完石膏后柯凌舟他们陪他出院,江清涿跟小陈去办出院手续,闻人延扶着还有点瘸的兄弟笑道:“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喜欢的是这一款。”

柯凌舟冷酷点评:“M。”

“你们懂什么?这叫情趣。”谢骄懒得跟他俩多费口舌,甩开闻人延的手,一点也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滚蛋吧,别打扰我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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