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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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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骄被送去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前的事,节目组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

江清涿跟他们要到小陈和李良川的号码,但估计那边也被媒体打爆了,索性关机。从鹭岛到首都这三个小时神经一直紧绷得犹如一根弦,那种在乎的人出事的感觉,很多年前就经历过。

到现在仍能回忆起当初血液如何在体内一寸寸僵冷。

“吊也吊得差不多了,开机呗,不然还真都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谢骄演唱会摔下台这么严重的事故早就引爆了媒体,从体育场到医院这一路无数人围追堵截,要不是柯家的私人医院安保够强,就算在病房也得不到清净。

谢骄抻着条打了十分夸张石膏的长腿靠在病床上抛苹果玩儿,还不忘使唤小孩给他捏肩捶腿。

“别急。”他慢条斯理地咬苹果,“就是要心吊到嗓子眼儿才能达到效果。”

薄彦低头看新闻,眼珠子微微向上翻动:“效果卓群,你那几千万粉丝都要疯了,说要去拆了首都体育场。”

“骄哥骄哥骄哥!!!江老师、江老师打电话来了。”小陈咋咋呼呼冲进病房,请求上级指示,“要接吗?”

“这么快?”谢骄抛苹果的动作一顿,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接接接。”他全神贯注地盯向小陈,“开免提。”

薄彦对闹腾的小雲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也八卦兮兮地倾身过去竖起了耳朵。

“喂?”

清冷的声线在病房中响起,干净又冷静,薄彦对谢骄夸张地做口型:“一点不着急诶!”

谢骄没功夫搭理他,聚精会神得好像FBI盯罪犯。小陈捧着手机回到:“喂?喂。啊,江老师,我是小陈,对对对,你是来问骄哥怎么样了吗?”

江清涿声音听起来依旧透着股冷淡,好像只是例行公事慰问一下:“嗯。”

“说我要死了!”谢骄立即张牙舞爪地比划,“讲严重一点,严重!”

小陈是个一根筋,别人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看懂谢骄口型后对着手机就是一句铿锵有力的:“骄哥要死了!”

电话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江清涿问:“在哪?”

语气听起来已经变得严肃且冷峻,话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像是车子开得很快。小陈赶紧报了医院地址:“现在医院门口很多人的,你到了告诉我,我下去等你。”

电话直接挂了,薄彦跟谢骄彼此对视了一眼,表情都露出三分古怪。小陈还傻不愣登地问:“骄哥,要我现在去跟医院保安沟通吗?”

“哈哈。”薄彦突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我感觉你要完蛋了。”

“……”

谢骄抓起手边的枕头就往小陈头上敲,面目狰狞:“让你说我死了,不是真说我死了!!!他真以为我要死了怎么办?”

小陈被打得抱着脑袋躲,完全听不懂谢骄这段绕口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你让我说的呀……”

他甚至都搞不懂明明医生都说只是崴了一下,为什么要半条腿都打上石膏,还有正式演出之前已经在台上来来回回彩排过很多遍动作路线,怎么会突然踩空摔倒。

小陈半点沟壑都没有的脑回路一辈子也想不通这些问题,谢骄看了他心烦,摆手让他赶紧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别玩脱了。”高中时候他俩当同桌,谢骄没事就作弄他取乐,今天看到他这幅倒霉样真是爽死了。

薄彦笑得直呛,赶紧给自己倒水,谢骄当然知道他一门心思留下来看热闹,阴恻恻地扯起嘴角:“笑?马上凌子就来逮你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薄彦笑容一僵,光顾着看戏没注意都快十一点了,他不睡小雲明天还得上学呢。只能依依不舍地拉过小孩,难受之情溢于言表:“……烦死了,你怎么不一上台就摔?”

“?”

“那我也不能对不起买了票来看我的粉丝啊?当然结束的时候再摔。”

牵小雲等电梯的时候被电梯里冲出来的人差点撞倒,薄彦拉好小孩听对方说了一声抱歉,随后便只剩下一个步履匆忙的背影。

身侧劲风拂过,他回头看着那人,莫名觉得这道背影熟悉,仔细看了半晌后恍然大悟,逐渐露出惊愕的表情:“啊,原来上次他生日包厢外的是……”

谢骄听到外边有脚步声赶紧躺回床上装死,江清涿心急如焚地推开房门,看到病床上面如纸色的男人呼吸猛地停滞。

“谢骄?”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像是生怕惊动什么,“你、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上次感觉到这种仿佛要将胸口挖空的恐慌还是很多年前,十四岁躺在病床上听到父母的死讯,从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江清涿都害怕医院,害怕阴魂不散的消毒水味,和惨白的墙壁。

这一层楼很安静,连医护人员走动的步子都轻而又轻,李良川不在首都,只有一个小陈守在门口。

这种安静让江清涿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一下一下如此尖利。

尖利到大脑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眩晕,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回到了当年那个绝望又无力的夜晚。

谢骄觉得自己装得差不多了,装模作样地呻.吟了两声,掀开眼皮子打算来个病美人醒转。

结果一睁眼看见江清涿眼底猩红的站在床边,目光凝滞得有些不正常,表情顿时变了:“宝贝?”

江清涿的状态有点像被魇住了,谢骄脸色微微凝重起来,担心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宝贝,你在想什么?别胡思乱想,我醒了。”

“……”江清涿这才好像回过神,眼神颤了一下,落到他脸上,一开口嗓音居然是哑的:“谢骄?小陈说你……”

“他瞎说八道的!”谢骄中气十足,眼睛也不眨就把锅全部推别人头上,“他这人就喜欢夸张,你别当真啊,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好得很,明天就能出院。”

江清涿状态看着很不对劲,他一看就是马不停蹄从鹭岛赶过来的,发丝凌乱脸色疲惫,外套里面穿的居然还是家居服。

谢骄演这一出的确是想让他紧张一下,可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大到甚至有些反常。

他心说不会真的玩脱了吧……有点心虚又有点心疼地说:“你从鹭岛过来,累了吗,要不要躺一下?”

这病房是专给关系户准备的,舒适得好比五星级酒店,床也不像普通医院那么窄,柔软又宽敞,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谢骄腿为了效果夸张打了石膏,不方便挪动,只能上半身往里让了让。

其实房间里有专门供陪护休息的小床,但江清涿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反驳,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炸毛,竟然乖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他身上还带着千里奔袭的寒意,贴在皮肤上冰凉。自重逢以来,谢骄没有见过这样温顺的他,左胸好像被什么涨满了,发酵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明明成效比预想之中来得还要好,谢骄却突然有些心慌,他犹豫着摸了摸怀里人的后背:“让你担心了吗?对不起。”

江清涿没有回答,他好像在很小幅度地发着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不喜欢这里。”

没有谁会喜欢医院的病房,哪怕打扮成故宫都不行,谢骄以为他是讨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抱着哄了哄:“好,那一会我给你订酒店,让小陈送你过去。”

江清涿不置可否,又问:“为什么会摔下台?”

谢骄道:“因为一直在想你。”他声音低沉,贴在耳边说的时候,有种温柔蛊惑的味道,“跟你吵了架,一直在想要怎么道歉,满脑子都是你,就不小心踩空了。”

江清涿微微向后扭头去看他,谢骄继续喃喃地讲:“那个位置本来是留给你的,我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是你在就好了……可我好像总是惹你生气。”

江清涿唇瓣微翕,垂下了睫毛:“我……”

谢骄凑上去一点,贴上了他的嘴唇。

没有拒绝,于是舌尖撬开唇缝,更加狎昵的舔吻,谢骄看到他闭上了眼,呼吸变乱,连眼睫都在细细密密的颤抖。

气息纠缠着升温,湿热一路自面颊蔓延到耳垂,江清涿那里尤其敏感,有些压抑不住地溢出一声呻.吟。

谢骄五指插入他柔软的黑发,鼻尖蹭着侧脸,极其亲密的姿态。

“宝宝。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不高兴吗?”

江清涿睁开眼,眼底的冰好像都化成了一汪水,波光潋滟。

他伸手稍微推开了谢骄一点,喘息还是有些急:“因为我不喜欢你那么关注纪羽泽。”

谢骄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我不是……”

“如果找我谈话的不是他你会那么在乎吗?”江清涿打断他。

虽然的确不会,但也不是那个原因,谢骄失笑:“你这算什么,吃醋吗?”

江清涿已经不抖了,因为被亲得很暖和,他把自己往被子里裹了裹,重新闭上了眼:“随你怎么想。”

这种态度的回答基本上是等于承认了,谢骄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那你以后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总是生气了好不好?你说出来,我都会改的。”

江清涿不说话,谢骄凑过去使坏在他耳边吹风,非要他答应,烦死人了。

闹得江清涿忍无可忍拍了他一巴掌,脸都皱到一起,只能说:“以后走路看路,别老跟个傻子似的踩空摔倒。”

谢骄心说谁傻了?我那都是计策,他忍不住有点洋洋得意:“又摔不死。”

“你怎么知道不会死?”江清涿声音突然拔高,谢骄刚翘起来的尾巴立马耷拉下去,“好好好,我以后一定好好看路脚踏实地。”

“这么担心我还说不喜欢我?”他伸手去扒拉江清涿肩膀,笑眼盈盈。

“再亲一个好嘛,来,乖听话,再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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