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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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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牵门下山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开始有人试图在深夜潜入宅子暗杀蛊师,只是这些人从没找到过文晞的身影。

楚甄阳发现这些人大多长的奇形怪状,一些人甚至手脚都有些畸形。

他去问了文晞,文晞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定的给他解答:“这没什么特别的,那些人常年接触毒物,总会伤身的。而且万牵门近些年越来越极端,每次研制出剧毒之物白沣都会给丰厚的赏赐,这样的人在门内越来越多。这还只是你看到的,已经被毒死了的还有很多呢。”

提到白沣,楚甄阳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数次暗探万牵门,也算是见过白沣几面,可白沣长相看起来顶多四十出头,但按理说他早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为何外貌如此年轻?还丝毫没有被毒物侵噬过的痕迹?

文晞摇摇头,脸上也满是疑惑,“这我就不清楚了,自打我进了万牵门,他就是这个样子,这些年从没有变过。”

万牵门的人守了数天都没蹲到文晞,开始在城中各处搜寻她的身影。

楚甄阳只是想让他们自己乱起来,可没有要打扰城中百姓正常生活的意思。估摸着白沣现在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于是直接放出二人私奔的消息,再添了一把火。

白沣起初是不相信的,可他派出去找人的全都两手空空而回,他只能亲自下山走一趟。

白沣只是用毒厉害,在掩盖和造假行迹这方面怎么抵得过影卫?最后不得不铩羽而归。

据暗卫来报,这件事在万牵门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万牵门上下表面愁云惨淡,实则处处暗流涌动,平时蛊术不错的人都在紧盯着这个位置,陆续找白沣,催他尽快解决这件事。

文晞对白沣来说果然很重要,这几日他完全不复当日她离家出走时的淡定,肉眼可见的急躁起来,眼神也阴沉沉的,乍一见可怕得很。

那几个西北人也听说了这消息,对白沣非常不满。他们四个至今还留在万牵门,除了西北那边至今没下新命令,更想抱得美人归。他们自从听说白沣把蛊师逼得下山后就十分不满,现在直接找不到人更是出离愤怒,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

四人不知是怎么想的,也效仿起门中人,气势汹汹一起去找了白沣,美其名曰要他给一个交代。

白沣这两天正烦得不得了,这几人还来自讨苦吃,白沣第一次如此不客气:“交代?什么交代?几位在我门中好吃好喝整整两个月,来时的皮毛大衣还能穿上吗?还要什么交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几人汉语并不精通,只能依稀分辨出滑什么鸡。白沣语气十分不客气,面色凶狠,这倒是能瞧出来,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许是这些日子被万牵门供成了大爷,四人十分不知天高地厚,真把自己当成多重要的人物,一气之下指使了人带路下山。

门中人只是路过这里,对方才的矛盾尚不知情,

等白沣收到消息时,几人已经到了大理城内。在山上住了太久,很是憋闷得慌,他们还想下来试试能不能找到蛊师。

楚臻阳收到暗卫禀报,看向宋维清:“要不要去会一会?”

宋维清想起那几人就恨得咬牙,他一直觉得他们能在自己和李狸眼皮子底下成功溜走这事很丢人。又不想在楚臻阳面前表露出来,只笑眯眯的回应:“当然。”

两人回隔壁换衣,文棋正把地上簸箕里晒干的药材收起来,忽然看到几小根黄连碎的碎短的短,地上还有些粉末。

西北四人的长相与南诏人十分迥异,大摇大摆走在街上,频频惹得百姓回头观看。那四人起初不以为意,后来许是被盯恼了,直奔一处风月场所而去,这是白沣没有满足他们的。

楚臻阳与宋维清穿着夜行衣跳到窗外时,几人已把女子们都赶了出去,边喝酒边发牢骚。

“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天天躲在山上哪也去不了,我都要憋出一身疹子了!”

“再等等吧,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等什么等?!这都两个月了!大楚的皇后说不定葬礼都办完了!要我看,咱们就是白跑一趟!”

“可是教主没理由戏耍我们。”

“谁知道是不是其他人出了差错?反正赖不到我们身上!”

方才一直没说话的一人出言打断:“现在不能走。废了大力气进来,什么也没带回去,怎么对得起教主?”

其他三人似乎隐隐以他为首,果然不再争辩这个问题。

他们说的是乌孙语,楚臻阳听不懂,宋维清给他逐句翻译。

听到这几个杂碎竟敢诅咒母后,楚臻阳冲动之下一把拔出腿间匕首,想要破窗而入,他此时恨不得把这几个胆大包天的脑袋砍下来,冲着乌孙国的方向挂在西北城楼泄愤!

宋维清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只暴怒的狮子拦住。

楚臻阳气得眼里弥漫血丝,额头青筋暴起,看上去极为可怖。

那几人在这潇洒够了,终于想起来要去蛊师的小院转上一转,碰碰运气。

天色全黑,大街小巷除了打更的空无一人。四人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直。

方才那位大放厥词的喝得最少,走在后面压阵,最后进了绣球小宅的大门。他突然听见身侧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吓得一激灵,抬头一看,是一只纯黑色的小猫在隔壁的房顶间跳跃。

他放下心来,刚要跟上前面三人的脚步,一回头,却见有一双横眉怒目的赤红双眼就在他眼前直直地盯着他,他还没反应过来,眼睛的主人倏的举起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用力刺下!左肩顷刻间传来一阵刺骨剧痛。

他痛得大叫一声,那人犹嫌不足,握着刀柄用力翻搅,他只觉得整个肩膀都要被削下来,失去力气躺在地上,什么也顾不上,只能抱着胳膊哀嚎。

等宋维清解决了前面三人,回头望向后方,只见大口处楚臻阳骑在那人胸上,一拳一拳重砸着乌孙人的脸,力气大得把自己脸上的面罩都震下来堆在脖颈。

乌孙人早已昏了过去,肩上插着匕首的伤口向外孜孜流着血。楚臻阳每一拳落下,乌孙人的口鼻里都会溅出血液,有几滴溅在楚臻阳的鼻梁和脸颊,更多的溅在绣球的花瓣上,惹得周围的绣球都在轻颤。

不知砸了多久,楚臻阳终于肯停下,给乌孙人留了口气。他抬起头恰与宋维清对视,脸上鲜红的血渍顺着骨骼蜿蜒而下,眼神却平淡,不带任何表情。幽暗月光正洒在他侧脸上,半明半暗,近乎妖异。

楚臻阳俯身把匕首抽出,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插回鞘内。

几名暗卫从外面跳进院内,楚臻阳发号施令:“都带回去严审。至于这个......”他低头看向地上面目全非的大汉,放慢语气,仅思索了一瞬就想到了好主意:“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剁成泥,混着泔水让他吃下去。”

暗卫表情不见丝毫波动,齐声回应:“是。”

两人靠墙站在一旁看暗卫掩饰地上打斗的痕迹与血迹,清理花朵,楚臻阳问:“小宋将军不觉得本王残暴?”

宋维清侧头看楚臻阳,脸上还有未擦净的血液。他鬼使神差的伸出左手,几乎是半捧着对面人的脸,楚臻阳没有躲。温热的拇指用力抹去肮脏,宋维清认真答道:“在西北见得多了,只觉得王爷率真威武。”

楚臻阳这才收回视线抬眼看他,四周太暗,宋维清又背向月光,楚臻阳却觉得自己看到他眼里闪过暗芒。

楚臻阳从鼻腔哼出一声不明意味的轻笑,挥开宋维清的手,跳上外墙,施展着轻功回了麦冬巷。背影里流露出一丝恼羞成怒。

宋维清紧随其后。

院中剩下的暗卫等这两人走远,疯狂给同伴使着眼色:怎么样!我都说了我没骗你们!这下终于肯相信了吧!

暗卫们恍然大悟,纷纷投以赞许的眼神。

这几个脏东西楚臻阳压根不想让廖之水看见,于是扔进了自己院子的柴房。

正好文晞这几天根据廖之水教的药理尝试新药,研制了一种药丸,可以让人浑身瘙痒仿佛蚂蚁在爬,挠了却无法缓解。正愁没人试药,楚臻阳索性给四人一人喂了一颗,没有彻底松绑,只是没把手脚绑在一起。

两天后,楚臻阳再见这四人时,四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地儿,血红抓痕遍布全身,还在向外渗着血珠。被割了舌头的那个最惨,敷了药,他已经不会一张口就一嘴血了,但却再也说不清话。

楚臻阳和宋维清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茶,四人像死狗一样被暗卫从柴房里拖到二人面前。

川柏李狸各提着一桶冰水,先后往四人头上一浇,四人被激得清醒过来。四人挣扎着想要站起,被暗卫一脚踹在膝盖窝,跪在楚宋二人面前。

二人没有说话,继续喝着茶,楚臻阳挥了下手,一名暗卫把剁成肉泥的舌头贴心的堆成它原本的样子,连两侧的齿痕和表面的白苔都用浆糊还原,展示在四人眼前。丢了舌头那人一眼就认出是什么东西,喉咙发出怪叫。

另一名暗卫右手提着一小桶泔水,左手拿着一个细长的漏斗走近。于是三人眼睁睁看着暗卫把肉泥丢进泔水里,用漏斗搅拌均匀,然后扒开同伴的嘴,把漏斗插进去,提起桶让他仰着头全部喝下。

有一人已经吓尿了裤子。

睿王殿下终于纡尊降贵的开口,像几人亲切的展示自己的和善:“你们不说实话,下场就会是这个样子。每撒一句谎,都会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法,你们的同伴会在前面替你们开路,试试到底哪一种死法最痛。”

三人已经抖如筛糠,拼命点头。

宋维清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他睥睨着面前跪着的奸细,问:“几位可认得我是谁?”

羊:这人夸我我不习惯,尿遁了。

第17章 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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