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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肃昭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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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过半,小元荣见妹妹能和其他同辈玩笑,便悄声离殿。崔抚新在高位察觉到她的动作,对着暗处挥手,示意护卫跟上。

十六和同伴们跟着这位小殿下一路到宫墙上,只见小殿下呆坐在夜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饮着果酒。

高大厚重的宫墙外,大宅小户被月光印在墨蓝的夜幕下,各家各院的荧荧火光宛如跌落人间的繁星。

果酒不醉人,但也足以挑起兴头。她突然高声喊着:“都出来吧!”

暗处的人们没有动作,又听见她喊:“再不出来本王就去找高力格!”

见她搬出统领,他们才现身。小元荣身后齐刷刷出现六个人影,装扮、身形如出一辙,不挑开面具的话实在难以区分。

小元荣回头只瞅了一眼,痴痴笑道:“高力格真是病得不轻!好好的人非得打扮成这副模样,看来是‘活阎王’当上瘾了!”

不知是谁忍不住,突兀地发出一声“噗嗤”。

小元荣板着脸:“笑什么笑!都当着差呢!”她绕着这六个人走了一圈,然后在他们面前站定举起左手,“来,从本王左手边起依次报上名。”

“阿四!”

“阿六!”

“阿九!”

“十二!”

“十六!”

“二五!”

“哪班的?”

阿四回:“回殿下,吾等是乙班的。”

肃昭营为沐皇所创,由于沐皇刚继位时朝臣们并不好对付,也并非完全臣服,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沐皇才组了王府的旧人为今日的肃昭。

肃昭的人只有一个共同特征——孤儿,除了正副使有名有姓外,其余人按天干分班分编号、每班三十人,在十二岁之前他们要一直呆在营中训练。

“你们出宫办过差吗?”小元荣挑起话头,听着他们一个个说起自己经手的差事。

消磨了快一个时辰的时间,见小主子昏昏欲睡,十六打断阿六的话并上前提醒:“夜深露重,殿下回吧,公主也在等着您。”

她困难地睁开眼皮:“公主?栖雯……对,我妹妹在等我……”她摇摇晃晃起身,指着十六道,“你、你背我回去……”

十六转身在她身前蹲下,感受到盖在背上的小身板后稳稳起身,运起轻功往东宫驰去,同伴们紧随其后守卫着。

“我今日生辰,你还没、还没送我贺礼……”

“殿下想要什么?”

“你你跟我吧……你唤、唤什么?”

“回殿下,卑职名十六。”

“失喽失喽的,不好!我我我给!给你改名……”

几息后还是没声音传来,十六以为她睡着时,他耳边又响起:“卫安!卫国卫民,平平安安……”

话毕,小元荣扛不住睡意倒在十六背上,也就听不见耳边轻声传来的一句“卫安,谢殿下”。

翌日,小元荣睡到快日中,被妹妹闹着起床用膳。当她浑身绵软无力坐在饭桌前喝醒酒汤时,崔抚新领着高力格与卫安进来。

“耽搁殿下用膳是奴的罪过,只是不知殿下午后是否有安排才急着来回。”他侧身一让,让卫安上前,问:“殿下可是有意留下十六?”

小元荣见状笑道:“正想找父皇讨人,结果你就送来了。卫安来得刚好,你去厉府把厉芝菏找来。”

卫安悬着的心落地,松开攥紧的手领命告退。高力格挑眉,将卫安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卫安离去后,小元荣的笑脸反而淡下来。她对崔抚新说,眼睛却是盯着一旁的高力格:“昨儿跟着本王的另外五人,也一并给本王吧。”

“小殿下想要的陛下岂有不应?奴这就去回陛下,晚些让人到东宫来。”

小元荣冷不丁道:“高统领不会因此记恨上本王吧?”

高力格屈身回:“臣不敢。”

崔抚新疑惑,但见小元荣没再说什么直接挥手让他们下去,他才领着高力格离开。

小栖雯不解,问:“姐姐不喜欢那个高统领?”

“此人阴狠毒辣,栖雯以后离他远些。”她顿了下,又叮嘱一句,“也莫要与他起争端。”

小栖雯懵懂点头。

卫安领着厉芝菏往东宫走去,穿过御花园时,俩人碰见有个人倒在不远处的六角亭中。

“统领?”过去后卫安发现那人竟是高力格,而厉芝菏已经放下药箱检查起对方的症状。

“你认识?”

“他是肃昭的统领,怕是旧疾发作,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药?”

厉芝菏摸索一番后什么也没发现,对他摇摇头,问:“你知道他平日吃哪种药吗?”

卫安不语,也无动作。

厉芝菏疑惑,以为他不知道,提议道:“肃昭应该有专门的医师吧?”见他点头,接着说,“这样,我先看着他,你去肃昭问医师取药。”

“可殿下那边……”

“事出有因殿下会宽恕的,你快去吧!”

卫安也不敢耽误,立即运气轻功飞身离去。

厉芝菏先给高力格把脉,又轻拨眼皮查看,再用针在其指头上取血观察核验,有把握后从药箱取出急用的药汁给他灌了半瓶,然后解开其上身的衣物,在其头部和两臂的要处扎针。

半刻钟后,厉芝菏取下所有针,又把一次脉才放下心。他刚想挪开手,突然被用力握住。

“你是谁?”

厉芝菏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清醒,惊喜道:“这么快就醒了!看来这药方不假——啊!”

高力格握住他的手突然使劲,凶恶地压着嗓音不满道:“敢拿我当实验?你到底是谁!”

厉芝菏又疼又委屈,但也不敢发作,赶忙解释:“在、在下厉芝菏!殿下命我进宫看到你倒在这才过来瞧瞧!”

高力格也瞥见药箱上的标记,但也只泄劲没有完全松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一个老方,无毒的!我已经用鼠兔试过!所以……”在对方质疑的目光下厉芝菏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你拿我跟畜生比?”

“那你这脉象看起来确实该用这药嘛……”迎着对方不善的眼神,厉芝菏也不敢再辩解,红着脸道歉,“拿阁下试药是在下不对!阁下的症状只是暂时压制,所以、所以还是别动怒的好……”

高力格审视地盯着前面这人,他面上惊慌失措,但眼底很干净。高力格出了这么多次任务,恐惧的、愤怒的、警惕的、绝望的眼睛都见过,唯独净如白纸的只见过两个,眼前这人就是其中之一。

厉芝菏不解地看着逐渐凑近的人,余光闯进一个身影,他高兴地朝那人喊道:“卫侍卫!”

高力格被这一喊惊醒,愣了一下便恢复往日的神情。他松开掌心的手腕,起身背对着卫安,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

卫安轻喘:“统领感觉如何?”

“无碍。”

卫安将手里的药递出去,说:“属下去肃昭拿了药,统领……当心身子。”

高力格转过身,看了药瓶一眼,接过时道一句“有劳”。

厉芝菏揉着自己乌青的手腕,脑子却一遍遍过着高力格的脉象:“不对……这分明是雀啄脉,但血却没有中毒的痕迹,你……”他转头看向高力格想问个明白,谁知高力格找借口离开了。

卫安目送高力格离去,转头看厉芝菏还呆呆地望着高力格远去的方向,提醒道:“殿下还在等着,郎君快随我去东宫吧。”

厉芝菏这才回过神,收拾好东西,跟着卫安走了。

厉芝菏听太女殿下的吩咐在东宫忙活了一天,坐车回府的路上还拿着册子写写画画,直到房里的小厮喊了好几声郎君,他才回魂。

简单洗漱后,他又坐在案前翻起医书。

高力格轻巧地翻进厉芝菏屋里,谁知那人深埋案前,完全感知不到屋里的动静。

不知道看了多久,厉芝菏才挺起身舒展筋骨。

“喝茶吗?”

“多谢多谢!”

厉芝菏想都没想,拿起杯子猛灌,解完渴才咂摸过味儿来。他猛地一抬头,发现高力格盯着自己。

“你——”

“你为什么进东宫?”

厉芝菏眨眨眼,下意识回:“小殿下说需要一个医师……”

“厉氏乃杏林世家,不说你的长辈,同辈里比你出色的不是没有,你何德何能?”

“在下……”厉芝菏哑口无言,羞愧又沮丧地垂头。对方说的是实话,他分辩不了。

“我也没想到能得殿下垂青……我知道自己不足,但也因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会更努力上进!”

对方眼底迸发出十分信心,耀眼得快闪瞎高力格,但这番话在他听来实在苍白无力。他也不想再费口舌,扫了一眼案前杂乱的书册纸笔,说:“我的病就不劳你费心了。”

厉芝菏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人就翻出去了。

他翻了翻纸张,喃喃道:“我看的,明明是小公主的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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