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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投诚(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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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萍知去慕尼黑办事,从慕尼黑直飞陆华国际机场,机场出来,回家放了行李,自己开车去了莯城大学。

抵达东门时已经是十点多。

距离他上一次给令抒发消息已经是十五个小时前,不知是哪句话又冒犯到了她,她直接就一句也不回了。

他是个厚脸皮的,但也有追求人的自觉,她不回消息,他也不好给她打电话,那就太过打搅了。

本来想搁两天换个法子,可不见见她心里又憋屈。

在门卫处,他直接出示了同郭玺灵的对话,说是去给郭老师送点书。

安保人员看着他运货的路虎,将信将疑放他进了门。

实验中所需的一种药材从黔南寄到莯城来,今天下午才到,卢老师那边催问实验进度,令抒一个晚上都在制材、研磨。

完全没有时间看手机。

宾原原帮裁了一下午的尺寸,提早回家治愈她的两只眼睛去了,令抒跟学长简单做了两组预实验,等到了满意的结果才准备回去。

只是没想到在实验楼的停车坪看到眼熟的车。

驾驶座车窗是降下的,邀请她似的,她可以看见后视镜里面郁萍知略带冷冽气息的侧脸。

门卫叔叔早已经歇下,这时候裹了件外套从屋里出来问她:“灯关了?门关了?机器都关啦?”

令抒短暂地收回思绪,“您放心,都关好了。”

她往门外跨了一步,升降门在她身后咕噜噜地往下压,她拿出手机点进和郁萍知的聊天框。

脸色禁不住凝重了几分,思绪又纷乱了。

他在今天上午发来五六条询问意见的消息,最后一条是:【礼物给你挑的,让我亲手送到你手上好吗】

但她因为免打扰了,一条都没回。

郁萍知此刻坐在驾驶座上,看后视镜里单肩背一只书包正看手机信息的令抒。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米白色打底衫,中领的,露出了半截纤瘦得恰到好处的脖子,下身是一条浅蓝的薄款长裤,裤脚在白色休闲鞋上方随意堆叠。

很简单的打扮,却俊俏清纯得不像话。

她抬起了头,视线再度落到他车上,思索片刻还是抬脚朝他走了过来。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有半个月没见,郁萍知没怎么变,还是那一身衬衣西裤,看她的眼神能拉丝,也能点火。

令抒迎着他的目光,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省掉了称呼:“你今天刚到吗?”

“两个小时前刚到下飞机。”

“那你不回家休整,来这儿干什么。”

这可不是一个问句,郁萍知听出来了。

她在说他不应该来找她。

他沉默了少顷,朝她靠近半步,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不及一把尺子的长度,令抒有意不仰头,避开他的目光,他只好微微俯了身子对上她的视线,“我有这么讨厌?”

令抒被他问住了。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所说所想给她造成了困扰,可是并没有到讨厌的那一步。

平心而论,除却她喊他三叔的这层关系,像他这样条件的男人即便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也是很让人心动的。

郁萍知见她没说话,颇为失落地说:“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我是挺讨厌的。”

他转身走回驾驶座,从窗户里拿出了一个礼盒递给她,墨绿精致缎面的礼盒,连系带都是精心设计,“这段时间总是打扰你,三叔跟你道个歉,原谅我的话就收下吧。”

他态度相当谦卑诚恳,还带着隐隐的落寞和自责,令抒望着他那双不笑时像深潭的眼眸,里面的情绪确实淡了很多。

她的心口有种被绳结揪紧的感觉。

像去年到黔南去支教时看见的留守儿童哭送父母外出务工的场景。

竟然有点于心不忍,“我也没有讨厌你。”

“你不用骗我,你这双眼睛里全是厌恶、排斥、巴不得我马上离开。”

“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我现在就离开,不碍你的眼,”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搁着薄薄一层袖子的衣料,热量传到她的手腕上,他将礼盒郑重其事地交到她手上,“不喜欢就扔了吧,你们女孩子的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

令抒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戏耍了。

她忍不住喊他名字:“郁萍知!”

他镇定自若:“怎么了?”

“你去当演员吧,开什么公司呀。”她把礼盒塞回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郁萍知笑着,一时没忍住攥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往回一扯,拉进了怀里。

令抒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吓得险些尖叫出声,伸手推他,却被他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了腰。

隔着两层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线条和热度,“你不能这样,让人看见我们两个就都别活了!”

他将礼盒扔回了车里,腾出的手按在她的腰侧,望着她慌张凌乱的一双眸子,笑着问:“有这么严重?”

令抒知道挣扎不脱,只能等他自己放开,只好两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有更过分的举动。

可是近在咫尺的压迫感让她慌不择言,将本来准备与他好好谈谈的话零星脱口:“怎么没有?你一时兴起,可要是传到爷爷或者我爸耳朵里,郁家我还能回吗?我怎么有脸见我爸爸?”

“就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你。”

“然后就变成了我在推卸责任,”令抒被他这种坦坦荡荡不怕死的态度震慑到,松了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拦在两个人之间,望着他,语气变作了规劝,“郁萍知,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可我对你没有感觉,至少我并不想跟你有什么。”

郁萍知冲动稍稍冷却。

令抒能感受到他扣在她腰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可是他沉吟一会儿却说:“我不是还在追吗,以后就想了。”

令抒心被他这个“追”字一烫,哑了一瞬才说:“可就像你心里并不认可我是郁家人一样,其他人也并不认可我是郁家人,这十六年我也不是郁家人,只是我爸爸姓郁而已。但就因为他姓郁,我欠他的,也就变成了欠郁家的。就这些,我已经还不清了,没有理由再给大家添麻烦。”

她试图推开他,但他纹丝不动,反而手下力道更紧了,“继续说,我听着。”

令抒眉头一皱,“你怎么油盐不进的?”

郁萍知说:“把你的顾虑都说出来,能解决的我们一起解决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解决了之后呢?”

“解决了之后,”他视线落在她的两条手臂上,“你就不用这样防着我了。”

令抒:“……”

“继续说。”

令抒觉得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她已经把最大的顾虑说出来,其他的都是小事,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也是,他要能在意也不会还搂着她不放。

她后背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不说了,你先放开我行吗?这是在学校里,让人看见也不好。”

“这个点有什么人?”

令抒回头看,“有监控。”

“谁吃饱了没事干查监控?”

令抒无言。

他手下动作,轻拍了她两下,低下头问她:“这半个月,有没有想我?”

令抒感觉腰侧有火在烧,烧到了脸颊,“我想你干什么。”

他不依不饶的,“那有没有想起我?”

“你一天三条消息,你说呢?”

“除了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呢?”

令抒顾自回想,有没有呢。

半晌,他说:“好的坏的都成,一次有没有?”

非常能屈能伸了。

令抒说:“有。”

“想起我什么?”

令抒:“我说了你别不开心。”

“你说。”

“我说了你就得放了我。”

“哪种放?”

“把手放了。”

“你先说说看。”

令抒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开了口:“有天做实验等冷却我太无聊了,就想起了你。算了一下,三叔你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了,但却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抛开某些方面不谈,也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我今年二十一岁,正是要好好学习的时候,应该趁着你对我感兴趣,多向你请教,争取在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能有一番大作为。”

说得煞有其事,郁萍知真是拿出了十二分真心去听她讲,结果主旨却是你快四十了而我才二十一。

柔性慧心是十几年润养出来的,牙尖嘴利可就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这个夜真是作孽啊,他多么想吻烂她这两片绵软的唇瓣。

他就那么望着她,缓缓露出受伤的神色,再开口声音沉了几分:“你批评得似乎很对,我不应该这么缠着你。”

令抒不说话,像等他自己醒悟。

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放手,只是透过夜色那样轻柔地望着她,好像她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太过残忍,中伤了他。

她还是心软了,“我只是摆了一个事实,年纪大自有年纪大的好处,比如阅历和经验,还有财富积累。”

郁萍知点头,认同她的话,然后说:“抒抒虽然年纪小,但说起话来,有不少道理。”

令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察觉到一丝对她不大有利的倾向。

想防患未然,但也只能说:“你先把我放开好吗?”

这样感觉自己在一个暖炉前烘着。

郁萍知说:“本来我要被你说服了,可是——”

“可是?”

他俯身下来,令抒以为他要吻自己,连忙拿手撑住他的下颌,可他还是压了下来,令抒偏过头,却正好把耳朵送到他唇畔。

他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不长不短的一句话,令抒几乎是一瞬间被他激怒了,猛地一抬脚,在往上还是往下中选择了后者,一脚踩在了他的鞋面上。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她用力推开他。

退了好几步,两个人对视着,她想骂他下流、无耻、混蛋……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她这样气急,郁萍知一时没敢上前,反思起了自己是不是过了。

事情完全脱离了控制,不论是他还是她。

夜风从西北挟来一丝寒气,钻进衣服的空隙,凉入了骨头里。

想让他们都清醒一点。

来点墙纸?

第14章 投诚(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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