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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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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上的十点五十,正是CBD街道上最人烟稀少的时刻,傅砚几乎是在宽阔的坦途上开车。

车速远超她曾做过的轿车速度,车窗紧闭,陆以安只能感受到速度带来的眼前景象的变换,和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出了CBD区,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傅砚打着方向盘左右穿梭。

陆以安没敢说话打扰他,她觉得傅砚的心情看上去没有很好。他好像总是这样,很多事不会多说,喜欢靠着这样的危险行为消解。

在车猛然转道进一条小路后,才缓缓停下。

陆以安暗自松了口气。

她侧过头打量傅砚,明明车里开着冷气,但傅砚的额间依旧有几粒清晰可见的汗珠,他的眼里是不同以往的狠戾,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小道。

陆以安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但路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垃圾桶伫立在那,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出声问:“到哪儿了?”

傅砚没吭声,过了会儿,待陆以安还要再开口时,傅砚突然说:“抱歉,离民政局还有些远。”

陆以安心里寻思,他是应该道歉,毕竟这一路看着风险不小。不过陆以安从没有过飙车的经历,她胆子也不小,虽然有点危险,但一点儿也不怕,其实还有些新奇,反正扣分罚钱都是傅砚的事。

只是……陆以安看向傅砚,咬了咬下唇思考着,她记得没错的话,傅砚的父母就亡故于一场交通事故,她听说傅砚当时就在那辆车上。

“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话,你明天或者之后有时间吗?”陆以安往车后看了看问。

即使没有成功领证,但签下了协议书她也放心多了。

“不用。”傅砚说,“就今天吧。”

说完他打转了方向盘,车掉了个头。

民政局在老街区,路窄、行人车辆多,傅砚开车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跟随着大部队的车流速度在一个又一个红绿灯前且行且停,看着守交规多了。

陆以安坐着安心多了,划了划手机,打开地图,民政局距离她只剩两公里了。

突然在小路往左等一个转角,冲出一辆汽车。

傅砚一时不查,猛打方向盘向另一边极速转向,车轮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傅砚的车身比较大,转向并没有那么灵敏,同时撞来的车像是瞄准了他们一样,直直对着座驾的方向冲来。

傅砚把方向盘打到极致,看起来很冷静地直视向他直面撞来的车辆。

陆以安只听到巨大的声响,跳出的气囊打在她脸上,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姜园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

她早上起得很晚,下午才需要去报社坐班,所以在将近中午时打了个电话给陆以安,想问问陆以安中午回家吗,需要给她一起备些午饭吗。她知道陆以安今天是去递辞呈的,出门时特地冲陆以安喊了声加油,和陆以安说再见面时她就是自由的陆以安了。

没想到再见面,是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陆以安。

是医生接的电话,在电话里,对方说自己是120,电话的主人正在送往医院。

姜园握着电话的手僵住,但不做犹豫,她立即动身前往医院。

等姜园赶到医院时,陆以安刚被推进各种检查室,姜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对应的检查室外等着。

和陆以安一起被推出来的是位男士,他看起来伤得似乎更重一些。

不过他并不关姜园的事,姜园没空理他,只径直接过陆以安的推床,和护士一起把陆以安送回病房。

护士对着她交代了几句,姜园认真听着护士的交代,好在陆以安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只需要稍作休息,其他并无大碍,病人应该也很快就会清醒。

姜园再三感谢,待护士要离开时,才想起来似的问:“和这位女士一起出事的男士伤得比较重,现在正在推往手术室,小姐你认识他的亲人吗?”

姜园愣了愣,摇头。

护士点头,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又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姜园不知道,继续摇头。

在护士要出门时,姜园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叫住她:“我……大概知道一些,你们可以联系傅家。”

“傅家?”护士顿了顿。

“嗯,就是那个傅氏集团的傅家。”姜园形容道。

最后她还是关心了一句:“他严重吗?”

护士斟酌问道:“他叫……?”

姜园微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陆以安没说名字,她也不感兴趣。

护士表情严肃地离开了。

陆以安也如护士所说,很快就睁开了眼。

撑着下巴的姜园突然清醒,惊喜地问陆以安情况。

陆以安乍然睁眼,整个人有些懵,脑中晕乎乎的,有种恍若隔世的茫然。

是姜园一声声地叫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朝姜园安抚地笑笑。

姜园握着她的手:“你今天坐了你老公的车?”

话是这么说……但陆以安觉得这个名词有些羞耻,很是敷衍地哼哼了几声。

姜园说:“开的什么车,有驾照吗,在市区还能出车祸。”

陆以安选择性地沉默。

姜园没注意陆以安的沉默,继续道:“他大少爷有什么好担心的,听说现在一群人围在他病房外看他呢。”

陆以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怎么样了?严重吗?”

记忆里车撞来的方向是在傅砚的左侧,傅砚直面了撞击。

甚至……在那一声巨响响起之前,陆以安最后看见的是傅砚朝她的方向扑来,将她拥在怀里的场景。

姜园倒了一小杯水,想扶着陆以安起身喝点水,她低声说:“听说现在还在昏迷。”

“你是说他那很多人探望?”陆以安沉默后问。

“嗯。”姜园扶着陆以安,在她唇畔沾了沾水,“刚才我去卫生间时路过,好像还有记者。”

说完她瞄了一眼陆以安,担心她想立即下床去看那个男人。

但陆以安坐得很稳,似乎又有些恍惚的神情让姜园担心,姜园试探问:“你要去看看他吗?”

“嗯?”陆以安的思绪被姜园打断,摇摇头,“那么多人在,一定也会有最好的医生替他医治,我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

姜园松了口气:“没错,你自己也没恢复,现在下床反而不好。”

她想说那么多人都去看那个人,却没有人来看陆以安,陆以安没必要再为这些人花心思。但这话有些尖锐,她怕反倒对陆以安起了反作用,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陆以安摇头,推拒开姜园还要喂她的水,对着姜园勉强笑道:“姜园我想吃点水果,你能帮我带点吗?”

姜园放下手里的一次性水杯,轻声应道:“好。”

说完她很快离开了病房,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开,她知道陆以安只是找了个理由打发她走。

车祸发生在距离民政局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且来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是两人吵了架,又或许是有其他的意外,总归只有当事人清楚,她觉得需要给陆以安时间。

车祸当事人坐在病床上,并不知道车祸的原因。

陆以安重新躺回病床,她像是突然被拉回现实的梦游症患者,迷迷糊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闭上眼,世界又是迷蒙一片,神志逐渐涣散……

……

陆以安大二这年,19岁。

某天清晨,她推开窗才发现窗外沙尘漫漫,像是巨大的凶兽发现猎物,向她扑面而来,陆以安正要伸懒腰的困意立刻被惊醒,啪的一声迅速关上窗。

手指在床边擦过,是方才落下的一层厚厚的沙土。

陆以安很冷静。

室友们还没起床,陆以安看了看手表,时间是早上六点二十。

这个时点,整个大学园区都没有清醒。

陆以安在床下的桌前坐下,打开电脑,飞快地浏览起新闻。

计算机专业对电脑的配置有些要求,所以电脑是陆以安在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打工攒的钱买的,她对于电脑的依赖性也很高。

网页上的新闻铺天盖地,手机页面也一个接一个跳出相关猜测。

陆以安刚打开一个页面,学校里的防空警报突然激烈地作响,被吓到的陆以安皱眉,室友陆续翻身,嘴里囔囔抱怨。

更快的是宿舍区里迅速沸腾。

看来更多的人发现了奇异的现状。

江东大学在南方,比邻最大的海洋板块,从来没有过沙尘暴,理论上也不可能有沙尘暴。

室友迷迷糊糊地在窗帘里出声:“怎么回事啊……大家吵什么吵。”

陆以安敲着电脑整理昨天课堂上学的数学逻辑式,沉浸在思绪里没注意到其他声音,防空警报成了她的白噪音。

室友被防空警报吵地烦躁地起身,一脸困倦:“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我记得不是今天啊。”

外面的天空很暗沉,陆以安开着台灯在桌前打字。

室友在她的对床,见到光亮,掀开窗帘,往陆以安的方向大声问道:“陆以安,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陆以安没反应。

室友又更大声地喊了陆以安的名字。

陆以安后知后觉地转身。

在床上没睡醒的是姜园的脸。

陆以安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好像发生了沙尘暴,但是新闻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姜园手放在耳朵边:“啊?”

实在是防空警报声音太大,她没听清陆以安的声音。

宿舍的门被敲响,隔壁的同学急急忙忙地喊着:“辅导员通知大家去防空洞躲着,快点!”

陆以安才感到形势不对,和姜园对视了一眼,低头看了看手机,手机信号全无。

姜园一瞬间蹦下床,扯住陆以安的手臂就往外拉。

陆以安拉着门框:“把零食都带上!”

姜园被她点醒,松开手,两人把零食箱子一起抱走。

到防空洞时,已经满满的人头,大家大眼瞪小眼,没人清楚眼前的状况。

陆以安膝盖下架着零食箱子,膝盖上放着稿纸,沉浸在思绪里继续写写画画。

姜园捅了捅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数学呢。”

陆以安敷衍地哼哼两声,还在写画。

姜园没事干,也没管陆以安有没有听她说话,自顾自地言语:“你说到底怎么了啊?怎么突然来沙尘暴了?刚刚我来这儿的路上吃了一嘴沙子,路都看不清楚,差点儿摔了……我跟你说,我都是靠着前面同学的哭嚎来判断路的……”

陆以安突然停下笔,抬头看向前方。

姜园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地跟着看去,小声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了?”

陆以安突然郑重地看向她问:“你记得前天你和我说过,学校池子里的浮萍突然厚了?”

“记得啊。”姜园说,“我可是文艺少女,那天我还坐在池子边,柳树下读诗呢。不过那天的柳絮实在是太多了,我坐了不超过五分钟就回宿舍了。”

“现在是十二月。”陆以安说。

“对,十二月。”姜园点头附和。

“十二月不会有柳絮。”陆以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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