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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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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陆以安捧着杯壁,低着头,盯着桌面。

“……就是这样。”陆以安叹了口气。

说完她抬起头真诚地看向姜园:“其实说起来结婚也是我自己答应的,可能大概真的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吧,所以在上个月的某一天,我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以安,你去看过脑子了吗?”姜园严肃地说,说完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是不是需要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比如会不会像电视剧里一样有什么淤血堵着脑袋……”

陆以安确信没有,但自己不是原主本人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姜园,你还会把我当朋友吗?”陆以安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姜园身子往后靠了靠,奇怪地看了眼陆以安:“你说什么呢?”

陆以安神情有些恍惚,她觉得她不是原主,她代替了原主,接收了原主本该拥有的友谊,她像一个小偷。

另一面,她又忍不住开始患得患失,尽管姜园还当她是原主,但陆以安是真心实意地把姜园当作了朋友,过往的陆以安没有朋友,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原主有资助人那样幸运,她大部分的时间困窘于口袋里的钞票几张,比起同龄人的一同消耗时间建立情谊,她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寻求挣钱机会上。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有时候你选了a,就必须面对失去选项b的结果。

她忍不住开始贪恋这样的友谊了,她忍不住地担忧,如果某天,她被打为冒名顶替者,她是否会失去这些。

姜园皱眉,手在陆以安面前晃了晃,脸上不无担心:“陆以安,我不会因为你变成什么样的身份而对你产生怎样的看法,对我来说,无论你是乞丐还是什么总统女儿都没有区别。”

陆以安为她的这句话感动,但她心中最底层的心虚与患得患失依旧没有得到解答。

姜园突然问:“陆以安,你别和我说你真是什么总统女儿吧?”

陆以安瞪了她一眼。

姜园笑起:“这样就好多了嘛。”

“陆以安,我其实也觉得最近的你和从前很不同,但是人与人的相遇相识都充满了浪漫和奇迹,你想,世界上将近百亿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相识相遇,能说上话,能彼此花费时间的更是稀少。一辈子的时间很短,去除掉吃饭睡觉工作,剩下的时间能够彼此地交流是幸运的。”

“我总觉得人不应该花太多时间将自己落入虚无,活在当下不用想那么多深奥的哲理,譬如多想想今天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块好吃的甜点,诸如此类我们会更快乐一些。”

“毕业之后的每一天,我越来越发现其实大多数人活着都有很多不如意和不快乐,很多时候会被迫做下并不是那么喜欢的决定,都是因为没有选择而已,人在巨大的社会条律和机器前,渺小得宛如蝼蚁,所以无论做出怎样的挣扎都能被理解。”

“无论如何,具体的、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的你,都比一个虚假的道德或社会形象更值得我爱。”

陆以安的眼泪温热,布满脸颊。

“所以如果你过得不开心了就马上离婚,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考虑。”姜园说。

陆以安点头,她本就做好了离婚的打算,但所有事情,包括陆以安过往的记忆都埋在她的心里,她的思虑越多,也一天比一天更疲惫。

“那你是真的在傅氏工作吗?”姜园试探地问。

“我打算周一递辞呈。”陆以安沉默后说。

“等你辞职后,我们挑个好日子一起去游乐园玩吧。”姜园笑着说,“上次一起去还是在大四,只是那次后你就像消失一样,我们都联系不上你了。”

“好。”陆以安应下。

*

周一的傅氏,陆以安跨着小包,手里提着文件夹,将辞职信交到了总经办。

很快信就传到了安娜手里,安娜拿着信有些纠结,还是决定先把信交给了傅砚。

傅砚看着信久久不语,但他很快就在oa上审批通过了陆以安的辞职流程。

陆以安刚来傅氏,她的辞职手续也不复杂,很快就回到工位上开始收拾东西。

周围的同事都趴在工位上悄悄看陆以安,时不时地再瞥一眼紧闭着的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聊天框里嗖嗖地滚动着公司太子爷家中是否婚变的怀疑。

等陆以安抱着自己的东西,心情很好地和大家告别后,抬眼看了一眼总经理办公室,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离开了。

陆以安按了电梯,心里有些乱乱的。

傅砚今天还没联系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去领离婚证,她刚办好离职,现在马上去敲人家的门说一起去离婚是不是有点着急,毕竟傅砚工作量很大,陆以安亲眼目睹过。

正想着,电梯的门打开了。

在电梯里的是傅景国一张郑重且不快的脸。

陆以安要迈入的脚放下,尴尬地喊了一声:“董事长。”

傅景国没有再看她,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地踏实,身后跟着不少的人,他从陆以安身边走过,留下一句话:“过来。”

陆以安听出他的不高兴,咬了咬下唇,默不作声,半低着头还是跟在了后面。

陆以安跟着傅景国又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众人猛然见到董事长来,伸着正讨论八卦的脑袋一瞬间齐刷刷地收回,埋进工位里开始假装忙碌。

傅景国直接推开傅砚办公室的门,看起来颇有些怒气冲冲,加重了众人对傅家婚变的猜测。

陆以安跟着进了办公室,厚重的门被她轻轻关上,原先跟在傅景国身后的一群人都守在了门口。

办公室里,傅砚从电脑前抬起头,有些意外,又似乎不那么意外。

目光扫过,落在陆以安身上时,他的眼神复杂了些许,淡淡开口:“什么事劳驾爷爷来我办公室?”

傅景国被他明知故问且毫不在意的态度弄得上火,直接坐在他对面,拐杖一敲地面:“我看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有主见。”

“人长大了总该有主见。”傅砚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指尖开始敲击键盘,像是闲聊一样懒散地应答。

“傅砚。”傅景国的嗓音粗了不少,“你的翅膀是越来越硬了,你看你现在目无尊长的态度!”

“傅董事长。”傅砚一把合上电脑,转椅转了十几度面向傅景国,十指交叉放在桌前,“陆以安觉得这份工作并不适合她,提出辞职,我有什么理由卡着她让她在这里空消耗呢?”

傅景国转头看向陆以安,陆以安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点头道:“是的,董事长,我觉得我目前还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所以递出了辞呈。”

“但你们没有与我商量过这件事。”傅景国得到陆以安的解释,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依旧严厉批评。

“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傅砚靠上转椅的靠背,翘起二郎腿懒散说,“难道陆以安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还要和您报备吗?”

说完他冷笑一声。

傅景国皱眉:“我不是监视你们的意思,但你们年纪都小,做的很多决定都太冲动、不考虑后果,让长辈参谋一下都不行吗?”

“参谋?”傅砚凉凉说,“让你……”

没等傅砚继续说下去,陆以安见气氛不对,担心他们又在这儿吵起来,立刻打断道,“爷爷这全是我的想法,我是觉得您刚发话让我进公司,不好意思这么快就和您说我不来了,所以自作主张了。”

嘎吱——

椅子滑轮的声音快速在地面滑过,陆以安还想再编点什么时,就看见傅砚起身,她脸上怔住。

傅砚径直往门外走去,在手扶上门把的时候回头,看向陆以安:“走吧。”

说完他就拉开门。

“站住。”傅景国面色铁青。

陆以安的脚步停住,但傅砚没管那么多,大剌剌地往外走。

陆以安在两头来回看了看,最后温声对傅景国道:“傅砚早上和我说了,我辞职后一起出去吃顿饭。”

傅景国看她,强忍着道脸色依旧铁青,但还是叹了口气:“你去吧。”

陆以安朝他一点头,就出门,还贴心地轻轻关上了门。

傅砚已经不见了身影。

陆以安没管周围同事八卦的眼神,快步往电梯走去,在按下下行按钮后,她的手机一震动——是傅砚的消息。

「地下车库。」

陆以安很快就找到了傅砚,傅砚总是开着一样的车,好像从没换过。

她坐上副驾问:“刚才那样……可以吗?”

她知道两人关系不对付,但具体如何她从没过问,因为不想被牵扯太深的缘故,她也没打算过问,只是偶尔不得不做一下和事佬,免得吵起来她也被扯进。

刚才算是因为她的缘故让两人又吵了一架,虽然两人超过的并不少,两人关系不好也是傅氏上下皆知的事,但事情的起因总归还是自己,陆以安多少有些负疚。

“不关你的事。”傅砚启动发动机,“他一直这样。你要是提前和他说了,反倒惹一堆事。”

陆以安点点头:“我们现在是去民政局吗?”

“嗯。”傅砚心不在焉地应道。

当然也是没和傅景国说。

陆以安才不会主动开口说,想也知道他不会同意。

离婚心切,陆以安甚至有点紧张和兴奋。

傅砚不知从哪里拿出两份合同,放在陆以安面前:“这是我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签名。”

陆以安接过合同,是真心实意地紧张了,她有些好奇傅砚到底会给多少,虽然靠自己挣钱是很重要的,但天上掉钱,谁也不会拒绝。

陆以安打开合同,翻过前面的条款,视线落在了合计的数字上。

——二十亿。

陆以安的嘴角难以抑制地翘起,她发誓,她已经很努力在压着了,但这串数字是在太过美好,只要稍稍幻想一下它变成自己名下的数字,谁都会忍不住想发笑的。

陆以安深呼吸后也扫过其他的条款,清楚明白,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傅砚确实还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吧。

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陆以安把其中一份递给傅砚,傅砚看了一眼,一只手接过,随手放在一边。

陆以安抱着协议,心情看起来十分美好。

傅砚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了握,但并不明显,面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淡定模样。

突然,他一踩油门,车身晃了一下。

陆以安询问的目光看向傅砚。

傅砚视线落在倒车镜上,冷笑一声:“这还不放心我们呢。”

说完他又加码了车速。

陆以安跟着看了一眼倒车镜,了然地抓紧了安全带,选择闭上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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