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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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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猜想的那般,村子的确开始闹饥荒了。

爷爷屋后种的菜经历一场大雪依旧鲜活,却在他带着林佑和黑皮青年准备去摘菜的时候枯萎了。

“就是我跟那个黑色的哥哥一靠近那些植物。”林佑双手摆在耳侧,稍歪头,闭着眼做出一个睡觉的姿势,“全死了。”

“黑黑的什么!我有名字的,我叫谭宙觅!”谭宙觅拧着眉,显然不喜欢这个别称。

“啊啊啊对不起。”林佑自知理亏,左顾右盼看了半天,最后不情不愿将手里的鸡蛋往外递了递,“我请你吃点鸡蛋,你别生气了啊。”

谭宙觅口头上接受了林佑的道歉,但没接受她的道歉鸡蛋,只埋头吃着碗里寡淡的面条,三两下就将整碗面吞进肚子里。吃完了仍嫌不够,又到厨房里添了一碗。

骆得鹿就没那么好胃口了,因为半夜那个梦,我一直忍不住悄悄去观察他。盛面的时候我便发现他只夹了一点,面条和汤堪堪遮住碗底的花纹。就算他再瘦也不至于只吃这么点,但直到下午爷爷出门说要去镇上买点调味品,骆得鹿也没再吃过一点东西,连水都没喝过。

匆忙收拾了一下,爷爷蹬着他的破旧小三轮车出发了。

“路上小心啊爷爷。”骆得鹿面没吃多少,精神气倒挺足。

直到他骑远了,初中模样的小女孩才露出一点担忧,“他能买回来吗?”,女孩揪着手指,中午她和骆得鹿一样,也没吃多少,嫌面太寡淡了。

“能吧,买回来我们就能吃上好吃一点的面了。”林佑抚摸窗帘上的纹路,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买不回来我们可以去别人家里拿点。”骆得鹿补充说道。

嗯,严格来说算是偷。不过人已经死了,没人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下午五点,太阳正烈,老爷爷蹬着三轮车,脑袋上多了顶草帽,嘎吱嘎吱费力地骑了回来。

“怎么样啊爷爷。”林佑迫不及待地问,伸长了脑袋去看三轮车上的东西,午餐寡淡的面汤让她急切地想要吃些有味的东西。

爷爷一拍车把,乐着说:“吃的多着嘞。”

锈迹斑斑的三轮车上有好几个纸箱,靠近车座的地方还放着一袋米,看得出来爷爷这一趟收获颇丰。

待爷爷停下三轮车,我卸下车后的挡板,将里面的货物搬出来。其中橘黄色的纸箱较另两箱面更沉,估摸着里面起码有好几瓶玻璃,动作间碰撞起来叮当响。我一边安心于有东西吃,一边又忧心自己会错NPC的意,如果能找到食物不是指闹饥荒,她那一番话又是在指明什么?

......

“镇上的店子都空了。”爷爷拿起脖子上帽子去擦额头上的汗,他将倒扣的水杯翻到正面,提起水壶咕咚咕咚往里头倒水,差不多快满的时候停下了动作,水壶被放回原位,爷爷一下子喝完了满满的一杯水,两手一拍,“这不巧了吗,我大哥就是开店子的,存货还有哩。”

我抽出橙黄色箱子表面上叠压在最下面的纸皮,拍了拍表面的泥土。里面两支酱油一包盐,还有一小罐用饮水瓶装着的油,几大包方便面,其他基本都是一些瓜菜,另外两个箱子都是些面食,估摸够我们八个人吃挺久的。

事实证明我贫瘠生活经验所作出的猜测完全错误,那丁点食物在到达这里的第四天就被八个人消耗殆尽,而这个甚至是在大家有意减少进食的结果。

所幸这几天我们也从外面找到不少能吃的,虽然没有新鲜的瓜果,都是些面食,但至少没有被饿死的忧虑。

过分单一的食物让人感到烦躁,我仰躺在扶手椅上,余光里骆得鹿吃得很欢。除去闹饥荒的第一天上午,他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以至于他在这种情况食量固定的情况下看上去还多了二两肉。

骆得鹿情况比起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那股讨人厌的劲又故态复萌了。

“小骆你多吃点肉。”

“嘿嘿好。”骆得鹿顺从地将碗里的午餐肉吃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两腮因食物而鼓起一些弧度。

谭宙觅热衷于给骆得鹿投喂食物,偏生骆得鹿要挤着我坐,而林佑又喜欢拉着金愈坐在骆得鹿旁,这让谭宙觅和骆得鹿间总隔着一段距离,但依旧浇灭不了他投喂的热情。总是跨过我给骆得鹿投喂就算了,他喂完了还得凑过来用手肘戳戳我然后问我一嘴,“你弟弟怎么这么瘦啊,你也让他多吃点啊。”

真把我当他哥了?

我暗地里朝他翻了个白眼。

真是烦死了,自己没长手不会夹东西吃吗?老招惹这么些人。我忍不住将怨气发泄在骆得鹿身上,看着面前那碗没怎么动过的面,手一转直接推给了他。

“你多吃点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算了。

“我其实够吃了……哥哥你吃吧。”

骆得鹿话是这么说,目光一直盯着我那碗面,手上也没有将面推回来的动作。

“吃吧没事,我没胃口。”

我两手垫在脑后,闭着眼睛眯了会,睁开眼的时候恰巧对上圆桌对面那个小女孩的目光。

她叫什么来着?宋越岭?好像还在念培养抓妖师的中学来着,每次吃得都很少。

宋越岭不紧不慢地移开了视线,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

椅子被拉开,我看着她绕过沙发,大概是要到厨房去洗手。

“哥哥你真的不吃了吗?”

......听不懂人话就去兽医院看,问来问去烦得要死。

骆得鹿的手已经攀上了碗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神情有点像他家那条狗,老是咧着个嘴对所有人。

两条蠢狗。

他过于专注的目光几欲将我刺伤,我下意识伸手阻挡着他看我的视线,但仍保留了一点空间,没完全捂上他的眼睛。

似乎我不回答他就不继续下一步动作,我只能压着心里那点烦躁重复道:“你吃吧。”

“噢,哥哥你真好,嘿嘿。”

傻子一个。

我收回手,骆得鹿的目光立刻又粘在我脸上,逼得我又将手伸过去捏住他下巴将他脑袋扶正对准桌上的碗。

“看我做什么。”

刚掐过他下巴的手几乎是习惯性地绕到他脑后。骆得鹿的头发很软,如今的头发比高中那会还长了不少,有点卷,摸着很舒服,我手指无意识地卷起他的头发,一圈又一圈绕在指尖。

直到谭宙觅来了一句,“你们兄弟关系真好啊。”

我恍如大梦初醒,局促将手收回,正觉气氛尴尬,灵光一现,想起来句,“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找点吃的。”

本来只是缓解尴尬才说的话,没想到大家在小房子里待久了确实无聊至极,见我这么一提,呼啦啦一下全都跑外面去了,留我和骆得鹿手忙脚乱将桌上的碗收进厨房放进水盆里泡着。

......

“哥,我和金愈去逛逛。”

林佑挽着金愈的胳膊,兴高采烈得如同出门春游的小学生。经过几日的相处,金愈此刻表情也不再僵硬,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冲淡了那股阴沉的气息。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反应过来林佑初见她时说的话不全然是为了搭讪而讲,她是真的有点眼熟。不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我始终没想出来。

二人即将离开,我觉着她们不太安全,刚想开口阻止,林佑又把清给挽上了。

“我把他带上,很安全的。”

高大的剑灵此时此刻像个拎包的保镖,一步三回头被拖着走,想挣扎又怕没分寸弄伤了林佑。

我朝他做了个你加油的嘴型,配合握拳手肘下沉的动作,他大抵是看懂了,两眼一翻,转过身去再也没转回来。

谭宙觅和两个女孩一早走了,像是刻意被安排好的一样,只留下了我和骆得鹿。

“逛一下吧哥哥。”

骆得鹿慢慢悠悠走在我前面,察觉我没有跟上去,又想伸手拉我的手,眼睛笑得弯弯的,偏生那双眼因逆光的缘故瞳色变得更深,竟不显笑意,反倒有几分阴沉的意味。

“你秋水又没带。”我躲开他的手,心里有些恐惧他的那双眼睛,之前的他,也是这样的吗?

“我带了的啊,它在这呢。”

骆得鹿给我展示了肩膀上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秋水,小小一点毫不显眼。

秋水生了灵智,对我也好奇,蹦蹦跶跶飞到我跟前看我,我生怕被它啄上一口,逃也似的赶紧走开了。

不被满足好奇心的秋水焉头巴脑站在骆得鹿肩头,这场景总让我觉得不对味。

......

我和骆得鹿刻意往偏远的地方去,近处的房屋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不可能还有食物在了。

绕过之前老婆婆NPC出现的小破屋,眼前忽现一棵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伴随着我们的靠近轰然倒地。

树干倒地溅起的尘土四处扩散,我捂住鼻子,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发现四周已经不可视物,难以分清方向。

漫天尘土中,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左手。

“哥哥,抓紧我。”

我下意识紧紧回握住,掌心的手掌触冰凉,我却觉着安心,两个人在一起就算发生什么起码也能有个照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冰冷的气息逐步向我肩颈处靠近,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搁在了我的肩膀上,寒意传过薄薄的夏衣传递到我皮肤上,身后的骆得鹿似乎不太对劲。

“得鹿?”

我低声呼唤,心里的恐惧在此刻压过了最初的安心,怎么会这么冰。

“我在啊,不要害怕。”

作为回应,骆得鹿的另一只手也搭在了我的肩上,没有过多停留,冰冷的手顺着我的身体一路往下滑,最终落在腰上。

他从身后抱住了我,寒冷的身体彻底将我包围。

活人应该是这样的温度吗?惊惧之下我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境,身后的骆得鹿捕如抓到猎物的章鱼一般死死将我缠绕住,过度的恐惧和逐渐收紧的手臂开始使我感到难以呼吸。

“我不会伤害你的。”

似乎对我当前的状态有所察觉,身后那人松开对我的桎梏,语气轻柔至极,仿佛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手又滑回我的肩上,沿着颈部往上,一手掌控住我脆弱的喉咙,另一只手不断摩挲着我的腮侧。

烟尘开始退散,我看着可见度越来越高的前方,心却像掉进了无底洞。这场景完全不对,已经不是我和骆得鹿一开始来的地方了

“你是谁。”

我试图转身看清他的脸,对方将我死死禁锢在原地,毛茸茸的脑袋搁在我肩上,只发出短促的一声笑。

熟悉的栗色卷发,还有熟悉的音色,完全和骆得鹿一样。

我竭力稳下心神,试图用合理的解释来说明我当前面临的现状,可一片混沌的大脑一直搜寻不到正确结果,只毫无征兆地跳出“鬼”这个字眼。

但已经很久没有鬼的出现了。

按我怕亲妈的说法是鬼不过是人心底的一层幻象,滋生于黑暗与未知之中,受环境和各种因素影响。世界上总有些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发生,而将这些事情全都推到鬼的身上,人也就不用再为这些怪事烦恼。

我从未相信过有鬼,也不曾翻阅林家祖上留下的抓鬼秘籍,我只要专心的修炼我的抓妖书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直至今日,鬼这个字眼再度浮现在我眼前。

人死之后会化为鬼,若是有怨,便会长久留在人间,直到怨气消散。

可到底为什么这只鬼的声线会和骆得鹿一模一样?

我的心凉了个透,只能一个劲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骆得鹿今早还好好的,剑灵不会归从亡魂,秋水还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骆得鹿不会是我身后的这只鬼。

眼前泛起一阵冰蓝色的烟,身后的人再度纠缠上来,我打了个寒颤,想要往外跑,脚却像是在地下扎了根,一点都抬不起来。

“你可不能忘了我啊,哥哥。”

“你这么聪明,猜到我是谁很难吗?”

不带温度的手掌贴近我的胸口,我也许应该逃跑,应该尖叫,即便漫天沙尘看不清方向也总比和身后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呆在一起好。可我动不了,努力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胶水堵住了一半,我只能发出怪异的气音。

我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蓝烟渐渐远去,身后人的气息消失不见,只剩空中模糊传来的话,“我们下次再见。”

与此同时,我的右手忽然被一阵温暖包裹住,骆得鹿牵住了我的手。

“终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温度突破了我的心理防线,一下子所有的恐惧委屈尽数上涌,我顺着那双手臂死死抱住眼前这个骆得鹿,生怕再次和他分开。

“你去哪里了。”

对方顺从的回抱我,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我一直在找你,好久好久,但怎么也找不到。”

我心头一颤,本能告诉我危险还没消失。

心脏疯狂加速,我忽然意识到,面前的这具身体,虽然带着温度,但胸膛处没有一点跳动的痕迹,就好像,里面是空的一般。

使劲全身的力气挣扎推开面前的人,我不顾一切往反方向跑,迷雾尽数散去去,高大的树木不断后退,风吹打在我的脸上,眼睛干涩发痛。

我不敢停下,只能朝着这片无际的森林不断的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场景完全没有变化,我体力不支,双手撑在大腿上止不住地喘气。

低头喘息间我清晰地看见身后什么都没追上来,葱葱郁郁的大树在被汗水模糊的视野里变成了发棕的木杆,直直深入土壤里。

待呼吸平稳,我站直身体,看清眼前人时呼吸突然一滞。

“骆得鹿”就站在我跟前,不知已经看了我精力透支而喘息的样子有多久。他灰败发青的脸上覆盖了一层白白的粉末,而侧脸几个长长的指痕透露出他真实的肤色。

那指痕正是我方才挣扎间留下的。

树叶无风自动,面前千万颗高木忽闪几下,顿时变化了方位,开始绕着我和他不停地转圈。

“我哪里暴露了吗?”

他迈步朝我靠近,身上幽暗的香气也随之飘了过来,很淡,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冰雪里的一朵花。

我支着身子往后退,颤颤巍巍碰到身后粗糙的树皮,顺势往侧边移动,试图绕开那棵树,但这颗树宽阔得像是没有尽头。我侧身一看,绝望地发现树木排成一睹无边的墙,蔓延到远方的迷雾处。

“哥哥。”

声音飘渺而遥远,有人在叫我。

“快醒过来。”

谁来救救我,我抬头望去,四周除了他和我,再无其他人。

“不如这样吧。”

他点了点自己的侧脸,唇角掀起,笑容看着有些古怪僵硬。

“亲我一下,我放你回去。”

这话过于跳脱,我手撑着身后粗糙斑驳的树皮,脚步慌忙像刚当上螃蟹般往侧边移动。我实在是不敢看他那张尸气深沉的脸,更不要说亲了,我低头垂眼,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看着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眼底映出我惊恐的模样,泛着寒气的手指浅压在我眼皮上,很轻的在皮肤上移动。

“我说话算话的。哥哥你不如省点力气,你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才是最好的吧。”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贴住身后的树墙,僵持之下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潮湿的森林似乎给我提供了无尽的水分,我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完。

眼前人似乎更将兴奋了,按压在我眼皮上的手指转而去接我的泪水,当着我的面,他张开嘴将那滴晶莹的液体卷入腹中,森白的牙齿显得外恐怖。

似乎还嫌不够,他凑到我脸侧使劲嗅了嗅,冰冷的气息再度将我包裹住,过近的距离里我模糊看到他伸出了诡异的长舌。

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我顺着树墙滑落到地面,手脚并用往外爬,动作间卷起的落叶簌簌响。

正是我爬动时的响声让我忽略了地面的异动,等我发现面前的落叶堆在自己颤动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挂着残肉的手从土壤里钻了出来,铁钳一般掐住我的手腕。

腐肉散发着阵阵的恶臭,裸露出来的骨骼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我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瘫坐在地想将手从尸骨中拯救出来,谁料往后一扯,半截腐败的身子被我从落叶里扯了出来,不知名的白虫在腐肉上毫无章法地扭动,有几只几乎要爬到我身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伸着手向后求救,相较眼前这具半腐烂的尸体,身后的假骆得鹿简直就是天仙,不管是脸还是气味。

轻飘飘的寒气扫过,手腕上的禁锢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他压在我手上的一块软薄的湿巾。

手腕被我用湿巾擦红一片,直到一只青白毫无血色的手握住了它。

我慢慢抬起眼,不知何时他脸上的那几道痕迹已经消失不见,脖子也没有明显的粉样衔接痕迹,此时此刻如若忽略掉过低的的体温和停止的心跳,这完全就是骆得鹿的样子。

他一动不动注视着我的动作,横死竖死都是死,我一咬牙,闭着眼就往他脸上撞,碰到冰凉的皮肤之后连忙后撤。

落叶簌簌作响,有东西在落叶表面慌忙拖行着,我以为又是那恐怖腐尸,迅速睁开双眼爬起身。眼前没有什么尸骨,只有骆得鹿慌乱无措的背影,他耳廓连着脖子红成一片,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地面树根盘结,地表因潮湿生了湿滑的苔藓,他几乎跑几步就要被绊倒一下,逃跑的动作扭曲得不成样子。窸窣一阵,前方的树也自动结成围墙,只剩我衣服上淡淡的一道白色粉印证明噶刚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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