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王亲临，将士们势气大涨。

加之，此番粮草充足，这一战持续了四个月，就大获全胜。

边关将士，以及百姓们，都将秦渊视作了“神明”。

他不再是怪物、孽种。

他成了大周百姓的仰望之人。

离开北地当日，上万人跪地目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天际。

穆英对天长叹：“爹娘，兄长，你们在天有灵看见了么？大周有救了！百姓有救了！我们迎来了明君！”

暴政结束了！

回程路上，我不免在想，或许，秦渊所遭受的厄运，并非他自己招惹而来，而是先帝留下的业力。

是先帝囚禁了长公主，酿造了一段□□传闻。

也是先帝昏庸无能，造成民不聊生。

秦渊被先帝放在太子的位置上，他只能被迫接手先帝留下的烂摊子。

而秦渊骨子里，其实，是极好的人。

回程路上，秦渊处理完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便与我纠缠在一起。

秦渊：“姐姐，你最爱什么？你是不是更爱苍生？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排在什么位置？你总是让我当一个好皇帝，你是不是只爱百姓？”

我担心他多想，毕竟，他总爱想入非非，立刻解释：“不是的，秦渊，因为你是苍生的君王，我爱你，所以，也爱着你的苍生。”

秦渊：“温寻月。”

他罕见的喊我的名字。

我：“嗯？”

秦渊：“给我生一个孩子，生一个有着你我共同血脉的孩子，如此，你我之间的纽带便更加牢固。”

这次，我当真无从反驳了，回到京都就老老实实停了避子药丸。

秦渊则更加致力于国之建设。

他命人修建长城，积极锻炼水军，打算在十年内打去倭国。

“倭人委实可恶！隔三差五骚扰大周渔民！那些个小矮子，当真叫人气恼！”

秦渊大手一挥，在朝中挑出了几名年轻官员，专门负责攻打倭国一事。

一年后，我生下公主，秦渊合不拢嘴，还亲自抱着去上朝，并且高调言明：“朕的孩子，最好看。”

当我再一次梦见命书时，内容已经完全更改。

秦渊在位期间，大周海晏河清，他开创了大周的繁华盛世，史称“长虹之治”。

梦的最后，一个机械般的声音询问我：“大反派攻略成功，你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成功的宿主。你现在选择离开？还是继续待在这里？”

梦醒时，透过昏黄的光，我看见秦渊一手轻晃着身侧摇篮，另一只手还在批阅奏折。

他还很年轻，可鬓角已经添了几根白发。

我忆起往昔少年，鼻头发酸。

我的少年啊，他早就长大了，他并非生来恶魔，只是他当时所处的环境，将他一步步逼成恶魔。

他这样好的人，自然配得上更好的命。

我选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