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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暴雨涮娇枝(女尊) > 第4章 四

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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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王君离开后,次日便解了叹夤的禁足。

这对叹夤而言自然是好的,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自在地散步了,即便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偷来的安逸。

这些日子,为了接近王君,他有时候甚至找上王君,给她做了些可以调理身子的果子,王君也欣然赐了他些许物件,若只看表面,两人就像一对平凡妻夫。

叹夤最向往的,也不过如此。

教习公在叹夤的院中住了下来,说是方便教习。虽说叹夤确实有跟着在学一些东西,但大多是姿态礼仪这种原先身为皇子时就要学的东西,并没有学习那需要“实操”的本领。

理由很简单,一来叹夤着实害怕得紧,那些东西光是看着就渗人,想来是不好承受的;二来教习公也还是教了教初步的养护清洁之类,说不上毫无进展,但确实是有些缓慢——如果一个月后王君要验收结果的话。

叹夤一边焦急着,一边又克服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还总有些侥幸的想法。

王君有那么多男人,何必惦记着他,他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真要说特别……可当时他戴了面纱,还隐瞒了身份,王君应该认不出来。

这些日子,叹夤隐隐察觉到,教习公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路子,送了零星几个人进了王府,也不知道是准备做什么。

叹夤旁敲侧击问了问,但对方总是打太极不愿意告诉他,叹夤想着,横竖这些人做的都是刀尖上行走的险事,不告诉便不告诉吧。

不过他有时候也会担忧,若一个月后事情没成,他又是王君的侍君,万一暴露,岂不直接杀身之祸?

可他能做出的选择并不多,而且每一个选择都有深深的无力感。

被不同女人掌控的无力感。

身为亡国皇子,他本该和皇姐站在一条线上。

可他对自己出生的承国并没有多大的眷恋,父君嫌弃他和哥哥,只因为他们是男孩,没能给他搏个更好的位子。

而母皇……或许因着自己是皇幼子,才对他有着同哥哥不一样的溺爱。

而这位活下来的八皇姐,是三位皇姐中的第二位,蓄养侍君数不甚数,更有强抢民间男子,行径恶劣,却因是皇女而被纵容。

从记事起,叹夤就明白,这世道男子本就艰难,无论在哪。

即便身在皇家,也逃不过男子依附女子而活的命数,一旦想要抗争,就会被视为异端。

听说很久以前,牝牡雌雄阴阳女男本是一体的,也没有出现如今男子数量远多于女子的境况。那个时候大家都可以选择生育,女子受孕不需辅助,而男子生育也只是需要女子先行服下孕果而已。

时间一长,男子起了隐藏孕果的心思,逼迫女子进行生育,到后来一度出现了男尊女卑,女子被视作下等人,甚至可以拿出去典当买卖。

可几百年前的一场灾祸使得女子的数量骤降,甚至全数丧失了生育的能力,为了延续后代,人们重新找出孕果,准备让男子进行生育。

虽然一开始,男人们是拒绝的,但人口的数量急剧下降导致的问题急需解决,刻不容缓,没有办法,当时的男帝只好以己为首,呼吁全国的男人放下颜面,若想要传宗接代,那就只能靠自己。

但事实又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不知何故,女孩的出生比例明显变少了,而为了尽可能地延续后代,社会的资源很快就向少数的女性倾斜,没过多久,便形成这幅女尊男卑的模样。

如今男子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当年的女子。

虽说早些时候,也有男子强行关押女子,让其服用孕果后行房想要受孕,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若女子没有意愿,孕果是无法发挥效用的。

自此,男人们彻底失去了主动权,并认为这是天罚。

叹夤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明明是繁衍族群的必要,却无可奈何被冠以天罚的名义,不得不说,这很可笑。

即便可笑,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今的男子只能这样想,若那些年里,他们没有隐藏孕果,又或者没有将天生拥有生育天赋的女人视作低人一等,如今是否也不会出现这样异常倾斜的境况。

所以当权柄落到女子手中后,男人自然沦为生出女人的工具,而且这样的工具有很多,你不做,自然有别的想要生存下来的人做。

就说叹夤母皇的二十一位子嗣,只有三位皇女,其余均是皇子,所以梁国少抓了一位皇子,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没有什么人会在乎。

但少了一位皇女,这事可就大了。

叹夤道理都懂,却在心里觉得,有些无所谓。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承国人,是承国皇子,理应为皇姐效力。

但于他而言,就算最后能够成功,也不过换个地方过着相似的日子而已。

有时候他就在想,男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死了或者活着,都是无关紧要的。

可偏偏在他年少时,遇见了想要追随一生的人

虽然这个人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

就在这时,似乎是老天眷顾叹夤,琰王君病倒了。

听说是连日高烧,王君已经昏迷了两日,大夫们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王君自己能不能醒过来了。

叹夤有些着急,却犹犹豫豫地只在自己小院里呆着,零星听了几句下人们的说嘴,说什么王君此病是两年前的大疫还未痊愈,那次疫病死了不少人,王君的腿也是在那个时候废的,性情也由因此大变。

还有的人说上次王君发病高热,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时砍了不少人,甚至把亲侍女官也给杀了,整个王府的侍从直接大换血,实在可怕。

叹夤想起初见琰王的时候,那可是人中苍松,意气风发,就算一朝腿废,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副草菅人命的模样,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枫香,”他寻了个机会,问道,“外面这些人说的,可是真的?”

枫香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侍君,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殿下确实……”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奴不知道,此前殿下就算有腿疾,也还是温和有礼,不会过分苛待下人。可自那以后,王君就像是变了个人。”

确实。

叹夤见过曾经的王君,自然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模样。

“枫香,我们去看看殿下。”

府里的人都是见过叹夤的,纷纷为其让路。

王君的侍君不多,也就两三来个,也不知何故王君至今不愿服下孕果让侍君诞下子嗣,只是时而召见罢了。

至于侍君为何不多,大家都心照不宣。

侍君可比普通府侍难做多了,虽有恩宠,却也更容易惹得王君不快,惹出杀身之祸来。

到了王君的寝殿,叹夤看着远远候在一旁的女官,有些不解。

王君如今正昏迷着,情况不妙,是要随时观察侍候,保证发生意外时,能够及时叫来大夫。

可如今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就连亲侍的女官也垂手站在台阶下方

那里根本看不清殿内的情况。

叹夤心里觉着奇怪而又气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医的缘故,他见不得病人就这样躺在那里,几乎算得上是无人照看。

叹夤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比平时大胆了不少,见女官没有阻拦,便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自作主张上前查看。

只见王君紧皱眉头,纸白的脸因高烧而显得光洁红润,嘴唇却十分粗糙,因缺水而有些干裂。叹夤连忙让枫香倒来热水,一点点喂给王君。

可王君紧闭双唇,死活不肯咽下,叹夤将手轻轻搭在后者的脉搏上,闭目凝思。

他一下就明白了。

这病看上去严重,但不致命。

可既然王君不喝水,那药也是没能喝下的,不喝药,只扎针肯定是万万不行的,病怎么好?

叹夤擦了擦王君脸上的汗,拿了沾水的凉毛巾叠好放在王君的额头,没过多久,女官端了药来。

只见她只是远远地放在桌上,什么也没说,便倒退了回去。

叹夤心中疑惑,王君这病也不会传染,大家究竟在怕什么?

他走过去试了试药温,刚刚好,便端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喂药这个难题。

他先是将王君扶了起来靠在床榻边的柱子,然后用勺子盛了药,顺着唇线小心而缓慢地倒了进去。

不行,药从嘴角渗了出来,叹夤连忙用帕子擦拭掉。

紧接着,他试着通过捏下颚的方式让王君开口,可谁知王君牙关紧闭,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怎么都撬不开。

实在不行……

窗外的莹雪反衬着冬日昏暗的光,叹夤舔了舔唇,看着王君沉睡的眉眼,深深吸了口气。

现在,救人的想法已经高过了其他。

反正,以前也这样做过。

于是他心一横,含下温热的药汤,低下头,抵住那柔软而又过分火热的唇——可光是这样还不够,药汤依旧会顺着唇缝流淌。

叹夤只能将对方的齿关撬开。

他的脊背轻微颤抖着,像什么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而他不自觉抓握着的被单,也因紧张早已被攥出难看的褶皱来,蜿蜒成扭曲的藤蔓,自顾自束缚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躯干。

叹夤:我没有特别之处。

姜沉:有,你特别傻。

(这设定就图一乐哈哈,问就是魔法,如果宝们有更好的主意更改完善这样的设定,也可以在评论里畅所欲言哑呀)

(这两天又痛经又阳,布洛芬还买不到,我想死.jpg,修文我明天来修了,有可能会改动,我现在有点昏昏的,宝们一定要注意防护呀)

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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