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战斗可以说是让人目不暇接。漏瑚此时格外庆幸五条玖给自己留了一头，否则这么激烈的战斗他都无法看到了。

似乎是调整过的，他消失到只剩一个头的时候，速度减慢了。

漏瑚知道自己的死亡是难免的，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不过能看到这两家伙的对决，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漏瑚。”找到自己同伴的胀相看到了地上被人踢来踢去的火山头，算是最后的好心吧，它捡起来，让它能够能看一眼是一眼，“我遇见你们和我说的那个五条玖了。”

“你在开玩笑吗？能和五条悟那个疯子打的有来有回的还能有谁？”漏瑚无语地吐槽。

“他没杀我。”胀相自顾自地说道，“可他明明是有机会杀我的。”

喂喂，这就有点凡尔赛了，它漏瑚可是死了的那个啊，现在轮到你一个活着的问它为什么你活着它死了吗？

不过漏瑚也没想回答，就像是死前的回忆杀一般，他看着打到半空中那两个极为相似的人，难得和胀相分享那段回忆。似乎是因为再不说就说不出了，它还是感叹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五条玖，五条悟。一开始提到五条玖，后面那句总会和五条悟有关。‘夏油杰’这样说，我们也这样说，去探查的也这样说。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嘛，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属于我们咒灵的世界能够到来？”

它们该怎么安慰自己？明明宿傩已经醒来，最强大的诅咒之王存在于这个世上，可是这两个五条家的人要将这一切毁在这里。

“我已经无法见证到最后了，估计能看到现在都是五条玖的恶趣味。该死，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招数？这真的还能称之为无下限吗？”漏瑚骂骂咧咧，他无法和解。

“......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站到最后？”胀相问它，就像是所有遇见五条悟和五条玖的都会下意识的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一样。

“呵，这算是什么问题。”漏瑚冷笑，其实很久之前‘夏油杰’就问过它这个问题，只是它当时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五条玖还太小，等到五条玖那迅速的成长速度，谁能站上咒术界第一还真不好说。可现在呢，它心里有答案了吗？

它显然是偏心的。

原本五条悟并不想和五条玖在这打上一架的，主要是他困在这里的消息一旦被咒灵放出去，他的学生们肯定会进来，到时候就正入咒灵的下怀了。可打着打着，他发现自己的战意越来越浓。

明明之前的五条玖和他的差距还有一大截，领域展开都有次数限制。现在都将无下限开发出了新的用法，这让五条悟眼前一亮，他似乎无法做到无限制的将吸引来的咒术消散至无。‘六眼’告诉他，他对五条玖运用咒术的时候，对面并不是反弹，而是吸收。

这很有趣不是吗？这小鬼居然将无下限开发出了新的玩法。

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兴奋过了，上次还是在......

看到能和他同台竞技的......

夏油杰。

两人的战斗毫无章法，倒不如说是因为两者的实力实在是过于强大，这个小小的地铁站容不下两尊大佛，只能让他们在天花板或者墙壁四周找到着陆点。大规模的杀伤性咒术在这里肯定不能使用，更多的还是体术和简易领域的比拼。

五条悟总是能对纠缠他很久的那些对手印象深刻，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活着。

活着的终究是少数，死的了总能带给他一些糟糕的回忆。

弱的不行的咒灵要他处理，乌烟瘴气的老橘子们还要给他施压。

‘最强’这个称号究竟意味着什么，责任？义务？头衔？还是......

孑然一身？

“呐，我说小玖~”五条玖突然开口，战斗的拳脚丝毫不带停的，完全不留情面，“所有想要拦住我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目的鲜明，会特意做好周密的计划。”

说完五条悟就瞬间展开了领域，时间短到险些让五条玖反应不及，堪堪拉开了一段距离。

“后面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冒这个险，来阻止我的？”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五条悟敏锐还是大条，漏瑚它们还觉得五条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家伙托大什么都不愿意细想吧。

“为什么不是我想借这个时机和你打一场呢？”

五条悟咧嘴一笑：“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子可是很久，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了啊！”

招式变得凌厉了起来，显然刚刚还是没有使出全力，现在才是正戏。

蓝色的‘六眼’运转着，跟着动作甚至能看到划出的蓝色残影。

这才是五条玖想要的。他要那双眼睛发挥出它应有的实力，这样才能够证明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必要的，而不是无用功。

“你那个小机器人呢？为什么这次不带着？”五条悟以极快的速度打出了黑闪，甚至还有闲心调侃。

“它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五条玖回击。

战斗中的两人丝毫没觉得他们给周围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也就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飞来飞去，可在两个咒灵的眼里就不一样了。

“果然能想着正面打败五条悟的都是些怪物。”胀相看着咒力不要命的往外释放，那片区域打死它都不要进去。

漏瑚瞟了它一眼，它还真有想过单挑五条悟的，现在看来，五条悟那次下手算是轻的了。

“其实这还不是他们最强的体现。他们是咒术师，使用咒术不能伤到人类，一旦用出他们最信手拈来的术式，那就是另外一个层面了。”

也确实如漏瑚所说，两人都极力控制自己的咒力不去伤到下面那些茫然的人类，这让战斗的难度骤然飙升，同时战场的不利是作用于双方的，这场架势必会让他们两个打的很累。

“五条玖......就那么讨厌五条悟吗，他都没有答应我们，却只想和五条悟打一架。”

“谁知道呢，人类的情绪本来就是最不可琢磨的东西。不过有一点——”

“我敢打赌，五条玖不会杀了五条悟。”

“因此，需要我们来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