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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说好的狠辣丞相,怎么偷亲我? > 第1章 归来

第1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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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二十六年,秋。

夏国来势汹汹,侵犯边境,急报传来,如惊雷乍响,一时间朝廷上下皆为之震惊。

一夜之间竟连失四座城池。

“夏国毁约,简直是欺我景国无人!”

“陛下,万万不可再耽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请派陆将军……”

养心殿内,奏折堆积如山,几乎占满了整张案几。朝堂之上,群臣争论不休,气氛紧张而凝重。

末了,皇帝终是钦点陆淮统率陆家军出征御敌。

这场战争,一打便是两年。

两年后,历经无数次浴血奋战,陆家军终是凯旋而归,大获全胜。

捷报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皇帝喜不自禁,当即下令大摆筵席,并急令陆淮速速回京,为其接风洗尘。

————

“唉,听说了没有?夏国连夜派遣使臣前来求和,声称愿俯首称臣,再不进犯。”一位路人压低声音说道。

“这你也能信?想当初他们亦是这般承诺,可结果呢,还不是照样打了过来。”另一人撇撇嘴,满脸的不信,接过话茬。

“就算再打来,咱们也不惧,有陆将军在呢!”

“没错,陆将军用兵如神,实乃我大景之英雄啊!”

在不远处的小摊旁,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静静地聆听着百姓们的闲谈。

听到“陆将军”三字时,那半睁的眸子渐渐睁开,低头扫过一眼腰间所挂的玉佩,嘴角泛起丝丝笑意。

要回来了吗......

青衣男子放下银两,起身离开。

腰间玉佩在阳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乃是用上等的和田玉精心雕琢而成,此刻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晃荡不止,恰如他那起伏不定的心湖一般涟漪阵阵。

北疆,陆淮带着几位亲兵正匆忙往回赶。

所经之处,皆流传着陆家军的英勇传说。

陆淮的曾祖父乃开国大将,曾率领陆家军历经无数战役,且从未有过谋逆之心,故而备受器重,获赐府邸,名曰“平定侯府”。

陆家军更是威名远扬,战无不胜,在大景的悠悠史册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篇章。

休整之际,一个满含玩笑语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敬辞,此次大胜归来,你猜猜皇上会奖赏你些什么?”

陆淮,字敬辞。

这些年他常驻于边疆之地,有力抗击了敌国的入侵,让边疆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因而百姓们皆对这位陆将军心悦诚服。

而方才那略带讨嫌的声音,正是来自他的副将莫忱,莫陵南。

莫忱这个人,那可有趣得多。此人年长陆淮几岁,两人的父母亦是世交,自陆淮初次领兵时,莫忱便伴其左右。

起初,两人谁也不服谁。

一方觉得不需要副将,年少轻狂;另一方则更有意思,认为跟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很失脸面。

虽说他自己年龄也不大。

但历经数年的磨合,两人渐渐从看不顺眼变成了看不顺眼的兄弟。

有了莫忱,在军营中着实为陆淮省去了不少烦恼,陆淮对莫忱的能力也是颇为认可。

但他这个人吧,性子过于活泼,整天不学无术,就好调戏人家小姑娘,但好在知道收敛着点,最后还都是叫陆淮来收拾烂摊子。

陆淮对此非常恼火。

莫忱有时还会隔三差五的损一下陆淮,陆淮对此也无能为力,说也说了,揍也揍了,只要不是什么砍头的大罪,索性也都就随他去了。

当然,一顿揍终归是免不了的。

“奖赏什么?莫非是让我交还兵权?还是见我二十好几连个枕边人都没有,好心给我赐婚啊?”陆淮佯装思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即便有,怎会不找我?”莫忱小声嘟囔着,还顺带瞄了陆淮一眼,确定没有什么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他可不想满脸青紫地返回京城。

那也太丢人了,有损他的形象。

陆淮并未理会他,接着说道:“难道是赏赐我告老还乡?”

他稍作停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身旁的落叶,眸中透着几分随意与不羁:“相较前面所说,我倒是更期望告老还乡。”

“……”

“说什么告老还乡?”莫忱瞥了他一眼,“你年纪轻轻,要告老还乡也该是我才对,估摸宫里那位还指望你为他戍守这边疆呢,至于兵权......”

他的话戛然而止,偷偷看了眼陆淮,见他面色平静如水,才暗暗松了口气。

陆家常年镇守边关,代代相传,且一代更比一代昌盛,到了陆淮这一代,皇帝已然心生焦虑。

功高震主,这是自古以来的帝王心术,哪个皇帝能不猜忌?

更何况陆淮乃天生的将才,作战果敢迅猛,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一战都能打到敌人老家去,只要他出马,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陆淮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落叶,那片枯黄的叶子在他指尖轻轻旋转,思绪仿佛随着落叶的转动而飘远。

“恐怕现今皇上已经在寻思着如何收回兵权了吧。”

一阵微风拂过,叶子挣脱了他的手指,晃晃悠悠地向着远方飘去。

他起身望向远方,目光深邃,仿若在沉思着什么。

天空中一只鸟飞过,留下一道黑影。

太阳缓缓西沉,晚霞渐次落下,将整个天际染得通红,陆淮的身影在晚霞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清晰。

“距离京城不远了吧?”莫忱也随他站起身来,面色凝重,与他一同望向前方——京城的方向。

两人望着远方的落日,心中各有所思,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拂着他们的衣角,却并不能吹散他们心中的迷茫。

这一刻,他们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陆淮点头,利落收拾行李,翻身上马,继续前往那未知的前路。

晚霞的色泽愈发浓郁,映照在这位继续前行的将军身上。

然而,当他的军队逐渐接近京城时,一些不寻常的迹象开始出现,似乎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陆淮的直觉告诉他,这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扫了眼四周,也没有管,若无其事的继续向京城前进。

此时的京城。

“陆淮还有多久抵达?”一位身着明黄色衣衫,闭着眼睛撑着头的男子随口问道。

“回陛下,大约还有五日便能抵达京城。”

男子睁开双眼,眸中掠过一丝冷冽之光,面色阴沉道:“交付于你的事情办理得如何了?”

“陛下放心,办得妥妥当当。”

“如此甚好。”男子冷笑一声,“他定会喜欢朕送给他的‘惊喜’。”

五日后,京城,金江台处。

阳光洒落,璀璨而热烈。

皇帝李晟与几位重臣早早便在此等候,身后的士兵们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在璀璨的朝阳下整齐列队,那威严的气势仿若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片刻之后,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只见一人身着锃亮铠甲,身后的红色披风随风烈烈舞动,仿若燃烧的烈焰,从远处骑马如闪电般飞奔而来,其英姿飒爽,气势如虹,令人瞩目。

来人正是陆淮,他一马当先冲在前方。

若不是他身后飘扬的军旗彰显着凯旋的荣耀,这般场面几乎让人误以为是兵临城下的逼宫之势。

“吁——”

随着一声悠长而响亮的马嘶,陆淮利落地飞身下马,在距离李晟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李晟面带笑容,抬脚向着陆淮走去。

陆淮却始终低垂着头,正色道:“臣,幸不辱命,只是臣在路上因些事务耽搁了一些时间,望皇上恕罪。”

李晟笑着说道:“爱卿快快请起,爱卿立下如此大功,朕怎会怪罪与你,朕已为爱卿准备了庆功宴,与文武百官一起为爱卿庆祝。”

陆淮却仿若未闻,依旧纹丝不动地跪在原地。

李晟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他凝视着陆淮,缓缓问道:“爱卿这是何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仿佛在警告着陆淮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李晟身后身着暗红色官服的人也不自觉地渐渐握紧了拳头,目光紧紧盯着陆淮。

陆淮缓缓抬起头来,恭敬地向李晟行了一个礼,沉声道:“陛下,请允许臣回府为臣的兄长和父母上炷香。”他的语气平静如水,却又让人难以捉摸其中深意。

李晟听后,微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准。”

“谢陛下。”陆淮起身,抬眼间,正巧与李晟身后那人的目光交汇。面前之人朝他微微一笑,陆淮也礼貌地回以一笑。

那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陆淮会对他露出这般笑容。而那人,便是与他朝堂不和、权倾朝野的丞相卓祁,卓知安。

卓祁心中猛地一震,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眼中满是受宠若惊之色。他望着陆淮离去的身影,目光深邃,似乎想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一般。

陆淮和卓祁的缘分,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这得从六年前说起。

六年前,敌国悍然来犯。

陆淮的兄长陆江奉命出征,奈何在战场上遭敌军阴险偷袭,不幸丧命,甚至尸首无存。

陆淮父母早逝,自小便是哥哥将他拉扯长大,身为平定侯府二公子的他不得不接替兄长的位置,担起家国大任。

当时的他年仅十六岁,挂帅出征。

兄长的离去使陆淮悲痛欲绝,几乎陷入昏厥。但肩上沉重的责任迫使他不得不振作起来,长兄如父,身在边疆的他注定无法为兄长守孝。

这场仗一打便是三年,孝期已过,陆淮继承兄长陆江的爵位,被封为镇远大将军,入朝听政。

自此,便结识了同为朝廷官员的卓祁。也是从那时起,两人时常在朝堂之上因为政见不合而激烈争吵。

说起卓祁,陆淮对他的家事也略知一二。只晓得在他年幼之时,母亲病逝,父亲续弦,续弦的孙夫人对他颇为不善,在景伯府中,几乎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其实陆淮有时也觉得卓祁颇为可怜,但每当在朝堂上被卓祁毫不留情地责骂时,那些怜悯之心便会随着那一声声责骂烟消云散,甚至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竟然会可怜他!

文臣武将即便不和,也总不能见面就掐吧?

因此,两人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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