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被几个太监啦啦下去，三十杖下去，即便没死也终身残废了，至于冬至地弟弟，曲明瑶也不想欺人太甚，索性由着去了。

方才冬至的话中，那个郑嬷嬷是至关重要的证人，听李贵妃的意思，郑嬷嬷还没死，甚至借故逃出宫了，冬至时她进宫时送来的，如今还不足两个月，，而郑嬷嬷出逃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想必两个月李贵妃那边还没有结果。

只要郑嬷嬷还活着，当年的事情就有迹可循。

曲明瑶一夜未眠。

她如今已经将长公主的身份坐稳了，有了今日宣景帝开口，日后至少明面上不回有人质疑她，接下来的事情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顾娘、阿姒、穆贵妃、还有被害死的顾依陨，两世仇恨，她要将杀害她亲人的恶人一一铲除，而前路必然险阻，一个是独领一方的地方太守，一个是新官上任的朝廷新贵，甚至还有天下至尊的当朝太后。

无论是谁，即便与她天壤之别，他们都要受到报应！

第二天一早，曲明瑶亲自去了一趟内属司，内属司的管事公公洪明亲自出来迎接，昨日半夜曲明瑶宫里忽然派人送来了一个宫女，来的人称那宫女偷盗了和宁公主的东西，让交还给内属司秉公处理。

洪明半夜被叫起来，听闻是长公主派的人不敢得罪，马上爬起来亲自看着那宫女被打了三十杖，不想今日和宁公主自己过来了。

“老奴见过和宁公主。”洪明恭恭敬敬对曲明瑶行了一礼。

“洪公公不必多礼。”曲明瑶微笑着回应。

“不知本公主昨夜那么晚送人过来，可扰了洪公公清净？”

洪明连声称不敢“那丫头昨夜老奴已经杖打了三十下关起来了，今日上午便会灌了哑药赶出宫去，保准儿不会让她在外头说公主坏话的。”

宫规有令，凡是犯了事儿被赶出宫的宫人，统统要用哑药毒哑，以防其到宫外面乱说话，对于冬至，曲明瑶本想说不必了，想到冬至知道的事情，加之冬至恨毒了她，保不齐会横生枝节，是以曲明瑶也未多言。

“其实今日过来，还有一事请洪公公帮忙。”曲明瑶对洪明道。

洪明的眼神动了动，没答应也没推阻道：“和宁公主的事情，还能有老奴能帮上忙的？”

曲明瑶示意菩提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给洪明。

“实不相瞒，昨日我审讯那宫女时，那宫女道出当年她还有一同伙，出宫前盗走了我母妃的一只嫁妆簪子，那只簪子是我亡母的遗物，还望洪公公能让我翻阅一下近些年宫人出宫的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到。”

宫人出宫宫里都是有记录的，连出宫后会去哪儿也都有记载，郑嬷嬷只要出宫，必定会有痕迹。

洪明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左右不过是看一个册子，和宁公主不说他不说，能有谁知道？

是以洪明大手一挥道：“好说，好说。”伸手将袖口敞开一些。

菩提会意，上前将荷包塞进了洪明的袖子里。

洪明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侧开身子道：“和宁公主，请！”

内属司的记录很是详细，曲明瑶迅速找到穆贵妃有孕和身故的那几年，果然，在名册最下面一行找到。

郑秋水，郁县人，离宫去往怀州……

怀州！

曲明瑶猛地起身 “找到了！”

回宫的路上，菩提有些抱怨地问曲明瑶：“公主昨日送冬至去内属司为何不道明了是冬至偷盗内务库钥匙，想恶意陷害公主？只说是偷盗，又不说明偷了什么，今日奴婢听很多宫人都背地里说公主小家子气呢！”

曲明瑶 “我若说了是她偷盗钥匙，李贵妃知道会怪罪她办事不力，甚至差点儿将她们母女也拉下水，那样一来她必定会拿冬至的弟弟开刀，本就是可怜之人，我不想伤及无辜。”

“永远这么心软，谁知道您的用心啊？”菩提心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