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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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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羽如今在京城军营当差,一周一次休沐,每日活动便是练兵。他未曾想时间过得这样快,一转眼便到了他和师兄的婚期。

高大的少年动作僵硬,任由侍女为他换上火红的喜服。李流羽金冠墨发,长身而立,他站在清晨第一抹金色的辉光之中,容颜明媚而灿烂。

国公府门前高高挂着一排红灯笼,迎亲队伍的最前方是一匹装饰华丽的高头大马。待李流羽跨上马,乐队即刻开始吹奏喜乐,队伍缓缓向前进。

绕城一圈,花轿终是落了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随锣鼓一齐炸响,同样一身红衣蒙着盖头的谢寒宵被两个侍女搀扶进了轿子。李流羽骑在马上,喜气洋洋的氛围让他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虚幻之感,不是因为眼前之景不真实,反而是因为此时此刻太过真实。

一时间,喜乐震天,红妆百里。

“接到新娘了!”等到李流羽回来的小孩鼓掌兴奋大叫。

多年未见到此种排场,全京城的百姓皆放下了手中活计驻足观望,众人纷纷的议论淹没在锣鼓喧闹声中。迎亲队伍按路线回到国公府,李流羽在门口下马。

“我来接师兄。”李流羽在扶谢寒宵下轿那一瞬间,与他侧脸相擦,小声说道。众所周知,护国公世子李尘策爱极了九皇子,他曾为谢缘立下毒誓,也曾为他荒唐抗旨,无畏求亲。人前,李流羽紧紧牵住谢寒宵的手带他下轿,眉眼间情意绵绵,正如那传闻一般。

两人缓缓并肩步入府邸,踩过红毯,渡过鹊桥,走到堂前。李流羽接过侍者递来的红绸,把另一端放进谢寒宵手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此方天地是假,座上高堂为虚,但李流羽和谢寒宵牵着红绸垂首对拜时无意间相撞的触感太过真切,以至于他竟生出今日的谢寒宵就是他的新娘的错觉。

直至转身严严实实地关上门的那一刻,严肃了一整日的李流羽才敢放松下来。桌上只有一壶合卺酒,一双红烛和一对银杯,两人相对而坐。见对面的谢寒宵并无反应,李流羽便主动伸出手帮他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

“师兄,只有我们——”撞进谢寒宵轻抬起的蓝眸,李流羽的话音戛然而止,两人不约而同在下一秒错开彼此相交的视线。

然而雪肤红唇的谢寒宵轻轻抬眸的模样在一直在李流羽脑海里挥之不去,往常淡色的双唇点上朱砂后着实惊艳,叫李流羽不禁心跳怦然。他心虚地拿起杯子,把杯子递到嘴边方才想起其中并无茶水。

谢寒宵这时站起身来,他接过李流羽手中的杯子,徐徐斟满,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不喝交杯酒吗?”

李流羽头脑尚未弄明白谢寒宵言外之意,身体却开始自己做主。李流羽与谢寒宵错杯,手臂缠绵,状似交颈,各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流羽喝太快,被酒呛得咳嗽两声,醉意上了脸。许是因为醉了,李流羽的脑子转的极为缓慢,他无法理解一向清冷寡言的谢寒宵为何主动邀他共饮交杯酒,也不敢再往下想。

“师兄,我得去给宾客敬酒了。”

说完,李流羽站起身,抛下谢寒宵快步离开,背影颇有几分仓皇而逃的狼狈。出门后的李流羽靠在墙边,沉默地捂住胸口,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难不成这便是问心吗?李流羽忽觉自己的道心好像不太稳。

独留在房间内的谢寒宵怔怔看着眼前流泪的红烛。他不该情难自抑,怎奈何成双的烛影着实蛊惑人心。谢寒宵的确不懂,莫非那些谢寒宵心动的时刻,李流羽都全然无情吗?

谢寒宵欲先睡去,然而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眠。

敬完一圈酒回到卧房,李流羽挥手遣走了守在门口的侍女,叫她们先去歇息。

“你们下去吧。”

两位侍女相顾一眼,垂着头迅速离开。

屋内烛火已熄灭,床上的谢寒宵正熟睡。不想打扰到谢寒宵,于是李流羽往床边凉地上一躺,头枕着胳膊便要睡。

但谢寒宵这时忽醒了,他坐起身,本就躺在最里侧的人又往里边让了让,启唇吐出一句:“李流羽,上来。”

李流羽身子纠结地蛄蛹两下,到底还是听从了谢寒宵的话,睡到床上。两人虽同床而卧,中间却空出一臂宽的距离。

李流羽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似乎有些怕了谢寒宵,不敢接近他。可他也绝不想疏远谢寒宵,一想到谢寒宵会像对旁人那般冷淡待他,李流羽便打心底里难过。

酒意催眠,李流羽刚沾上枕头便进了梦乡。

温泉蒸腾起汩汩热雾,一道高挑的身影正缓缓褪去身上嫣红外袍,紧接着解开了里衣。

李流羽先瞧见他圆润白皙的肩头,然后是纤纤欲飞的蝴蝶骨。就在此时,那人猛地回首,冰蓝的眸子定定看着慌张的李流羽。

“你在看谁?李流羽。”美人冷声质问。

被雾气打湿的发丝凌乱粘在了谢寒宵绯红的眼角,而李流羽的注意力却完完全全被他淡粉色的茱萸夺去。

李流羽大骇,冷汗涔涔地从睡梦中醒来。同床的清晨,从暧昧梦中惊醒的少年血气方刚地起了反应。李流羽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下床,迅速换上新的衣物。他回过头来时,却发现谢寒宵已经起来更衣。

“师兄,早。”李流羽故作镇定地和谢寒宵打招呼。

“慎言,”谢寒宵看了一眼门外,“夫君。”

一股电流从李流羽脚底爬上后背,打麻了他的头皮,他匆忙点点头。

“送一桶热水和一桶温水来,放在门口就好。”想起来什么,李流羽冲门外道。

“是。”门外早起守候的侍女想入非非,不禁红了脸,连忙叫人去抬水。

“世子爷,水已备好,需要抬进来吗?”半晌后,隔着门传来一声询问。

“不必了。”李流羽开门,自己把水提进来。

两人洗漱一番,又去拜见李权和柳念荷二人。折腾了一个上午,全家人一道吃着午饭。

李尘年习惯性给妻子纪莹夹菜,被李流羽注意到。他有样学样,也给谢寒宵夹了一块鱼肉,挑完刺放到谢寒宵碗里。

“尝尝这醋鱼。”李流羽温声道。谢寒宵低头慢慢吃掉,又给李流羽夹菜。

李流羽心软得像滩水,他揉了揉小师兄的头发,换来谢寒宵警告一瞥,不知怎的,李流羽觉得饭有点甜。他来了兴致,在桌上频频投喂,而谢寒宵乖乖吃,两个人看起来恩爱得肉麻。

见此情景,余下几人皆欣慰一笑。

回到李尘策的院落,二人对弈打发时间。皇帝给李流羽升了官,李流羽从六品骁骑尉升到从五品骑都尉。

李流羽自是并不在意这什么官职,只是他的婚假不久便要结束,此后只能过每日在军营练兵,晚上才能回家见师兄的苦日子了。

“我可以去看你。”谢寒宵淡淡道。

“这,不合规矩吧?”

谢寒宵扬起眼角,无视李流羽所谓的规矩不规矩,徐徐落下一枚白子。

“你输了。”

“啊?”心不在焉的李流羽低头一看,果然输了棋,只得悻悻道,“师兄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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