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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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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喜欢,那我这猴戏就没白耍。”李流羽欣然道。

宴会还在继续,纵使李流羽多想再和谢寒宵多相处一会儿,他也不得不回去。谈话间,谢寒宵递给他一张纸,看见上面的地图,李流羽迅速收进了怀里。

“师兄再等等,很快我就可以接你离开了。”李流羽一步三回头,向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谢寒宵承诺。

一回到席上,李流羽便感受到他人暗暗扫来的目光。方才谢寒宵离席后他也很快离开,这些人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不可能不注意到。

右相夫人侧身和邻座女眷闲聊,声音不大不小刻意道:“别人虽称某些人家一句高门,但到底是草根里莽出来的,家教不严。我倒好奇,这定了亲还未成婚便迫不及待厮混的登徒子能成个什么事?”

李流羽若不知这右相夫人在嘲讽自己才是傻子。可他既不是什么将军之子,也没有行厮混之事,因而只觉得好笑。

他兴冲冲回道:“高门不敢当。只是未想到夫人竟也知晓我与殿下的婚事?我见夫人眼睛一直眯着,还以为您在打盹。”

说完,李流羽恍然大悟般一拍头,“也是,哪有人能一边打盹一边和他人聊天的。”闻言周围传来几声稀疏轻笑。右相夫人眼睛出了奇的小,李流羽这一番言语可谓狠狠踩中她的痛处,把这位出嫁前的高门贵女,出嫁后的权臣夫人气得掐着帕子,说不出来半句话。

李流羽又道:“不过夫人在外说话也当小心,殿下的家教哪是你我可以置喙的。”他语气森冷,一双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右相夫人,吓得她动也不敢动。旁边假装听不见妇人言语,慢悠悠打机锋的左右丞相面色俱是一变。

冷嘲热讽中占了上风的李流羽心情不再那么凝重,下筷吃菜的动作都轻快许多,一声不吭地吃饭。

李流羽在今日一番大闹,回到家后,李权和柳念荷竟未责怪他半分,只交代他既然求娶了谢缘便要好好对待。李尘策的父母对他的疼爱让李流羽不由得有些思念起自己的爹娘。山中无岁月,李流羽也不知自己多久之后才有机会回到青云城。

隔日,翰林院便按皇帝口谕拟好了赐婚圣旨,老熟人刘公公前一天刚来过,今日又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公次子李尘策,文韬武略,才貌双全,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皇九子与之年岁相仿,品德出众,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佳偶。今特将九皇子许配护国公世子为正夫。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微臣领旨。”李流羽恭敬接旨。

刘公公依旧一脸喜庆,笑呵呵道:“恭喜世子,国公府当真双喜临门。”

“多谢公公。”李流羽也回笑,不着痕迹地往刘公公袖中塞了一个帝王绿手镯,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些日子劳烦公公帮衬殿下。”

礼部的人来通知婚期后,国公府上下便喜气洋洋地忙活起来,一半人手皆被派去张罗婚事。

当事人倒是毫无自觉,李流羽日里夜里念着镜子,幻境,想找到离开之法,奈何线索实在是少的可怜,一时间没什么进展。他这时从怀里掏出谢寒宵给他的那张地图,图上面甚至还标注了宫中的布防。恐怕只要谢寒宵想,他就能在这皇宫内外来去自如,倒是自己过于心急了。

顶着春夜的酥雨,李流羽偷偷离开了国公府,凭着远超凡世之人的身手悄无声息地翻进了皇宫,找到了谢寒宵的住处。

刚跳上墙准备进院的李流羽和站在墙下谢寒宵蓦然间对上视线。片刻后,谢寒宵撑着油纸伞让开两步。

“小师兄再退远些,当心溅上泥。”

李流羽跳下来,弯腰钻进谢寒宵伞下,谢寒宵见他进来,下意识把伞抬起,却被李流羽叫住了。李流羽从谢寒宵手里拿过伞道:“我来吧。”两人贴着肩往谢寒宵卧房去,李流羽呼吸间闻到一阵清冽香气,带着微雨天的冷意。

“师兄怎么站在院子里?”李流羽随口关心道。

谢寒宵的步伐慢了半拍,随后淡淡道:“下了雨,我怕你会来。”

李流羽心头有些沉闷,许是因为自己隔上好几天才来寻谢寒宵,他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辜负了谢寒宵一般。

二人坐在榻上,根据已知的信息推测着能够离开的方法。那日把他们拉进去的镜子并未沾染邪气,加之戚清遥还在外等他和谢寒宵,如果他们出了事,自然会上报。因此李流羽暂时并不担心他和谢寒宵会有性命之忧。

在谢寒宵的床头放了一摞书,最上面那本是《大事年记》,记录了从七百年前到前朝一共四个朝代的历史。一般来说,找到幻境中不合理的地方便可脱身离开。李流羽这一年来翻过这个世界的正史,也频频跟李权旁敲侧击这天下局势,但李流羽没有发现任何不合理之处。

“难道是历世幻境?等我们走完这两人的一生,便能离开。”李流羽推测道,“或者是问心幻境,考验你我道心?前者自不必多忧虑,若是问心幻境,那么我不就山,山也会来就我。”因而他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我暂时感受不到杀意。”谢寒宵只道。

烛火渐烧渐暗,谢寒宵抽簪解发,用簪子去挑蜡油里的灯芯,却被李流羽看清了他手上通红龟裂的冻伤。

“手怎么冻成这样。”李流羽这下也不想什么道心不道心的了,他心疼地握住了小师兄挑灯的手。谢寒宵的手一如既往的凉,李流羽牵过他另一只手,用两只手合起来捂住谢寒宵双手,轻轻哈气。

跳动的烛火映在黑发垂散的谢寒宵的颈窝,衬得那片肌肤更是莹白,他安静地看着少年忙活,一颗心摇曳得胜似烛火。李流羽为人太过温暖,温暖得让谢寒宵时常忘记他是无情道修,谢寒宵想,或许正如李流羽这般温柔多情之人,方才不会为情所困。

终于把谢寒宵的手焐热,李流羽抬起头问:“师兄可暖和些?”这时他才发现谢寒宵已经看了他许久了,饶是李流羽也觉得这氛围不对劲起来,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嗯。”谢寒宵如往常般应答,未显半分失落。

“这么晚了,那我便不打扰师兄歇息。”

夜雨已停,谢寒宵没有留人的理由,仅是目送一身黑衣的李流羽无声无息地翻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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