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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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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负雪和楚怀眠二人下了山以后,又走了两日,才到了一处镇子,镇头城楼上挂着一块乌木制的牌子,上面书写着“汾阳”二字,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楚怀眠一口咬定镇中有人接应,秦负雪本以为她会对此地十分了解,却没想到被带着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中转了大半天,直到黄昏时刻才在一家清净偏远的客栈门前停下了脚步。

“到了。”楚怀眠看了看门前挂着的灯笼,微舒口气,走上前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看见客来,负责招揽客人的小厮忙赔着笑上来招呼,许是地理位置不好,店内十分冷清,本应是饭时,店里也只有零星几个客人。

“掌柜的。”楚怀眠没有理会小厮,而是径直走进大堂,手指夹着一块银锭在柜台上敲了三下,道,“给我来两盘点心,一盘翠玉豆糕,一盘糖蒸酥酪。再来一碗汤,汤要九笋一笙。”

那掌柜的正趴在柜台浅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本是有些不悦,可在听清楚怀眠的话之后,脸色大变,锐利的眸子将秦负雪和楚怀眠打量了半晌,又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才冲着后堂唤了一声,“虎子,你过来替我守一会儿。”

“是。”一个半大少年快步走了出来,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有一股老成之气,眼神沉稳清亮,他向秦楚二人行了一礼,便一言不发,沉默地守在柜台前。

“二位请随我来。”掌柜的走在前面,一路领着;两人上了二楼,走到尽头拐角处,进了间厢房。房间比想象之中要宽敞很多,想来是间上房,屋内各处布置得格外清新雅致,梨花木桌上放了一个铜制的香炉,淡淡的熏香使人心情一畅。

掌柜的关上门,回身倒头便拜,恭敬地道,“主子。”

楚怀眠拉着秦负雪在桌边坐下,眼睛将四周巡视了一圈,方淡淡说道,“起来吧。”

掌柜的已然两鬓斑白,背佝偻着,可眼神中却带有热烈的赤城,看见楚怀眠不自觉地上前两步,眼中含泪,道,“老奴,老奴终于见到主子了。”

见到他如此形状,楚怀眠也忍不住有些感怀,这客栈是她之前设下的暗桩,可是这么偏僻的据点她一直以来也仅仅是知道它的存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亲自启用过,这次要不是中了埋伏孤立无援,也不会想到动用这股力量。一想到眼前之人不声不响地在这荒僻之处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却始终忠心耿耿地为自己效力,楚怀眠不禁脸色和缓了许多,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贱名恐污尊耳,老奴姓吕,单名一个远字,昭宣九年受命来此驻守,而今已是十又一年才得见尊驾。老奴此生死而无憾了。”

“吕翁,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主子这是哪里的话,老奴的命都是主子给的,只要主子一句话,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老奴只是高兴,高兴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主子一面。”说完,掌柜的忍不住又跪了下来。

楚怀眠忙扶他起来,温和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

“是,是老奴失态了。”掌柜的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复又拱手道,“主子一路奔波,想必是饿了,我这就吩咐他们送点吃的过来。”

“有劳了。”楚怀眠道。

掌柜的躬身退了出去,眼神隐秘地在秦负雪身上顿了顿,秦负雪客气地微微欠身以示回应。

不多时,就有人在厢房门外轻扣了几下,秦负雪起身开门,见是那个名叫虎子的少年,他托着餐盘走进房间,将餐盘中的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时间虽短,菜肴却准备得殊为丰盛,五味俱全惹人垂涎。

楚怀眠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秦负雪,自己则举起另一杯,这一路走来一直紧绷着精神,到了此刻眉眼间才舒展开来,笑道,“这一路承蒙秦姑娘照顾,燕某感激不尽,来,我敬你一杯。”

秦负雪接过酒杯,正要开口,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那气味极其细微,又掩盖在熏香之下,若非秦负雪自幼嗅觉灵敏,恐怕也难以察觉。

“小心,这酒有毒。”秦负雪喝道,将手中的酒杯飞掷了出去。

就在这时,听得门外一声巨晌,几人撞碎了门闩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掌柜的。

吕远一改方才的谦卑姿态,一脸阴狠,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踱了几步,似笑非笑地看了秦负雪一眼,语气中带了一丝了然,“我道你是怎么活着跑着出来的,原来是找到了帮手。”

“小丫头,年纪轻轻能识得我的毒,你很不错。”

“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走吧。”

语气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与冒犯,秦负雪不以为忤,只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店里,原来的掌柜呢?”

听到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那人愣了片刻,才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轻描淡写地道,“哦,你说那老头?”

“死了。”

“可笑那老爷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想偷袭我,教我挑断了手筋脚筋嚎了一天才断气。”吕远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擦了擦手,好像在讨论什么脏东西。

“嗖。”一支利箭急速扑面而来打断了吕远的回忆,他一个躲闪不及,箭羽擦过脸颊,刮出一道血痕。

“闭上你的脏嘴。”楚怀眠面沉似水,额头青筋突起,弓弦因为大力而兀自颤鸣。

秦负雪微偏过头,看着她因紧抿而失去血色的红唇,心下也是一叹,对那素未谋面的老者心中也多了几分敬意,念及此,看向对面的眼色也不善起来。

“你们!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掌柜的显然也被楚怀眠这一手激怒,恨声骂道,回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形状奇怪的口哨,用力一吹,口哨发出笃笃的响声。

随即便听到嘶嘶的声音,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密密麻麻的蛇阵在地上蜿蜒而行,昏暗的烛火下碧绿色鳞片反射着幽幽的光,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这些蛇蠕动间排列有序,进退有秩,皆有那哨声操控,除此之外,另有几条较为粗壮的绿蛇昂头盘在地上,守在那掌柜的脚下。

“蛇也有毒,多加小心”秦负雪向楚怀眠使了个眼色,反手负剑在身前舞成一团剑花,剑光如织,将近处的细蛇搅得粉碎,而后纵身跃起,向掌柜的攻去。

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吹哨人,则蛇阵自破。

那吕远冷哼一声,脚步后错,当下便有一人从他身后闪身出来,正是那个虎子。

只见虎子手持判官笔,笔走龙蛇,径直点向秦负雪的剑刃。

秦负雪剑势受阻,半空中无处借力,身子就不受控地往下坠,眼看就要落入蛇阵,千钧一发之际楚怀眠及时射出一箭,正好落在秦负雪脚下,秦负雪当下脚步轻点,再度腾身而起。

之后秦负雪在空中每次腾挪,楚怀眠都恰到好处地补上一箭容她借力,没了后顾之忧,秦负雪越战越勇,剑势如潮水奔涌,向虎子压去。

虎子内力不及秦负雪,又要时不时提防楚怀眠的冷箭,几个回合下来逐渐落了下风。他猛地一偏头,堪堪避过划向颈间的裁冰,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忙低喝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一直站在掌柜的身后另一个男人应声而出,是之前揽客的小厮,他手持一节钢鞭,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悍然加入战场。

秦负雪转攻为守,回剑架住钢鞭,虎子便提笔点向她腰侧,秦负雪无奈,只好抽身回撤,两人不依不饶地纠缠上去。

却没料到正中秦负雪的下怀,只见她轻喝一声,“来得好。”剑气再度暴涨,将二人的攻势抵住,一旁的楚怀眠早早就在等着这一刻,等两个人都被秦负雪引走,从而导致那掌柜的身前出现空挡。原来她早就在暗中观察,发现此人功夫甚是稀松平常,全赖两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想必那个真正的掌柜的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有所谓偷袭一说。

楚怀眠含恨之下,出手毫不容情,她右手一捻,弓弦连动,很快便钉死了护卫在侧的蛇。接着几支箭便追星赶月向掌柜的急射而去,一箭快过一箭,箭箭连环,那掌柜的左支右绌,不一会的功夫便一个不查,被楚怀眠抓住空挡射穿了肩膀。他忍不住惨叫一声,被箭的力道冲击得踉跄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可旋即就又被一只飞箭射穿了喉咙。

驭蛇人一死蛇阵便失了控,群蛇四散而去,甚至有几只缠上了虎子和小厮。

这二人与秦负雪缠斗多时,深知她的厉害,如今又有楚怀眠在一旁虎视眈眈,不禁心生退意。他二人眼神一交汇,便达成了共识。

只见小厮收了武器,往前一踏,双掌同时推出,袍袖鼓动,掌势有撼山填海之功。逼得秦负雪不得不横剑回挡,虎子趁机从袖中掏出一把粉末,对着秦负雪的脸洒了上去。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秦负雪当即侧头闭目却已来不及,一时间只觉得两眼火辣辣般的痛,竟不能视物。

“负雪。”楚怀眠见状,心中大急,忙飞身接住秦负雪,只见她柳眉微蹙,额上沁出细汗。

随后那小厮从怀中取出一个钩爪,在墙上不知道在哪里猛的一抓,只听得铛的一声,四根尖锐的铁刺,瞬间拔地而起,竟是画地为牢,将秦楚二人困在了其中。

“走。”虎子手中火折一闪,火星跌入床褥,很快便席卷成火球,不多时,整个厢房便火光冲天,滚滚的黑烟蔓延开来,群蛇乱作一团四下逃窜。

小厮和虎子对视一眼,便翻窗跑了出去。

本来今天想疯狂摆烂,结果没想到有评论,写得这么烂还有人在看,无以为报只好硬着头皮又憋出来一章...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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