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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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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承尘挑眉,“哦?如何说?”

“气色难看,脸色苍白,像死过一样。”落祈年垂眸,手中攥着一把精致的小刀,“你是不是吃那毒药了?”

落承尘笑弯了眉,“怎么可能。”

“你瞒不过我。”少女严肃道。“就是吃了。”

落承尘没说话,默认了。

落祈年虽刚及笄,但所有人的心事从来瞒不过她,就好像,这姑娘能窥透人心一样。

“解药虽有效,但这毒药对身体影响极大。”她一甩手,刀顺着她的袖口飞出,马夫被一刀穿喉,死的悄无声息。

落祈年将人踹下,自己控住了还在前行的马。

已是荒郊野外了。

落承尘眸光暗了暗,“顾家人?”

驾马的落祈年嗯了声,“有埋伏,座下有剑。”

落承尘掀开木板,从中拿出三把剑,“云梢,跳下去。”

云梢接过剑,冲他点过头后迅速跳车,与杀手打斗起来。

落祈年接过剑,两人齐齐跳车,马还在不停奔跑,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稳住身,刺穿了两个刺客的胸膛。

杀手来势汹汹,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落承尘手腕翻转,身侧的黑衣人一招毙命,喉间不断涌血。

一刀劈下,他堪堪躲过,却仍被划伤了肩膀。

他对两人使了眼色,速战速决。

这些黑衣人对他下手不算重,像是要留他活口。

顾临雪。

顾小侯爷。

想必是要找他叙叙旧。

他面色愈发苍白,刺穿最后一人的喉咙时,他撑着剑,在原地缓了缓。

不出所料,远处走来一位容颜俊朗的潇洒男子。男子一袭紫衣,缓步朝他走来。

云梢和落祈年做出警备的姿态,落承尘叫两人先行离开,不必担心他。

落祈年很是听话,拉着云梢便走,只不过两人没走远,躲在了远处的草丛中。

“落公子,好久不见。”男子笑得魅惑,“还记得我吗?”

“记得,顾临雪。”

顾临雪一把捏住落承尘的脸,仔仔细细地瞧着,他忽地笑出声,“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啊,只是看上去病恹恹的,不知在床上能撑多久。”

“你想死吗?”落承尘厌恶地皱紧眉。

砰地一声,他被人重重甩在地上。

喉间涌上腥甜,他猛地吐出一口血。

顾临雪挑挑眉,单膝跪在地上又捏起他的下巴,“这么柔弱?一推就吐血啊。”

他如今的情况不妙,虚弱成这样,顾临雪要是真动强他也无法反抗。

想到这,落承尘啐了他一口血。

烦死了,他身边怎么总是这些变态死人啊?

顾临雪被他这一口血水惹恼了,他大力掐着落承尘的脖颈,眼神狠戾,“你嚣张什么?虚成这样还敢挑衅,你是找……”

“啪”落承尘甩了他一巴掌,干净又利落。

“恶心。”

他有些难以喘息了,双眸紧紧闭上,他不知顾临雪这个疯子还会做什么,但是下一刻,他脖子处的禁锢感消失了。他一睁眸,发现了站在顾临雪身后的落祈年和云梢。

顾临雪小臂处被扎了道血淋淋的口子,落祈年将他一脚踹翻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愤怒又震惊的顾临雪。

她一剑捅穿顾临雪的腹部,“死人,谁给你的胆子掐我哥的脖子的?”

小姑娘的裙子上溅满了鲜血,她浑不在意,与云梢一同扶起落承尘,三人走了一会儿,上了先前的马车。

落承尘浑身疼得厉害,云梢在外驾马车,落祈年在马车上翻了翻,将一颗拇指大的药丸塞入落承尘舌下。

“含着。”

落承尘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后便阖上眸休息了。

回到落府后叫来大夫瞧了瞧。

“腹部有伤,又服毒药,身体亏损严重。开了服药,记得日日服用,还有一些补品,我说的都记下,有助于身体恢复。切记勿要饮酒。”大夫给三人处理过伤口后便走了。

落承尘躺了一个时辰后觉着休息得差不多了,于是便起身打算回宫了,临走前他嘱咐道:“顾家盯上咱们家了,父亲刚去,我在宫中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但你们不一样,记得多加些守卫,派死士护着母亲点。还有,我受伤一事莫要同母亲说。”

落祈年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说便是。”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毁掉这张脸。”小姑娘皱着眉。

落承尘知道她是看见今日事后担心了,他弹了弹少女的额头,“想什么呢,哥哥这张脸还有用呢,你在家乖乖听你阿姐的话。”

他未瞧见落沐恩的身影,看了片刻后,转身离开了。

他换了身素色衣服,头顶带着帷帽遮住了面容。

回宫后,云梢煎了药给他服下,并用补品熬了补汤。

不知是因补得太过还是他身体太弱,血不从口中流了,开始从鼻中流了。

模样好笑了些,云梢眼中神色复杂,又有笑意又有忧虑。

他拿帕子接着血,云梢另拿了一只帕子,浸过凉水后叠成小块敷在了他额头上。

止血效果不错,落承尘舒舒服服地躺上了床榻。

半夜又烧了起来,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云梢又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他半梦半醒,烧得糊涂了。

“云梢,”他唤道,“我都成病秧子了。”

云梢眉心一紧,手上动作不停,“是啊,成了病弱美人,指不定多少人想欺负少爷呢。”

落承尘咧嘴一笑,“可不能。”

“那您得听大夫的话,好好养身,不可再用那种极端法子了。”

他迷迷糊糊的没回话,一歪头,又昏睡了去。

云梢叹了声,是十分的不放心。

落承尘次日醒来后发觉肩膀处有些发痒,他猛地睁眸,心想自己是不是被偷袭了,结果就看见自己衣衫大敞。

“啊!”

云梢上药的手被他吓得一抖,“少爷,刚退下烧就这么精神了?”

落承尘听见是自己身边人便放下心来,他眼睫微垂,疑惑问道:“哦?这是什么药?”

“消疤痕的。”

落承尘蹙蹙眉,“涂这做什么?我身上不能留疤吗?”

他扯了扯衣衫,去瞧腹部的伤口。云梢声音淡淡,“那里上过药了。”

“别抹了。”他面色不悦,“我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少女,何必如此小心?”

“少爷,您不能任性。”云梢苦口婆心地劝说,“若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老爷生前嘱咐过的。”

“我巴不得来追杀的人划破我的脸呢。”落承尘努努嘴。

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怀生。”

来人笑得温润,走近了床榻,“怎得受伤了?”

落承尘看着面前的男子,梗着脖子不说话,云梢退远了些,毕恭毕敬道:“王爷。”

盛朝应声,吩咐她退下。

方才的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

“顾家小侯爷重伤昏迷,可是他派人追杀的你?”他替榻上人拢了拢衣衫。

落承尘点头,“我爹死了,惦记落家的人都蠢蠢欲动了。”

他抬眸,神情略严肃地盯着盛朝,盛朝会意,“已经派人守着你的阿妹和母亲了。”

“多谢,”落承尘如白纸一般的脸上露出笑意,“等着,我叫人备酒,好好感谢感谢你。”

他掀开被褥准备下榻,盛朝却抓住了他的手腕,“你的伤……”

落承尘自是知道盛朝想说什么,他摆摆手,不甚在意,“无碍,能喝的。”

“云梢,备酒。”他靠在门框上,弯唇对门外守着的云梢说。

云梢蹙眉,“少爷,大夫可是刚说了您现今是不能饮酒的。”

“去吧,无事。”他笑着拍了拍云梢的肩膀,见其不动,他又笑着催促,“哎呀,大夫的话是说得严重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快去吧。”

云梢仍旧一步未挪。

“云梢,你得听主子的话吧。”

云梢紧绷的神色稍松,“莫要贪杯。”

“知道。”

待云梢走后,他瞧着那背影,靠着门框喘了几口气。

有些累。

病了之后连体力也不支了。

他转过身,带着盛朝去了酒桌。

盛朝问他怎聊了这么长时间,他敷衍了几句,盛朝倒是没怀疑也未因他的态度而生气。

落承尘趴在桌上定定地看向盛朝的眉眼。

长眉如剑,浓密如鸦羽的长睫。盛朝的眼睛最是好看,带着侵略性的深邃眼眸,笑时却显得格外乖巧听话,看向旁人时冷漠而疏离,偏偏对他时满含柔情。

没过多久云梢便拿来了酒壶和玉盏。

落承尘拿起酒壶斟酒,倒了满杯,他眉眼含笑,浅啜了一口。

酒是不错,他侧目看向盛朝,“怎么样?”

“竹叶青?”

落承尘莞尔,“不错嘛,能尝出来?”

“嗯。”他摩挲着杯壁,一言不发。

“有心事?”落承尘挑眉笑问。

盛朝抿了一口酒,“怀生,你爱我吗?”

“爱。”他脱口而出,没有犹豫,“我爱你啊。”

他撩拨着盛朝的长发,“不信吗?”

“……”盛朝眼中的情绪复杂,良久,他侧头,脸上带着笑意,“信的。”

落承尘轻轻扬唇,眸中笑意不明。

接连饮了两杯,他胃里一阵绞痛,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盛朝替他擦了擦,“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放下杯盏钩住了盛朝的脖颈,并在其面颊上浅浅一啄。

他顺势坐进盛朝怀中,两人四目相对,他粲然一笑,“酒杯给我。”

盛朝乖乖递上,他接下含了一口酒,微微垂头覆上盛朝的唇瓣将温热的酒液渡进他口。

喉结滚动,意乱情迷时,落承尘眉心一紧,笑容依旧。

“怀生……”

他话出的下一瞬,怀中人轻咳一声,随即吐出一大口血。

血珠溅在脸上,他微微瞪大双眸,双手慌乱又无措地抚着落承尘的脸颊。

“怎么了,怀生,哪里不舒服……”

落承尘又呛出几口血,他眸中含泪,不知是否是疼的。

他似乎并不着急,唇畔还漾着浅浅的笑意。手中的玉盏摔落在地,他又一次吻上了盛朝的唇。

意识消散得很快,他的脑袋垂落在盛朝的肩膀,墨发染上粘稠的血液,盛朝神色紧绷,将人抱上床榻后匆匆去叫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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