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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同榻溯往坦心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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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阑被他说得头脑有些混乱,不,应该是慌乱,他怕燕衡将他推开,于是手臂又紧了紧,涩声道:“那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样的人生?当初你赌上一切保下我时就改变了我该走的路,如今也无非一个‘命’字,分明是你改了我的命,为什么还要把我推向一条虚妄无边的道上?说什么都晚了不是吗?”

“不管怎样的人生,你都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此劫一过,你有你的人生大道,你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燕衡顿了顿,又语气坚定地重复一遍,“厮混在一起。”

“你怎样的人?”谢承阑同他拉扯,就是不肯放手。

“一个坏到骨头里的人。”

“你的确很坏,”谢承阑道,“但我并不觉得这是阻拦你我的鸿沟。”

燕衡轻轻吸了口气:“那,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男人。”

说到后两个字时,他不自觉加重语气。

谢承阑寂声许久,开口:“如果你是女人,或者我是女人,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般顾虑了?”

燕衡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他名声本来就不好,他可以随意将自己置身悠悠之口,任人指摘,但他容不得谢承阑被人议论。

哪怕现在已是众矢之的,可谢承阑仍有翻身之机,他不想把谢承阑的后路堵死。

一个那样好的人,不应该和他一样,淌世人唾沫,太恶臭了。

谢承阑大概知道他心中所想,心里跟着颤动,把话圆回来:“那你便是承认了,我猜对了,那日你看的是我而非梅花,你分明也是欢喜我的。”

燕衡若有若无叹了口气,直言道:“我从来没说那是假的。”

毕竟曾经那些撩拨和有意靠近都是真心的,燕衡没话说,只是苛责自己的鲁莽,竟阴差阳错让谢承阑生出同样感情。

谢承阑的手掌明明覆在燕衡腰腹间,隔着这么远距离却能感受到燕衡心脏处有力的跳动。

很快,不正常的快。

谢承阑虽无情历,却并非是傻子

不管是燕衡的言语,还是那难以掩盖的生理反应,明明都在诉说是动心的,可为什么要推开自己呢?

于是谢承阑不肯罢休,势要追究到底:“那你为什么要躲?人生短短数十载,你不肯与我坦然,我便追着你解决为止。你躲一次、我便说一次,你躲一次、我便追一次,你能躲得了多久?”

这些话从谢承阑嘴里说出来,尽是不正经的严肃。这一番话,倒是让燕衡想起,当初追着谢承阑要炖大鹅的料方,甚至还扬言要追到庭州去。

如今换个场景置换过来,倒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滑稽,以及怅然,令人心堵得慌。

现在想来,都是孽,都是缘。

也很幼稚。

燕衡道:“谢四,像以前那样不清不楚,不好吗?”

“你觉得好?可我不满足,”谢承阑心跳重重,想到什么说什么,“我贪心,我想这样名正言顺地抱着你,吻遍你身上每一处,我想和你耳鬓厮磨,做那些不可言于口的肌肤之亲。”

燕衡浑身发热,有些累了,不想再同谢承阑拉扯,想着明天起来再解决,于是挣了挣,想要挣脱出他环着的手臂,嘴上还胡扯道:“你喝醉了。明天再说吧。”

燕衡往里挣脱一毫,谢承阑便往他贴近一分,就是不放手,誓不罢休地说着:“你知道我没喝酒。”

燕衡坚持道:“你醉了。”

“我没醉。就算醉,也该是你灌的,你灌了那么多、那么久,使得我成这副模样,你便全然不理会了是吗?与其如此捉弄我,”谢承阑难得开始耍无赖,心乱如麻,无法自主呼吸,头脑都变得混沌起来,“你当初就不该设计假死救我。若你执意要改变我如今的想法,除非你现在杀了我,让我按照原有的人生走。你杀了我。”

“你知道不可能的。”

“那你便同我说清楚。”

良久良久,燕衡叹了口气,不为惋惜、不为郁欢、不为无奈,而是如释重负一般,将多年不得舒展的浊气吐了出来,反倒轻松。

“谢归雁,我给过你机会了。”

不止一次,不止一次机会。

下一刻,他施手握住了谢承阑。

他轻轻抚摩几下那只紧绷的手,待它松动了,指尖便钻进指缝之间,握住了谢承阑整个手背。

掌心滚烫,两手相|叠。

燕衡没有翻身,就那样无言无声。

冲动之后便是深思熟虑的冲动,可燕衡这会儿真真耐不住了。

他想,是啊,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他们现在的处境,有没有明天还不一定呢,为什么要无端担心以后的事呢?不如欢喜一日是一日。

这无赖,他便满心欢喜地收了。反正无赖心里也是有自己的,真正的两情相悦,何必相互折磨呢?

若真到了他所想的来日,来日……再做打算罢!

踩着刀尖过日子也罢、悬着头过日子也罢,燕衡现在只想着,这贪来的时光再慢一点,慢到他们足够看清彼此,彻头彻尾。

“燕六,你混蛋。”谢承阑说得毒怨,狠辣之下,却尽是舒坦和释然。

他依旧埋头在燕衡后颈,手上把他搂得更紧,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燕衡能够感受到背后炽热涌动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打,一下比一下强烈,终于翻过那道他曾以为无法跨越的沟壑。

他展颜一笑,话说开了便没个正形:“我以为谢兄心上有隐疾,不曾想,原是芳心暗许?”

谢承阑:“……”

又开始不正经了。不过谢承阑还彻底放下心了。

燕衡:“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谢承阑仔细回想,额头不曾离开燕衡后颈,“或许在离开王都北上庭州后。”

去到庭州后,谢承阑渐渐发现,平淡日子好像少了点什么。他起初以为是邓钰宸不在的原因,可当燕衡自焚讯息传来后,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心好像真的有跟着燕衡走。

但他没多想,只是借由两人不说上好坏的情谊,秉持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给燕衡去了信。

尽管燕衡回得很敷衍,但心情却比接触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的日子好多了,至少是带着期盼的。

所以后来两人再无通信往来,他总是会心绪低落。

其实他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感情。要说朋友吧,却又不同于在邓钰宸方清河他们。

于是在假死之后,谢承阑对两人间的关系重新审视、从头复盘过一遍。

追溯到王都,两人头几次见面,他其实是不喜欢燕衡的。

只是在无意或者有意间,重伤燕衡后,谢承阑对他便多了一丝愧疚。哪怕知道他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谢承阑知道那并非他本意,所以起初只是抱着尽力不树敌的打算与他打交道,如果能“感化”那就更好了。

再后来仔细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人和传闻中的元安王截然不同,便抱着进一步了解心态,不自主靠近。

如果说燕衡的皮囊没有人不喜欢,那在了解他漫不经心下的坚韧、恰得分寸的隐忍后,便没有人不被他这个人所吸引。

外人眼里,燕衡是曼陀罗,晦气又毒辣。而在得之所有的谢承阑眼里,燕衡便是那悬崖峭壁上的铁线莲,顽强又坚毅。

他喜欢这样的燕衡。

当然,造成此种结果,的确还有一半心意——被燕衡有心无心撩起来的心意。

好些时候,燕衡打完嘴炮就完,他却傻乎乎将信不信,最后还真往心里去了。

只是燕衡方才那么直白地问他,他不愿意承认。因为他知道,燕衡必定会多想,拐向另一个未知方向,扭曲两人间的感情。

而且,对于此种结果,他并不意外。他觉得,哪怕燕衡那张嘴老老实实的,朝夕相处下,自己对这样的燕衡产生感情也是迟早的事。

而燕衡若有若无的撩拨,只是将两人距离拉近得早了一点而已。

谢承阑好不容易才拉住,他不想把处境搞得更复杂,绕个大圈还不一定能绕回来,索性便不提了。

燕衡两手捧着胸腹的手,热衷于拨弄谢承阑的每个手指头,有些意外道:“我以为,你该鄙夷这样的感情,甚至厌恶。”

谢承阑问:“因为怀瑾?”

“你难道不恨他?”

“恨。”谢承阑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燕晁那档子上不得台面的事,害得谢稔禾身心声誉受损,没有谁会忍心瞧见自己亲姐姐被糟蹋侮辱成那样,在知道那件事后,谢承阑没有一刻是不恨燕晁的。

尽管斯人已矣,可他活着时造的孽,依旧是不可磨灭的。

“可我恨他和我欢喜你是两码事。他作了孽,你没有,你对我好对我阿姐好,你比他好千万倍,我为什么要恨你?”

燕衡笑笑,语里似有了睡意,道:“是我浅薄了。”

谢承阑知道他困了,这段时间清除淤毒的药一直没停过,副作用也不少。燕衡白日里就总是打瞌睡,更别说晚上了,谢承阑知道,他能撑到这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睡觉吧。”谢承阑终于抬起头,往上蹭了蹭,好歹睡上了燕衡的枕头。

“嗯。”

谢承阑支起身,低眼瞧着身前的朦胧影子,鼓起好大勇气,才俯身下去,闭眼亲吻燕衡侧颈的肉疤。最后又在他头顶落了一个吻,才睡下去。

“同梦。”

圆月偏移,月色渐浓。而此刻的方清河,已经把人送进王都,刚启程南下不久,还未至均州。

奔劳几天,不是睡树林就是睡山路,好不容易进城找了个客栈休憩,准备第二日再赶路。

就在离这个客栈的不远处的酒楼里,也有一波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方清河所在。

窥探者合上窗户,面色忧虑地坐回位置,抿了口茶,半信半疑道:“跟着这小子,真能找到他们?”

他看一圈四方桌上剩下的三人,分别是谢承翟、解霁安,以及——崔云璋。

“错不了。”谢承翟笃定一放杯,“这可是咱们崔少将的主意呢!崔少将别的不说,心狠手辣这一套可跟旧主学得毫无二致,狠起来对旧主都能下得去手,甚至连自己曾经的同僚都不放过呢,是吧?”

说完,他微微偏头,目光撇向从启程脸色就不怎么好的崔云璋。

崔云璋理都不理他,漠然置之,起身回了房间。

解霁安从始至终不置一词,只瞥一眼他离去的背影,眼睛打回转,喝了口茶。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新帝上位,朝中调度自然就多了去了。

解霁安就是被调动者之一。

他从原先的羽林卫中郎将,调到了神武卫去。燕晟借由他看护逆臣不当的罪名,给他官位连降几级,须得在崔云璋手底下当差。

其实那日看护燕衡本是邓钰宸的职责,但解霁安看得明白,燕晟之所以对自己下手而不是邓钰宸,纯粹是因为邓家背景不大,邓钰宸相对较为好操控。

燕晟需要发泄,总得找个有益无害的缺口,那看护燕衡的羽林卫,毕竟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

于是自己成了倒霉鬼。

如今就那么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官,自然是没什么话语权的,也就靠着解家背景以及多年为官积攒的人脉,这才堪得与他们几人平起平坐。

在熙成帝继位之前,他和崔云璋没怎么打过交道。要说有过的往来,便是当年同高平琛一同去吉州,接燕衡回王都,还有一道去庭州接高平柳。而两次来返路上也只是偶有闲聊,没过多深入了解。

但从那时的谈吐以及对燕衡的忠心来看,他以为,崔云璋不是背弃旧主的人。

或许经历了什么心境有所变化,也或许有什么不得已,可不管怎么说,解霁安对这种人都是打心底瞧不起的。

不过他没那么多心思去琢磨这个新上司,自家的事都没解决,他该关心的,该是解家如今的局势。

燕晟一上来就料理掉了解绍华,依照如此行径,明显要削弱他们解家。

虽然解庭还在羽林卫中屹立未动,远在万里的解太麟仍是北庭大都护,解家势力丝毫不减。可时间一长,若哪天燕晟动真格了,难保当年逆贼暗杀朝廷命官的戏码不会重新上演。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低眉顺眼地做人,暂时别惹燕晟。

崔云璋离桌后,谁都没再开口,气氛凝固起来,各自有几分暗暗较劲的意思,也不清楚谁跟谁过不去。

挑起话头的那个人见此状况,不免尴尬地咳了两声,转移话题:“牢里那个人叫白鹤是吧?我听说崔少将亲自调人押派看管的?”

ooc小剧场

脱单感言——

燕衡(认真思索):其实我觉得之前没谈跟谈了也没区别,硬要说区别在哪儿的话,说了也不能播啊……

谢承阑(严肃认真):感谢J/JTV,感谢各位读者各位父老乡亲,让我牵手成功。我一定会不忘根本,不忘来路,不忘初心……

A(轻咳一声):来来来,给大家指路,第五、六、七、十、十二章的小剧场,某俩自个儿回去看看。还有第十二章最后那句话,“我~要~杀~了~你~(阴阳怪气变调版)”谁说的来着?

燕衡(微笑脸):不知道。但是你再说一个字,我就知道要杀谁了。

A:……

作者有话说(手动版):

撒花完结完美收官!(不是

这章给bb们发红包,有多少算多少,有没有人评论哇TAT

第74章 同榻溯往坦心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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