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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私心迫露深夜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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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父皇驾崩前几年,我才从吉州回来,养歪了性子,他们便觉得那二字配不上我。后来几年直至现在,别人眼里我仍是个品行不端的。”

谢承阑皱皱眉,不同意了:“这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若是片面定性,未免有失偏颇。”

知道他在为自己说话,燕衡敛眸低眉,微微笑道:“不过,比起‘观玉’,我更满意现在的字。那个我确实背不住。”

以前总想着,如果没有那些事,没有那几年,当一辈子“云瑄”该多好。可历经千帆却觉得,观玉也好,云瑄也罢,既然已至此步,云烟种种,都是个虚无缥缈的名号。

他从来都没得选。

闲养了几天,燕衡身体情况逐渐好转,一天能在院子里蹦个半天,不出几日春不扫便敞开大门,恢复了起初模样。

崔云璋见到谢承阑又一次在书房里,还被吓了一跳。他眼神在屏风后擦刀的谢承阑和太师椅上拨弄新琴的燕衡两者间来回扫几下,最后选择不吭声。

“春和殿那边没什么事,燕钺小殿下安好无恙。”崔云璋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只是太子妃病了一场,现今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说到谢稔禾病了,谢承阑抓着桌角将动不动,听崔云璋将后半句说完,他才又安坐回去。

燕衡看在眼里,也没出声,只留崔云璋继续道:“等半吊子过两天出来了,让她来给你诊诊。”

他说了那么大一通,燕衡只冷淡地“嗯”了一声。

崔云璋仍不知疲惫地道:“外头的说法是,不出半月,王都里外应该能全部解决。”

不过那疫病跟播种似的,就算王都这边好得差不多,风轻轻一刮,便一波一波往南方去了。燕衢及时在疫灾地区加派人手物资,应该会比原先措手不及的情况好很多。

崔云璋知道燕衡对这些不感兴趣,便也没讲。他对燕衡的态度没发觉什么异样,毕竟燕衡这人从来这般神情不定。估计只是病才好,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过几天就好了。

交代完这些事他就准备下去,都走到门口了又想到什么似的退进来,扭头问谢承阑:“谢将军还是住书房吗?木琥台那边收拾好了。”

燕衡若有若无扫一眼他,再不动声色看向谢承阑。

之前那段日子是图安全才临时住在书房里,尽管不让谢承阑出府门,但春不扫之外总归比不得燕衡眼皮底下。然而这么一阵子过去了,这段时间也少有人盯着,自然也该考虑到底住哪儿了。

这一点他们谁都清楚,所以谢承阑想也不想就要答应。

“那就——”

燕衡猝不及防出声打断:“住在这里方便叙旧。”

“……”

崔云璋又试探道:“谢将军此次回来待多久?”

“住不久。”燕衡先一步答,抬眼看他,“远慎,你去将白鹤找来。”

“找他做什么?”

“山虎回吉州看他爹娘了,院子里差个人手。”

“……哦。”

燕衡:“顺便带些东西去一趟栖梧殿,看看昴儿如何了。”

“是。”崔云璋应声出了门。

谢承阑瞧出燕衡对崔云璋的异常反应,十分不解道:“他做什么惹到你了?”

燕衡默了默,道:“没什么。”

知道他不愿意说,谢承阑也不勉强,只当两人闹了什么别扭。

出了正月,王都渐渐恢复生机,街上行人增多,那些个商贩也开始做营生。

一日大雪后,冬风扫过积雪,卷出寒气,惹人生冷。

马车过街,留下绵长不断的车迹,缓缓停在了一家衣料铺子跟前。马车里出来个慈面妇人,由丫鬟搀着,面带憔悴,气色勉强看得过去。

妇人下车,抬眼看向里面。这店面装饰华贵,一看就是专为王都权贵备的。

旁边的丫鬟笑得由衷:“夫人可是好久都没添置新衣服了。”

沈若翩笑笑不语。谢承阑出事后,她便没心思干别的事了。近段时间好不容易心情稍微恢复了些,又被疫病困在府里,也就如今才想着出来散心。

沈若翩刚抬脚踏进门里,就和迎面闯出的燕衡撞上。

燕衡笑眯眯的,率先招呼道:“国公夫人近来可好?”

沈若翩愣了愣,反应过来福身作礼:“劳王爷挂记,老身自然是好的。”

她旁边的丫鬟翠儿怕他,作完礼便拉着沈若翩胳膊往后退了半步。

燕衡只当没看见,依旧好声好气:“近来日子不好过,夫人可保重身体。”

“自然。”

燕衡视线无意扫过对面酒楼楼阁,嘴角噙笑道:“夫人若是闲得无事,可来我府上坐坐。同着与谢兄的旧情,我也该照顾夫人。”

沈若翩点点头。

燕衡颔首:“那夫人去忙吧,我还有私事,便不同夫人闲言了。”

待他错身走出时,沈若翩将他叫住。

“王爷。”

“嗯?”燕衡狐疑回身。

“老身一直有件事想问问王爷,”沈若翩双眼蓦地冒泪,明显哽咽了一下,“我儿走时,可痛苦?”

“该是没有拖沓的。”

“好,”沈若翩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扭身慢走,嘴里还嘟囔,“那就好,那就好……”

燕衡看了看她,又转身朝对面楼阁里的谢承阑看去,摇摇头,无声叹气,示意“结果如此”。

谢承阑将窗户捏得紧,直至沈若翩背影完全消失在他视线中,他才恍然松手。

清瘦了啊。

他呆坐好久,连燕衡什么时候上来了他都不知道。

燕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其实我不介意告诉你娘的。”

“我知道,”谢承阑脸上闪过忧虑,“我想再等一阵子。”

等到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真正记不起他时,他再告诉沈若翩她们,那样就不会引起注意了。

燕衡犹豫道:“你阿姐那边可能比较困难,等崔栖——”

“不看了。”

“嗯?”

谢承阑重复一遍:“不看阿姐了。”

燕衡奇怪:“为什么?”

“见了就舍不得了。”谢承阑道,“等时机到了,我再一并告诉阿姐吧。”

以及,谢稔禾身份特殊,他也不想让燕衡为难。

“成。”燕衡吐了口气,“趁着王都还没恢复元气,明日我便让白鹤跟你出去。下次回来,提前说一声。”

谢承阑点点头:“安福那孩子是个有眼力见的,放在你身边吧,跟着我奔波也总是不成样子。”

“行。”安福燕衡是见过的,确实会来事,手脚也麻利,若是好好培养,也该是个人才。

一出酒楼,来个人猛地撞上燕衡肩膀。燕衡还没来得及发作,那人却先有反应,捂着肩骂骂咧咧回头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来了王都快一年还没和燕衡打过照面的解绍华。与他同行的,还有半年碰不上一面的崔云阔。

此时的崔云阔眼神躲闪,神色慌张,凑不出一副好脸色。

“你……”解绍华一见是燕衡,不知被气得还是怕的,指着他的手都在抖。

他注意力只在燕衡身上,旁边谢承阑改了模样的,又上下捂得严实,连体格都看不出原先模样,他自然没认得出来。

燕衡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他裆部,玩味一笑,道:“这么巧啊,绍华公子。下身的伤可养好了?”

“你个畜生!老子真是唔……唔唔唔!”

崔云阔多少听说过他二人间的恩怨,眼疾手快地捂住解绍华的嘴,对着燕衡连忙道歉:“抱歉啊表兄,他喝了点酒,口不择言了。表兄大人大量,便不同他计较可好?”

燕衡皮笑肉不笑:“我量有多大,你是清楚的。”他眼神幽幽地在二人间来回扫视,“我倒是不曾想,你二人能走到一块。”

崔云阔面色难看道:“只是闲来无事喝喝小酒,谈不上什么交情。”他攥紧了一个劲挣扎的解绍华,后撤几步,“怕这莽夫等会儿冲撞表兄,我就带着他先下去了。”

走前,他还扫视一眼燕衡身边的谢承阑,眼里看不出情绪。等他两人的影子消失在拐角的一个巷子里,燕衡才将脸色放沉。

都这么明目张胆了,看来前方必定有套等着自己。

谢承阑看得糊涂:“他二人怎会在一起?”

燕衡冷笑一声:“等着吧,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

当天晚上,便来了两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准确的说,只有一个,因为崔云阔要去庭州赴任,燕衡是早就料到的,只是对于谢承阑来说意外罢了。

而那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便是——燕衢命召燕衡入宫。

燕衡打发了口谕太监,回了春不扫卧房更衣。他垂着头,百思不得其解,燕衢这时候怎么会叫他?

难道是因为把崔云阔这么一个崔家人插进庭州了,特地来和自己“邀功”?

思虑间,崔栖来送药给他。

燕衡接过来仰头闷下。旁边的谢承阑看得糊涂:“这是什么药?”

燕衡这时候还有心情胡言:“壮|阳药。”

谢承阑:“……”

崔栖:“……”

谢承阑明显不信,燕衡也懒得解释:“远慎呢?”

“送传召太监去了。”说话的人是安福,经过这段时日历练,他已经比在巫州沉稳不少了。

他初来王都时,还被燕衡这样的人物吓了一大跳,尽管不知道谢承阑是何身份,但多少也能明白不是个简单人物。

起初整晚整晚都睡不着,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反正跟着谁都是做事,只要干好自己分内之事,管他天王老子,不愁吃穿就好了。

燕衡吸两口气,眼皮跳了跳,交代后事似的道:“若我今晚没回来,便去栖梧殿找我母妃。”

听他这么说,崔栖当即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她收起平日里的不正经,加重语气:“到底什么事?”

“不知道。”燕衡望向黑夜里渐渐飘落的雪花,挑了件最厚的氅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昨日的雪还没化,今夜又陆陆续续开始下,那堆积的白雪已经覆盖至脚踝,让人步行缓慢。

御书房的灯亮彻黑夜,屋外守值的小太监耸着肩膀耷拉脑袋,偶除了尔经过一支巡夜的羽林卫,传来阵阵齐声脚步,一切都如往常静谧。

但燕衡却为此莫名不安。

他进屋后,燕衢和平日里一样,埋在奏折里,忙得抽不出眼睛看他。

燕衡道:“皇兄可是有事唤我?”

等了半晌,燕衢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燕衡双手抱胸,靠着金柱打了个哈欠,有些耐不住了。

他憋回因为哈欠挤出的泪,困惑不解:“皇兄这么晚召臣弟来,到底所为何事?”

燕衢手上一顿,没看他,而是问了问旁边立着的掌事太监。

“几时了?”

“回皇上,快到子时末。”太监廖忠答。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燕衢点点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深不可测的眼睛眺到燕衡身上。

“朕听说,六弟府中藏娇?”

第57章 私心迫露深夜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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