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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再别前夕真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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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媒不敢当,只是……”谢承翟搓手一笑,又挪挪屁股凑近,“只是想问问王爷欢喜哪样的?或者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我同几个朋友,好为王爷留意留意。”

燕衡沉吟不语,好半晌,才笑着叹气,满是为难道:“说到这个,实不相瞒,还真有一个。”

正当谢承翟要追问时,屏风后面忽然一阵响动。他注意力陡然被吸引过去,皱眉盯着,一动不动。

燕衡也怔住,反应过来后即刻轻咳一声,若有若无敲了敲桌,不在意道:“想是本王用来喂鹰的兔子不老实了,不必大惊小怪。”

其实是被挤成薄饼的谢承阑竖耳朵时不自觉撑了撑身子,将床榻都撑出去半寸,他登时僵住不敢再动了。

也是这么一擦身,在僵持的动作下,他瞥见床背挂着的一幅画。

山水辽阔,新燕江边啄泥,云松之上,还有什么振翅高飞的鸟。谢承阑想凑近看清,但动一下床榻就发出吱呀声响,不得法,只能愣赤赤呆住。

他只知道,从画面墨迹看来,应该是有些日头了。

那边谢承翟才打消戒心,眼神暗戳戳的,奇声询问:“王爷说的可是何人?”

燕衡低头笑笑,叹声道:“那个人,就是你谢家的。”

“什……什么?”谢承翟惊愕张嘴,眼睛瞪得圆不溜秋,大脑飞速运转解析这句话。

就是谢家的,那要么是自己的亲姐姐谢秋禾,要么是宫里那位寡妇谢稔禾了。也没听说过燕衡有好人妻的癖好,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燕衡说的是后者。

就连谢承阑听了也这么以为。

不过他这么认为的依据仅仅来源于——燕衡莫名其妙帮谢稔禾的那一系列举动,从燕晁死后再到燕钺的出世,乃至自认识以来对自己的耐心和好意,估计都是爱屋及乌……

“这……”谢承翟神色尴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把自己架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燕衡瞅准时机打了个哈欠,又支着头一副困乏模样,闭眼招了招手,百无聊赖道:“本王乏了。”

“那那……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得空再来探望王爷。”谢承翟忙不迭拱手脱身,多的话一句不敢说,擦了擦额角冷汗,扭身快步就走。

燕衡缓缓睁眼,坐直身,朝着紧闭的门缝不明一笑。直到确定连风声都被关在门外后,谢承阑才沉着脸出来。

他直勾勾盯着一脸从容的燕衡,脸色难看,抿唇片刻:“燕六你真是……”

“我怎么了?”燕衡歪头瞧他,装傻装得像模像样。

“你别想了。”谢承阑捏拳垂手,有些愤慨,“燕晁活着时不可能,死了就更不可能。”

燕衡懒懒起身,像是不屑于和他计较,可错身擦肩那一刹,燕衡又停下脚步,偏头附耳道:“谢兄这误会可就大了,我只说心仪之人是你们谢家的,你就以为我说的是你姐姐?焉知我说的不是你呢?”

许是被这一阵耳旁风吹的,谢承阑耳朵蓦地窜红。他脑子嗡嗡响过后,才找回神智,他差点忘了,燕衡惯会胡言乱语。

比起燕衡嘴里说的那些,他以为,还是自个儿的猜测来得可靠一些。

“燕六,你……”谢承阑咬咬牙,欲言又止,拳头捏得越发紧。

不知道愤怒他觊觎谢稔禾,还是恼羞这一通胡话,又或者掺杂了别的什么。

燕衡怕真把人惹急了还得给他顺毛,于是退身拍了拍他肩膀,无所谓道:“我就随口一个打发他的借口,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但谢承阑的肩膀始终蹦得紧,这样的话并没有让他松懈,反而什么心里东西扑空了。

他心头被别扭情绪占满,好像,似乎,他对燕衡口中“随口”这个答案也不满意。

燕衡毫无所觉,背着手哼着曲儿就要出门,准备去密室里练练手,却不料刚一开门就和迎面而来的崔云璋撞上。

两人面面相觑。

燕衡狐疑:“你怎么又回来了?昴儿呢?你没送他过去?”

崔云璋喘了口气,道:“我让崔欠送过去了。”他左右看看,“半吊子呢?”

“不知道。”燕衡如是说道。

说起来,自从上次把崔栖气走后,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来给自己诊脉了。

“找她做什么?”燕衡奇怪,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生病了?”

“不是,舅……安国公找她。”崔云璋指了指自己额头,“被砸了个窟窿。”

“怎么回事?”

“今日朝会,群臣为立太子还是立太孙一事起了争执,相互吐口水,高殿之上热火朝天,你指我我指你的,跟北市菜市场似的。更有甚者,撸起袖子就要开打了。”

燕衡捏紧门框,脸瞬间拉下来,压着眼睛,连带语气都变沉了:“舅父表态了?”

千说万说总归不会是自己,这一点燕衡比谁都清楚。他这么问,只是想知道,除开自己,崔向舟会向着哪一头。

燕晟?还是燕钺?

“没有没有。”崔云璋摆摆手,“皇上被吵得心烦,抓起本奏折,本是想着随手一掷打断这局面,结果手一偏,砸到他头上了。”

“……”

“皇上给他遣了太医去的,但他不想和宫里的人牵扯过深,就没要。”崔云璋摇头感慨,“无妄之灾啊。”

燕衡放下心来,道:“不知道崔栖上哪儿去了,你去找找,找不到就随便派个大夫去吧。”

将崔云璋打发后,燕衡负手就要往外走,可转念一想,又想到什么顿住在门口。

他侧首乜一眼老实乖觉的谢承阑。

“说起来,要是以后燕钺继位,倒是能平天下声,为你正名。”燕衡转回头,阔步迈出去,“不过真等到那时候,你我估计也都两鬓斑白了。”

“白鹤已经入都铺路了,过两日,我让山虎送你一程。”燕衡懒洋洋的长声调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叹息,背对着谢承阑也足以让他听清,“能见的都见了,就别再待在王都了。”

谢承阑追出去两步,又停下,觉得脚步沉重追不上去了,只干望着他背影,语气毫无起伏地问道:“一定要离开,是吗?”

“是。”燕衡斩钉截铁说道,愣了愣才又恢复步调,“等他们都将你忘了,我再帮你见到该见的人。”

“那王爷可要记住了,来日若忘了……忘了这件事,”谢承阑视线落到他消失的拐角,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谢某还得回王都来。”

意料之中的,没有等来回应。

初夏的晨风还不算热,天未亮就扫过茂叶,惊起春鸟,一下飞掠至城门。

王都的一路商队早早地候在南门,准备等城门大开就南下。

黄勤臻粗略检查了一遍商队就挥手放人。毕竟是崔家的,他们也不敢动手动脚,只草草应付了就算了。

谢承阑坐在板车上,压低草帽,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鞭子拍了拍马屁股,从容自若地从黄勤臻眼皮底下溜出去了。

出了城门后,他回望一眼,将草帽往后扣了半寸,抬眼至城墙,依旧只有那几个守卫兵的影子。

他知道,燕衡的身份,走到哪儿都有眼睛盯着,今天这样的状况,不出面才是最好的。可说是这么回事,心里却架不住没由来的失落感。

时辰太早,燕衡起不来,他总是这样的借口。

罢了。

而此时的燕衡,披了件薄衣,正坐在书房里,垂头看着什么书册。但他心思没在这儿,两眼后就扣上册子放桌子上了。

这屋子不歇人了,中间那道屏风也被人收起,他就支着头,愣愣地盯着那个整洁的床铺,回过神后又打了个哈欠,问道:“是不是已经出城门了?”

崔云璋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大差不差。”

燕衡点点头。

崔云璋煞有介事地轻咳一声,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今早山虎他们出府的时候,你跑外墙瓦上坐着做什么?”

燕衡抬眼瞪他一眼。

崔云璋重咳两声掩饰什么,撇开视线绞着双手,咬着嘴巴不说话了。

燕衡重新低回头,轻敲两下桌面:“倒是我这段时间安分过头了,连你也觉得我好欺负了。”

“没有没有!”崔云璋知道这是玩笑话,还笑着应了,“我哪儿敢。”

燕衡不置一词,扯开话,问:“崔栖呢?找到了吗?”

“春和殿的。”

燕衡眯起眼睛,不可思议地坐直身,奇道:“我原以为她早离开王都了,怎么跑那儿去了?”

“小殿下闹腾,太子妃经不住折腾,她鬼点子多,总能帮忙哄哄。”崔云璋若有所思道,“我看太子妃也巴不得她就扎根春和殿呢。”

燕衡晃神片刻,小声嘀咕:“我以为……”

“你以为你跟谢家扯上关系的她撒手就不管了是吧?”开始崔云璋当和事佬,“她一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都说不管,有哪次是真不管的。”

“不说这个。”燕衡一转话锋,“云阔那边,你可有听见什么风声?”

崔云璋似乎糊涂地愣了愣,口吻不经意道:“怎么了?你听说什么了?”

燕衡沉默半晌,打眼盯了片刻崔云璋,动了动唇却只道:“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他了。”

倒不是不想告诉崔云璋,主要这件事,他自己也没个确切的想法。假的一谈而过便可,可要真有这么件事,他该怎么应对?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他和崔向舟一大家子之间的嫌隙总归是有了。

况且直到现在,他仍没听见一点传言,那些事情真跟胡诌的似的。要不是那天谢承翟来有意无意说了一通,他这会儿还被蒙在鼓里。

要说不好奇是假的,可真问起来,倒得罪两头。而且,那毕竟是他舅舅表亲,他总不能将对付外人手段往自个儿家里人身上招呼。

所以现在看来,或许如崔向舟所愿,装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半年后。

深冬雪落,南方湿气更重,好在薄雪堪堪铺地,不至于冷人骨髓。

巫州近南的某条大街上,马车徐徐前行,打里头探出个头来,相貌平平却气度不凡,尽管着衣算不上华贵,但明眼人一瞧,也会觉得是哪家低调出行的富贵公子。

富贵公子将手里东西递给随行的人。

白鹤接过来掂了掂,油盐冬衣等各种必需品,不解问道:“明日就启程去融州了,四爷还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谢承阑不吭声,示意他将东西交给方清河,朝前方破庙一扬下巴。方清河拿着东西意会地跑了过去,白鹤也也当即明了过来。

那破庙里住了好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先前谢承阑才到这处落脚时,被那些孩童缠过身,大概清楚里面的情况。

虽然当地官府也有管助,但也分身乏术实在力微,冬日苦寒,那些孩子免不了要遭罪。

在巫州待的最后一天,好歹做一桩善事。

谢承阑跃下马车负手而立,盯着破庙渐多渐活的人影,想到什么握拳摩挲,有些别扭道:“王都来信了吗?”

白鹤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很快又一如往常,道:“还没。”

谢承阑头渐渐低垂下来。

他觉得奇怪,这月已经往王都送了三封了,就算燕衡没那么事事着落,也不会一个字都不回。算算时间,这分明早该有一封回信到了,怎么会至今不见个影儿?

谢承阑抿唇莞尔,道:“再过两天。”

“什么?”白鹤糊涂。

“再过两天,等信到了再走。”

白鹤还没来得及回话,忽地,破庙里闯出个半大孩子来,跌跌撞撞就要扑向他。只是那孩子手还没摸到边,就被白鹤持剑拦住。

“做什么?”白鹤冷脸问。

ooc小剧场

谢承阑——(袖子高绑)(焊接面罩捂得严实)(埋头倒弄)

(偶然路过的)崔云璋(疑惑打量):四爷这是做什么?

谢承阑:做个测谎仪。

第53章 再别前夕真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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