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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恃美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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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这个职位真挺难的,”一天也没有正经工作过的三岁神兽白旷表达了对社畜吞白的充分理解,“而且我总听我哥说第三整改令下发的太是时候了。”

他再次没话找话,“那我能请问一下,第三整改令是什么吗?”

白及洲在前面逗他,“第三整改令要求我们找出潜藏在十八岁人类中的三岁非人类儿童,给予他一个巴掌让他从此以后好好做人。”

“滚!!”白旷怒了,“要你说,我要吞白说!”

“我就说,”白及洲和他较劲,“我来告诉你,第三整改令就是——”

“我不听,”白旷拼命反抗,去捂白及洲的嘴,回头呲牙咧嘴的示意吞白。

“吞白,你说!”

吞白不想说。

他眼睛一转,和白旷打起了商量,“小白,你帮我去拿快递,我就告诉你。”

白旷果断答应,“好,吞白你说吧。”

白及洲打开他的手,训他,“别闹,我开车呢。”

吞白想到第三整改令就闹心,他吐槽了一句:“其实第二整改令就挺好的了。”

“但是可能是因为现在空洞的情况好转,所以更加在乎人类的隐私权益了吧,”他无可奈何的扁了一下嘴,解释道:“通行官和接审员想要来进行工作,肯定不能像警察一样潜伏十年二十年来完成任务,我们一个月有5个任务的KPI,所以我们肯定要用一些手段来加速任务进程。”

“我们在执行过程中,拥有迷幻权限——迷幻周围人群的记忆,来帮助我们进行潜伏,拥有监听权限——监听目标人物的动向并确定鬼怪委托的言辞是否正确,我们还拥有调查涉案人物记忆地权限——印证我们证据链条的准确与否。”

“接审员和通行官的工作,是接受鬼怪的偿还伤害申请,调查鬼怪的指控词是否正确,详细的对指控人进行罪行审判,鬼怪可以进行多个人进行指控,我们也要因此进行多个调查,一般调查分为暗线和明线,像这种豪门家族案件,一般都是暗线调查。”

“而第三整改令的下发规定了通行官和接审员调查权限,要求可以为了暗线任务而对于任务相关的周围人群进行迷幻,但是严格规定范围,并且要求任务结束后所有的影响必须可以抹消,对于促进任务进程和确认任务结果的,那些监听和探查人类记忆的权限,两方特设监狱也严格的进行了规定,要求一般暗线任务监听上限五人,探查记忆三人。”

“还美曰其名,为了保护人类的权益。”

“这不是放屁吗?”三岁神兽不愿意接受这种冠冕堂皇,白旷甚至振振有词,“是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保护人类的权益,还是地府的那些新上任的鬼官掌握了实权想要拖延通行官任务进度?”

“呦,”吞白挺惊讶的一笑,“你懂这么多呢?”

白旷作为诚实的神兽,没有揽功的习惯,他一指白及洲,“我哥说的,他这么教育我的。”

“你哥教育你?”吞白好奇,“你哥还教你什么了?”

白旷昂首挺胸的继续诚实,“我哥还教育不要和别人计较。”

吞白显然没有想到白及洲能有这么成功的教育,震惊的看了他一眼。

白及洲心虚一笑。

下一刻白旷已经高声揭穿了他,“我哥告诉我,无能的人才会计较,有能耐的人看不上的人太多,根本顾不上计较。”

畸形的教育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一定会的得到正义人士的谴责,吞白作为正义人士,很义愤填膺的向白及洲投去了一个失望的眼神,他重重叹息一声。

“怪不得孩子这么傻。”

白旷:“嗯?”

“白及洲同志,你的教育很有问题,”吞白老神在在,义正言辞的批评白及洲。

白及洲深切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痛定思痛的叹息一声,似乎对自己很失望,很有悔改之心的说道:“我以后一定杜绝这样畸形的教育。”

白旷震惊,“你也知道你的教育是畸形的啊?”

“你要怎样整改呢?”吞白很有兴趣一样的询问他。

白及洲语气沉痛,“我保证这种话之后我都不会说,我从此之后要给予孩子阳光正义的教育,比如要积极扶老奶奶过马路,比如要积极的进行慈善捐款,比如要积极的帮助弱小同学!”

吞白似乎被他的忏悔情绪感染,很投入的问他:“那,白先生,作为孩子的家长,你做到了几点呢?”

“我,”白及洲嘴唇颤抖。

“我,”白及洲瞳孔震颤。

他深深叹息,捶胸顿足,自责不已,“我是一个不好的家长!”

白旷冷冷地,“你们演够没有?”

“对不起!”吞白鞠躬道歉,再次批评道:“总之白及洲同志你的教育很有问题。”

“没错,”白及洲认同,“话说谁去拿快递?”

“年轻人去!”吞白马上推出白旷,“我年纪大了,骨质疏松。”

白旷震惊的看向这个无耻的大人,被吞白的快速融入黑暗势力的能力深深震撼,他深感沉痛和惋惜,可是他前面还有白及洲这座大山。

大山冷酷的发号施令,“白旷快去。”

白旷忿忿不平的下车了,暗自在心中发誓,自己下一次要有愚公一样坚韧不拔的吃苦精神,铲除白及洲这座五指山。

等等……愚公前面的山是叫五指山吗?

“你的任务进展的怎么样了呢?”白及洲从车抽屉里面拿出口香糖递给吞白,关切的问道。

“不好,”吞白沉重的摇了摇头,细碎的光洒在漂亮的眼睛里面,他情真意切的悲伤,“在没有白及洲同志的帮助下,我生活的很辛苦。”

“怪我,”白及洲一脸无法挽回的悲痛,深邃的眼睛里面悲伤满的溢出来,“怪我被自己的愚昧和无知蒙住了眼睛。”

吞白笑了,重新正经起来,“你的监听权都给了谁了呢?”

他突然阴恻恻的一笑,很危险的语气,“如果你和我的选项大面积重合,白及洲同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白及洲似乎被他的不信任刺激到了,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臭屁道:“你放心说,我肯定我和你选的不重合。”

“真的吗?”吞白半信半疑,“那你说你的监听目标是谁?”

“连家老大,连家老二,还有连家老大的妻子。”

吞白惊讶的瞪大眼睛,眉头一点点蹙起,白及洲本来很自信,一看他这个表情还真有点惊疑不定。

“你不会真的和我重了大半吧?”

吞白不回答他的话,反过来问他:“你选择的暗线对象是谁?”

“三儿子的儿子,”白及洲重新发动车子,打开了空调,“这个人被我们严密监视,已经住在我们家,不可能和你重合的。”

吞白的神情依旧没有一点的放松,他问白及洲:“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的表情太严肃了,语气中充满悲伤和不理解,白及洲反而心中安定下来,但是他很配合——美人值得配合。

他发挥自己纯然的演技,惊讶的看了吞白一眼,说话的声音仿佛因为恐惧而被吞下音量,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你不会把监听权限放在三儿子的儿子身上了吧?”

吞白眼神闪躲,表情上被羞愧覆盖。

“天啊。”白及洲悲痛欲绝,他后悔不迭,低下头,责怪自己,“都怪我。”

吞白有点接不住这种程度的戏,他微微皱眉,吐槽他,“你好夸张。”

白及洲也笑,从车抽屉中抽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吞白,吞白很惊喜,“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分享?”

“只有一块,只能趁前头这个离开了,”白及洲用下巴示意屁颠屁颠的白旷,白旷人高马大,腋下夹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肩膀上扛着另外一个大箱子,手指上还勾着好几个快递袋子。

白及洲吐槽,“这是在网上给自己买了一个家吗?”

吞白仔细打量,“他腋下那个大箱子应该是我的。”

“买的什么东西?”白及洲好奇。

“我师傅给猫买的猫爬架,”吞白看着两个巨大的货品,“你的后备箱装的下吗?”

“装得下,如果装不下的话,你就要在后座给它腾出一点地方给它了。”

“没问题,”吞白高高兴兴的,“我可以搂着它。”

白旷在跋山涉水终于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窝,一打开门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他却突然不高兴了。

“你们都看到我很狼狈的回来,为什么不出去接我?”

三岁的青春期神兽感觉自己没有被人类重视,整个人委屈极了,他阴沉下脸,高大的个子和委屈的表情格格不入。

白及洲完全不接招,他冷漠地:“我们之间不是一直是这个规矩吗?谁买的谁去拿,说的好像我的快递你下车帮我拿了一样。”

吞白看起来很不赞同,他一拍白及洲的胳膊,神色责怪,又关怀的看向白旷。

“怪我。”

戏精,白及洲在心里面吐槽。

吞白完全沉浸角色,他悲伤自责的看了白旷一眼,又移开眼睛,似乎不敢面对他,他深邃漂亮的眼睛在光下泛着细闪,阳光仿佛水光一样在他的脸上灵动的流淌。

太阳光撞上玻璃折射出流光溢彩,将所有的美丽的彩色都毫不吝啬的给予这张彰显老天爷的偏爱的脸,让他的情绪配合着这张漂亮的脸折射的通透而美丽。

白旷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不可原谅。

“没什么的,”白旷反过来安慰她,青春期的儿童太好骗了,吞白盛满的情绪快速的安放回原位,他收回夸张的多余,只剩下一层纯粹且自然的演技。

他露出似乎很感动,却又仿佛更羞愧的表情。

白旷豪气干云的原谅了他,“没关系,吞白,这种根本不累,不要愧疚了,你能请我帮忙我也很开心。”

白及洲见证过白旷更多的弱智时刻,对于他此刻的愚蠢表示一般般可以接受,但是吞白倒是有点意外——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已经够夸张了。

换句话说,白旷应该看出来了。

“坦然的接受吧,”白及洲劝慰他,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有变好过。”

吞白表情复杂的得到了白旷的原谅。

“话说,”在吞白的强烈要求下,白及洲最终同意了让他抱着他自己的快递在后座的请求,而白旷也美滋滋的得到了称颂和愧疚,整个人的获得感强到飞起来,两个人都心满意足。白及洲正开车往吞白家里面走,突然想起来刚才在车上没有完成的话题。

“吞白,你的监听对象都是谁?”

“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和我师傅的脑回路都很奇怪,”吞白“嗷呜”一口咬断巧克力,“你们居然想到一起又没有撞上。”

“我师傅告诉我,你一定会选择大儿子、二儿子,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不确定你获得的信息,所以不太肯定你剩下的三个监听权限会放在哪里,而接近的暗线对象,他猜到了是三儿子的儿子。”

“所以他建议我先进行暗线,之后根据暗线的线索,再确定我自己的监听对象,最后剩出来出来两个名额,这两个名额,是怕你不联系我而留出来的。”

白及洲的重点偏移,他大为震撼,“我在沈执行那里印象分已经这么低了吗?”

“怪谁呢?”吞白不太在乎的翻小账,“你之前还觉得人家是包养小孩的怪癖老头呢。”

白及洲:“……”

他岔开话题,“那你的暗线呢?”

吞白再次“嗷呜”一口巧克力,大箱子被他搂在怀里面,他提起这个倒是很高兴的模样,“我的暗线,是三公子的女儿,那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

“老头,我现在一筹莫展。”吞白抹了一把额头上蒸出来的汗,他慢慢悠悠的倾诉:“这里面有非常多的矛盾点,第三整改令的下发的太是时候了。”

“你是不是算到了?”吞白接着打趣,抬头看了一眼今天尤其毒辣的太阳,慢慢的退到了阴影当中。

“我能算到什么啊?你这小子少小人之心了,我就是挑了一个黄道吉日正式辞职,谁成想你第一个任务就是暗线。”

沈窑笑,幸灾乐祸的不行,“你命好而已。”

“求求我,”沈窑得意的笑,好像偷吃了两块蜂蜜一样心情舒畅,他不识吞白疾苦的高高在上道:“求求我,说两句好听的,师傅就考虑考虑帮你一把。”

吞白眼珠滴溜溜的一转,他回头左右看了一眼,看三儿子家的小姑娘正老老实实的练琴,就放下心来,随后咳嗽一声,很自然地卸下了眉目。

他拖长声音,“师傅——”

那头老怀甚慰的“哎”了一声。

吞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神情楚楚,哀哀切切。

“求求神通广大的您——您是最优秀的驱魔师——最伟大的通行官——最完美的掌权者——您是天边坠着的皎月,纯白无暇——您是善行多如繁星,浩荡了整个星空——您——”

“哎、哎、哎!”那头被哄的眉开眼笑,连连应声,“为师这就向你传授几招。”

“你说,”吞白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恭候。

“首先,你要保持心情舒畅。”

吞白一愣,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之后,你要保持头脑清晰。”

和沈窑相处太久了,吞白扁下嘴,已经预想到他要放什么屁。

“最后,你要保证决策果断。”

“沈、窑,”吞白一字一句,气得咬牙切齿,无语和期待对撞出巨大的海浪,吞白的心就在浪尖上被沈窑溜了一圈,他突然想要让沈窑也感受到这种感觉。

他冷哼一声,想到了什么一样又得意的笑了起来,“沈窑,”他叫他的师傅,志得意满的勾起嘴角,说道:“你是不是偷吃我腌的咸鸭蛋了?”

沈窑一听这个,顿时被迷的五荤六素,他迫不及待的应声,“你腌鸭蛋了?”

“你不知道?”吞白得意地抠手,故意用很不以为意的语气,“我都腌一个月了。”

“那不是能吃了。”沈窑很快捕捉到吞白传递的重点,愤怒的谴责他的徒弟,“你吃独食不告诉我,放在哪里了?”

吞白得意洋洋的重新提起话题:“你不是要传授我经验吗?”

“哎呀,”沈窑用“这都是小事”的语气啧了一声,高傲道:“这都是小事,你先告诉我在哪,我就向你传授经验。”

吞白果断翻脸,他其实也很想吃,“那我不要听你传授了,反正过去半个月已经摸的差不多了。”

“不!”沈窑听到吞白的坚决拒绝而声嘶力竭的怒吼起来,他真心诚意,“你天天跟着我出任务,能传授的我基本上都已经告诉你了,我觉得你就是第一次出任务太紧张了,担心别人觉得你是我的徒弟,而中伤我的名声,所以我为了逗你才这么说的,不要动我的咸鸭蛋啊!”

吞白静了一下。

“好吧,”半晌之后,吞白仿佛被他的真情实意感动到了,但是他又趾高气昂的提出新的条件,“你给我贪吃蛇打上1000万米,然后给我的种田小院弄到150级,我的做菜游戏给我再来30关卡,我就告诉你位置。”

沈窑不屑一哼,“轻而易举。”

“好,”吞白终于满意,“就在你乡下那座屋子桃花树旁边的破草棚子里面,那里面有一个罐子,被我用泥抹的脏脏的,那个就是。”

“你防我,”沈窑痛彻心扉,“你居然防我。”

“先反省自己吧,”吞白冷笑一声,“跟了你之后我吃东西只能偷着藏着。”

“师傅平生除了你和傻傻,只有这么一个爱好,”沈窑平心而论,“我也不好赌、也不好喝,就这点爱好,你也要让师傅失去吗?”

吞白懒得和他计较,说想挂电话。

当他要挂电话的时候,沈窑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叮嘱。

“穿厚衣服。”

“我是鬼,没必要。”

“带上我给你织的那个帽子。”

“太丑了。”

“还有一点,”沈窑突然严肃,“你还要记得,委托你的鬼有时也不可信。”

吞白终于皱了下眉头,“他们委托不是要在金言纸上写吗?这也会有谎话?”

那头故作沉稳,奚落他,“当然了傻小子,金言纸只能保证他们出于自己的记忆中说的是真话,但是有的鬼他为了报仇他不择手段的。”

“有一些鬼会专门的用一些方法篡改自己的记忆,还有的鬼因为吞下了别的鬼,拥有人家的记忆,借着人家人间的记忆来上报通行官,在通行官执法过程中,想方设法回到人间继续为非作歹,还有一些鬼天生就魂魄不稳、记忆受损,这些都有可能。”

“这么重要的你居然现在才和我说,”吞白更不满了,“前几天的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啊。”

沈窑冤比窦娥,“我之前都和你说过,只是这次是整合起来和你说的,你居然说我没有和你说过。”

他声声泣血,“你又不听我说话。”

吞白完全不心虚,振振有词,“你说话像老太太的裹脚布——”

“白老师——”

非常小的声音,似乎只是一种无意识的呢喃。

吞白警觉的转过了身。

小女孩站在屋子的中间,有点好奇和害羞的看着他。

他很快人模狗样地挂起微笑和她点头示意,和沈窑告别。

“师傅,那姑娘来了,先挂了。”

“不信,你刚才骂我老太太……”

吞白直接挂断了。

当他挂断电话的时候,小女孩已经走到了离窗户两步远左右的地方。

她探头探脑,小脸蛋通红,“老师,你干什么呢?”

上班摸鱼被抓,吞白再厚的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连绵绵却先一步开口了,她看到了被吞白放下的手机,恍然意识到他刚才在打电话,当即很抱歉的开口:“老师,你刚才在打电话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吞白很快摆手,转了个话题:“绵绵,那个曲子你已经练会了吗?”

连绵绵沮丧的摇头:“白老师,对不起,我有点练习不下去了。”

“的确,”吞白应和她,摸了摸她的头,“今天的事情太多了,等会绵绵还要去那样糟心的仪式,不如我们今天提前结束吧。”

连绵绵听到这个好消息,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吞白这几天了解下来心中门清,很温柔的问他:“绵绵又和父亲吵架了吗?”

连绵绵一提到他就生气,恨恨道:“他一点都不好!”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扁嘴,水灵灵的大眼睛泛上了点红,她带着点控诉的开口:“而且我和白老师你说……他每天训我怎么样怎么样的,实际上——”

她神情楚楚,哀哀切切。

突然她愣了一下。

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说的是一些不可以说的话。

连绵绵生硬的转了个话题,“实际上……实际上,他自己那时候就很不愿意学习,现在反而逼迫上我了。”

吞白表情稳稳当当,似乎对她刚才的犹豫一点也不好奇,坚定的扮演着知心大哥哥的角色,他耐心的摸了摸她的头,沉下声音安慰她,“很正常,孩子和父母的思维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其实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你父亲为什么这时候非要让你上课……但是没关系,老师让你偷偷休息一会儿,等会到结束的时间,老师再离开怎么样?”

“真的吗?”连绵绵因为他的安慰终于高兴起来一点,她笑得甜甜的,思考了一下,又拽了一下吞白的袖子,“白老师,我想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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