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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线天,开局就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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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结界破开一小口,走出一女子,身着月蓝衣长衫,外披素雅白袍,仙人身姿,两袖宽大却不累赘,小腿白靴细细收着,一只玉簪挽起上半边瀑布长发,干练又不失风雅。

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结界即刻封闭,看着头顶数万大军,不转脑子也知来者不善,虽未开口,笑却轻启,尽显模样乖巧。

眼神往上扫视一圈,见黑压压大军寂静无声,像只黑色遮天羽翼,紧紧裹在灵山之上,白袍女子自然不愿受这闷浊之气。

脚尖轻巧点地,白袍蓝衣旋舞成一朵鸢尾花,飞身立于灵山结界穹顶之上,俯视周遭密密麻麻,如群鸟迁徙般乌压压遮住天的仙门众子弟。

这阵仗一眼看过去,三大仙家不同颜色服饰混在一起,杂乱无章,但却大有门道,三大仙家各自的法术不同,水系,木系,土遁,火攻。

说是三大仙家,倒不如合并成一家,三大掌门皆以炽炎峰为尊。

炽炎峰峰主天生神力,是普通仙子身高及吨位的两三倍,一拳便可撼动山石。与其对抗者,只单单站起对面,看着那发亮鼓邦邦的肌肉,就心生退意。

落长安踏出结界,扫视一眼后,便心知肚明,知道这阵仗的用意。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互相配合,为了达到最佳战斗力。

看来若是交战,这必定是一场非生即死的硬仗。

轻扫一眼,便瞧见炽炎峰峰主坐于虎兽坐骑之上,手握巨石狼牙棒,位于三大掌门之首。

落长安假笑抱拳,恭敬道:“峰主,别来无恙,不知如此兴师动众,是何意?”

炽炎峰峰主———东方权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身下毛绒绒虎头。

只见东方权黑密胡须开了道口子,一张一合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让灵山仙长出来说话。”

“可能让您失望了,家父早已闭关,不便打扰,我暂代其责。”落长安回答地简单清晰、不卑不亢。

“呵,闭关?”东方权手中动作一顿,脸色反而多了些光彩,抬起眼来,开始上下扫动,打量对面的单薄身影,轻蔑道:“我记得你,你是叫……落长安,对吧?”

落长安回道:“峰主好记性。”

“那把让你成神的剑呢?你不是每日都要挂在身上显摆吗,怎么现在两手空空呢?”

十几万双眼睛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紧紧盯着这白袍女子落长安———灵山里著名的脑缺弦儿,也算是大器晚成的剑神。

可惜却不爱惜羽毛,自甘堕落,成了堕神,永远的烙印,可惜了!可惜了!

空气中寂静的可怕。

落长安像一尊秀气柳树,山眉水眼,清亮至极,甚至过于清澈,总觉得有种傻气在其中混杂。

落长安看向峰主,似乎没有听懂炽炎峰峰主的冷嘲热讽。活像一只刚从猛虎口中逃脱的傻狍子,搞不清状况,又回到原地看发生了什么,甚至可以用一脸懵来形容。

见落长安不回应自己的话,还在装傻充愣。

东方权气不打一出来,两只圆眼瞪大如牛,挥出狼牙棒直指落长安,怒道:“落长安,话说明了,今日找的就是你。你无视仙界规则,与精怪鬼魔沆瀣一气,仙界早已是容你不得。但今日,你若将那怪物交出来,我便不与你这小辈计较。”

“怪物?峰主说笑了,灵山乃仙界之地,如何能交于你怪物来?再说,身为仙者,不与精怪打交道,难道是要和自己人打交道吗?像峰主这般威武?”

东方权习惯拿鼻孔去看一切,冷哼一声,切齿道:“哼,你也不必说这些大义空话来匡我,就知道你生性狡诈,绝不会承认,如今我带了证据来,看你如何诡辩。”

东方权大手往前一挥,肩背处层层重甲发出一连串清脆撞击声,东方权声大喝一声,道:“带上来。”

只见,一头矫健老虎脚踏祥云,信步走来,獠牙血口,鲜红长舌悬于口外,舌面上细小尖利的倒竖骨刺,见者生寒。

虎背上驮着一个黑衣男子,脸上惊恐之色由心而生,一脸苦相,眼睛虚眯着,似乎很畏惧光,那人身着黑衣,布料粗糙用作抹布都嫌磨手,宽大的黑色粗布下摆,随着老虎的步伐,却一闪一闪泛出红色细小磷光。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猛虎频频回头,淡绿色眼瞳泛出骇人精光,令人胆寒,那是狩猎的神色,泛黄的长牙滴滴答答涎水横流。

黑衣男子双手手腕被捆于胸前,好几次没有坐稳差点滑落,虽是瑟瑟发抖,仍旧用大腿夹紧了虎身,上身向前倾斜,几乎贴在老虎的脊背之上。

老虎四只巨大肉垫不紧不慢信步走向前来。

一路上,其他门派的仙子斜倪着虎背上的黑衣人,当嗅到馊饭味的浓臭血腥时,皱眉不悦,赶忙往远处退散。

一边巧妙移动,一边小声与同门耳语:“那手下的双腿都打断了,炽炎峰的峰主真是………爱子心切。”

“可我听说,这小儿子根本不得宠啊。”

“想想也是,体型如猛虎的炽炎峰峰主,底下儿女,都继承了峰主大块头体格,骁勇善战,力大无穷,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儿。偏偏小儿子是个骨瘦如柴的猫,这搁谁不心里难受,都不像亲生的。”

“小声一点,你看炽炎峰峰主急成什么样了,别再添火了。看来呀,这传闻是假的。”

最后一句,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声音虽小,却比其他声音尖了不少。

嗡嗡议论声像时不时飞来的蚊虫,虽不伤大雅,却使人心生躁意,恨不得一掌拍死,一了百了。东方权听着身后阵阵议论声,如是想着。后槽牙和拳头嘎嘣嘎嘣响个不停,鼻息喷气声像是要决赛的斗牛。

老虎背上的黑衣人看见逆光而站的落长安,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顾不得被捆绑太紧而青紫发白的双手,举起麻木的胳膊,颤巍巍指向前方月蓝衣袍的女子———落长安。

“是她,是她,对的就是她。”

周遭聒噪的议论声被这一连串的惊呼给刺破,当即戛然而止。数千双眼睛在落长安和虎背男子身上来回拉扯。

还不等众仙子在脑海里编织一些大胆猜想,就被虎背男子接下来的话给吸引了。

黑衣男子乌紫干裂的嘴唇发出怪异的嘶哑声,仿佛即将魂归大地时不甘地嘱咐着:“就是她,是她指使一个怪物,杀了小殿下。小殿下本就身弱,那个怪物手缠绷带,体型与常人无异,手掌可变化为数十米锋利枝蔓,刺穿了小殿下。峰主我都说了,你放过我吧,峰主,求求你了,我……”

“带下去。”

峰主雄厚嗓音震住方圆百里,不耐烦的挥挥手。

根本不愿意花一秒钟时间转动眼珠,去瞥一眼那抖如筛糠的可怜黑衣人。仿佛那是一只剩下半边白骨又爬满肉蛆的黑鼠,连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凄厉的求饶声音渐渐远去,仙家子弟中又恢复了死寂。

落长安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凝眉不语,根据那人的描述,在脑海中寻找模糊不清的片段。

赤眼蜂小殿下也就是东方晓,刺穿,重伤……那早已是两年前的事了。

等等,他说,杀了东方晓?

东方晓……死了!怎么会…

想到此处,落长安苍白的面色更显茫然,心头不由酥麻一震,无波无澜的神色由震惊转为空白,只觉心口深处被什么东西挖走了一块,五脏六腑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东方权手持缰绳,调转虎头,转身面向众仙家,沉重一声叹息,道:“各位仙家子弟,你们也听到了,我那本就身弱的孩儿被灵山之女重伤身死,而灵山却选择包庇,还请众仙家帮我讨一个说法。”

情到深处,这位父亲乌青眼底沾着浊泪,用手背抹去。

“峰主,我一人做事一人担,家父并不知晓,无关灵山。”

东方权侧目,怒道:“好一个无关灵山,子不教,父之过,如何断的了关系。你急于撇清关系,难道说?”

东方权眯起藏着笑意的眼睛,眼底的戏谑暗藏涌动,继续说道:“难道说?灵山还有其他见不得光的秘密?我看灵山仙长不是在闭关,而是命、不、久、矣吧。”

命不久矣几乎是一字一顿,托足了音调,深怕落长安和身后万千仙子听不清。

若说,东方权一直想尽办法去激怒落长安,为的就是让落长安先动手,这样众仙的气势聚集,举着正义之旗,便会大大有利于自己。

那他确实成功了。

落长安什么都可以忍。贬低、侮辱、怒骂……都无所谓,尤其对方还是没见几次面的炽炎峰峰主———东方权。

因为她知道对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看她气急败坏、痛哭流涕,回去找人告状撑腰的模样。

但是,东方权的一句话算是举弓拉箭,正好射中了落长安心口的痛。

若所说并非事实,又怎会理睬,只因一语道破,便如同踩了尾巴的猫,高低也要跳起来给对方来两爪。

若把落长安的心比作铁石,那么他的父亲便是上面的一丝裂缝,可以使顽石发芽开花。

落长安仰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变笑边摇摇头。

东方权见状几乎怒发冲冠,脸色臭如铁锈,呵斥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仔,痴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了。”

只一瞬,落长安脸上再无笑意,微微扬起下巴,一双冷眸含光无情,利箭似的盯着东方权,嘴角轻扬,挑衅至极,毫无掩饰之意,甚至有些疯狂。

“我笑你“严父”威名远扬,如今惺惺作态,洗白过往。更笑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沾着你儿子的血,献祭你的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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