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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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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泽褪去了他身上的一切,同时也剥下了申润作为一个比他年长十岁的兄长的尊严。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申泽就是天狼星的真相像一根导火索,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条伤疤撕出一条裂缝。

一直到这时申润才发现,他的逃避和申泽不知真假的不在乎让这道伤疤看起来像是愈合结痂,现在,平和的表象陡然被挠破,腐烂的皮肉中流出鲜血和脓水,他像被困在风暴之中的一条小船,在狂风骤雨中不知所措。

即使是台冷冰冰的机器,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必定会程序紊乱,申润大脑像宕机了一样无法思考,他理不清和申泽的这七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和申泽发生关系。

申泽是他弟弟,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隔着不该有的伦理关系,但申泽依旧是他亲手照顾大的弟弟,或许他可以为了说服申泽离开和他接吻,但一定做不到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做这种事。

他的声音有些痛苦,“申泽,你一定要这样吗?你冷静点,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谈这些,不要继续了,我不想和你做这些,算我求你,好吗?”

“那你想和谁做这些事?”

申泽冷笑着,他不顾申润的反对,手上的动作仍未停止。“路云吗?你和他做过吗?他碰过你这里吗?”

仅仅只是提到这个名字,申润能明显感觉身后那人的动作更加粗暴,申泽的问题像几个锋利的小刀扎进他的心窝,不停凌迟着他的自尊心。

别说上床了,在那段为期两年的感情经历中,连接吻的次数都少的可怜,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申泽把他的沉默当作了肯定,他深呼吸了几下后,用力在申润的心口处拧了几下。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从现在开始,你只属于我,只有我可以触碰你,申润,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申润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拼命挣扎,“停下!申泽,你现在停下,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身后那人的力气大的惊人,任凭他如何扑腾也无法挣脱申泽双手的桎梏。

“不,小泽!不要!”

毫无征兆的,剧烈的疼痛侵袭上申润脆弱敏感的神经,比他前半辈子所有受伤的经历加起来都要疼,腰部以下几乎失去知觉。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鲜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申润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理智在刹那间被碾成齑粉,大脑中一片空白,痛苦与耻辱在其中交织。

“哥。”申泽伏在他耳畔低语,“你知道吗,从我知道什么是.爱开始,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管不顾地付诸行动。

“做梦梦到你的时候想这样做,看见你和路云站在一起的时候想这样做,在圣格兰奇见到你的一眼就想这样做,和你重逢之后的每一刻我都想这样。”

“但是我都忍住了,哥,我原本想给我们之间的第一次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你实在太过分了。”

申润早已无力挣扎,额头抵在桌面上,恍惚间感觉来到了夜晚的海湾,身后是暗无边际的黑海,自己是岸边一块渺小的礁石,冰冷的海水卷起一朵朵漆黑的浪花,带着要将礁石碾成粉尘的气势拍向岸边,猛烈且不容反抗。

急促的黑浪裹挟着那块脆弱的礁石,与它缠绕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波涛连绵不绝,毫无保留的奔向岸边,一遍遍冲刷洗礼,发誓要将此地占为己有。

海浪发出沉闷的嘶吼,那声音仿佛在狭窄的储藏室里回响,让申润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他感觉眼前发黑,一道炽热的吐息打向耳垂,申泽紧贴在他的脸侧,声音低哑,“哥,说你错了。”

我他妈错哪了?

疼痛让申润意识昏沉,思维麻木,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冰凉的金属手掌从腰上移开,贴上他的脸颊,在眼角一通乱摸,感受到湿润的气息后,申泽发出突兀的笑声。

他将申润转过来,正面朝向自己,用命令般的口吻,“说你错了。”

申润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悲愤与羞耻在眼神之中传递,他紧咬着牙,“你杀了我吧。”

申泽收敛起笑意,用拇指轻轻抚摸着他眼角与山根中间的那颗小痣,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会的。”

申泽说,“我会杀了你,但不是现在。”

他的语气严肃,神色认真,如同在宣誓一般。

片刻喘息后,狂风骤雨再次袭来,犹如置身于一次次网络深潜,申泽紧贴着他,试探着他全部的安全协议,在一次次冲撞之中获取密钥,入侵他的心智,寻觅着安全系统的漏洞。

锁定了防火墙最脆弱的地方后,申泽向他的程序写入庞大的数据量,缓冲区溢出,思维的堆栈开始土崩瓦解,名为理智的程序彻底崩溃。

霓虹闪烁,申润的意识被周身暗无天日的数据洪流裹挟,时而腾起,时而坠落,起与伏之间过了不知多久,他拱起脊背,眼前迸出一片荧蓝色的光芒。

这场疾风骤雨中,他并未感受到任何欢愉,一切只是生理的本能。

那片蓝色的光破碎成无数个纷乱的光点,在急促的喘息中融进他的血脉,他听见夹杂在霓虹之中若有似无的回音。

——“哥,你会恨我吗?”

恨?

申润无法做出回答,他与申泽对视,双眼只剩下茫然与混沌。

在荧蓝色的余韵之中,两人仍毫无间隙相贴着,他看见申泽从小腿处抽出一柄没有任何装饰的短刃,刀身反射着红光,像是沾了血。

是要杀了我吗?

这是申润生锈的大脑中唯一的想法。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利刃扎破皮肤进入心脏,腰椎之下的剧痛抓挠着他的血肉,申润甚至开始期待死亡。

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哥,睁开眼睛,我要你睁开眼睛看着。”

申泽的声音极富磁性,像一道咒语,让申润不由自主地配合。

他艰难地撑开眼皮,申泽湛蓝的双眸微微泛红,短刃横在二人中间,刀刃的反光有些晃眼,虽然不知道申泽要做什么,不祥的预感却在此刻涌上心头,直觉告诉他要阻止申泽。

“申泽...你......”

申润还未从方才的余韵中缓过来,全身无力,声音仍染着一层朦胧。

接下来发生的事像一场噩梦,如同附骨之疽般纠缠于每一个午夜梦回之时,永生难忘。

他看见申泽紧握着刀柄,锋刃贴上脖颈,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申泽挥刀,轻轻割开自己的喉管,滚烫的鲜血喷射而出,洒向申润的头发,额头和灵魂。

血液划过眉毛流进申润双眼之中,染红了他的视野,灼烧着他的视觉神经。

他呆愣地看向青年妖冶的脸庞,申泽脸上带着笑,在他翘起的嘴角之下,狰狞的伤口正在汩汩往外冒出鲜血。

狭窄的空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窗外的大雨依旧滂沱,沙沙的雨声在申润耳边回响,仿佛有千万只细小的手指顺着脊柱往上,不停抓挠着他的神经。

他机械地张了张嘴,最开始甚至发不出声音,短暂的失声后,申润睁大眼睛,发出惊恐的叫喊。

“申泽...!申...申泽!”

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紧密,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申泽咽喉之中软骨,这些幽灵一样的白色物质啃噬着申润的心智,在眼前画面的冲击之下,他胃中一阵翻涌,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鲜血同样飞溅至申泽的脸庞,殷红的血滴挂在他的眼角,像是在流泪。

但申泽在笑,他咧开唇角,乌黑纤长的发丝贴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的笑容触目惊心,五官如同鬼魅。

短刃掉落在地板上,申泽抓住申润的头发,强迫他贴近自己脖颈处那道惊悚的伤口,在喉管被割开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发出声音。

——“哥,张嘴。”

他手上用力,一只手捏着申润的下巴,强行打开他紧闭着的嘴唇,鲜血瞬间涌了进去,申润感觉自己掉入了一片由血液组成的海洋,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他不停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哥,喝我的血吧,我要我的鲜血流进你的血管里。”

鲜血顺着申润薄薄的腹肌滑至他们相贴的地方,红色的血与汗水和其他混在一起,一片泥泞。

申泽紧紧抱着他,但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仿佛与他交融在一起的并不是人类,而是真正的恶鬼。

是梦吧?这是梦吧?

申润连挪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也无法闭上眼睛,滚烫的血液糊住双眼和咽喉,他深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不住地颤抖着。

喉间发出呜呜的挣扎声,申泽却死死摁着他的后脑勺,似乎申润不喝干他的血就绝对不会松开。

血腥味混杂着申泽身上的柑橘香,不断冲击着申润的灵魂,他的人生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无助,胸腔之中翻涌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情绪,他想到了那晚的夜海,裹挟着惊悚与恐惧的潮水涌上心头,一滴一滴摧残着他的感官。

更让他感到心悸的是,在申泽的血液划过咽喉进入腹中的同时,新一轮的入侵踩着心跳的鼓点向申润袭来。

申泽疯了…申泽真的疯了…

这是申润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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