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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天的风与丁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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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衫和叶末在街上与苏正一汇合,一同前往初中学校。苏正一打扮地比昨日更加光彩夺目,令人惊艳。论起时尚感,林衫觉得自己在另两人之间显得格格不入,但是作为共同好友只能被夹在中间,做一条朴素地分割线。

学校门口的保安大叔已经换了人,不认得林衫,还好她早有准备,拿出自己的学生证递过去。

每逢假期总有一些毕业生回校参观,不算异事。门卫确认身份后便拿出登记册,把记满的一页翻过去,让她们填写。虽然其他两人没有证件,不过看上去年龄相当,就默认都是同学一起放行。最后叮嘱她们不要乱跑,中午交接班之前就要出来,三人一同应下。

中学校园比大学要小得多,但是每一处都有着青春的回忆。林衫像导游似的,带她们边看边讲。苏正一借了叶末的光,听到许多林衫初中时的有趣故事,又丰富了他的认知。

本来,林衫还想讲一些她暗恋时期的小故事,但是顾及苏正一在场,很多话不方便说。苏正一看到她们欲言又止,便借口要自己到周围看看,给她们时间说些悄悄话。

她们一边聊着,走到一棵丁香树旁边,看着缀在枝头地花序,林衫说道,“故事的转折点就是在这个时间,然后我就暴露了……”

叶末欣赏了一会儿,又凑近猛吸一口,忍不住回身打了个喷嚏。

林衫看着她笑,“这香味很刺激的,你还凑那么近。”

叶末揉揉鼻子,皱眉说道,“糟糕,棉条位置没放好,我得去换一个~洗手间在哪里啊……”

林衫转身指着不远处的建筑,“我陪你去吧。”

叶末回道,“不用,你在这儿等着吧,不然一会儿苏正一找不到我们。”

“好。”林衫回过身继续欣赏景色。

微风轻轻吹过,几簇花瓣随之飘落。在树影斑驳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又一阵清风徐来,携着温暖春意,吹醒了沉醉于旧时的梦。

是幻觉吗?

林衫站在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打算向她走来。

“咔嚓——”一阵快门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苏正一拿着相机走到林衫旁边,给她看屏幕上的照片。

“你看这张拍的还行么?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删掉。”

林衫低头看了一眼,“挺好的,留着吧,待会儿末末回来再帮我们拍张合影。”

“好啊……诶?她去哪了?”

苏正一扫视寻找时,才突然看到前方站着一位陌生男子,正默默注视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林衫。

“你们认识吗?”

“我……初中同学。”

“这么巧!”苏正一感叹了一句,便朝着方良的方向走过去,“哈喽~”

林衫握紧了拳又松开,也跟了过去。

苏正一直接自我介绍,说出名字后指着林衫和自己说,“我们俩是高中同学。”

方良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待会儿一起逛吧,逛完再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林衫看了苏正一一眼,他可真自来熟。随后她又看向方良,上次通话之后再没联系过,她觉得他应该不会同意苏正一的邀请,于是静静等待他拒绝。她已经想好之后怎么劝苏正一别为难他了。

“好。”

“?!”他怎么这么爽快地同意了?

方良此时有点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好好梳洗打扮,没想到她今天也会来,身旁还带着一个这么精致的男生。他说是高中同学,却不去他们高中看,而是陪她来这里,关系应该非同一般。而且他的性格和气质……让方良有一种亲切感,和初中时的好友很相像。

原来她这些年喜欢的类型一直没有变啊……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叶末看到前方站成一排的三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男主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们打算干什么?

自己应该站哪里?

没等她想完,林衫已经跑过来挽住她的手臂,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留下两位男一男二在原地愣了片刻,也跟上来。

苏正一喊道,“等等,你刚刚不是说要拍合照吗?”

林衫没理他,把叶末拉进一个拐角避开他们。苏正一见状也停下脚步,拦住还想过去的方良。

“我们去这边玩~”

“为什么?”

“女孩子有悄悄话要讲嘛~还好遇到你,这样我一个人也不无聊了。”

方良问道,“那个女生是谁?”

“哦,衫衫的大学同学。”刚刚一路听两姐妹叠词称呼,他也叫顺口了,姐妹们听到的时候也没有表示反感,就没再改。

衫衫……小衫衫……称呼也像,很亲昵的样子。

方良现在有些迷茫,他跟来做什么,邀请人都不是林衫本人,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吃饭,甚至也并不想见他。现在她们就在悄悄谈论,不知道是不是有关于他。

“正好集齐了三代人,待会可以拍个四人合影留作纪念。”苏正一计划着后面的安排,突然发现方良想走,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你去哪儿?”

“我……”

苏正一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你们俩是不太熟吧,没关系,玩一会儿就熟了,相逢即是有缘。”随后调低声量说道,“她现在对男生挺友善的,你不用害怕。”

方良思索了一下他的意思,好像明白了什么。林衫可能到了高中又重操旧业,重拾暴力。但以她当时的状况,这样也好,至少还能保证自己不被欺负。

苏正一问方良在哪儿上高中,收到答案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是学表演的啊!”

“不是,美术。”

“啊?”苏正一愣了愣,还以为他上艺术高中,又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要去当演员……不过仔细想想这个性格确实更适合画画。随后他又介绍自己,“我是学商务的。”正好此时林衫和叶末在不远处呼唤他们,又说,“她俩是学建筑。”

“我知道。”

四个人聚到一起,计划了一下要拍合影的事。找到合适背景后,苏正一又找地方把相机放好。叶末看看周围纠结地问,“我们怎么站啊?”

苏正一随口回道,“你俩站中间啊。”

叶末紧张地抱住林衫手臂,等待揭晓女主角另一侧的位置花落谁家。

不过苏正一作为摄影师,只能最后一个过来。等他准备好之后,看了看三个人的站位,自然地要走到叶末那一边,却意外地中途被林衫强行拉到身侧,挤开了原在此处的方良。

对此除林衫以外的几人都有些惊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拍完之后苏正一想缓和气氛,找了个自以为完美的理由,“我们由小到大的时间顺序排列,共同见证了衫衫的成长,很有纪念意义啊~哈哈哈~”

说完他就去看照片拍得怎么样。虽然他的理由很好,不过和林衫真实想法还是差得很远。她想苏正一现在应该还是单身,但是方良不是……这种照片拍下来,如果太亲密的话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毕竟她们还有过那段不太“纯洁”的过往。因此哪怕想到方良可能会为此略有受伤,她还是决定这样做来维护彼此声誉。

方良的确挺受伤的,但又觉得可以理解。虽然都是同学,她和苏正一显然相处时间更久,更加熟悉。现在看来她们还不是情侣关系,但很明显是她喜欢的人,这个选择太正常了。刚刚他虽然想过应该让步,身体却十分抗拒不想远离。这种感觉以前似乎也曾有过……

苏正一把拍好的照片给大家评析,感觉看上去有点貌合神离,于是提议要不要重拍一张。

林衫作为主导者一锤定音,“挺好看的,就这样吧,快中午了,我们该走了。”

“那好吧,我们早点走,门卫大叔有点凶,别等他主动找我们……”

叶末说道,“我也有点饿了,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饭店啊?”

“嗯……”林衫还在思考中,有人替她回答了。

“我知道,我带你们去吧。”方良家就在附近,所以对这边更熟悉一点。

出校门的时候,门卫发现她们进去时是三个,出来人变多了,于是问道,“都是认识的怎么没一起来?”

林衫指着方良说道,“他家离得近,所以来的早一点。”

门卫有些怀疑地看向方良,他刚才也没提起还有别人。不过看她们都不像是什么惹是生非的孩子,反正也登记过,便放她们走了。

此时导游棒接到了方良手里,他一边走一边为大家介绍附近景观和设施。林衫看他这么熟悉,确定他是没搬过家,那上次聚会结束就真是想要护送她回去了,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误会成不怀好意。

走到一家饭店门口,方良说道,“这个店开很多年了,口碑一直不错,我觉得味道很好,但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可以尝一下。”

林衫附和道,“我来这儿吃过,确实不错,我们快进去吧,晚了可能就没位置了。”

进去找好位置,大家自然地按照性别分两边坐。点完菜后又分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林衫和叶末调换了一下,坐在苏正一的对面。

对此苏正一感到有点受宠若惊,平心而论,她们感情真不算深,但是这样不一定说明林衫很青睐他,只能说明……她和那位初中同学更不熟。可是有时又感到她们之间有很多默契,也许是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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