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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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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转入深秋时间不过一月,季节瑟缩得快容不得任何秋季的花传出花香,寒风就已经刮得鼻腔生疼了。

起早开火做饭会让密封不是很好的窗户蒙上厚厚一层雾气,钻出被窝需要很强劲的意志力。冬天的到来实在是隆重,于任何一处无论怎样细微的角落都透露出万籁俱寂的萧瑟。

午休回来后的桌子上每人都有一盒新鲜的水果捞,是中心街那边开了许久的解忧水果店里的销售冠首,以水果新鲜酸奶醇厚得名。想来赵杰这一番也是破费了不少。

***

时间就在所有叶子都落下,松针的颜色从幼绿转变成渊墨里向前走着,日子过得犹如粘贴复制,天气冷了也减少了很多社交的欲望,大部分时间的权柄都交给了学习。

西方圣诞节后也是初一上半年的期末考试,考试结束后所有人如释重负一般走出校园,沉重的书包里装着这长达两个多月的寒假,即便有很多卷子要写也是沉重的快乐。成绩出来的也很突然,本以为年级大考至少要三天才会出成绩,没想到考完最后一科的下午成绩就出来了。

和速度一样令人震惊的是,这把榜首是周季果,凌鹤影位居第二,赵杰排名第四,比上一次前进了一名。

“那时候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会是第一名?”时隔快两月,周季果看着成绩单给凌鹤影发消息,万一那次是自己第一,他留下来的赌注就被自己人翻了。

“之后我也觉得心惊,还好同桌手下留情顾及了一下鄙人颜面。”是他少见的调皮,讯息传回来的时候周季果见着这行字笑得要握不住手机。

这段时间也去过几次江心洲咖啡店,一如既往的菜单没怎么变过,旧吉他也没动过,弦依旧是松松的。据冯越洲分享他制作咖啡的经验,他说,咖啡简单醇厚就是顶好的。

在咖啡店里好似有股魔力,什么都能沉静下来,来这里的人心会很宁静,即便于安康和冯希都在,姜彤也不去呛他们了,好一个love&peace。

自从踏入新的学校,新友旧识齐聚一堂,周围的事物总是一副利于自己的样子,无论是成绩还是社交都让人更加自信了。

***

六月扇,三月筝,正月灯,萤火小窗冰天冷,山河零落,残照风凄紧,红烛天边挂,福字贴双。

临到年关,假期也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家里为着年货购买,感觉妈妈比上班还忙。家里的大扫除也仔细到平日里洒扫不会注意的角落,挂了许久的窗帘也扔进了一直工作着的洗衣机里,家里弥漫着洗衣液的味道,晾衣架上是新买的新年衣服,阳光照进来使得屋子里弥漫着的味道沁人心脾。

喜庆的时节让人感到窗外的雪都红润起来了,十一月中才下今年第一场雪,蒙受干冷许久的人们见到雪犹如旧友相逢。倾盖如故的白首,新旧交替的时节令人心里增添了许多欣喜和心愿。

终于到了大年三十的白天,各大软件上都弹出晚上八点后的红包抢夺,摇晃手机就能获得许多礼品。春晚倒计时经常响起来,喜庆如影随形。打开手机就会收到朋友的真挚祝福。

“新年快乐!”有许多,班级群里,或者春和,或者于安康,大家彼此传送的都是诚挚的祝福。在予人祝福这件事上大部分人都会是真心的,即便平日里不熟悉。

“佳节长春,和风与雪。新年期许,权愁为愿。”——同桌。

“沉枝和愿,但愿康顺。”——冷诗魂。

丰盛的年饭就送走了陈旧的一年,主持人恭贺新岁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来。自从上了中学之后看电视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电视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让人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舟舟新年快乐!”姜彤的电话打进来便是生龙活虎的嗓音,快乐顺着话筒传来传去,姜彤的声音和电视里的舞曲犹如双声道传到人的感官,姜彤在她乡下奶奶家过年,周围是深山,声音都被无尽的深处吞掉了,只留着她对自己的祝福声。窗户外面炸开的烟花和轰隆的鞭炮声音全部都在体现着人们对新春佳节的激情。

“请你用自己的语言谈谈春节时期的声音……”周季果心底里莫名生出语文题目,她感到学习对自己“荼毒”至深。

年夜饭所有的饭菜都是她们一家三人共同努力的成品,各自负责自己的任务,有条不紊将年夜饭饭菜端到桌子上。

天上鱼龙似舞,指尖萤火摇晃。熬过了新旧年的更迭,沉重的困意席卷而来。窗外的炮竹声不断,但屋内人都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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