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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我成亲后白月光他后悔了 > 第25章 南苑

第25章 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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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竹闻言缓缓松了口气,微扬了小脸,唇瓣微翘:“谢谢将军。”

厢房内温暖如春,身侧这具躯体坚硬滚烫,她察觉到男人微微失神,却已无再多思绪去思考更多。

伤口隐隐作痛,她眉间轻轻拧了一下。

初醒时,伤口处被那两个小丫头轻轻上了药,她虽没有瞧到肩膀处是如何的模样,但她素来喜欢观察他人的情绪,知晓定是极为狰狞和可怖的。

那名叫素梅的丫鬟缠着沾了粉末的巾帕,小脸皱的极为痛苦,一双水眸溢满了担忧和怜惜,还没碰上她的伤口,就比陆轻竹要先一步龇牙咧嘴了。

陆轻竹看着好笑,忍着那蚀骨的剧痛,锦被中的小手紧攥成拳,待一切结束时,才虚脱的泄了力气。

纯白的巾帕被暗沉的血液缠覆,陆轻竹微微偏过头,仿佛鼻尖再次被血腥味所充斥。

可很快,她的鼻端被淡淡的木香侵略,呼吸之间全是这缕味道。

愣了愣,抬眸去瞧,她竟不知晓从何时,二人的脸竟靠的如此之近。

男人微微低着头,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畔。

她的耳朵素来敏锐,迅速酥痒了一下,而后“轰”一声,耳根处的通红以迅雷不及之势蔓延到了全身。

她心下无措,闪烁的瞳孔中是他温和的眉眼,除了浅浅的她看不懂的暗色之外,他的瞳孔中亦全是她。

萧冕凝着她绯红的脸颊,微叹了声,徐徐道:“昨晚,本王允诺你,若你能够醒来,本王便答应你一个条件。”

“将军,什么条件都可以吗?”从旖旎中晃过神来,陆轻竹略显诧异的问道。

缓缓将她放置在软榻上,萧冕负手而立,颇为好笑道:“是。”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脱离了他的怀抱,躺在了更为绵软舒适的床塌上,陆轻竹心内却缓缓升起一股寂寥之感。

她知晓不该将他一时的怜惜当成理所当然,可贪得无厌的本性却还是让她失落的垂下了眼眸,良久,拾起强装的笑颜,轻声道:“轻竹并不想携恩图报。”

萧冕淡淡打断了她:“贤妹接受便是,这是本王对你的补偿。”

他明明离自己那么近,可却又那么远。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陆轻竹怔怔望着他的面容,而后笑了笑。

“谢谢将军,轻竹有点累了,便不叨扰将军了。”

闻言,男人微微颔首,又看了她一眼,迈着沉稳的步伐跨出了房门。

刚刚,他听到了厢房外急促的脚步声,他知晓,应是陈许那有了动静。

瞥了眼床塌上的那抹身影,忆及她那满眼的柔情,萧冕眼眸微敛。

陈许沉默无言的跟着萧冕的背影行至了书房。

“将军,如您所料,太子的人将那封信给截了。”

萧冕“嗯”了一声,垂眸把玩着玉佩。

陈许偷偷瞥他一眼,沉声道:“那仆夫身中数箭,不治身亡,将军,我们的人已将他处理了。”

萧冕微微颔首,这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但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些异样感,微微蹙了眉:“去查查这仆夫可还有家人眷属,若是有的话,多拿些钱补偿下吧。”

陈许低头一揖,抬头的瞬间捕捉到将军略显疲乏的倦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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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桌案上的青玉天鸡熏炉腾起袅袅青烟,烟雾缭绕之下,太子慵懒的靠坐在太师椅上,食指轻扣椅背。

他双目紧拧,微微失神。

萧灼有个癖好,他喜欢美人,而且越美越烈的女子他越是喜欢,而宁国公府的孟筝便是其中翘楚。

自前段时间她闹着要嫁给别人后,他心烦意乱了一阵,好不容易她消停了,不过两天没来烦他,他却又有些不自在了。

也不知道她如今又在折腾些什么?太子妃之位值得她如此费尽心机?不过是个位置罢了,比他的垂爱还要重要?

随即,萧灼又因自己这番可耻的想法而轻笑了一阵,若是不重要,他又何必处处针对萧冕,只为了自己登帝之路没有后顾之忧呢。

身旁冼马颇为了解萧灼的心思,不动声色间候至了男人身前,徐徐道:“太子不必忧心,孟姑娘这几日都呆在府中。听闻孟世子得知了这出闹剧后,明令禁止孟姑娘再出府门,臣去打探消息,她们都说孟姑娘这两日乖巧极了,在府中学习棋艺书画,三从四德呢。 ”

萧灼闻言却挑挑眉,孟筝能与乖巧这二字关联上也就罢了,何时能与三从四德这般词扯在一起了。

实在荒谬至极,但到底没有戳破她的真面目,只是玩味的撇撇嘴,不悦道:“孟怀仁这人实在迂腐,好好的人要是被他教呆了,孤可要去找他算账。”

刘池忙赔笑道:“京中都道孟大人是大雅君子,德行出众,是世家公子的典范,如今这番,臣看无非是孟大人爱妹心切罢了。”

刘池知晓太子其实对于孟怀仁颇为重视,一是因孟怀仁深得皇上的信任,二是因孟怀仁品行确实端庄,即便此时太子因孟筝之事对孟怀仁多有微词,刘池也不敢在此时说他的坏话。

萧灼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笑骂了句“拍屁猴”,而后双眼微眯,在不远前的木门上定定看了几许,就见一道身影快步走来,跪至太子身前,双手恭敬的递上一封信。

刘池眼疾手快地接过,展开信纸,送到萧灼眼前。

良久,萧灼眯了眯眼,脸上无波无澜,却让刘池心头一惊。

信纸被他随意抛在茶台上,萧灼突地发问:“若是镇国公府与容王联合,朝堂之上该是如何局面?”

刘池怎么敢答这个问题,当即额冒虚汗,支吾不言,只模棱两可的说道:“臣倒是不曾听闻……”

萧灼不耐的打断他:“那只能说明,你辅佐孤还不够用心……”

刘池赶紧闭了嘴,佝偻着腰,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摆了摆手,送信之人小心退出了屋门。

而后又从椅上起身,负手立于窗棂前,幽幽望向天际,不紧不慢道:“此事倒也不怪你,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知晓的人并不多。”

刘池竖起耳朵静静倾听,太子性情虽是极为自负,可玩弄人心极有一手。腌脏手段使多了,有时也会被其烦扰,追求起畅叙幽情来,而刘池便首当其冲成为了他的倾吐对象。

“孤听母后讲过,二十年前,镇国公可是武安侯最疼爱的小辈,武安侯无子,一生谋略计较都教予了镇国公,两府的交情自是不可用常理来推之。”

刘池不禁疑惑:“臣知晓容王与陆宰辅之间交情颇深,却不知两府从前便有关联……”

萧灼好笑的瞥他一眼:“你不知晓的还多着呢。”

望着刘池一脸疑惑的模样,萧灼却并不打算多讲,而是挑了挑眉,促狭道:“若容王不是父皇的孩子而只是个大将军该有多好,孤为了他可是费劲了心机,无所不用其极啊。”

刘池嘴边一抽,不知该如何回应太子的自嘲,便见他神色转眼一变,冷冷吩咐道:“传殷千雪过来,孤有点想见见这位未来的太子妃了。”

.

晚间的时候,南苑下起了小雨。

雨滴扑倏打在屋檐窗棂上,清跃之声此起彼伏。

陆轻竹在此时悠悠转醒,她挑眸往屋里看去,静谧深沉的夜色裹袭了一切,她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眼前跃出了一道微弱的烛光,昏黄的萤火闪烁间越来越亮,接着,另一盏也被点燃,耀起盈盈之火。

素梅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转了身,朝床塌走来,见女子醒了,捏着手帕仔细的将女子额头上的汗水一点一滴擦拭干净。

“姑娘下午又发热了,睡了有两个时辰了,现在可觉得好些?”

女子声音平缓,极为柔和,陆轻竹眨了眨眼睛,还以为看到了秋水,她将满满思念抑于心底,轻轻摇了摇头。

小手慢慢撑起,却在下一刻,被胸口的剧痛怔的一个激灵,眉毛失神的扬了扬,放弃了起身的打算。

素梅赶紧扶着她躺下,满面关心之色:“姑娘如今还不可起身,纪大夫的意思是,您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呢。”

陆轻竹点点头,她读过医书,也是知晓这些的,只是每次醒来都会晃神,忘记自己身受重伤的事实。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如今才第一天,还是得尽快适应,让自己少吃点苦头才是。

“将军还在等您用膳呢。”素梅舀了一小勺水递至女子的嘴边,给她润了润唇,女子嘴唇几乎皲裂,灼红一片,纪大夫说这是内火亢盛,伤口有些发炎的征兆。

看着女子恍恍惚惚却乖巧至极的模样,不知为何,素梅的心软成一片。

摸了摸女子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依旧还在冒汗,素梅抿了抿唇,叹了口气。

她到底不好说什么女儿家还是要以自己为重这般的话,毕竟这女子救的人可是她的主子,若是换成她,她也会如女子这般做的。

看陆轻竹没有回应,素梅又重复了一遍:“姑娘醒了,奴婢这就去唤将军过来。”

却被女子沙沙的声音叫住。

素梅缓缓回头。

陆轻竹摇摇头,疲累的扬了扬唇:

“不必了,我如今这番模样,也吃不进食物,将军日理万机,案牍劳形,不必打扰他,若是因为我而让将军没了胃口,就是轻竹的错了。”

还有一番话,陆轻竹没有说。

她醒来之时,突然心烦意乱,心跳的仿佛要从胸膛里崩出来,这般心慌于她而言十分罕见,所以,她莫名的不是很想见他。

这是第一次,她有如此强烈抗拒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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