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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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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脸上的表情已经随着离开的距离变得模糊不清。

吉克和他的小伙伴还在遥遥挥着手,淳朴的笑里有些受伤,丝毫看不出阴谋的味道。

夏知蝉刻意躲避,抱着终于有信号的手机回复消息。

美丽的古寨在身后远去。

手机屏幕上有备注姓名的来电,平均一星期有一个,夏知蝉回电,那头传来嘟嘟忙音。

夏知蝉“嗳?”了一声,有些疑惑。

他抿唇开口:“吴歧路怎么不接电话呢?”

他待的训练营里每周有一次同外界联系的机会,夏知蝉不知道,他将电话打给夏知蝉,知道打不通,还是一遍遍打。

许洲想到这里,竟然有些发笑了。

夏知蝉抬眼看他,许洲会以一笑,漫不经心地,“谁知道呢,可能在忙吧。”

飞机落地江城的时候正值晌午,日头热的厉害。

夏知蝉一出舱门就被热浪反扑,他扣住头顶的帽子,拉着许洲就跑。

勉强找了家打冷气的咖啡店,他点了杯生打椰椰,看冰块在奶白色液体里剔透冰凉,手指碰上去都泛起丝丝凉气。

夏知蝉傻傻举起手指,伸手贴在许洲的额头,很有趣一样问他:“凉不凉?”

许洲懒懒撩起眼皮,瞳孔自带凉气特效,打在手机镜头上,模糊又朦胧,像冰川上的海。

夏知蝉调转镜头,比了个耶,编辑文字:“和许小洲回快乐老家!”

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有人点赞。

粉色头发的少女动漫头像下面评论:“旅行结束了?”

夏知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发送的视频有些幼稚,他不想破坏自己这么长时间在林小如面前树立起的稳重形象,于是很得体的回道:“是的,有空一起出来玩。”

没想到紧接着林小如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隔着屏幕,夏知蝉手忙脚乱,好容易找回呼吸,接起来,礼貌地,“假期快乐。”

对面也回,假期快乐。

夏知蝉听到对面有书页被翻开的声音,莫名在他心头泛起涟漪。

这么文静温柔的一个姑娘,此刻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不敢痴心妄想自己是不是得到林小如青睐,只能试探开口:“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对面许洲抬眼,夏知蝉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手机。

“你明天有时间吗?”对面似乎在笑,温柔又腼腆地,“长川路新开了一家泰餐。”

夏知蝉马上说:“正好我也想吃,我请你吧。”

“那,就今天吧,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还带了朋友,一起吃吧?”

夏知蝉马上说,好的。

对面率先挂断电话,夏知蝉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许洲不耐敲了敲桌脚,他发痴的脑袋才回神,马上说:“我们现在去长川路。”

泰餐店装潢轻松,充斥着普吉岛风情,穿花衬衫的侍者把他们迎进去,入目一片金灿灿的餐具和风情画报交织。

唯一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的,就是他身边眉头拧的能夹断苍蝇的许洲。

林小如已经等在位置上,招手正叫他们过去。

半个多月不见,她腿上的石膏已经被拆下,除了脸上轻微的伤口没有恢复,整个人状态都已经很不错了。

桌上有装在纸袋里的椰汁,用塑料袋密封扎口,夏知蝉捅开一个,率先给许洲喝。

他像照顾小宝宝一样照顾许小洲的情绪,然而他眉间阴郁却没轻松半点。

夏知蝉局促地坐在对面,把菜单推到林小如面前,“最近还好吗?”

林小如笑笑:“如你所见,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说:“谢谢你当初照顾我,这顿饭我来请,以表谢意。”

许洲咬着吸管,神情不辨。

夏知蝉紧张的打抖,忙说:“没有,没有,都是应该的。”

林小如含笑不语。

许洲充当背景板,除了夏知蝉还能多说两句,气氛僵硬的可怕。

只是很快就被老板打破,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国语讲话:“我们的姑娘实在太忙太忙啦,餐点可能会晚一点上。”

夏知蝉谅解的说没关系。

他轻咳两声,一双水润的眼睛光波泛滥,无差别杀伤,他不知道周围人都在看他,拼命在找话题:“假期还有别的安排吗?”

林小如说,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业余时间除了复习就是练练琴。

夏知蝉刚想说那也挺好的,林小如就抢在他前面问许洲:“学神假期还有什么安排吗?有空在图书馆一起学习吧?”

林小如成绩不错,平时认真又努力,夏知蝉没有感觉出不对来,居然也笑:“他都可以。”

许洲丢掉喝完的纸袋,还要再开夏知蝉的那袋椰汁,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向林小如时也没有表情,像个只有英俊面皮的木偶人:“抱歉,我平常不出门。”

林小如:“没、没事,我就是说说而已。”

说话间

侍者提着小吊炉走过来,里面的冬阴功汤还在咕嘟嘟冒着热气。

许洲低头喝了一口,很长的睫垂下来,说了句不错。

夏知蝉知道他挑剔的胃,出于好奇也尝了一口,随即被酸的抖了抖肩,一股有些怪的酸鲜直冲脑灵盖。

“你真的觉得好喝吗?”夏知蝉有些欲言又止。

许洲提了提唇角,看着他,“怎么不好喝。”

这顿饭吃的气氛诡异又尴尬,但林小如脸上没什么不对,许洲就更别说,好像觉得不自在的就只有夏知蝉一个人。

林小如与他们在餐馆门口分别,夏知蝉看着她穿碎花长裙的背影,迟迟发愣。

回过神来的时候,许洲已经走出去很远。

这样热的天,他好不容易追上,满脑袋都是汗,而许洲清洁美丽,身体像移动空调。

“你怎么不等等我?”

许洲反唇相讥:“等什么?等你犯完花痴?”

夏知蝉面皮薄,让他说的有些脸热。

低着头,快步走在他身边。

走了一段距离,他才听见夏知蝉甜蜜声线:“你不觉得林小如人很好吗?”

他自顾自:“她长得漂亮又温柔,如果我能追上,我们生两个漂亮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许洲今天没有吃鱼,却跟喉咙里卡了鱼刺一样没什么分别。

膈应又生疼。

夏知蝉此时幻想:“你说我能不能追上她?”

许洲没有答话。

夏知蝉捏住他的衣角,眼睛里满是憧憬:“你觉得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喜欢?”许洲停下脚步。

夏知蝉觉得他有一点点奇怪,这个预感在下一秒得到印证。

“咚——”

夏知蝉被许洲抵着压在墙根,他脑袋直接撞上去,眼前冒起一粒一粒的小金子。

许洲的脸在他面前扭曲又模糊。

夏知蝉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抵着腿压的更紧。

“你干什么许小洲!”

这实在是个暧昧到极点的动作,夏知蝉比许洲矮许多,皮肤又白的可怜,被他罩在怀里只能看见乌黑的发和粉白的小腿。

路人走过都不会来扫兴打扰。

像极了一对早恋高中生。

呼吸燥热

两个少年都未曾注意到角落亮起的红光,一闪一闪,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暗中窥伺。

“她喜欢你什么?”哑哑的嗓音磁性好听,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喜欢你动不动就感冒生病的身体,还是遇到点事情就控制不住泪腺的眼睛?”

“夏知蝉,你配不配?”

夏知蝉,你配不配。

这句话落在夏知蝉耳朵里,如惊雷炸起。

他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都不肯怀疑这样的话出自许洲的嘴里。

这样热的天,夏知蝉却觉出些冷意来。

自尾椎蔓延,让他通身寒凉。

“你在...你在说什么?”

夏知蝉别过头去,“我听不懂。”

许洲竟然不知道,他看顾长大的夏知蝉竟然会在心里幻想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画面。

他还没有拥有,好像就已经失去。

夏知蝉不讲道理的心冷的可怕,有时候许洲会生出把夏知蝉的心剜出来看看的念头,看看是不是真的和他的嘴巴一样冷血无情。

但眸光落在他稍显慌乱的眼睛上,许洲一下就拿他没了办法。

他说的并没有错,这样一个脆弱,天真,还需要人保护的夏知蝉,怎么能肩负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和重担。

他只要天天开心,一辈子天真下去也没有什么关系。

许洲会把他抱起来,装进口袋里,叫他一辈子都免受颠沛苦难。

“夏知蝉,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那晚在异乡的山上,许洲没有讲出口就被打断的话,被轻飘飘送进夏知蝉的耳朵里。

让他不能再躲避。

夏知蝉的舌头僵硬到打结,在清醒的状态下不能选择视而不见。

这份沉重心意,压的夏知蝉几乎要喘不过气。

一切都有了原因。

爱着的人喜欢另一个姑娘,没有人会不喝醋,圣人都不行。

泰餐店的冬阴功汤,原来就是许洲被醋意灌满的心脏,被架着炉灶烧,沸腾到干渴疼痛。

“你在、你在说——”

许洲拇指抵在夏知蝉嘴巴上,让他那些喋喋不休的恼人话语都戛然而止。

“夏知蝉。”他平视他的眼睛:“可以分我一点点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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