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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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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蝉很快跟吉克打成一片。

许洲从他嘴巴里听见那个小鬼的名字从偶尔到经常,奇怪的是脸上始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连夏知蝉都在想许小洲是不是变了性,终于学会忍让与迁就。

“许小洲,吉克说大山的另一边有神庙,从来没有人去看过。”

夏知蝉眼睛里闪烁兴奋的光,大概没有哪个男孩子能够抗拒未知探险的魅力,他询问许洲要不要一起去。

当时许洲正在看书,手里是一本纯英版的小王子,有硬金的漂亮封皮——是夏知蝉心血来潮要带来的。

然而假期已经过半,夏知蝉都没有翻开一页。

许洲合上书封,说好。

吉克见到夏知蝉带来的小伙伴时,神色多少有点不自然。

他还记得这个站在夏知蝉面前充当保护者的少年,敏感神经告诉自己这人绝不是什么善类。

没想到竟然是许洲率先伸出手,平和而善良地:“你好。”

在夏知蝉殷殷的目光中,吉克握上了许洲的手,很凉,攥上像吉克年少时不敌的那条毒蛇。

他嗖的收回手,操着一口不太好听的汉话:“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

许洲随身有带防蚊虫喷雾,走之前招手叫夏知蝉过来,给他白嫩的肤肉上都喷上,一股甜甜的宝宝霜味道。

夏知蝉嫌好不男子气概,许洲神色如常叫他抬手,往他腰间又喷一些。

凉飕飕的,夏知蝉一下拉紧了衣服。

山里多是些未经开发的林木,走在路上经常能看到虬结的粗壮树根,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

夏知蝉和许洲,以及吉克和他的两个小伙伴,就这么轻装简行的上了阵。

大家互相扶持,不知不觉就走了许久,等腿觉察出酸痛,太阳已经没过树梢。

林子里不能生火,还好大家提前带的有干粮。这个时候夏知蝉已经有些想念竹屋里凉丝丝的床和两只小野兔了。

但大家都没有提出回家,夏知蝉更不想扫兴。

前面探路的两个少年回来,面有难色。

吉克问:“怎么了?”

他们用夏知蝉并不能听懂的语言讲话,叽里呱啦的一通,吉克点点头,表示明白。

夏知蝉嘴里的干粮还没有咽下去,吉克便走到他面前,说:“前面找不到方向了,我们先去标记探路,你在这里等。”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吉克的汉话已经和夏知蝉学的很好,夏知蝉正要表示自己也可以帮忙,便被摁在原地:“我去。”

许洲穿束腿冲锋裤,靴子绑的利落干净,他摁下夏知蝉,朝吉克打了个手势。

一行四人就这么离开了。

山林温差变化大,太阳刚刚没下半边,夏知蝉当即就觉察出冷意。

他打了个寒颤,起身,想原路回家了。

他刚刚就应该讲,不应该拖到现在,如果从现在开始往回走,最早也要晚上十点钟前到家。

他和许洲都没有山上过夜的经验,尤其是许小洲,平常连衣服被灰尘蹭到都要洗好几遍澡,在这里过夜,夏知蝉觉得他会发疯。

几个人迟迟没有回来。夏知蝉只好顺着踩踏的脚印寻找。

一边找一边喊,很快听到不远处的回声。

夏知蝉见到队伍里的三个男孩子,吉克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他扬起的唇角一下僵住,问:“许小洲呢?”

两个少年你推我搡,都不肯说话。

夏知蝉看向吉克。

男孩淳朴俊朗的脸没有血色,动了动唇,夏知蝉听清楚,脑袋嗡一下炸了。

“他不见了?!”

吉克点点头。

“你们一直在一起,他怎么会不见?”

吉克解释说,他们都在找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一回头就见不到许洲的影子。

“或许他自己回家了呢?”吉克说:“我们刚刚找了很久,都没有看见。”

夏知蝉摇头,神经都绷成一条直线:“我在这里,他不会走。”

夏知蝉就是有这样的自信,许洲绝对不会撇下他自己一个人离开。

一定是,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夏知蝉的眼睛淬的像火,尖锐的嗓音有些破音:“你们为什么不看着他,为什么不看着他!”

吉克被他吓到了。

夏知蝉一脸神经的质问:“你们不知道他不认识这里吗,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掉队!”

他几乎无差别的怨怼起所有人。

吉克要上前安抚他,却被他一下拍开手。

空气都在此时凝滞。

几个少年无措的站在一起,像被老师训斥的学生。

夏知蝉冷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吉克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畏怯的闪躲。

夏知蝉也知道自己态度过激了,稍稍一顿,找回声音:“你们帮我再找找好不好,我把他带来这里,他不能出事。”

吉克立马点头,说:“你不要急,我、我们马上去找。”

夏知蝉从来没觉得山路这么难走过,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满是泥泞的沼泽,拔不动腿,迈不开步,这几千米的大山似乎成了万丈深渊,随着时间的推移,重重压在了夏知蝉身上。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吉克速度很快,像林中窜行的动物,他折返过来,要牵夏知蝉:“太晚不安全,我们、你,我,我们先回家。”

“回家?”夏知蝉懵懵的。

吉克重重点头:“太晚了林子里面有狼,吃人的狼。”

夏知蝉这才发现,不知不觉,林子里的树影已经覆盖了斑驳的光点。

太阳要下山了。

吉克焦急不似作假,夏知蝉忽然问:“回去干什么?”

吉克说,已经通知了寨里的族人们,到晚上举着火把再上山,一起寻找。

夏知蝉问:“林子里有狼,那许小洲怎么办?”

林子里有狼,大家都知道要回家,但许小洲找不到,很可能他此刻自己在山里的什么地方,将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吉克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夏知蝉。

仙女脱下柔软美丽的皮囊,歇斯底里的像狂犬病发的病人。

他一遍一遍:

“林子里有狼,那许小洲怎么办”

“林子里有狼”

他哽咽着,眼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吉克,吉克我求求你帮帮我。”

他说:“林子里有狼,我不能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吉克答应会帮他找人的,但现在山上没有火源,等天再黑一些,就真的看不清路了。

他耐心给夏知蝉解释到里,但夏知蝉好像只有七秒记忆的固执金鱼,听不进吉克的解释。

吉克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叫他好好待在原地,他们分头来带人上山。

吉克把布袋里制作的药末都洒在夏知蝉脚边,他说这种粉末有虫蛇不喜欢的味道,只要不迈出这个圈,夏知蝉短时间就是安全的。

他点点头。

吉克再一次的叮嘱:“你一定一定不要离开这里。”

夏知蝉虚弱笑笑。

他没什么力气了,刚刚漫山喊叫许洲的名字,声带好像被人用力扯断,出声都嘶哑。

吉克头也不回的快速往回跑。

他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带人上来。

夏知蝉靠坐在树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让他浑身发凉。

他没有一时半刻不再祈祷许小洲平安。

他前半生过的那么苦,爸爸不在身边,妈妈又很早去世,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他自己,好像除了夏知蝉,没有人会再记得存在一个许小洲。

他眼皮哭的肿起来,一擦眼泪就火辣辣的疼。

他开始后悔今天的决定,后悔把许洲带来这里。

夏知蝉无力承担失去许洲的后果,他嗓音哽塞,哭的很丑陋。

“夏知蝉”。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许洲的声音。

“夏知蝉——我在这里!”

“不、不是错觉。”夏知蝉倏然惊醒,他凄厉嘶吼:“许小洲、许洲,你在哪里!”

“夏知蝉”。那道声音愈弱、夏知蝉知道他在不远处,无头苍蝇一样疯找起来。

终于在一个方向,夏知蝉听到呼喊声越来越近。

他心脏咚咚打鼓,脚步要飞起来。

“夏知蝉,在这里。”

落叶簌簌,夏知蝉急刹住车,借着微弱月光,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洞。

——许洲就在洞里。

严格意义上来讲那应该是个陷阱,简陋挖掘的深坑,是惯常打猎的猎户手法。

夏知蝉找到许洲时,鼻翼飘过一缕腥甜。

“许小洲。”夏知蝉趴在土坑边,试图看清许洲的脸。

“你是不是受伤了!”

许洲叫他不要下来。

“陷阱里面有捕兽夹,我被夹到了,你回家找人帮忙,不要留在这里。”许洲冷静吩咐。

夏知蝉守在他身边,试图看清洞口深度,在测量跳下去能不能把许洲拖上来。

他告诉许洲已经有人通知寨民来找,很快就能上山。

“不要动。”

许洲显然察觉他的意图,微微阖下双眸,忍着痛哄他:“你跳下来就没人能看见我们了,是不是?”

夏知蝉又问他怎么会中陷阱。

许洲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夏知蝉能够感觉到许洲的呼吸越来越轻。

他们简装上阵,穿的很少,夏知蝉冻得打寒颤,声音哆哆嗦嗦的,跟他讲话:“我有一点怕,许小洲你不要睡着。”

洞里传来轻轻一声嗯。

夏知蝉怕他睡着会出危险,于是故作轻松的没话找话:“许洲,你知不知道很多很多年以前,你很凶啊。”

“什么时候?”

洞里传来啪嗒一声响。

于是夏知蝉才发现他此行带烟的事实。

他喏喏问:“许洲你为什么抽烟。”

洞口里

许洲脚上被捕兽夹咬到的伤口已经僵麻不过血,尼古丁让人提起精神,在白雾缭绕间,许洲好像看见夏知蝉趴在洞口眼巴巴的可怜表现。

他于是说:“提神,陪你讲话。”

夏知蝉哦一声,质问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

夏知蝉有些懵。

许洲说:“我什么时候有凶过你。”

年少时的许洲,又冷又傲,下三白较多的眼睛连点表情都没有,叫人看了都心里发怵。

夏知蝉就想起那时候夏母叫他给夏知蝉送见面礼物——一盆洗的漂亮的小番茄。

“你打开门的时候,从头到脚把我扫了一遍。”夏知蝉翻了个身,面对月亮表演:“好像在说,什么凡人也敢来打扰我!”

许洲轻轻笑了一下。

“继续”。

夏知蝉于是又讲:“你好像很瞧不起我,但你还是从我手里端走了那盆番茄。”

夏知蝉补充:“你还说了谢谢。”

许洲问:“那还讲我凶吗?”

夏知蝉说,你那种眼神好像在讲汝等皆是蝼蚁。

许洲说,不记得了。

其实怎么会不记得。

穿的很cute的夏知蝉跑来敲门,分明没差多少,但夏知蝉鸽子矮小,皮肤雪白,衬得许洲有多成熟。

他身上的衣服都荡漾着热情的颜色,眼眶红彤彤,却哭都不敢哭。

许洲还能清晰记得夏知蝉当时脸上的表情。

他哪里是觉得许洲凶,分明是许洲先招惹的他。

往夏知蝉衣服里塞土让他害的被妈妈凶,最后还要跑来给自己送番茄。

许洲想想小时候的夏知蝉,觉得他可爱又稚气。再想想现在的夏知蝉,觉得也很可爱,甚至更加迷人。

迷人到那么多人都要来跟许洲抢。

分明别人已经有许多东西,他只有一个夏知蝉,还要费尽心机把他从他身边抢走。

许洲弄不死那些觊觎夏知蝉的人,就只能祈怜夏知蝉只将目光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只有他一个人。

“夏知蝉,”他说:“如果我死掉,你会不会为我哀悼。”

夏知蝉蓦然噤声,他非常逃避这个话题:“我们不要讲这个。”

许洲算着时间,游刃有余的在夏知蝉看不到的地方尝试解开捕兽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你记得要在我的坟前抛苹果。”

“抛三次。”

许洲声音轻松,手上动作不停:“你要说,树上有颗果子落下来,变成鸟儿,然后飞走了。”

夏知蝉声音喏喏,问他:“为什么?”

许洲含笑道:“那样我下辈子就能变成一只鸟,陪在你身边。”

夏知蝉觉得,这样天真的说法最起码不应该在许洲嘴巴里说出来。

他讲:“你不是唯物主义者。”

许洲居然很快回,“我是唯夏知蝉主义者。”

夏知蝉心脏跳的很厉害,他把手放在胸膛上,一时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他没有办法再次欺骗自己。

篝火会的那天晚上,今天晚上,这样类似于表白的话,夏知蝉没办法捂住耳朵装作不知道。

他给不出回答。

“你不会变成鸟。”过了很长时间,夏知蝉这样说。

你不会变成鸟,也不应该喜欢我。

许洲已经拆开捕兽夹,他仰躺在洞里,能够看见夏知蝉纠结成一团的表情,和抠着泥土的手指。

他有这样的毛病,一紧张就要抠点什么才行。

许洲当然不会变成鸟。

如果真的有一天,等待许洲的唯一结果就是死亡,他会先杀死夏知蝉,再自我了断,让人把他们都焚烧成灰,装进一个骨灰盒子。

不分彼此。

但现在,他只是问:“夏知蝉,你知不知道。”

簌簌的脚步声伴随呼喊,将许洲的话压在下面:“小蝉,夏知蝉!”

是老舅的声音。

夏知蝉眼睛亮起,声音很大:“我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老舅带着族人找过来,一同随行的还有吉克几人。

火光照亮了洞口,夏知蝉终于看清许洲。

他的靴子被捕兽夹洞穿,手指也因为强力拉拽而摩擦出血,狼狈的一张脸上,只有眼睛仍旧平静。

夏知蝉几乎要哭出来。

老舅放下绳子,问他还有没有力气自己爬上来。

许洲说放吧。

在火把照亮洞口的一瞬,夏知蝉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染血的捕兽夹旁,一颗兽牙尖锐平滑,牙上穿着绳子。

夏知蝉不会记错。

这样的兽牙,夏知蝉也有,是吉克的道歉礼物。

还有一颗,在吉克的脖子上。

他缓缓抬眼,去看人群中倏然松了口气的少年。

他的脖子上,并没有佩那颗兽牙。

察觉到夏知蝉的目光,吉克咧开牙,发自肺腑的开心笑起来。

他好似无知无察,夏知蝉却冷的发抖。

许洲被救上来时,夏知蝉搀住他的手,吉克也要来扶,却被夏知蝉一下躲开。

他说:“我自己来。”

吉克觉得奇怪,但夏知蝉并不看他。

许洲的目光压在吉克身上,轻轻的笑了一下。

是胜利者的笑。

回到家事已经临近半夜,寨子里没有大夫,最近也要去景区里请。

老舅送来简单清洗的药物,依旧不放心,临走时切切叮嘱,夏知蝉充当大人,告诉他一切放心。

老舅这才离开。

夏知蝉脱下他的靴子,才看清伤口。

捕兽夹咬的很深,深可见骨,周围都被泡烂。

夏知蝉拿双氧水给他冲洗,许洲连眉头都没有皱。

他半跪在地上,小丫鬟一样乖巧,他的脚背上的伤口,夏知蝉连一星半点都没有放过,处理的认真又仔细。

夏知蝉皱成一团的脸蛋严肃又紧张,伴随着血液蘸出,他斯哈斯哈吸着气。

好像伤口其实出现在夏知蝉脚上。

夏知蝉拿纱布缠好他的伤口,两个人之间深藏的问题才被揭开,“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其实是吉克把你推下去的。”

许洲知道他会问。

他努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彰显自己并没有暴露出胜利者的笑。

许洲看着他可爱的脸,温温柔说:“那又怎样。”

夏知蝉做错事一样低着头。

这些天,他因为吉克,冷落了许洲很多,他觉得自己看错人,又痛恨为什么命运从来不肯怜悯许洲。

要叫他受伤,要叫他不被爱。

许洲说:“没关系。”

夏知蝉好像努力很久,才下出决定:“等你脚上伤好些,我们就走吧。”

许洲问他,舍得吗?

夏知蝉没有办法再次容忍许洲受到伤害。在这样的地方,连死个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不敢想如果今晚自己没有找到许洲将会面临的后果。

夏知蝉已经不敢再赌了。

他又想起吉克,那个看似淳朴不善交际的异族少年。

他教他下水摸鱼,教他拿石子漂水花,还给他送果子吃。

但没有一会儿,吉克的脸变得面无表情,而他的脖子上,还佩戴着那颗沾血的兽牙。

他不再犹豫,说:“走。”

许洲摸了摸他的头发。

两只兔子被送给了老舅家的两个表弟。

许洲在隔天上午正巧联系到了直达市里的班车,于是回程提前。

原定一个月的旅途戛然而止,慈眉善目的老人却在临走前叫住了许洲。

这个她外孙孙的同学,老人让夏知蝉在堂屋里等,她把许洲单独叫进了屋里。

从很早的时候,夏知蝉来到母亲的家乡,这个异族的老太太,就从来不抱他,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节,但其实喜独居又疏离。

夏知蝉来这里的这么多天,除了每天吃饭见面,有意识的不去打搅老人的清净,但今天外婆把许洲单独叫走,也是夏知蝉从没想过的。

内室里

屋里还摆着老人没有做完的针线活,她关上房门时,慈祥的眼睛变得锐利而锋芒:“陷阱里的兽牙,是你放下的吗?”

许洲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被拆穿伪装,他却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只是依依的笑着。

老太太说:“小伙子,做人留一线。”

她问:“你想从我外孙身上得到什么?”

许洲稍稍蹲下,与老人平视。

“外婆,我并没有想在夏知蝉身上得到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描摹着绣绷上的花样子,细瘦的指骨有冷瓷的锋芒,不近人情似得。

这下老人反倒愣住了。

她说:“吉克家的那个孩子简单,到现在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夏知蝉的舅舅告诉我,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你,偏偏只有你掉了进去。”

许洲的手机嗡嗡响,他看了一眼,是一个来自陌生未知的号码。

振铃一下,信息被编辑发送:

“少主,我已经到了。”

许洲看着面前的老人,他找不出在那张皱纹纵横的脸上有任何同夏知蝉相像的地方,但这依旧不能否认是她将夏知蝉的母亲带到这个世界上。

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有夏知蝉。

许洲发自肺腑的感谢她。

这么好的一个夏知蝉,简直是按他的肋骨长成的。

于是在他为数不多的真实里,这一分给夏知蝉的外婆。

他说:“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还要爱夏知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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