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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主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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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荣姝进殿的时候,正看见永奕神色不虞地收起一张字条。

“陛下万安。”

永奕抬眼,伸手示意沈荣姝起身。

“可是母后那有事?”

沈荣姝起身坐在一旁,她刚被太后召去了宁寿殿。

“是太妃的事,夏太妃想出宫参加父亲丧仪。”

夏太妃膝下三位皇子,因着都还未成年,便留在了宫里。前几日宫外传来消息道夏太妃的父亲病逝,思来想去便求到了太后处,太后又召了沈荣姝过去,言她如今是后宫之主,便交由沈荣姝做主。

沈荣姝应下,心里发苦,太妃出宫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又牵涉到了前朝,思量再三还是来了两仪殿。

永奕听罢,沉默了半晌,指尖轻点桌面,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夏家是太祖明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太祖宓太妃所生的端皇叔娶的又是白氏女,是以夏太妃甫入宫便颇受先帝宠爱,后来又连生三子,夏家也恩宠不断。

“着内侍省好生准备。”

这便是应允了。

沈荣姝忙应下,行礼告退,踏出殿门外女使上前搀扶,她拍了拍女使的手,差人去宁寿殿处回话。

夏太妃出宫这日迎着春日里的第一次暖阳,永奕在两仪殿里总觉心神不定,料想是因着越王府传来的字条,最后一甩袖子往宫外福慧公主府去。

公主府内,福慧长公主嘉沁笑着行礼:“皇兄难得驾临,妾这就叫人设酒摆宴。”

永奕颔首,坐于首位,堂中乐师演奏着乐曲,舞姬随之翩跹起舞。他半垂着双眸,指尖捻着一杯酒,忽闻一阵脚步声靠近,他抬眼看去,来人一袭蓝色衣裙,编着辫子垂在胸前,耳畔处斜簪着一对浅蓝发钗,双瞳剪水,眉若春山。

她似乎没料到厅堂中是这般场景,轻蹙眉想要退出去,却被嘉沁叫住。

“月见来本宫这。”

谢月见一直被永奕瞧着有些不自然,规矩地在福慧长公主旁坐下,垂着眼不言语。

“这是驸马的外甥女,谢学士的女儿。”

嘉沁向永奕介绍到,和永奕对视间心照不宣。

永奕见谢月见未曾行礼也不恼,对于美人他向来多一份宽容,尤其是轻云蔽月般的美人。

谢月见的母亲是平阳侯的长姊,两人年岁相差颇大,谢夫人快出嫁时平阳侯方才出生,后来老平阳侯夫人病逝,侯府后院不太平,平阳侯幼时几乎都在谢府由谢夫人带大,是以平阳侯对这个相差六岁又一同长大的外甥女是千娇万宠,当成平阳侯府唯一的小姐。

后来福慧长公主出降平阳侯,谢月见也快到成婚的年纪,这才不在侯府常住。

这场宴会是嘉沁一手操办的,怕是驸马都还未知晓。

永奕想到这嘴角含笑,起身准备回宫,乐曲停下的瞬间,他与嘉沁对视:“妹妹此番深得朕心。”

元景十六年四月初,帝幸福慧公主府,谢学士之女得见天颜,帝心悦之,礼聘入宫,为婕妤。

平阳侯好几日不曾踏足福慧公主府了,女使回话的时候瞧见福慧长公主的脸色有些心惊胆战,主子间争吵,遭殃的都是她们这些下人。

嘉沁冷着一张脸走进平阳侯府,见平阳侯坐于堂上,垂眸盯着手中月牙形的玉佩,半张脸隐在暗色中,面前的桌上摆着没有动过的膳食。

平阳侯听见声响没有抬头,冷硬的话语里藏着怒气:“我就不该同意你让月见去公主府。”

嘉沁整衣端坐在他对面,闻言嗤笑道:“你以为你那些小心思藏的很好?”

她从袖子里扯出一方绣帕扔在桌上,帕子一角绣着一弯月牙,可惜落在了餐盘里染上油渍。

平阳侯看过去,瞧见绣帕神情失色,忙起身拾起。

嘉沁冷冷地看着他,纵使已然气急也依旧端正坐着。

“你最好祈祷你的那些心思不会再被人发现,否则,你猜猜谢夫人会不会恨不得与你断绝关系。”

平阳侯脸色苍白,手中紧紧握着玉佩,嘉沁说到了他最害怕的,他自小被长姊带大,长姊于他如姊如母。

他不敢。

谢月见漠然地看着殿中女使将两仪殿送来的赏赐登记摆放,她目光有些涣散,似乎没反应过来她突然之间就成了天子妃嫔,饮露拿了条薄毯盖在她膝上,这是陛下特别应允她从宫外带进来的侍女。

饮露抿着双唇,有些踌躇。

谢月见止住饮露开口,挥手让所有人出去。殿门吱呀一声关上,她软下身子靠在窗畔,紧紧盯着窗外蔚蓝的天色,直到落霞渐渐将云层染成橘红,枝头落下几只燕雀,随即振翅而飞划过天际,那是她再也见不到的家。

恍然间落下一滴泪,氤氲在衣袖上。

玉南殿内,曹欢枝看着易宜云送来的凉玉只恨不得扔在地上摔个粉碎,女使忙上前拦住自家主子的动作,将凉玉收了起来。

那玉触手生凉,实属难得的珍品,只是眼下这情况送来,怕是在嘲讽曹欢枝这些时日被两仪殿冷待。谢婕妤一入宫便独占恩宠,连曹欢枝都被陛下放在了一旁不多召见。

曹欢枝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绞紧手帕。

她绝不可能输。

“去把那条青色衣裙收拾出来。”

那是她从前在宣王府时特地差人去外头做的,费尽心思找到同一个绣娘,保证和陛下心里的那条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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