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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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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淤血

岸芷离开没多久宇文铎就翻过窗户进到了他的寝殿,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到了跟前就单膝跪下来,准备去撩开他的衣摆去看他腿上的伤。

沈逢君挡了下他的手又被对方反握住,宇文铎依旧是一副带着些散漫的笑模样,“那天母后为陛下侍寝都允我在旁边看着,怎么如今只是看一看腿都不让了?”

宇文铎动作算得上强硬,用另外一只手撩开了衣摆。为了防止药沾在衣服上,沈逢君已经脱了襦裤,所以他这么一撩,就能看到裸露在外的皮肤和匀称的腿部线条,当然此刻还多了满是淤血冻伤青紫斑斓的痕迹。

宇文铎本以为自己自此前来的目的很透明,就是为沈逢君看看腿伤,可是真看到了沈逢君这副样子却又觉得有点意动,连他自己都想骂自己一句他可真是实打实的畜生。

但这副畜生的样子肯定要藏得严严实实不能让沈逢君知道,摆在面上的必须是一副值得信赖的好人模样。他要表现的和对方感同身受,表现得自己曾经也备受折磨,以此换得沈逢君的怜惜。

“肯定很痛,我曾经也这么跪过,一跪就是一两个时辰,就在母后你如今住着的未央宫。我当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一到人后就控制不住呲牙咧嘴。”

“还好。”

宇文铎抬手停在伤口的正上方,明明没有碰到,可是温度传递好像已经发挥了作用,将那种温暖落在沈逢君的膝盖上面。他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药盒,正准备打开却看到了旁边立桌上的另一瓶,他打开塞子闻了一下,抬起眼睛,“是碧云膏,太医署可没有用名药给人治冻伤淤青的习惯,是谢淑妃替谢中堂送给你的?”

沈逢君没有撒谎,“嗯。”

宇文铎将那瓶谢凛时送来的药扔到一边,又重新拿起自己的药盒,将药膏里面的药挖出来放在手心揉化,“我也去找了岑雪中,他谢凛时和你多年情谊,可人却头都不回地离开皇宫,为你做的还不如谢淑妃在宫里做的多。”

宇文铎拉踩完人才将手覆上沈逢君的膝盖,被触碰的痛感立刻产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脱离对方的掌控。

可宇文铎没有给他躲开的机会,另外一只手从后面拖住他的腿弯,前面的手已经开始缓缓揉动。“别动,刚才母后不是说不怕疼吗?现在躲个什么劲儿?你这种伤就要揉开,那群太医看这种,还不如我从小到大久病成医。我这药膏是独门秘籍,比谢凛时送的碧云膏要好太多。”

沈逢君咬住牙齿阻止快要溢出口的痛呼,然后就有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递到他的唇边,“咬着吧,我知道你傲气重不愿意出声。”

沈逢君正要开口拒绝,那帕子已经被对方顺势推进了他的口中,带着药香的手在他的唇边碰了碰,又小声说了句,“还是更想把手伸进去让你咬着。”

等到宇文铎帮沈逢君的两个膝盖都揉捏上药完毕,沈逢君已经泛出了些冷汗。对方抬起身子去将把那块手帕拿走装进自己袖子中的内袋里,开口道,“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到明天酒回舒服好多。”

他说完这些就打算和沈逢君并肩坐下,却被对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是你吗?”

“什么?”

沈逢君垂着眸,说了从见到宇文铎开始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我和谢凛时的事,只有你知道。”

宇文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立刻升起一阵怒火。他气极了反倒笑出声来,抬手用力捏住沈逢君的下巴,直接叫出他的名字,“沈逢君,你是因为谢凛时昏了头吗?我把你和谢凛时的事情捅到宇文行面前,把我自己推到世家的对立面对我有什么好处?就因为一个男人,你在宇文行面前发了疯犯蠢不够,还要再在我面前犯一回蠢?”

“是,”他抬起眼睛,目光冰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数次试探我,也不过是想确认我站在谁那边,我为谢凛时发疯犯蠢,不是正和了你心意,让你确定了我偏向谁。”

宇文铎忽然不笑了,他凑得离沈逢君更近,整个人压过来,直接将人压在了床榻上。原本捏着他下巴的手下移牢牢禁锢住他的脖颈,轻轻叹了口气,“母后你别这样,你这么践踏我,我也会难过。”

这算什么践踏?他的言语造不成惨烈的创伤,身体更是容易背叛自己,成为易被对方控制的软肋。

沈逢君注视着宇文铎近在咫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又闭上,“宇文铎,我要你帮我。”

宇文铎用另一只手去碰他被眼皮覆盖的眼球,任何一点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睫毛的轻轻颤动,像是他在直接刺伤对方的目光和眼珠。他沉浸在这种触觉和想象的混同中,原本愤怒的心情变得舒缓,甚至带着些愉悦地开口,“母后想要我帮什么?”

“我想要杀了宇文行。”

在他闭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同时感觉到自己的眼球上的触碰消失。

他笃定宇文铎不会退却,他没有理由不想要弑父弑君,甚至可能怀有某种弑父情节,斩杀可怜可悲的过去和摧毁权力的高山都带有强烈的征服感,更何况完成这一切后能够得到的,光靠想象都会让人沉醉其中——而他自己就是一项唾手可得的奖品,此时此刻就躺在宇文铎的身下。

所以他绝对会得到肯定的答复,会得到来自宇文铎的一种新的认同。但是宇文铎的行为还是出乎他的意料,对方撤开了手指,却送上了唇舌,眼睛隔着眼皮被舔舐,濡湿的感觉让他的神经拉响警报,睫毛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宇文铎品尝的是沈逢君的左眼,昨夜冬至宫宴,沈逢君和他偶有交互,可留给他最多的就是就是这一半侧脸。清冷冷的眉峰,尖细的眼角,那颗左眼正下方细小的红痣像是妖邪正在蛊惑人心的印证,在他的频繁注视下刹那间变得明显起来,明明之前都没有那么惹人可怜。

他心满意足地将品尝完这道“珍馐”,看着对方正看的眼睛和湿润的粘连的睫毛。

两人气息交缠在一处,沈逢君听到宇文铎用一种近乎于欢愉欣喜的语气道,“好啊,母后,我帮你杀了他。”

*

岑雪中化作白狐从开着的窗户的缝隙跳了进来,他才从宇文行的金銮殿出来,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和宇文行聊天并不是一件让人多么愉快的事情,他和之前的那些君王如出一辙,多疑、谨慎、心思深沉、既相信朕即天子又忌讳神佛。这也是他存在在摘星阁的原因。而这一次和宇文行的见面更是如此,但他始终有点心不在焉,挂念应该已经回到未央宫的沈逢君。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会看到这样一幕,床榻上帏络飘散,映出来两道交叠的影子,此时此刻仍在宫中,能够和沈逢君纠缠在床榻上的,只能是宇文行的那个二儿子。

赤/裸裸的违背伦常的景象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甚至让他在瞬间停止了呼吸。

不过很快就有人从床榻上下来,确实是他猜的那个人,对方理着自己的衣衫,和和已经撩起帏络露出脸来的沈逢君交颈,小声说了句“母后等着就好,我会如你所愿”。

而后宇文行转过来,目光和他对上,又笑着回头去看沈逢君,“你的那只狐狸又回来了,今日也算是有好事发生。”

沈逢君撩起眼皮看了眼坐在那里的狐狸,轻声道,“你先走吧。”

宇文铎叹气,垂眸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得了我的答复就开始撵人,母后你可这是心冷的可以。”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这般的人了吗?”沈逢君说,“我要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过来帮你上药。”他说完,又帮沈逢君将黏在颈上的发丝弄到后面,然后才从窗户离去。

“你又回来了,”沈逢君等人彻底走了之后才和狐狸讲话,他抬起手撩着窗帘,示意狐狸上来。

岑雪中过去跳到了床榻上,他此刻才看到沈逢君全部的样子,对方跪坐着,所以那双腿全都露在外面,膝盖上狰狞的淤青全都落在他的眼底。

人的身体不像妖怪,人的身体很脆弱,生老病死,一场大病就可以要了一条性命。沈逢君此时此刻肯定也很疼。

沈逢君抱他进怀里,“我养着你,是不是也该给你取个名字?”

“不对,”他一边轻轻抚摸着狐狸的皮毛,一边轻声开口,“你早就有了自己的名字,我说的对吗,岑雪中?”

岑雪中立刻僵硬了,他从沈逢君怀里跳下去,在对方面前幻化出来人形,白衣银发,在金銮殿前相见时冷漠看众生的眼神并没有延续到此刻,狐狸眼中满是柔和又带着点闪躲,“你是怎么知道的?”

神鬼学说,妖魔精魅,这些东西都是怪异的,畸形的,好像藏在人的梦里,可真的知道了又好像要退避三舍。

可沈逢君眼中没有退避三舍也没有惊异,他仍然是平静的,将一切说出来。“有天晚上,去过蕣英园的那天晚上,你化作人形看我时,我半睡半醒。我本来也怀疑过那是不是我做梦梦出来的,可是有了这个由头,就会找各种蛛丝马迹做对应。”

“只是我不明白,”沈逢君注视着岑雪中,“国师大人,你这些年行走人间,不可能不和人有牵绊,你会对那些人都如此,岂不是心善的有些过分?”

“不是心善。”岑雪中躲开他的眼神,他好像忽然失去了和对方对视的勇气,被揭穿身份总是有些窘迫,狐狸纵然活得足够久,但是却没有学习好怎么应对如此尴尬的境地。

沈逢君继续逼问,“不是心善,那就是因果。就像你守在摘星阁一样的因果?”

“也不是因果。”岑雪中感觉自己的狐狸耳朵快要藏不住了,沈逢君这么问,就好像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

可是沈逢君忽然就不再问了,他那点隐约露出来的咄咄逼人又收了回去,不在关心岑雪中为何如此对待他。

“我忘了问,国师什么时候来的?”

“当时......”岑雪中很难去描述当时的情况,从沈逢君床榻上下来的宇文铎和两个人交颈相拥,这些说出来估计只会让沈逢君难堪。

可是沈逢君却没有这些顾忌,“看来当时,宇文铎还在我的床榻上。”

“解予、宇文铎、谢凛时,还有陛下,我的床榻上的人国师您都见过,也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沈逢君看起来平静,可岑雪中却看到了他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指节绷得很紧,不像不在意那些混乱的关系。

“我可以告诉陛下,我当时算错了你的命格,放你离开。”

“国师大人,陛下确实笃信鬼神,可他不想要一个命格不和的皇后也不会放他离开,他只会要了我的性命,把我变成死人,再换一位新后,”沈逢君轻声道,言语却鬼气森然,“国师大人总不会盼我死在这未央宫。”

“我自然没有这么想,可我也盼着你能自由。”

“我只有一种方式才能自由。”

沈逢君说,他整个人忽然往前倒,随即被岑雪中接住在怀里。他将脸埋在对方的白衣里,声音飘忽,像是一缕烟。

“国师,您知道的,我只有一种方式才能自由。”

岑雪中明白了沈逢君的意思,他进入未央宫时听到的床上的絮语并不作伪,沈逢君想要的自由,只有宇文行死了才能做到。而他现在扑进他的怀里,这般脆弱模样,也不过是要确认他什么态度。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揽上了沈逢君的肩膀。“我只是要守护宇文氏家百年,不是守护宇文行。”

他怀里的沈逢君心满意足,终于有闲心和569A对话,「接下来终于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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