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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难怪相看竟是难得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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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贪一事还在进行,在范闲这里却已经翻了篇。

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尽可能的帮助更多人,至于史家镇的事情,只能留到后面慢慢解决了。

毕竟现在范闲还身担另一重任,那便是以居中郎的身份主持春闱。

这事原本只是个影子,可李承泽和范闲明面上闹得太僵,便借此机会来和范闲“缓和”关系,只是这其中是否包藏祸心,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范闲倒也并无畏惧,实地考察了一番,反倒是有了个意外之喜。

他原本还觉得史家镇一事已无人证,不能像金家父女这样师出有名,可没想到这进京赶考的学子里竟然真有史家镇出身的人,只是他早早离家,并不清楚史家镇被灭的事情,如今他要参与春闱,是人生大事,范闲也不希望他因此分心,只是暗中派遣鉴查院的人保护他。

“起手,向左、向右。”

范闲一进抱月楼就听到陈雍容的声音,他进了中庭,这才发现陈雍容正在旁边指导着好几个姑娘习武,连睿儿也跟着一起学,看着有模有样的。

范闲微微挑眉,道:“这是……?”

陈雍容头也不回地说道:“她们过些时候也要下江南了,想着教她们几个自保的招式。”她身上还穿着鉴查院的官服,伸手指点着几个姑娘的动作,倒像是个俊俏少年郎扎进了脂粉堆儿。

这抱月楼要开分号,先前已经暗中送走了一批姑娘,专门去江南各地开设分号,如今这些是最后一批,算来她们如今也都是鉴查院的人了,陈雍容自然也该尽到鉴查院同僚的责任。

范闲看得有些冒酸水,他坐在台阶上,一手托腮望着陈雍容,忍不住道:“难怪世伯这么看重你这个义女呢。”

林相如今是陈雍容的义父,范闲便也跟着改口叫世伯,加上林相如今将宝押在了两人身上,范闲和林相的关系倒也亲密不少。

陈雍容有些不解其意,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范闲,问道:“你今日去见林相了?”

见范闲回来,显然是和陈雍容有话要说,几个习武的姑娘便各自回去琢磨招式,只剩下范闲、陈雍容和滕梓荆在院内。

滕梓荆在一旁无奈道:“他这是吃郡主的醋,林相说了,你要是个男儿郎,就没范闲的事情了,他也懒得指点范闲。论官场上这点门道,你可比他懂得多。”

范闲似乎是很怨念,道:“郡主时不时就跟在你的身边,青梅竹马,形影不离,又义结金兰,升堂拜父……”

滕梓荆嘲笑道:“几句话就把他急得吹胡子瞪眼的,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听完两人的话,陈雍容一愣,转了几个弯才明白林相的意思,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可我是个女子啊。”

她若不是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会和林婉儿成为好友呢?没可能的事情,范闲竟然也能上钩……林相这不就是在说笑吗?

范闲叹了一口气,道:“世伯不愧是宰相,嘴就是毒,两三下就把我堵的没话说了。”

陈雍容想到春闱的事情,好奇地问道:“今日特意叫你前去……莫非林相也向你推荐了自己的门生?”

如今范闲受命主持春闱,全京都的人都看着这位新上任的考官呢,毕竟别的人那里早就已经内定好人选,也就只有这位小范大人是新人,有机可乘。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位小范大人的风评极好,亲和善良,自然是不可能和那些高官们同流合污的。

范闲这样夹在双方之间,确实有些难办。

范闲的语气有些犹豫,道:“我是接过来了……”

陈雍容眨眨眼,似乎是在静待下文。

“毕竟不仅是世伯,太子也也特意上门找我,为了春闱惹出一堆麻烦事来没什么必要,太子也好、宰相也好,惹哪一个都是徒增麻烦……”范闲说着说着,语气却逐渐坚定,道:“可是想到你那日说起赖御史的经历,便又当场还回去了。这世上需要这样的人,我虽然做不到,但是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如愿。”

况且他不想让自己和雍容都对“范闲”失望。

陈雍容闻言微微一笑,道:“林相恐怕是在试你呢。”

这下轮到范闲不解地开口问道:“试我?”

陈雍容提醒道:“前不久都察院弹劾的事情,范家能全身而退,你又身担重任,林相是怕你被权势富贵迷了眼,丢了自己的底线,沦为京都中的汲汲营营之辈。”

范闲这才明白过来,故作气愤道:“阴险!这些老狐狸们一个比一个阴险!早知道进门之后我就先多拔他几根胡子了!”

陈雍容看出他并未生气,笑道:“林相门生无数,但能和他这样关系亲密的可不多,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范闲嘿嘿一笑,道:“这还不是沾了小陈大人的光嘛。”

滕梓荆见他一副等夸奖的样子,泼冷水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主持春闱是二皇子提出来的,你还真以为是美差啊?”

范闲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道:“这不用你们操心,我早就有所准备了。”

“早有准备?”

范闲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狡黠,道:“这风箱里的老鼠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当吧?当然要找个比我更大的老鼠做挡箭牌了。”

陈雍容立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显然是打算让宫中那位皇帝陛下来“帮忙”。

她不免有些欣慰,范闲的世界到底更单纯一些,心性难免多受磋磨,如今他能顺势而为,不拿这些事情折磨自己,那是再好不过的。

“正好,思辙马上就带人回来了,到时候就有人帮忙了。”

陈雍容疑惑地问道:“回来?这么快?”

范闲半开玩笑道:“快件不止有顺风,思辙也可以啊。”

这笑话也就只有范闲自己懂,庭院内寂静一片,忽然传来睿儿的声音,道:“爹,范数,婶婶,饭菜好啦!”

范闲这才一手揽着滕梓荆的肩膀,一手挽着陈雍容的手臂,带着两人一起去吃晚饭,顺便絮絮叨叨地解释道:“就是送东西的,就像酒楼里时常给达官贵人们送饭菜一样,这个快件呢,就是去更远的地方取了东西送来,速度特别快……”

陈雍容似乎有些明白了,道:“难怪取名顺风……顺风确实快些。”

范闲扑哧一笑,道:“就是这个道理。”

滕梓荆抽抽嘴角,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感觉你和范闲在一起久了,人都被带跑偏了?”

如范闲所说,没过几日,范思辙便从北齐回来,还带回了之前被留在北齐的郭保坤。

只是陈雍容白日忙着当值处理公务,入夜之后才翻墙进了范府,没想到正好看见柳如玉带着范思辙和范闲说话,她便停在了门外,原本想着借机离开,不曾想范闲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道:“雍容?”

陈雍容无法,只好走了进去,道:“姨娘,思辙。”

柳如玉听她改口,先是一愣,脸上立刻露出笑容道:“雍容你来了啊,你看看范闲这屋子,我让人又重新布置了布置,合不合你的心思呀?”

她说完便要起身给陈雍容介绍一番,陈雍容赶忙道:“深夜叨扰本就是我的不对,姨娘不必特意招待我。”

范思辙搂着自家亲娘的胳膊,道:“就是啊,娘你这就是和我嫂子见外了,都是一家人……”

范闲也道:“是啊,姨娘你别客气,雍容她常来,这屋子里有什么变化她都看得出来,还和我说姨娘用心呢……哎!雍容轻点儿!”

陈雍容收回拧范闲胳膊的手,笑着说道:“刚才让姨娘见笑了。”

范思辙见范闲被治的服服帖帖的样子,不由偷笑,随后道:“嫂子,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呢。你过来。”说完他向外走了几步,还冲着陈雍容招招手,显然是没打算给范闲看。

柳如玉哎了一声,道:“你哥还在这里呢,你怎么对你嫂子说话呢?”

陈雍容对此不以为意,走到范思辙身边,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就那个北齐圣女,海……海棠朵朵?”范思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她给你写了一封信。”

陈雍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范闲,道:“不是给你哥的?”

两人说话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范闲听的一清二楚,大声道:“哎!怎么就给我了!我们是文书往来,公务,都是公务!”

范思辙替范闲说话道:“那哪能啊,我哥是什么人啊?死心眼……不是,一心一意的痴情种!而且嫂子你放心,我和你是一条心!我一到北齐立刻就把那个北齐圣女教育了一顿,说我哥现在已经是良家妇男了,不能随意和女子往来……”

柳如玉赶紧给自家儿子使眼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哪有在人家未婚夫妻面前提别的女子的?

范闲前面听着还算顺耳,后面越听越奇怪,赶紧道:“海棠没打你啊?”

人家堂堂圣女,被范思辙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揍范思辙一顿都是轻的。

“没啊。”范思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她就说既然如此,以后和我嫂子书信往来,这样也省了她麻烦。”

范闲先是一头雾水,随后想起自己离开北齐前曾经在边境请雍容母亲灵位的事情,估摸着北齐大概也调查过他的行踪,说不定已经猜出了陈雍容的身世。

北齐人尤为景仰神灵自然,若非范闲言辞恳切,说是为自己重要之人的母亲请灵位,也没有当地的僧人愿意和一个敌国人来往,毕竟北齐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范闲想到这件事可能暴露,难免有些不安,没想到陈雍容已经接过信封,道:“我仰慕海棠姑娘风采已久,如此也好。”

范闲一愣,没想到陈雍容会这样答应下来。

其实他更疑惑的是海棠朵朵为什么会主动和陈雍容往来书信,也许是女生之间的互相欣赏?

这样想着,他心头一痒,十分好奇海棠朵朵给陈雍容的信究竟是何内容。

主要是他真怕海棠朵朵在信里说些伤人心的事情,他对海棠朵朵为人有些信任,但到底北齐和庆国是敌国……

陈雍容拆信浏览一番,抬眼看向他,眼神中似有揶揄,道:“人家催更都催到我这里了。”

范闲:“……”

范闲嘿嘿一笑:“陪家人的时间都嫌少,哪有空默书啊。”

范思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陈雍容道:“嫂子,我哥的花言巧语可不能随便信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反正范闲答应他去北齐做生意了,不影响他和嫂子说真话。

范闲:“……”这熊孩子!

陈雍容将信纸收了起来,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聊起了北齐的风土人情罢了。”

范闲见她神情如常,想想也是。

算起来两人就打过一个照面,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信里也只能谈天说地了。

话是这么说,范闲还是向自家雍容讨来了信一看究竟,只见海棠朵朵先是与陈雍容分享了几处北齐风景,才在信中好奇问道:

“那范思辙三句不离陈姑娘,足见陈姑娘聪慧灵巧,你是女子我自然相信,只是陛下与我都十分好奇,范闲当真没有龙阳之好?你可要小心了。”

范闲:“……这丫怎么还惦记这事儿!”

陈雍容:“是为了你好才没让你看的。”

朵朵:谨防南通骗婚

闲鹅:?你够了!

滕梓荆:你不是还怕人家是女铜吗?

闲鹅:啊这个……(心虚

雍容:已老实

第55章 难怪相看竟是难得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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