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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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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月裁了报纸包了一小包松子,跟着二丫一起出门了。

院子门口是一个干瘦枯槁的女子,人不高,在村里小孩堆里都不显眼,无神的眼神只在看见孩子的时候亮了一下。

“二丫,回去吃饭了。”伸出棕色粗粝的手,牵住另一个小而柔嫩的手,另一只手把有些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

齐安原先脸上的凝重在见到女儿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我们回家吃饭去了。”

“不用不用,这拿回去吃吧。”

满满一包放在不大的手上,沉甸甸的。

“不能收,已经很麻烦你了。”苦涩笑笑。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孩子冬天还难熬呢,别让她奶看见了,都给你们的。”边月不容分说的把东西塞手里,直接推出去,合上门了。

两个人在院子外面面面相觑,看着女儿渴望的目光,齐安最终还是拿着东西走了。

天色开始暗淡下来,冷风渐起,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好黑啊,感觉才几点,我们这儿还大亮着。]

[我们这儿已经黑掉了,不开灯根本看不见,我家灯还坏了,摸黑看呢。]

[你好爱,哈哈哈。]

[我们这得八点多才黑,早上八点天才亮哦。]

[没办法,幅员辽阔,这不就体现出来了。]

村子里少人家点上灯,很快陷入一片昏黑,只能听见各家各户是不是的吵闹声,共同组成这个村庄的人气。

窗户用布挡住,开了一个小灯,刚用火烘好的窝窝头叠放在碗里,散发着米粮的清香。

拿了一个小盘子,盛了一点今天刚做的萝卜干,晚上随便吃点,饿不着就行。

先给女儿喂了奶,才开始小心翼翼撕开烤糊的部分,掰成一块块的,夹着咸菜一起吃。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刚入嘴马上就被浓重的香料味呛的眼泪出来了。

寡淡的窝窝头里面掺了不少生硬的玉米颗粒,直剌嗓子,都习惯了,与火辣脆爽而软韧的萝卜干一同吃,滋味也算丰富。

闫洋人小,却也重口的,不爱吃萝卜的他都夹了好多次。

两个人不多时就吃完了,最后拿水顺下去最后一口,盘子已经光洁如新。

[好馋这个萝卜干!真的不能上链接吗?]

[我已经让我妈复刻了,到时候我也试试馒头夹,我们都没这吃法。]

[这是窝窝头吗?感觉里面像掺了沙子一样,能好吃吗?]

[我还记得我们当时军训,学校非要搞点忆苦思甜,玉米面里加石沙,这不浪费粮食吗?边吃边呸呸呸,整个食堂看起来怪怪的。]

[我们食堂才叫浪费粮食,玉米炒葡萄就算了,草莓炒芹菜,青椒炒月饼,还有那半生不熟的米饭,必吃到鸡蛋壳的蒸蛋,还好意思贴个标语说不要浪费粮食,他们才是浪费粮食!我宿舍最不挑食的妹子都吃不了一点,更别说玻璃渣和一些个蛋白质尸体。]

弹幕又开始聊歪到十万八千里。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边月睡一边,闫洋睡一边,中间还有个小不点,炕下的干柴发出噼啪的声音,烧的正旺。

村子里逐渐寂静,连狗叫都快没了,整个世界陷入真正的黑暗无声。

灯光一晃,突然的一声惊呼打破了寂静。

“吱呀-”门刚打开,王婶就窜进来了。

“你家男人不见了!”一脸焦急,不像说谎的样子。

如遭雷劈,也讲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坐炕上缓缓。

“刚村委会打来的电话,他一起的跑运输的兄弟说不见了好几天了,实在找不到人了,看是不是回来了。”

“呜哇哇-我怎么命那么苦啊,男人靠不住!”

“哎哟,后面还有的难过的,还有孩子不是,赶明给你介绍个,没男人可怎么过啊。”王婶出声安慰,没到点上去。

“对啊,没了我男人怎么活啊,我还不如一头跳河里,一起去了,可怜我女儿,这么小就没了孩子,我到时候一定会托梦给你们,好好照顾我的孩子。”边月此时只打雷不下雨,懒得擦掉刚刚的眼泪鼻涕。

“瞎胡说,只是不见了,还有的找,哪能抛了孩子的。”王婶面色一凛,这可不能赖上他们。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边月面如皋色,一脸平静的把王婶推出去,锁上门。

[这么大个人都能推出去?力大如牛啊!]

王婶在门口暗自嘀咕,这死丫头,力气咋这么大。

反正是通知到位了,她打着手电筒摸黑回去了。

“娘,我以后就是没爹的孩子了吗?”闫洋裹着床小被子在最里面,只露出半个头,认真的看着边月,他刚刚都听见了。

“有没有你爹不都一个样吗?你不是要当男子汉,大英雄吗?”坐在炕边,倚靠在黄黑的墙上,手中针线不停,但比不上之前的流畅劲。

人都不见了,再好看的鞋垫,都没人用了。

“王狗蛋他们欺负刘二丫,说她是没爹的孩子,用石头砸她!我就不跟王狗蛋他们玩了!”气鼓鼓的看得边月忍不住笑。

“少跟他们玩,都是没出息的,一天上山下河,没个正形,也没干多少事,跟那些二流子似的,成天上蹿下跳。”

“可,他们也会骂我是没爹的孩子了…”

“呀-”闫妍在那里瞪着大眼看了半天,不吵不闹。

现在开始扑腾起来,像是在蹬自行车一样,小腿使劲倒腾起来,手臂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抓捕。

“咿呀-达”嘴里也听不出在咕哝啥。

“呜哇哇哇--”抓久了没抓到东西,一下就哭起来了。

边月连忙放下手中的鞋垫子,把女儿抱起来,轻轻摇晃,缓慢而有节奏的轻拍背部,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总算把孩子哄睡着了。

把鞋垫子塞到衣柜子底下,吹灭了煤油灯,摸了摸闫洋的头。

“睡吧,你还有娘呢。”

很快呼吸悠长,都进入梦乡。

“咯咯咯--”

村里的人家都渐渐起来,比不上农忙时节,天天起的比鸡早,现在屋外都大亮起来。

“好冷啊-”

刚打开房门口,一阵儿冷风打着旋,吹过,刮得人脸疼。

边月不禁打了个哆嗦,外面还在下雨,风在呼啸,一不小心就把细密的雨丝吹人脸上了。

院子里一片狼狈,柿子树上最后的一点叶子还是掉光了,好在前一天就把晒的东西都拿进来了。

[好困啊啊啊啊,怎么还要上班,原来是单休啊!啊!]

[同早八去实验室的大学生,真的好困。]

[难得周末,没有跟我一起熬夜的吗?]

[我们这里也下雨了,好冷啊,窝在被窝里不想出门,但是想吃火锅、麻辣烫、热奶茶。]

边月进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先把热水壶填满,然后再舀了一盆热水开始泡玻璃瓶。

把炕上的米酒端到厨房,另外拿了个有不少缺口的瓷碗舀了一碗,掰了一块糯米粉放进一个大碗,加水揉成团,又搓成条。

锅里剩下不多的水,咕嘟咕嘟,烧得正旺,随意的把长条掰成拇指大小的小块,投入沸腾的热水里,待全放进水里,拿大勺轻轻一推,清澈透亮的水已经变得浑浊。

半碗醪糟倒入水里,清冽的酒香随着蒸气升腾。

一个个小小的糯米团子变得晶莹透亮,舀出,分到放了四分之一醪糟的碗里。

一小勺白糖洒落在表面,慢慢消融不见。

“吃饭了。”边月把睡的还很香的闫洋揪起来,这小子天凉了就犯懒了。

还睡眼惺忪的他,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刚走出门也被扑面而来的凉意叫醒了六分,等洗漱完,又精神抖擞的在桌前吃饭了。

圆润可爱的糯米已经变得柔软,不同于汤圆黏牙的软糯,是充盈着酒香,令人沉醉的柔软,喝一口,热流顺着食道直到胃里,在这雨天的早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好完美的醪糟,我做的总有个别还是硬的,成功也算成功了,吃着的口感不太行,粉粉渣渣的。]

[不太懂这些诶,蹲一个解释。]

[为什么我们学校食堂没有这个!]

[去跟食堂管理员提意见呗。]

[我们这边很多学校都有的,现成的半成品糯米小丸子加醪糟,三块一碗,原来你们都没有吗?]

[早上只有各种的早点加豆浆,全是半成品,不爱吃,吃面又来不及。]

糯米饱腹感强,两人喝完就到厨房去了,一个洗碗,一个开始把玻璃瓶都擦洗干净,拿到屋里等完全晾干。

把屋里的柜子都锁好,能放地窖的都搬下去,屋子里看着空空如也,一股子穷酸气。

拿了棉花和布,打算做棉鞋,反正男人没了刚好有多的布了,这可真得赶着做好了,厚实的棉鞋都不一定能避免冬天脚不被冻着。

早打撒压的厚实的棉花,拿厚棉布包起来,针线在上面打了格子装的条纹,避免跑棉,里一层,外一层,就差最后的收尾了。

之前收的动物皮毛,仔细洗干净了,又晒了好多天,给缝在鞋底,就是下雪了也不愁。

外面的雨打在瓦片上,打在窗上,淅淅沥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结尾。

炕上温暖,外面的雨声格外催眠,直教人犯困。

[好催眠的]

[啊?上面睡着了吗?我也快睡着了,刚吃完又躺床上了。]

[周末早上不都睡懒觉,这个点才起吗?]

[别说,刚起来,看了一阵儿,又想睡觉了。]

闫洋精力旺盛,刚一直在陪妹妹玩,过了好一阵儿才发现旁边的针线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他静悄悄的摸过去,把手里的针线拿下,放回旁边的篮子里,收柜子上了。

又爬回去给闫妍兑了麦乳精喝,要是他还是小时候就好了,也能喝到这奶香奶香的麦乳精,比糖都好吃。

屋外天色阴沉沉的,风在呼啸,小小的黄泥房子里却温馨温暖。

再次醒来外面还是灰色的,少了雨声,应该是雨停了。

炕里的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完了,现在摸着都有些凉凉的。

“呜哇哇-”

闫妍的哭闹声给睡梦里的边月吵醒了,一秒回到现实,还沉浸在刚才的美梦里,每个观众都给她打赏个一斤米面,这来年都不用愁了,给家里还能寄点粮食。

才反应过来,孩子在哭闹,急匆匆的换完尿布,到外面去洗了,又喂了奶。

木掉的脑子才又开始苏醒,无法根据天色来判断睡了多久了,满院子的树叶贴在地上,外面只能听见不知名鸟在山林间长鸣一声。

把屋里干得透透的玻璃罐子抱到厨房,小心翼翼的舀到罐子里,生怕洒出去。

拧紧盖子,放到萝卜干旁边,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填满吃食的柜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盆底剩了点米酒,一饮而尽。

凑巧村里像活过来一样,突然有了声响。

刘婶又猴急忙慌的跑过来,拉着边月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跟她通气,今天那知青点又热闹的很,不知道又在吵什么。

[走走走,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我的外卖已经到了,刚好下饭!]

[我的零食也到位了!]

“闫洋!饿了就把饭做好,我有事先出去了!”

好在雨已经停了,路虽然泥泞,穿了雨鞋,倒不用狼狈的跑过去。

“前两天消停了点,她们在中间拿了木板挡起来,勉强分开些,指定是那王二出的馊主意。”

“这住在一起,都打过架的,还盼着能和平相处呢。”边月快步拉着刘婶,忍不住发笑。

“谁说不是呢,你说后面怎么搞,总不可能把人送回去吧。”

“住你家好了。”

“诶,那可不行。”刘婶正气喘吁吁,立马否定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总算赶到现场吃瓜,一堆人已经聚在院子里,村长站门口,两边各站了两人。

“要不然去哪家借住?”村长正在中间劝和,两边都强硬的很,表示:有她没我!

旁边一阵儿哗然,大家都不太愿意,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不行!本来就不是我们队里的,谁把屋子借给她们睡,没亲没故的,谁家没个男人的,能让她们住?”刘婶一激动,穿过人群到前面,大家都看向她,纷纷同意,边月也跟着无意识点头。

“我可不想跟她们这种国家的害虫一起住,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先来的!”刘华挺直身体,仰起头。

“这也确实是他们那批知青给这里修好的,这...”村长搓搓手望向新来的,想让她们快点服个软啥的,把今天揭过去。

冯悦依旧是板着的脸,她上前一步。

周围人都开始往后退,包括村长,面上的恐惧都没掩饰。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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