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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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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成这样家是不能回了,免不了被数落训斥,看着烂醉如泥醉话连篇的三个女人,未免影响不好,齐添果断决定就近安排,盛辞的别墅派上了用场。

别墅虽是长时间未住,但好在定期打理,几个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少爷们手忙脚乱地将三个女人拖回了家,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四人中只有齐添有特助,于是李顾当仁不让地挑起了打杂的大梁,贴心地送来必需品和换洗衣物,就看到平时器宇轩昂、神清气爽的四位大佬,早已气喘吁吁地累瘫坐在地上,那模样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分散在三间卧室的女人时不时的还在叫嚣着。

“濮萄!”“卿卿!”“明珠!”“哥!”“在!”“水!”“难受!”“同同!”“臭盛辞!”

李顾请示着是否需要保姆过来帮忙,毕竟更换衣物这种事,他们几个大男人着实不方便。

齐添拧着眉看着里间的一片混乱,犯了难。他们四个都是自在惯了没有专门的保姆照顾着,只能从老宅叫,可无论从谁家的老宅带人出来势必都会被惊动。明珠的身份特殊,是万万不能有差池的,工作人员就更不行了,只能从关系好、又信得过的女生中筛选。

乔歆惠不行、楚思思不行、沈慕橙还太小,剩下的那些不是离得远就是不太熟,一时间竟真没有太合适的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也是都考虑到了,盛辞福至心灵地提议:“要不叫商晚?”现在这个情况,商晚恐怕真的是唯一的人选了。

齐添颔首,算是同意。其他人也没意见。

盛辞忙给商晚挂去了电话,摇人过来。

商晚今天被商家主母硬拉着参加一场晚宴,名义上是慈善晚宴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型相亲现场,席间受到了不少明里暗里的挑剔和嘲讽,早就想撂挑子了,接到盛辞的电话如遇救星,问都没问就借口逃脱出来。

李顾早已等在门外迎着商晚,见她来松了一口气,眼神都是急不可耐的欣喜,不待商晚迟疑,就拥着她进了内里。

方厅内一片狼藉,商晚狠狠地闭了闭眼,拔腿就想跑,李顾似有先见之明紧紧关上门,抱着她的腿恳求:“姑奶奶,别走,就靠你了!”都要哭出来了。

商晚深吸一口气,算了,来都来了。

她先是跑上前帮着束手束脚的程驰拽开了骑在盛辞身上掐着他脖子叫嚣着“我要杀了你”的衣衫凌乱的妖娆美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半拖半拽地将女人从盛辞身上扒拉下来,程驰趁机将女人拖回了房间。

被解救出的盛辞虚软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话都说不出来。醉了酒程卿的力气出奇的大,差点没把他掐起。

而后商晚边吩咐着李顾拿水边跑去卫生间看顾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的濮萄,商晚捂着鼻子嫌弃地撇了眼被吐了一身仍坚持帮着濮萄拍背的齐添,强忍着干呕,催促道:“快快,你快去换洗一下,我也要吐了!”

齐添面色铁青身体僵硬地起身,刺鼻的酸臭味充斥着他的感官,没忍住也吐了出来。

商晚尖叫着后退一步。

濮萄似有所感,一个没稳住砰地跪在了地上。

齐添这时还能有心思惦记濮萄,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以防她栽进马桶。

“快走!快走!”商晚怒吼着,接过濮萄,一把将齐添推出门外,顺势关上了门。

濮萄呕吐后很乖软,笑嘻嘻地抱着她傻乐,嘴里嘟囔着似卿卿似星星的声音,听不真切。

商晚没时间跟她较真,半搂着她打开淋浴调试水温后,将濮萄置于花洒下快速冲洗,而后裹上浴巾,喊着李顾将换洗衣物拿过来。

李特助颤颤巍巍地从门缝递过来两套睡衣,感受到有人接过后麻利地逃窜。

商晚挑着眉接过,迅速帮濮萄换上,又将自己被打湿的小礼服换下来,避开呕吐物领着濮萄走了出来。

洗过澡的濮萄大眼扑闪、脸色坨红,头发松软地贴在腰背上,如画中少女般轻盈地跟在商晚身后,看着满屋的狼藉下意识地皱皱眉。

商晚恶趣味地瞄了她一眼,出声制止忙碌的李顾:“谁都不能收拾!清醒了让她们几个也感受一下,她们的杰作。”

已清洗过换了家居服的齐添在门口的不远处焦躁地等着她们,湿漉漉地头发软趴趴地贴在头上,衬的本就俊雅的脸庞更加柔和,他听到商晚的揶揄,甩过一记警告的眼神,只是怎么看都少了点威慑力。

商晚撇撇嘴,切,要不要这么护着,抱怨一句都不让。

齐添并未搭理商晚,上前环抱起濮萄。

濮萄眨巴着眼睛歪着头看他,表情迷茫。

看着濮萄似醉似醒的娇憨神态,齐添心软的不像话,唔,这些人怎么不出去一下,他好想深深地吻她。

齐添喉结耸动着,暗压□□内的冲动,不再理会众人,抱着濮萄去了二楼,一楼实在是无处下脚了。

商晚激动地直跺脚,她就说吧,齐添肯定有问题!她现在急需找个人分享此刻的八卦,环顾一圈也只有一个李顾再忙碌,其他人都在房间被另两个女人摧残。

商晚认命地叹气,暂时放弃了八卦心情,接着履行自己未完成的使命,痛快地清理了程卿和明珠,一样的流程不一样的体验。

几个男士也在此空隙报备的报备,换洗的换洗。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已是后半夜。好在几个醉酒的女人没再作妖,都乖乖地睡了觉。

盛辞心系程卿,暗搓搓地想留在房间陪着她,被程驰眼神制止,灰头土脸地找了间卧室乖乖进去。

被折腾的精疲力尽的其他人也没再寒暄、谦让,各自找房间休息去了。一室的静谧里,独留打工人李顾“独享”一楼,拼命地清理、拾掇...

兵荒马乱的的首个清晨。

濮萄头疼欲裂,闭着眼在柔软的床上痛苦呻吟着。

齐添看着窝在被子里挣扎着坐着晨起复苏的娇俏女人,神色复杂。

昨晚他抱她上来,濮萄倒是格外乖巧,哪还有那晚的决绝尖锐。

他抱她进卧室,安顿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濮萄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追随着他的动作,专注又温柔。

齐添实在没忍住亲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红润嘴唇,濮萄竟也不躲闪,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丁舌舔着舔他的唇,真是要了老命了!

齐添被她无意识地撩拨的呼吸都急促了,忙松开她、趴在她的脸侧喘着粗气以平复着体内的躁动,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喝醉酒趁她之危不好才免于擦枪走火。

身下的人还不嫌事大的“咯咯”地娇笑着。

齐添有一瞬间的恼怒,捏着她的肩膀问他是谁,身下的女人努力辨认后,说一句“不告诉你”后就昏睡过去。

齐添又是无奈又是生气,总也不能跟一个酒鬼一般见识。

他觉得自己没救了,那晚他扔下句如她所愿摔门而去后,他想就这样吧,既然濮萄不再爱他,那他就成全她、放开她。

这段时间他尝试着与各种女人接触,温婉沉静的、晓意温柔的、典雅大方的、明媚张扬的...可与谁在一起他都能想到濮萄,只肖一想,身边的女人顿时就寡淡无味了。

于是,他暗示盛辞约下商晚,一方面是想知道濮萄的近况,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濮萄对他的反应。

有一晚言宋问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怎么可能放下,可濮萄不爱他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还不简单,让她再爱上你很难嘛!你可是北城女人最想嫁的榜首唉!”言宋笑骂。

再爱上他难吗?好像真的不算难,他有这个自信,但为什么他会如此纠结呢。

“你喜欢她什么?”言宋问他。

“隐忍、坚强、漂亮、沉静、勇敢。”齐添很痛快地说出几个词。

“要说漂亮勇敢她比不过程卿、要说坚强沉静她比不过明珠、要说典雅大方她也不如乔歆惠,就连商晚都比她有趣的多...你说的这些,并不算是什么独特之处。”言宋不认可他的话,这些品质对他们这个圈子的女人来说并不稀有。

齐添捻着烟,没有说话。

再被濮萄一次次逼疯后他也曾想过,她濮萄到底有什么好,他到底爱濮萄什么,可能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让他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你就是太顺了!”

言宋一言概之,“顺到所有事都不用争不用抢就会唾手可得。所以当濮萄带着同同回来,你就自乱阵脚了。你急于证明她爱你、你也爱他,你没想过濮萄会有别的男人、没想过她会爱上别人。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的,她确实爱上了别人也有了孩子,这样的她你真的能接受吗?”

“爱情不是赌气,你的家庭能接受这样的她吗?”

“假使她又重新爱上了你,你也得到了她,你会不会就不爱了?”

“别到时候连兄妹都难做!一个乔歆惠都让你懊悔至今,再加一个濮萄,你不得出家!”

“你先想好你到底是因为未曾拥有的不服输,还是真的爱她这个人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将齐添从迷雾中拉扯出来。

他很确定他并非较劲赌气,他爱她,爱到无人能代替她。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对濮萄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不得不承认自己三十年的顺风顺水在濮萄这遭遇了滑铁卢,不得不承认自己会输给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得不承认那激发他骨子里狠厉的令他面目全非的嫉妒。

所以他纠结、他迷茫、他痛苦。

他可以为一己私欲伤害乔歆惠,但同样的事,面对濮萄他绝对做不出来。

即便是这个不爱他的、有孩子的濮萄,他仍是不忍心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正如现在,齐添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女人,柔情又心酸,原本今早有个会议,守了一夜的他是要跟着李顾一起离开的,但他还不想错过宿醉后濮萄苏醒后见到他的每一个表情,硬生生把会议挪到了下午。

看着睡美人有睁眼的迹象,他压着嘴角、从容地开口:醒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上方直直传来,濮萄警铃大作猛的睁开眼,弹坐起来。

她僵直着转头,看到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后,吭吭哧哧地开口:“你...你...你...我...我...我...”话都说不利索。

果然如他所料,濮萄像只受了惊吓的猫,瞪着圆咕噜的大眼睛迷蒙地看着他,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齐添饶有兴致地逗弄她,“我什么,你什么?”

濮萄艰难地找寻失掉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搜刮着残存的记忆,昨天程卿她们喝了很多酒,唱歌痛哭她都记得,她依稀还记得商晚似乎也短暂地出现过,唯独对齐添...真的是毫无印象呢。

齐添探究地看着她,尝试在她脸上找出破绽,显然结果是令他失望的,濮萄是真的不记得了。

他突然就失去拉扯的耐心,恨恨地说:“全套都做过了,喝醉酒就想不认账!”他会再让她重新爱上,他不介意用非常手段得到她,这一刻他无比地肯定。

濮萄的脸轰的一下就红起来,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她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强装镇定:“你..你胡说!”

她只有过一次X经验还是在五年前,对于那次的唯一记忆就是疼,不过现在她确实能感觉到浑身酸痛,大腿隐约有着胀麻感!

难道是真的?她不敢深想。

“是吗?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嗯?”齐添咄咄逼人,语气冷硬。

濮萄没见过如此强势的齐添,他对她向来都是温柔耐心的,当下就又惊又惧地红了眼眶,低下头不敢看他,闷声道:“那又怎样?”即便是睡了那有能怎样。

齐添原本只是想要吓吓她,没成想濮萄竟信以为真。

这种事难道真的会毫无所觉,可濮萄纯情的样子又不像作假,只是他自己除了那次的酒后乱性,对于这种事也毫无经验。

他疑惑地凝视了片刻,看到被单上阴湿了一大片的痕迹,显然濮萄是又哭了。

“和我结婚。”齐添稳了稳心神,平静地开口。

濮萄肩膀颤了颤,没有抬头。

这是他第二次提出结婚的想法,不同于第一次的深情示爱,这一次似乎是形势所迫的不得已。

可让她怎么相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齐添就真放下了呢,濮萄倒是忘了,这些得天独厚的少爷们骨子里都是霸道嗜血占有欲极强的,哪怕温润随和如齐添,也是一样。

濮萄绷紧的神经瞬间就松懈了下来,缓慢地抬头直视着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疲惫,说出的话更是伤人,“你喜欢我什么,我改掉好不好。”

你喜欢我的是什么,我都改掉,别再喜欢我了,别再爱我了,我真的不值得。

齐添听后冷冷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寒意,眼神变了又变,嗤笑出声:“濮萄!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齐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找你!”

濮萄顺着他的话冷漠开口,“那就离我远一点!我不用你负责!酒后乱性就要结婚,你结的过来么!”她用着最轻柔地语气却说着最狠戾的话。

齐添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眼中尽是受伤和失望。她果然还是在意他和乔歆惠的酒后乱性,或者她并不在意只是以此为借口来逃离他,他就是傻、就是蠢,才会对她掏心掏肺、殚精竭虑,才会把内心的脆弱呈给她、任她肆意践踏!

齐添居高临下地瞪了她好久,濮萄也回瞪着他。

最终上方的男人丢下一句话,“濮萄,你是真没有心!”摔了门扬长而去。

濮萄的眼泪在他转身的瞬间滚滚落下,直至模糊一片。

如果此时有人在她身边,定会听清那抽噎下的坚定呢喃:虽然我资质平平,却是真的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给你。(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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