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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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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添是在晚七点回到28楼的另外一间总统套房的。

他捐赠的B医院大楼在今天举行竣工仪式,作为全国顶尖的医疗机构,内含很多院士和专家等德高望重的名医,他作为捐赠者为表敬意和重视理应亲自到场致意。

当看到李顾急匆匆递上来的手机上沉寂了多年的警报系统出现红色惊叹号时,他正与院长孙兴等一众院领导参观大楼内设。

说不激动是假的,找了5年的人突然就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全身的血液呼啦啦的直冲天灵盖,握着手机的手都是抖的。

许是他太过失态,孙兴院长还面露好奇轻声询问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看着陪同人员的茫然眼神,他当然不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出乱子,只能敛心神强压下冲动,继续听着、陪着。

终于熬到结束他婉拒了宴请,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却被庞万达汇报的信息当头棒喝。

庞万达此刻也很忐忑。濮萄的身份信息竟然是在酒店成立初就被保存的,还连着酒店的私人警报系统,只要录入就会自动报警,这也是庞万达在客服人员报给他时才知道的,当下就觉得大事不妙,于是忙与总经理特助李顾沟通请示,才跑去接待濮萄。

这一下午他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小心谨慎地安抚好濮萄这头,带班经理就带着哭哭啼啼闯祸的小实习生来找他承认错误,交代了前因后果。原来是刚挂断濮萄的预定电话后酒店来了一批提前一天到访国外医学研学团,本身就对业务不熟悉的她,又遇到棘手的情况,就把预定的事给忘了,才会出现的纰漏。俩人在他面前哭了一下午,希望能够保留工作,戴错立功。

公司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齐总是最热衷慈善、最温文儒雅、是最温和友善、最好说话的,对待员工一视同仁毫无架子,想着没准求求情就能留下来了,他上来前也是这么想的。

可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面无表情的齐添,不知该不该再说点什么。

他的老板已经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坐了半个多小时了,要不是他自己知道拿上来的只是是内含常规基本信息的一页纸,他都要怀疑他们齐总在看的是份百页合同,认真郑重的仿佛要盯出个洞。

面对如此失态的齐添,他也拿不准了,求情的话是在嘴边打着转又咽回去。

“你说,她还带了个小姑娘?”齐添冷不丁的开口,却并未追责工作失误。

“是..是的,齐总。”庞万达微低着头将眼睛定格到齐添的嘴巴上,结结巴巴地开口:“说是她的女儿,三岁,前台有核对过户口,涉及到客人隐私我们没留复印件。”

静悄悄的,又是一大段的死寂。

庞万达偷偷侧头求助地看向站在他左侧的李顾,有点手足无措,这低气压实在是太TM压抑了。

李顾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示意他保持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那个向来待人和逊、温润如玉、说话总是噙着笑的齐总终于开了口,声音是结了冰岔似的冷硬,“盯着她的动向,直接报我!还有,明早上班前我要看到她五年内的所有资料!”

随后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这就完事了?庞万达与李顾对视一眼,如临大赦,退出房间。

临关门,俩人默契地抬头向里撇了一眼,齐添已起身走向落地窗。

华丽的吊灯如璀璨的星星闪烁着浪漫的光圈,晕染在背光而行的身影上,只是那背影却与平时的意气风发截然相反,笼罩着凄凉和孤单。

俩人惊讶的对视又双双撇开眼,一定是抬头的方式不对,忙关上了门,麻利点去查消息。

齐添此刻异常烦躁!从刚得知疑似濮萄时的激动迫切到看到资料后的尘埃落定再到知道她有女儿的如坠寒冬,这几个小时他的心如在水深火热中侵蚀浸泡、又如在刀山火海中走了一遭。

她竟然结婚,还有了孩子!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五年他设想过无数次他们重逢时的场景:她孤身一人站在他面前,有执手相看泪眼、有不动声色的疏离、有沉静自持的刻意、亦或是深情款款满含爱意...却唯独没想过如今这种情形,是他不愿更是不敢。

可在她哭着喊着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人逼他就范却又毫无征兆狠心决绝地消失、一走就是五年音信全无后,他为什么还会如此笃定的认为她会为他守身如玉,会依旧爱他念他非他不嫁呢?!

呵,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戏耍他不是她一直以来最擅长的事吗?

齐添自嘲地嗤笑出声,气血翻涌,真真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痛不欲生、悲痛欲绝。

他烦躁的摸着裤兜打算找支烟冷静冷静,怕控制不住会冲去对面房间掐死她!可惜,他忘记自己已经戒烟了很久。

毫无意外的裤兜空空,只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机。

看着亮起的手机屏保上低垂眸浅笑的少女,齐添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

“艹”!伴随着一声怒骂,手机被狠狠地摔了出去。

这边的狂风暴雨丝毫没有影响到濮萄那边的一室静谧。

俩人实在是太累了,竟然一觉睡到了晚十点,还是被饿醒的。

濮萄睡眼惺忪摸地起床冲泡了奶粉,放在睡得迷迷糊糊却一直吧嗒着小嘴的女儿嘴边,小家伙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心满意足地又翻身接着睡去。

濮萄向来浅眠,又饿着肚子,也没再接着睡。

看了眼手机上为数不多的寒暄问候,她只回复了程芳秀的信息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电话叫了客房送餐,开始慢悠悠地收拾行李。

她还在惦记着换房的事,刻意没有将全部行李拆解,只是拖到了衣帽间暂放。又将同同的报名材料从行李箱最里层的小隔断里拿出来装进随行小包里,打算明天带着去体验一下早教班,得在她进修报道前尽早的让同同适应下来。

没多久客房门铃响起,濮萄快步迎上去,随即一愣,想不到竟是庞万达带着客服人员亲自来送餐。

濮萄有些诧异,想着可能是房间的事,边道谢边问询:“谢谢庞经理,您亲自过来,是不是有空房间了?”

庞万达笑眯眯地看着她,公事公办地开口:“不是的,濮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我过来是想告知您,由于我们的失误,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入住体验,老板特批了您一年的总统套房。您放心,是免费的!这是合同,请您过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麻烦您签个字。”他边说边递上了文件夹。

“啊,您是说一年总统套房免费吗?”濮萄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事情竟演变成这样,忙拒绝,“没关系的,贵酒店房源抢手我是知道的,我可以等,这个补偿太过了,我不能接受!”

总统套房一年也得千万吧,这叫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压着因紧张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发出质疑:“您们对待每位顾客都是这样吗?那你们老板岂不是要破产!”

“恕我直言,您是第一个呢。”庞万达依旧笑呵呵的,“我们工作人员从来没出现过此类错误,所以老板才会高度重视的。28楼的总统套房不对外接客,只用来老板私人接待,从酒店成立初就是这样的,所以您住与不住都是空着的,您不用有顾虑。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将要在B院进修的医生?”

在濮萄休息的这几个小时里,他和李顾被他们老板按头调查濮萄的五年内信息,有濮萄登记的信息为辅助且她的生活轨迹又极为简单,查起来异常顺利,眼下他对她的情况基本了解。

濮萄警惕地看着他们,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抿着嘴轻点下头。

“那就是了,我们老板说医者仁心,对待每位医务工作者都要拿出百分之两百的服务质量,您可能之前也对我们酒店做过了解,我们酒店接待的都是医疗及相关工作者,这也是我们酒店在医院区选址的原因。”

庞万达刻意放缓语气、边说边瞄着濮萄的表情,“况且,我看您还登记报名了研学早教,想来也是想要您的孩子留在这。恕我直言,整个北城您找不出任何一家比我们更有优势的酒店式托班早教,好多来北城的旅居的家长想来体验都没有这个机会的,这是只对医务工作者开放资格的。我再多说一句,B院新竣工的3座大楼都是我们集团无偿捐赠的,所以您真的不用有负担!”

到底是资深主管经理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你们老板还真是个伟大的慈善家!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无功不受禄,麻烦您帮我换房型,住总统套房的这段时间我会付相应的费用。否则,我可能要退房了!”濮萄话说的很硬气,态度坚决。

“您先别急着拒绝,可以和孩子的爸爸商量一下,这么大的事放在谁身上一时半会也不太能接受。”庞万达边试探边卖惨:“这个事是老板交代下来的,我作为下属尽职尽责妥善处理,没办好就是我的失职了。濮小姐您就别难为我一个工作人员,您看这样,要不我帮您预约我老板,您找他当面谈?”

事情的发展的确如李特助交代的一样,这个濮小姐确实防备心极重,搁一般人遇到这等事指不定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可她偏偏就拒绝了。

其实,庞万达没料到齐添会如此大气,对前女友还能如此精心。要说为啥他会怀疑是前女友也是有原因的,他作为酒店的资深元老,在六年前酒店成立初就入职了,对齐添多少还是有点了解。

要说和齐添有点绯闻的女人也就乔氏的千金乔歆惠,据传俩人青梅竹马,交往过一段时间后和平分手,听说那个乔律师为此还出走国外,他曾因法务工作接触过几次,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姑娘。

可要说是亲戚朋友,大可以不必这样费尽心思,又是警报又是总统套房的。而且资料显示濮萄的女儿今年三岁,也就是四年前出生,那个时候乔律师可还在国内呢,以他对齐添的人品了解绝不可能出轨!况且齐氏集团产业众多,全全由齐添在打理,他应该没有太多时间谈情说爱的吧。

难道真的是出轨?不然为啥乔律师会突然出国?这孩子难不成是齐总的?怪不得如此大气?!庞万达看着濮萄若有所思又警惕万分的脸,突然福至心灵地脑补出一场旷世奇恋,只叹想到的太晚,都怪这乱了套的一天!

只是,这是该他知道的事情吗?其实也不算出轨对吧,六年前就已经安装的警报系统,没准这个才是正牌女友?事关老板声誉和自己的职业前途,庞万达决定装傻到底。

濮萄并不知道庞万达心里的千回路转,她现在被这个天降馅饼压得呼吸困难,但难为一个职员确实不是她的行事作风,遂缓和了语气:“那麻烦您帮忙预约一下你们的老板,我想当面和他沟通。”

“好的,濮小姐,谢谢您。那您先享用晚餐,我们就不打扰了。”见此行目的已然达到,庞万达悄悄地松了口气,吩咐随行人员将放在餐桌上的保温餐罩一一打开,才退出了房间。

“稍等一下,”濮萄随着他们走到房门口,轻声叫住已出了房间的人:“方便告知一下您们老板的姓名吗?”

与此同时,2802号房间里传来一声“咔哒”的门把手转动的响声,濮萄看着对面门缝里似乎有光泄出,疑惑地问了一句:“对面有人?”不是说总统套房不对外接待嘛。

庞万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前所未有地紧张。

搞什么,不是说等明天再见的吗?

况且这个重逢的戏码是他们这等凡人该看的吗?

上帝呀,快来救救他呀!这个时间上帝也需要休息,所以并没有听到他的呼救。

他只能认命地强装镇定,“是...是的,濮小姐,对面住的正是我们老板,他的名字叫齐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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