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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外甥你真斗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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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来说岳离商应当被季秋枫踹下床榻,而事实却是玉梧仙尊这个老變態趁着酒醉霸占了人家一整夜,期间少年苦苦挣扎,可他根本不肯罢休。

他睡觉尤其爱乱动,肌肤皮肉挨挤擦刮登时便能生出火花,加之一双手四处流连,岳离商胸如擂鼓,双拳四手极力阻止,沉沉呼气吐息,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岳离商几乎要把自己舌头咬断了。最后实在不行,还是将自己拍得将晕不晕才昏睡过去。

翌日掀眸醒来,季秋枫瞧见岳离商肩头臂膀的齿痕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捏诀给人穿上中衣,细思片刻,还是捏出梅朵朝人眉心点去。

倏尔抬手理理凌乱的发丝,面上好一派云淡风轻。

这个极不要脸的老變態,消掉岳离商身上的痕迹就算了,他竟然还抹去了岳离商脑中关于昨夜的记忆。

看来昨晚过分了些,给糖给得不尽完美,不过暂且这样也算搞定。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季秋枫心想:“都这样了,以后总能稍稍如愿吧?总不至于再将我剁成包子!”

他先一步穿戴整齐推门出去,兀自在临窗一侧矗立。眸中并无特定风景,他在出神,思索摩挲自己手腕上的红线。

换回壳子换就是了,给他绑什么红线啊?!又不是岳离商这种尤爱招惹邪祟需要玉髓手串护身的体质!这什么红衣仙正经嘛?!

季秋枫好像完全忘记了是自己非要“ 宁可信其有” 才带岳离商前来碰碰运气的,现下换回了壳子,该给的糖也给了,他又怪起了红衣仙,当真是……过河拆桥恬不知耻。而那妖艳洒脱的红衣仙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一双眸似笑非笑,近乎审视罪犯般将两人打量个来回:“这位兄台若是后悔了,再换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季秋枫当即表示:“没有后悔!”手抬了抬,里间红线隐约可见。

红衣仙自然会意,不过看懂了也佯装看不懂的样子:“薄礼而已,不必言谢。”

季秋枫几欲出口,最终还是忍住了:“……”

什么薄礼,没用的劳什子直接摘掉不是更好吗!

两人动身离开后,红衣仙趴在那蓝袍男子身上,一手把玩着发丝,一只手往衣袍里探去,被捉住了他也不生气,反而凑近啄了几下:“好哥哥,昨晚你就拒绝过我了,现在还想拒绝么?怎么你们这种人都爱装一副清心寡欲铁血无情呀,难道不累吗?”

蓝袍男子只得松开手,任由他恢复精力后胡作非为。小心护住红衣仙的腰背,动作十分小心:“哪是拒绝,情怯罢了。 ”

由爱生忧怖,正因情怯才不敢肆意妄为。

一条长长的溪流蜿蜒,岸边林木郁郁葱葱,其中有鸟鸣,清脆之声似如欢唱。

“我看你是脑子摔坏了才对!”

又又又一次被骂,因为岳离商神思飘飞突然撞到了季秋枫身上。

岳离商是真觉得自己脑子被摔坏了。

一路上他都觉得十分古怪,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直觉季秋枫不会给他好脸色,所以也不好开口问。

比如——他的梅花手串怎么变成项链挂脖子上了?

再比如——他们就在隐市待了几日,怎么突然就换回来了?红衣仙那句“再换回来”又是什么意思?薄礼…又是什么东西?

思索得太认真,才会一次次撞到季秋枫身上。前两次季秋枫只是白了他一眼,而这次再也无法忍受,故而破口大骂。

被骂了岳离商不觉羞愧反而想得更多,本来还心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摔过”,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来季秋枫和自己进入隐市前摔了个狗吃屎,于是又开始思绪乱飞想东想西。

遑论其他,光是身子换回来就是好事一桩,毕竟季秋枫屈尊于他的身子里太过憋屈。

而岳离商好奇的事,季秋枫可不肯过多透露,只是敷衍几句,大抵是说他们遇到了奇人,所以壳子换回来了。诚然这样说也没错,隐市里的红衣仙本身就是奇人。

叶怀馨依旧踪迹全无,季秋枫原本打算先从那个人下手,却在此刻收到了玉引飞霜的传信,短短几字叫他瞳孔骤缩,立马拽起岳离商往碧海生赶。

这个节骨眼儿上岳离商倒是有眼力见儿得很,看懂季秋枫的神色,不问不言,只是拍了拍自己胸前的温热玉髓。

直觉告诉他出大事了。

林亦行精魄失踪,可不是出大事了么!

不止季秋枫,连岳离商都觉出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精魄有异尚能理解,但是能悄无声息从江为寒眼皮子底下将之偷走就很可疑了。放眼整个碧海生,即便连季秋枫加上赫连、灵朔二位长老也无法做到。

回到碧海生季秋枫便马不停蹄赶去了一叶有莲,岳离商并未随行,他望了两眼伫立于山门口的故人往,下一刻便忽然走近前去。

倚坐下,头靠着树,双手自然垂放在膝上,杏眸很长时间都是失焦的,他在思索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日暮乡内季秋枫因护他们而受伤,追本溯源乃豫摩音夫人为救亡夫之故。可是不知不觉间,玉梧仙尊座下两位弟子受其戕害,致使九章惩戒哀嚎一片。

除了惩戒责罚,具体因由他们却毫不知情,陌寻芳自不会坦言相告,而季秋枫不斥责几句就是好的了。

而后修习寻剑,欺负自己的那两位弟子再次遭受毒手,阴差阳错换成季秋枫壳子,隐约可知那两位同有穷天两位弟子死法一致。

再是林亦行精魄有异,骤然消失。仿佛他们舅甥二人一言一行都被盯上了。那个人对他们了如指掌,掌中好似牵着线,他们二人完全是一副提线木偶,任其捏扁搓圆。

岳离商细思极恐,眼睛登时瞪大了。

妖邪祸世,或许这就是他舅舅一直以来担忧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岳离商起身时天已经微微暗沉,他不疾不徐往有穷天去,神思飘飞,虽没有撞到什么人,可是有人叫他他也没听见。

季秋枫拧着眉踏出一叶有莲已经入夜,他面上略带几分霜怒之色,叫偶然撞见他的弟子纷纷退避三舍,大老远瞧见便一溜烟儿跑了。

叫季秋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在有穷天附近瞧见了月芊秋的身影,本来还以为自己花眼了,走近一看没想到真是她。

季秋枫略惊奇道:“霜寒夜冻,不知月师姐有何指教……”

也无怪季秋枫如此诧异,毕竟在他印象中月芊秋可是从未踏足过有穷天,即便是玉陵川生拉硬拽也没有将人成功拖来。

季秋枫与月芊秋,除却顶了玉陵川师尊和母亲的头衔,几乎没有过多交集,至多是月芊秋心疼儿子偶然送些吃食衣物。

月芊秋白纱覆面,像是被吓了一跳,不过立马便镇定下来。好似感觉自己突然造访且行踪鬼祟不太对劲,思考片刻,还是朝季秋枫伸出了手。

拳头轻握,好似有东西要给他。

季秋枫不明所以,抬手去接,两指相触脑中登时响起一道好听的嗓音。

【變態值+2000】

就算知道月芊秋于變態值上大有用处,季秋枫还是被惊到了。不过碰了下就……要是他再过分些,那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想是一回事,真要动手季秋枫还是有所顾虑,要是过度ooc吃苦头的可是自己,遂将此念头抛诸脑后。他还是偶尔偷看两眼比较保险。

同时月芊秋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既见此物,想必不用我多言,季师弟应该明白。”

瞧了瞧掌中之物,季秋枫是明白了一点。

紫晶灵石与铃铛两相对撞,石底部一团墨漆,明显是魔族少主紫陌清的配饰。石有裂纹,当是同月芊秋动过手。

不禀天尊江为寒却将此物交给他,季秋枫又有些不明白了。

正欲开口,月芊秋却已然转身,季秋枫赶忙上前叫住她:“月师姐留步。我有一惑,不知月师姐可否帮忙解答一二?”

季秋枫倒是想脱口而出问询月芊秋的真实身份,才刚启唇便被系统一通警告,他无语凝噎只得作罢,转而问道:“转交天尊应当更为保险,月师姐难道不担心我别有用心么?”

“你会么?”月芊秋虽在反问,却那样肯定他一定不会。

季秋枫俞加好奇她的身份,恨不得立马将人拽住问个清楚,可是他不能,只得望着月芊秋逐渐远去的背影。

还能怎么办,来日方长呗,有朝一日他总能揭开月芊秋的面纱。

这个时候紫陌清出现可是坏事一桩,若是岳离商遭了她的道可惨了,收好掌中之物,季秋枫快步往寝殿而去。

他此刻忽地有些后悔,就不该一时心软给了岳离商解药,干脆一直有隐疾好了,管她何方妖孽皆不能近身引诱。反正他印象中的季秋枫可从未给过岳离商解药,直到后来魔印显现,季秋枫也从未觉得做错过什么。

的的确确,季秋枫是为了岳离商着想。

约莫是月芊秋暂时打跑了紫陌清,有穷天内还算正常,并无不妥之处。唯有一点让季秋枫摸不着头脑,便是岳离商这傻子半晚上不睡觉居然在收拾包袱,不待季秋枫开口他便道:“舅舅喜清静,我同师尊说好了,近来便住他那里去。”

季秋枫脸色忽地沉下来,一把拽住岳离商还未停下的手:“清静个鬼,你又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岳离商朝他挤出一个笑,心下几分凄凄:“舅舅我没闹。这几次下界我见了许多,也能明白你的苦心,从前是我太蠢太笨了,现在好不容易醒悟过来。所幸为时未晚,只要我和师尊好好修习……”

理由编得还挺像模像样,好一副浪子回头幡然醒悟。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岳离商的小动作小心思季秋枫还是略懂一二,他忽略岳离商冠冕堂皇的借口,将衣物扯开丢在一边。

两人都坐下来,四目相对,季秋枫自然不允他的小外甥逃避视线。他掌住岳离商的脑袋,陡然心生一计:“和我同住一殿,你很不舒服么?”

猝然剖白叫岳离商惊恐万状,他赶忙否认道:“不是,我……”我是怕舅舅你不舒服会赶我走。

季秋枫将两人距离拉近几分,望着岳离商微微泛红的眼眶,诛心道:“阿离不是说过,有舅舅的地方便是家么?”

这下惹得岳离商真要哭出来了,极力控制眼眶中的泪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滚出来砸到季秋枫身上。

目的达到了,季秋枫正思考要不要再加把火,岳离商忍不住掉出几颗豆大的泪,声音瓮瓮的似八岁小儿一样负气道:“舅舅先前不是厌恶我吗?”

何止厌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好吗?

季秋枫虽如此想,面上还是未表露半分,只是抬手揩去岳离商的泪珠,不要脸道:“你想多了,并没有。”

岳离商忽地如同小时候那样搂住他,微微撒娇抽泣起来:“那舅舅可以保证,就算我做了错事也不会赶我走吗?”

胸腔起伏得稍显剧烈,季秋枫撸狗般顺毛轻抚:“好,我保证。”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同舅舅说。”

季秋枫手顿了顿,表示他不是那么想听。

他舅甥二人这种时而巴掌时而糖的相处模式本就容易产生误会,季秋枫技高一筹可剖白可诛心,岳离商即便如砧板鱼肉,也无法像只木偶般任人摆弄。

意料之中岳离商问了有关包子的事,季秋枫哄小孩儿道:“此前噩梦一场,瞧着恶心。”

怎样的噩梦呢?人肉为馅,送亲朋食。

还问了有关药丸的事,季秋枫委婉道:“避祸妖邪罢了。”还不忘表明苦心:“阿离,你长大了,天理人欲本为自然,先前未同你商量便如此待你,是舅舅不好。舅舅相信,你自能应对得宜。”

点到为止,谁都没有深究。

他二人都很聪明,心下不便为外人知的绝口不提,也决计不会叫对方知晓。

还有好多好多话,季秋枫哄小孩儿哄累了打算把人推开回屋安寝,谁知岳离商嘟囔了一句,季秋枫瞬间好笑道:“谁说我不愿教你?”

他敲了下岳离商的头:“你的弓呢,拿出来我瞧瞧。”

岳离商陡然松开他,顾不得脸上还挂着泪痕,无比震惊道:“舅舅你怎么知道!!”

季秋枫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反问道:“幽冥池谁带你去的?”

可舅舅他不是先离开了吗?后面他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过,岳离商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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