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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外甥,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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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长街,两位墨衣男子并肩而行,兜帽下掩着岳离商的好奇,但他没敢妄自开口。

乔装打扮当是为了免得再被人追,至于为什么一直行走他也不太明白,明明好几次都可以停下,偏偏季秋枫没那个意思。

意欲为何岳离商亦没弄懂,只好一直跟着,直到季秋枫停下他才止步。

说起来岳离商应该不信,连季秋枫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红衣仙要求两日不得离开,所以去往何处根本就是漫无目的,至于为何一路行至此,乃是系在食指的红线所指引。

指引归指引,兜兜转转最后居然停在了一家……香楼?

岳离商的疑惑季秋枫一眼便心知肚明,即使一路上默不作声,但他已在不疾不徐的步伐中下定决心——那就遵从系统指示好了,打过巴掌,是时候给岳离商几颗糖。

什么样的糖呢?

约莫是几颗甜腻、沁人心扉,叫人久久不能忘怀的那种,以便日后他再拿巴掌打的时候,能够轻而易举把人哄回来。

于是身子一转,跑进一家门庭若市的玉器铺子。

岳离商被红线捆着往前走,刚跨进门便被季秋枫推到那人面前。不过一瞬,便见这人变换了两种脸色,从极度的嫌弃到极度的谄媚:“毫无真心?!呸呸呸!什么玩意儿,你给老子……大安呐郎君,不知郎君喜好什么式样的……”

那模样,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拉着一通介绍,季秋枫被远远挤在后边,这下被牵着的换了个人。

“郎君郎君!你要什么样的?小店什么样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小店……”

岳离商打断他,离他远半步,看向身后脸色不大好的某人:“我不要……你问他吧。”

这人打量他们两个一眼,忽地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季秋枫被他的眼神弄得脸色更臭,似乎是深呼了两口气才回答他的话。

“这位郎君……你喜欢什么式样的?”

季秋枫:“结实一些的,绳。”

“…………”

岳离商仿佛看到这人翻了个白眼。

这人拿过几根粗细不一的红绳,季秋枫都懒得多说什么,随便选择一根便拉着岳离商出门去。

身后愤懑的声音充斥着脑袋,季秋枫厌烦聒噪之人便越走越快。

买这个东西还是因为看到岳离商手腕上的手串,已然断了数次打了无数个结。也算是季秋枫一时兴起,想着换根结实的线,以免再遭受无妄之灾。

岳离商的手串本不该有这么多结,那颗梅花玉髓更不该明玉蒙尘,瞬息之间有如此变化,只能是那个人所致。

红线被他搁进衣兜里放好,转身再进,便是一家风花雪月,莺歌燕舞的好地方。

诚然只是一种猜测和预感,季秋枫觉得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碰碰运气,恰好办了那件事,也算解他心头之忧。

入座只见满堂欢悦,梁下鲛纱半遮半掩,里间佳人翩翩起舞,时不时有风拂过,季秋枫逡巡片刻,顾自喝起酒来。

大美人竟然不在此处,实在可惜……

季秋枫可惜得太明显,引得岳离商侧目瞧他,他同样分了余光看过去,似乎在怜悯岳离商:“喝酒。”

岳离商觉得他实在奇怪,欲语难开口,便有样学样,把季秋枫近旁的酒分出一壶,自己斟满送入口中。

喝酒这种事季秋枫从前还管得严些,如今岳离商已然舞象少年一个,季秋枫便没有这么严格了,加之当前身处隐市,季秋枫对岳离商可谓是放纵。

要给糖……怎么给呢?当然是不知不觉润物无声最好,水到渠成时,大家都心如明镜。

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季秋枫起身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他思考片刻,恍惚间想起岳离商往汤池去了。

不着调的少年郎吐了岳离商一身,眼看就要拳打脚踢起来,店家立马把两人拖开,送往两个不同方向的汤池。

走在路上季秋枫才觉出古怪,原本捆住舅甥二人的红线在他手腕上凝成了一只手串,凑近瞧瞧,还隐隐闪烁着红色微光。

越是近前光芒更甚,想来不止自己手上有。

路程本就不远,很快季秋枫便隐约瞧见少年的身影,抬手摸了摸怀里的物什,两步三步已至池畔。

“阿离………”想了下,季秋枫又闭上了嘴。

他直接过去好了,反正……

外袍落地,季秋枫虚晃着步子靠近。

不晓得是何缘由,跨进汤池整个人好似更醉了,原本明晰的视线也变得略微模糊起来。

水雾浅浅,月色朦胧,些微光亮洒下来,恰好摔在少年结实流畅的肩背上。水珠从黝黑发丝上滴落,滚至肩膀后背,顺着滑下。

季秋枫越动越感觉自己脑袋发沉,身子也愈加绵软失力。

想必他是醉了。

一只手忽地碰到岳离商肩膀,他立即僵直了身子。明明只是沐浴,却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被吓一跳:“舅舅……”

他在想什么呢?约莫是在烦躁之际极其仔细地思考季秋枫为什么会如此憎恶自己,以至于不知不觉对他用药……

季秋枫根本没细想要怎么给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给就好了。于是整个人忽地靠近,手臂一弯,以一种像是拥抱的姿势把人圈在了怀里。

岳离商心跳陡然加速,肩臂正要动作,便听季秋枫似严肃似沉醉道:“……别动。”

灼热气息扑面,岳离商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赤激,耳朵瞬间红如血滴。他捏紧湿透的裤子,沉沉吐息,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他的确不明白季秋枫的怪异举动,可是季秋枫叫他不动,他就真的一动不动了。

纤长指节无意间划过少年颈脖皮肉,停在后颈片刻,只觉整个脖子都像被火烧了一般,少年胸如擂鼓,大气都不敢出。

可是心跳得太快了,如同狂奔一般,必须大口呼吸才能保证不被憋死。可是此情此景,岳离商又怎么敢大口呼吸,他忍着憋着,直直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幸好季秋枫动作快,不然岳离商就要活活憋死了。

沉沉呼吸间,一颗微凉赤红的梅花玉髓贴在了胸口,岳离商颔首低瞧,立即明白了季秋枫的反常行为。

那个打了无数结的梅花手串,如今变成一根项坠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玉髓还要更晶莹剔透一些,全然不同蒙尘的那粒。

正觉胸中暖流涌动,温热的气息再次卷过耳畔,惹得少年更加不敢动作。

“以后,不许再弄丢了。”

季秋枫的声音那样轻,从耳畔传过,一下子钉在岳离商空空如也的脑袋里。他点头如捣蒜,明明想要开口应答,喉间却干涩得不像话,半个字也冒不出来。

原来舅舅他注意到了,他以为……他以为又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身后没什么声音了,岳离商也不知道季秋枫还有什么事,余光无法窥见,正欲转身,季秋枫却突然将他摁向了一旁的假山石壁。

岳离商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一块砧板鱼肉,被季秋枫摁着转了一圈后,半倒在光滑冰凉的石壁上。

季秋枫的面庞距他咫尺之间,眉头微蹙起,凤目泛红,却不似平时那般凌厉惧人。季秋枫的双颊是微红的,不止如此,脖子耳朵亦是这样。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得无论酒气还是浅浅梅香都能清晰闻见,岳离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般。他也是饮过酒的,此刻劲头渐渐上来了,胸腔里那团东西就蹦跶得尤其欢畅,叫他觉得自己立马就要爆体而亡。

身后是坚硬冰凉的石壁,湿透的裤子紧贴着肉叫人不大舒服。而眼前,两人的距离那样近,以至于他能清楚看见季秋枫的动作表情。

季秋枫约莫是醉得很了,狭长的凤目微阖,在岳离商身上扫视游离,看得堂皇放肆,似乎还在感叹——这小子好像长大了点儿,也长开了些。

的确,十七岁了,已经不小了。

说来还真是可笑,此前季秋枫恶之欲其死,如今却在这方小小天地,紧贴着,摁压着对方。趁着酒劲,他还要冠冕堂皇做一些不知廉耻的事。

就算做了那些梦,岳离商又怎敢过多肖想,他唾骂自己丑恶肮脏,只愿把那些滔天大罪掩入深渊。

滚烫的脸颊却忽然贴上了他的脸,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岳离商还感觉季秋枫的手在他腰间蹭过,而后似乎贴在了他屁股上。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梦,拘谨得连嗓音都在颤抖。

“舅舅……”

他只听见季秋枫低沉如玉的嗓音:“阿离,你想不想………”

想不想……什么?!!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意犹未尽,但是再无下文。

默然半晌,岳离商发现他舅舅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他慢慢挪开脸,把季秋枫推开一些,站直身子才扶着季秋枫走到池边,赶忙抓了衣衫,从廊边侧方上楼。

季秋枫整个人又瘦又高,岳离商毕竟还是个半大少年,扶起他来不说太吃力也是稍显费劲,楼梯十来阶还险些滑了步子。极力稳住脚步,好片刻才把人扶进房中。

他们运气不大好,这间屋子狭窄得几乎没有多余的地方,一张床,一张案几,再加屏风后的一只浴桶,便只余几人转身的空间。

季秋枫衣袍湿了半截,岳离商想了下还是打算给他脱下来,翻翻乾坤囊,只翻出一套还算干净的里衣。

季秋枫躺得不甚规矩,岳离商要给他换衣衫何其困难,扒拉几下只把衣襟扯开了。他又去抬肩膀胳膊,奈何季秋枫完全不配合,拉扯半天只得作罢。

岳离商长呼一口气,拍拍自己灼热的脸颊,再次伸出手。

裤子是必换不可,打湿了穿着的感觉实在难受。就这样赤果果盯着当然不妥,岳离商给季秋枫盖上半截被子,沿着摸索过去。

如同盲人摸象,每触到一块皮肉衣料都是小心翼翼,岳离商怕碰到他,尽力避开触到季秋枫的肌肤。可是还没等岳离商把裤子拽下来,季秋枫就先踢开了被子。

“………”

这个人睡觉,从来就不老实。

一条胳膊忽地伸到面前,五指张开垂在半空,岳离商以为他是要阻止自己,但是等了半晌没什么动作。

正要开口,被季秋枫一把拽住,用力一拉,人瞬间摔到榻上去。

狠狠一摔,身子磕到床榻上还发出了声响。岳离商摔得眼冒金星,被季秋枫大半个身子压着,还未回过神,不晓得季秋枫又给他喂了什么。

一颗极苦的药丸,苦得岳离商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褶儿,季秋枫仿佛不太满意,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尤其嫌弃:“…丑。”

苦劲过去了岳离商脸色才恢复正常,还没来得及思考两人现在的位置姿势,季秋枫一个弹指,两人身上的衣衫瞬间不翼而飞。

岳离商僵成了一块硬石头,浑身紧绷如弓弦,再用力拉一拉就能扯断。他一双杏目瞪得老大,直到眼睛酸涩也不敢合上。

好片刻,岳离商才终于从他那干得要冒火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舅舅,你别……”

他动了下,季秋枫立即一巴掌拍过,压得更死:“做什么?”

“被子……冷……”

哪里是因为没有被子盖冷,而是两人这样赤身相贴不着一物,实在…实在不合礼数要人性命。

被子刚一盖上岳离商就后悔了,刚才因为紧张没有嗅到的梅香尽数笼罩在被窝里,只一丝一缕飘过,他就不可遏制的被扯入那几场荒谬的椿梦中。

好像有那么一次,这个人的忍耐力悉数被撕破扯碎,男人坐拥着,狠狠进攻着,肏到这人唇边尽是破碎的喘息与吟呻,而眼角滑落的是泪还是血,他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这个人身上口子很多,尤其是挺翘的鼻子上方,一只眼眶里除了血流什么也没有了。

他只知道,求饶是从来没有的,只有无休无止的疯狂与折辱。

季秋枫趴在他身上似乎睡着了,岳离商猛地回过神来,眸底幽深晦暗,似乎窜过一抹赤色。

要命的是,两人以这种如此糟糕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更要命的是,他好像…没有隐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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