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婳看着眼前的女人，“你认识我，”鱼婳问道，女人深吸几口气后说道，“那天在酒吧，我找工作，看见你了，你可能没注意我，”鱼婳确实没有注意她，那天她来，鱼婳只注意她的穿着，没有仔细看长相，

鱼婳：“这么晚了，你在干嘛，”

她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掌在地下，好像对于从地上起来，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鱼婳其实可以拉她一把，但是她没有，她看着女人吃力的爬起来，又拍拍身上的灰。

女人走到一旁，那里有纸壳和喝完的水瓶，她说；“我没有找到工作，所有只好找点纸壳水瓶来卖，”鱼婳看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削弱，猜测可能有病或者大病刚好，

鱼婳看她把水瓶里没喝完的水倒掉，又捏瘪水瓶，听她又说道：“我刚出车祸才好，工作没了，如果没有收入，只怕住所和吃饭都成问题，你呢？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女孩子，不要太晚回家，家里人担心，”鱼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她：“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收起竹扫帚，“我没跑，我知道我打不过他们，我知道前面是环卫工的休息室，那里有工具，我是去找工具去了，你那么年轻，毁在他们手里可惜了，”

鱼婳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把人带到往生，白笑凡兄妹都没有睡，他们在处理一些杂事。见到鱼婳带人回来，除了看一眼后不再有任何表示，“你在只能做保洁的工作，我们没有其他的空位了，还有你的活动区域只在大堂厨房厕所和仓库，其他地方你不能去，懂吗？”白笑凡安排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手里拿着白世凡给她倒的水，“程子佳，禾呈成，妻子的子，佳期如梦的佳，”白笑凡示意：“你去忙吧，我们也不做什么，就是客人走后你记得打扫一下，保洁还有两个，加上你一共三个人，□□不要去，我们没有包吃住，吃饭你要自己解决，”程子佳回应着知道了。

准确来说就程子佳一个人，其他的都是鬼，本来鱼婳是准备招人的，奈何白世凡不同意，“你是什么身份不要忘了，万一暴露了怎么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招聘广告不过是糊弄人的罢了。

从程子佳来后。听说她做的不错，很勤快，也很老实，就是不说话，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发呆，也不休息，她让白笑凡把她一个月休息四天不计，她上班，给她钱，白笑凡见她实在是可伶，工资给她涨了两百，她用这两百买了一辆自行车。从白笑凡把她安排好后。

鱼婳想见阎王，但是不知阎王做什么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所以一直在地府等着，白笑凡见状把她拉到往生，见到程子佳这么拼，直到白笑凡有一次忍不住问道：“你说她怎么那么拼命做什么，”鱼婳喝口酒说道：“我记得好像她说过，她是因为出过车祸，我带她回来的时候好像才出院，”

白笑凡不由得感叹道：“做人可真不容易，我们都没有为钱而拼过，在这个快速消费时代，除了呼吸不用钱，什么都要钱，连空气里都是金钱的气息，”鱼婳低头不在言语，

元宵节这天，生意爆满等到送走最后一桌，已经是早上五点，发呆的鱼婳被打扰，程子佳站站在面前，小声的说道：“老板，我可以请个假吗？”“嗯？”鱼婳在看手机没反应过来，程子佳见鱼婳没听到，再次说道：“我想请假，可以吗？”

鱼婳点头同意，“请假放松放松可以的，没事去吧，请几天?”程子佳：“一个星期，”刚说完又急忙改口：“一个星期是不是太久了，没关系的，三天，哦，不，一天也可以，”见她这样，一旁的白笑凡过来说道：“没事，元宵节，你本来就有三天假期的，”

程子佳看着鱼婳和另一半在忙的人问道：“那他们呢？他们有没有，”鱼婳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员工的身份不方便让人知道，再说店里出来程子佳一个人以外，其他人都是从酆都找来的那什么，给他们的钱也是在酆都集市上用的，人间自然用不了，

鱼婳：“没事，他们你不用管，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事做，”等程子佳走后，鱼婳和白笑凡互相看一眼，鱼婳开口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她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是因为看见店里的人都没有休息，”

白笑凡点头，“我猜应该是这样的，是我的不是，忘记安排了，看来，以后得安排了。不然，她一个肉体凡胎，熬不过我们的，”

程子佳找到房东，告诉房东：“我不租了，我要回家了，给你添加麻烦了，”房东是个老太太，不太好相处，“当初说好的一年，你才租了半年，我告诉你，我不可能退你押金的，”说完把门一关就把程子佳关在门外，程子佳的房租一个月四百五，押三付一，也不能说是租半年，是八个月，八个月了，再加上压得三个月房租，还差一个月就一年了。

程子佳回到房间，她把房间收拾好，把电视打开，是个老旧黑白电视机，现在的电视。她已经没有小时候渴望看的的感觉了，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邻居家有，她会趴在邻居家窗户上看，邻居有时候会把窗帘拉下来，然后把电视声音调小，暗红的窗帘拉下来，声音没了，门关着，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邻居家不会让她进去的，因为她家穷，她还穿的脏兮兮的，因为他是留守儿童，父母外出了。

小时候她最喜欢少年包青天的小展昭，是童星释小龙演绎的，可是她没有看完那部少年包青天，因为父母回来了，他们不许她趴在窗户上看电视，再说她也没有时间看了。因为她有好多农活，晚上还有学习。

程子佳正打算睡觉，房东打电话过来，“你什么时候搬走，”程子佳：“还有五天左右，”房东转身挂断电话，看着这个只有一张床，一个电视柜，没有其他东西了，她的衣服都是堆在床上，睡一半，衣服放一半。像是不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程子佳不在想什么，放空自己的心，安心的睡去。

程子佳从来不知道，原来牛排那么难吃，好吧，她吃不惯外国老的七分熟牛排，也喝不惯红酒，程子佳近三十六，第二次走进电影院，上一次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这么沧桑，电影其实并不好看，是青春疼痛文学，男女主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的爱恨情仇，又是家族，又是世仇，又是出轨，又是误会和车祸失忆最后原谅在一起。

程子佳看着电影里，女主来了例假，男主贴心的开水喝陪伴，这让她想到了自己，算了，已经决定离开了。

鱼婳看着坐在对面的程子佳，“你说什么，你请我吃饭，你确定？”程子佳点头，“我想请你和白主管吃个饭，感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不知道我有没有给你们添加麻烦”白笑凡看一眼鱼婳，鱼婳没有说话，白笑凡问她：“你怎么想起要请我们吃饭，据我所见，你的存款不算多，怎么会想起请我们去哪里吃饭，那里吃一顿饭是你一个月的工资，你知道吗？”

程子佳：“我知道，我要走了，走之前想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钱我已经付过款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鱼婳看着程子佳，程子佳被鱼婳盯得浑身不自在，白笑凡见状在桌子下面轻轻踩她一脚。鱼婳收回被白笑凡踩的脚。

“有时间的，我们随时都有，走吧，我开车去，”鱼婳开车到一家意大利餐厅，这家餐厅出奇的贵，至于菜品。程子佳结过账了，她没有管，程子佳定在靠窗位置，一眼望去，大半个城市都可以看到，程子佳好像很喜欢这个位置，从坐下来就看着外面，至于鱼婳，她没有说话，

等服务员上菜。程子佳一直笑着着这里，白笑凡觉得鱼婳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微笑的程子佳，不说话的鱼婳，怎么都感觉尴尬，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白笑凡主动问起：“你打算去哪里发展，程子佳，”听见白笑凡说话，她不在盯着外面看，转过头正好和鱼婳的目光撞在一起，她不敢看鱼婳，她突然觉得鱼婳很可怕，

“好去处。哪里有我的一个好朋友。她让我去的。她说哪里很好，让我去看看。”

“什么时候走，”程子佳喝完碗里最后的汤，“快了，”鱼婳看着程子佳，程子佳低着头，她不敢看鱼婳，身后的电视传来世界新闻，某个国家和某个国家开战，死了多少人，

鱼婳：“我们生活在这里，比他们幸福，这个国家的妇女不准工作，不准出门，她们还不如一头猪，一头牛，或者羊 ，生活在这里真好，和平，没有战争，只需一日三餐，过得苦点也没有关系，当然，我说的是普通人，比如你，你说呢？程子佳，物质追求和精神追求，你重视物质追求还是精神追求，或者都有，又或者都没有，”

程子佳捏着勺子，看着新闻，“那是她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果他们看过外面的世界，没人愿意活得连一只羊都不如，”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白笑凡起身离开上洗手间，鱼婳说道“自杀的下地狱，你知道吗，”程子佳笑笑，没说话，鱼婳点到为止。见她不想说，鱼婳换个话题，“为什么想自杀，”程子佳看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鱼婳不想过多插手人的事，刚好白笑凡回来，也就结束谈话。

白笑凡问她，接下来这几天假期去那里，程子佳：“我报了一个旅行团，我接下来要旅游，”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鱼婳放下餐具，“我出去透口气，吃完了联系，”看着离去的鱼婳，白笑凡说道：“你不要在意，画画她就是这样，很洒脱，”看着出门而去的鱼婳，程子佳满眼的羡慕，不过很快就掩饰好自己，

鱼婳送程子佳回去。程子佳回到住所楼下，“我就不让你们上去了，房子是租的，又小黑，还潮湿，”白笑凡朝她点头，“上去吧，”白笑凡在车里打电话，鱼婳正准备走，程子佳的房东见到鱼婳和陈子佳，问道：“你记得把水电费给我，”说完扭着屁股离开。

白笑凡摇下车窗问询她怎么回事，程子佳把自己的说房租情况说了下，白笑凡；“也就是你还有三个月房租在她那里？你一个人用不了多少水电，不用给她水电了，”程子佳点头，

白笑凡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遇到这个老太太如此难缠，她找到往生，要求鱼婳把程子佳工资里扣钱，说程子佳欠她一千的水电，程子佳一个人住，吃是在外面吃，没有做饭，水就是洗衣服和上厕所，电就是一个房间的灯和手机，说程子佳一个月有千多水电，怎么都不可能。

鱼婳不想和这个老太太纠缠，“合同是你和程子佳签的，现在程子佳旅游去了，据我所知，程子佳还有三个月的房租压在你那里，你不退三个月房租就算了，你还问程子佳要水电费，我可不可以怀疑你私接水电，那些水电是程子佳一个人用的，还是你们家人用的，”鱼婳只是这么一说，老太太居然推鱼婳，鱼婳一个闪开，她直接倒在地上。

这下，老太太直接不起，“杀人了，杀人了，”说完还在地上滚一圈，此时是白天，店里没人，鱼婳就这么看着她滚来滚去，店里的伙计都是从酆都来的鬼，自然不会管她，也没人扶她，鱼婳直接离开。

过了很久，白笑凡到往生□□，“她把店里的榨汁机和刀拿走了，”鱼婳看着小鲜肉演的电视，剧情一般，奈何颜值太高，“不管，你记得把这老太太记下来，我看她也就这这几年的事了，到时候我会让她还的，活人不归我管，”